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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

作者:未央炫荷
更新时间:2017-12-25 08:00:00
怀,我一下碰开他,沉寂太久的灵魂在叫嚣着"自由,自由."我甩开他,看着他,眼神凄绝:"为什么我要忍受你的那些妻妾呢?只因为我爱你?所以就要和别人分享你吗?为什么?"

    他紧搂着我:"对不起,我知你为了我受了多少苦,背地里为我做了多少事,我都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负了你,可是,真的对不起,我发誓,从今开始我再不纳妾,今生只爱你一人."

    "你知吗,我没有什么志向,只想当你心中的唯一."我捶着他的胸,泣不成声,眼仍偷偷的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的气其实早已撒了大半了,早在爱上他嫁给他的时候不就早就知道这种结果了,我气的怨的是,他竟敢在我面前撕了我好不容易才逼自己相信的那个谎言,你怎么敢如此待我,你怎舍得如此待我?

    "我可以骗自己,骗自己,你只有我一人,只我一人而已,我只想活在梦里,只是为什么,你连梦也不让我拥有啊?"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四王爷怕是一生也示曾说过如此之多的对不起吧.

    他轻轻抚着我的发,在我脸上轻轻吻着,不停低声说着:"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爷,太医来了."喜顺不自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看去,喜顺和太医避着身子看着外头.四爷咳了一声:"进来吧."

    太医看着我,清了清嗓子:"四姑娘,让下官给您看看伤口吧."我点点头,倚在他怀里,伸出手去,左手还好些,只是被手指甲掐得伤口多了些,右手则是血肉模糊,许多的木丝钻进了肉里,按太医说的,要钳出木丝儿才能上药.当时也是气晕了,痛麻了,跟本没有一丝的痛觉,如今倒觉得格外的痛了起来.于是丝丝的抽着冷气.一双含泪带怨的眸子不时扫向四爷,他一脸担心和认真的看着太医给我钳木丝,一边不时的抚着我发,在我发上映下一吻.

    "啊."我大声尖叫一声:"疼."最后一根大的刺被挑了出来,太医一边上药,一边叮嘱:"四姑娘,这手可不能碰水了,要小心才是.下官再给您开几幅方子,四姑娘刚刚的情绪过于激动,又伤了心脉了,姑娘的心脉本就不行,如今是伤上加伤,还是开几幅方子调养才是,这几日最好不要操劳,小心的休养."

    "是,有劳太医了."我轻轻点了点头,又瞪了四爷一眼.四爷赔着笑留了下来陪我,喜顺则领着太医出了门:"太医,您这边走."

    "有劳喜公公了."太医的声音越来越低.

    四爷搂着我,轻捧着我被包成个粽子样的双手,温柔至极的语气像是催眠一般让我越陷越深:"冰儿,下次不许你再说什么死啊活啊的,我听不得,我只要一想到你若是...你叫我怎么办呢?我不能失去你,不能,绝对不能."

    "哼,那天下的美人多了去了,哪一个不比我这个年老色衰的人强啊."我轻嗔,手指在他脑门上一点:"就会哄我.我可没原谅你哪,总要罚罚你才能出出我这口怨气."

    "是,胤真认罚."他一笑,倒也抚平了我的怒气,其实,早在当初就已知道,他不可能只我一个女人的,所以早就把自己定位在他最爱的女人这位置上,只是一时间看见他搂着别的女人,心里一时气极了妒极了方才发了火气.现如今这火气也仍在,只是被强压了下去了,要不然还能怎样呢,他到底是阿哥,要真和他说什么一夫一妻,想着他能做到守身如玉这才真正是发梦话说痴心妄想呢.这些年心疾总是好不了也是因为这个,妒不能妒,怨也怨不成,只闷在心里也就逼成病了.

    "我送你回去."送走了太医,四爷低头附在我耳边开口.

    "别,到时又要惹得一身是非了.再来一次这事,我可真怕早晚要吐了这心头血寻了安生去,你早些休息吧.明儿好上我那来领罚,我可没那么好轻饶了你去."我轻笑,起身,冲他皱眉,心里有着抹不去的酸楚和痛苦:"让喜顺儿送我去就好了."

    "好,还请娘子手下留情些."他倒夸张的做了个昆曲里头的揖礼:"娘子,请."

    "没个正经."我轻笑,倒也抹去了不少的心痛:"喜顺,别理你那不正经的爷儿,趁早送了我回屋."

    "喳,夫人请."喜顺微一弯腰提起一个灯笼在前头照着亮.

    一路上行来,阴沉沉的.轻叹口气:"喜顺,平日里常劝着爷些,别那么累了自己,身子是自己的,别不当一回事.必竟不是年轻那会儿了."

