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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作者:兰京
更新时间:2018-01-01 04:00:00
心中涌起前所有的满足与踏实感。

    ※※※

    琉璃被元梦背在身后,脸色惨白地一直暗念阿弥陀佛。如果没有元梦同行,她铁定无法完成这趟探妹之旅。

    元梦一出清波苑便背着她飞身上屋,身轻如燕的在夜空中飞腾,出府之后像雷电一般快步奔往惠大人府。遥远的路程与身后背着的小人儿,似乎对他的惊人腿力毫无影响。等他飞身带她抵达妹妹的院落门前时,她脚软得差点瘫坐在地。

    “快点进去,时间不多。”已经将近三更正。

    “好……”她勉强靠着飞抖的双膝站立,倚在妹妹门前。正想轻轻叩门的时候,赫然发现门没上栓,一碰就开。

    “姊姊!你果然来了!”房内一个明朗的身影立刻扑上来,抱得她往后跌靠在元梦胸膛上。

    “玲珑?你没事了吗?”短短几天之内,她的气色恢复得极为健康红润,像以往一样活蹦乱跳,一点遭到恶咒临身的征兆也没有。“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兆兰哥哥猜的呀。他说你一定会在明晚子时之前回来看我,因为你绝对放心不下我的状况。”

    “兆兰?”她才抬起视线,姊妹两人同时惊愕住。

    琉璃没想到视线往房内一调,会看见端坐在茶几旁的兆兰。妹妹玲珑则是此刻才看清楚姊姊身后靠的,竟是恶名昭彰的元梦贝勒。

    “兆兰,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三更半夜,他居然正颜厉色的守在妹妹房内。

    “我在等你。”他知道心软的琉璃一定会想尽办法在大限之日前赶回来一趟。“从你离家那天起,我天天在这西跨院里守着。”

    “姊姊,你……这些日子都躲在元梦贝勒那儿吗?”玲珑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不太喜欢元梦身上散发的妖异感觉。

    “我……”她尴尬的看看妹妹,望望元梦,不知该如何作答。

    “哥哥他们曾经上敬谨亲王府讨人,却被元梦贝勒撵了出来。没想到你真的藏在他家。”

    哥哥们有上门去讨人?元梦撵走他们?琉璃不可置信的望向元梦,期待有所解释,可是他只是森冷的斜盯着兆兰,不予响应。

    “我是躲在他家,可是他没有撵走哥哥们。”她决定站在元梦这方。

    “是你哥哥们亲口说的!”兆兰斯文的嗓子严厉指控。

    “嘘!”玲珑吓得赶紧制止他。姊姊这身黑衣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冒险