    "夫人可真心疼爷呢,奴才知道了.只怕爷谁的话也听不进.这天下我想着能治着爷的也只有夫人您了.您的话,哪次爷都是老实照做着."喜顺的话带了些笑意:"我瞧着,只怕是您让爷向东,爷不敢向西呢."

    "好你个喜顺,看我不向你家主子饶舌去,背里说着这话呢."我轻笑.喜顺一笑:"这我可不怕,夫人是最厌那饶舌的人的,要不,这府里的奴才们都敢在您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呢."

    "嘿,这就传说中的奴大欺主吧."我笑道.诚心的让自己快活起来,却也知这语气仍旧是低沉,要不然喜顺也不会想着法儿的让我笑了.

    "其实夫人,您别多想了,爷心里想着念着欢喜着的也只您一人,您和那些有的没的计较个什么劲呢,旁的没了您的身份.喜顺这点还是瞧得出的,爷是真心的爱您的."喜顺一边照着亮,一边开口.

    我轻叹一声:"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但凡是女人都会想着自己在那人那儿是唯一,不管是心也好,身也罢,都只自己一人而已."后半句却咽进了肚子里头:"尤其我来自一个将一夫一妻写进了宪法里头的国家."

    "好了.快些回去吧,早些催爷休息去."我推开屋门,点亮了屋内的灯光,让喜顺回去了.

    倚着窗儿,我看外头的明月,长长的叹着气,唉,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能拒绝鄂尔泰,就算他明知这个女子的出身也一样,鄂尔泰的确很宠这个女人,而四爷如今的实力还不强,不管是和太子还是和八阿哥比起来,都很弱,下头的这些官员,都几乎是逢迎着八阿哥,谁让四爷学不出八阿哥那幅菩萨样来呢,连叔父也曾说过"八阿哥素有贤名",比起他的根多叶繁来,四爷这点子实力也全是用自己的真本事拼出来的,而太子虽说现如今不得皇上所喜,可必竟是嫡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在很多人心目中,他才是正统,而四爷,论官威没有八阿哥高,论血统,没太子正,我知道后来的皇帝是四阿哥,可是,别人谁知道?就算是加上我这一支叶赫的支持,比起别的阿哥来,四爷还是弱得不能提,如今这鄂尔泰压了宝在四爷身上,四爷也总要做个样子让他看到,他与他的荣辱是系在一块的,这样,鄂尔泰这老狐狸才能安下心给四爷办差.好歹鄂尔泰也是两江总督不是,可怜的四爷,却要出卖身子,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牛郎呢?便是江湖上,商场上,四爷也只有凤舞堂,南少林,杏林堂和风月轩,而商场上,更是除了梅妆轩,荷香居,杏林堂,风月轩这几个就没得别的人,而人家那八阿哥呢,手下头有九阿哥,那赚钱的买卖可是哪个地方都插了一杠子进去,江湖中更不用说了,多少大门大派被八阿哥用钱给买通了的,而太子也不消论,手底下的能人也是极多的,而银子更是收到手软.只四爷一个人不贪不没的,倒是清廉,难怪后世也不会有人说他"澄清史治,裁革陋规,整饬官方,惩治贪墨,实为千载一时.彼时居官,大法小廉,殆成风俗,贪冒之徒,莫不望风革面."这也说明,咱家这位爷对贪官污史和漠视法规之徒的恨意呢.心下一阵得意.于是轻轻抿嘴一笑,想着他现今的处境,心里又是愁肠百转.论理,我还真不该吃他这个醋.看着他刚刚那样子,哪有半丝情欲,倒像是应付完成任务般,哪有半点和我在一起时那猴急样?不过,我眯了眯眼,还是不能放过他.我这边为他急得要死,他那儿倒是和美人玩玩便行,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躺要床上,我想着,明儿罚他什么好,不能重也不能轻,眼睛转到一个白瓶花瓶上,于是抿了唇笑了:"就这个了,还真是个好主意呢.

    PS:什么惩罚,今天不说,明天再来看喽.

    -----急于奔命的某荷留.

    三卷 第十章

    "夫人来了,爷还在睡着呢."喜顺见了我行了行礼,轻声说,像是怕吵着里面的人一样.

    我皱起眉头:"怎么,爷昨儿个夜里又是一宿没睡吗?"

    "是啊,昨儿十三爷和四爷讨论了一宿营呢,奴才只隐约只见什么'通免一周'什么的.亥时十三爷才走,爷房里的灯直到丑时才熄呢."喜顺想了想,又点了点头说.

    "通免一周,这不是康熙去年提出的政令吗?记得康熙去年时说,从康熙五十年始,在三年以内,要将全国各省钱粮“通免一周”。决定先蠲免直隶、奉天、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四川、云南、贵州九省钱粮。看来,康熙是下决心做这件事了."想了想,旁边的喜顺看着我手里抱着的白磁瓶笑了笑:"夫人,您拿这做什么啊?"

    我看看手里抱着的高约20厘米的花瓶,神秘一笑:"罚你们家爷的."然后径直走了进去.进了寝室内,他睡得正香呢,已有皱纹的脸上既便是睡着也仍是皱着眉头的,心里微微叹息,这个家伙,心里面除了江山就是百姓,也不怕累坏身子,如今这身子可是大不如往前了.亏得我日日给他补呢,白费了那些珍稀之物.眼儿一转,促狭一笑,拿起脸旁两缕发丝轻轻在他鼻前挠啊挠的,看着不停的皱着眉头,只觉心里头大乐,口中不停的说着:"爷,我的爷,相公,夫君,官人?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起床了."

    "哈欠."一个大大的哈欠响起,他眯了眯眼,正欲恼怒,却见着是我,脸色一阵变幻,最后仍只是无奈一叹:"你呀,调皮."

    "昨儿又忙了一宿是不是?你怎么总不顾着自己的身子啊,你以为你才二十出头啊,身子不好就别硬撑着,别总让我为你担心."我半假半真的埋怨.

    "皇阿玛的政令都下了,总该着人办了才是."他拉我坐下,轻轻在我额上一吻:"这也是于民于国都有利之事啊."

    我瞪了他一眼,坐在他腿上,轻言轻语:"我又岂是那不知事理之人,万岁爷自己不是也说吗'每思民为邦本,勤恤为先,政在养民,蠲租为急'这事可算是古今第一仁政了,要是再已今年的人丁数为准再来'滋生人丁,永不加赋。'那就真是盛世太平了."

    "这倒是好法子,不过也得今年年末才能定,这人丁数总也要算到年末了.看来,我的冰儿倒真是聪慧能干呢."

    我一笑,做出一幅骄傲自得的样子:"那可不是,我是谁啊!"

    他看着我的样子一阵发笑,也故意用一幅迷惑的语气问:"那这位夫人是谁呢?"

    我抬起头,斜着眼看着他:"我是谁?嗯,你竟不知道吗?告诉你,我可是四阿哥的女人,怕了吧,啊."

    他看着我的样子一阵的大笑,头指在我鼻头上一点,宠溺的看着我:"你呀,真是我的解语花."

    "是吗?"我赖在他怀里扭啊扭的,看着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呵呵,耳边传来他带着情欲的声音:"别动了,再勾引我,我真会忍不住的."

    窃笑一声,再故意在他身上一扭,然后在他化身为狼之前逃离他身上,看着他强忍着的脸色,偷笑,然后举着花瓶:"罚你的东西."

    他一愣,看着我再看看花瓶:"怎么罚?"

    "罚你明儿开始把每日清晨时花瓣枝叶上的露水收集起来,收满这一瓶子.得要自己亲手采集,不可让别人代替."我看着他,挑着眉:"如何?"

    "你呀,这个罚法听也没听过."他摇摇头,起身下床着衣.我拿起衣衫替他穿上,一边腻声问:"你只说,依不依."

    "依!莫说这一桩,十桩百桩也依你,只要你开心就好了."他伸手,我替他系上扣子.故意在他胸前不着意是画两下圈,听到他的倒吸气,心里暗自偷笑,身子一下子被他腾空抱起,晕眩间,已倒在床上,耳边传来他略带着邪气的笑声,眼帘中是他带着浓郁情欲的脸庞,他轻啄着我的脸和身子,一边清楚的开口:"那先付些利息."

    我眼儿一斜,主动勾下他的头,吻上他的唇,然后把他压在身上,娇笑:"要利息吗?就不给你,什么收满了一瓶子朝露,什么时候给你."然后极快的起身,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趁他欲火不满的时候逃离现场,只留下他苦笑不得的神情:"这丫头,越来越精了."

    我从门边探出头去:"爷,欲求不满伤身啊,去找你的八房妻妾吧."然后缩回头去,耳边传来他低沉的笑声:"这丫头,故意这么说,我敢吗?"然后是大声的唤着喜顺:"喜顺,打桶凉水来."

    嘻嘻一笑,我轻轻离开,看见喜顺提着一桶水前来,更加忍俊不禁,然后飞快的跑开,胤真,你以为就这么就可以算了吗?还有呢."

    "呵呵,姑姑,你且说好不好笑,刚小六子说,今儿一早起来,就见着四爷在园子里头拿着一白磁瓶儿在那花丛里转悠,十三爷来了就问,结果你猜四爷说什么来着?哈哈,可算是笑死我了."门吱一声开了,艳玉边笑边说.我看着艳玉的笑脸,也想起他采露水里那样儿,不由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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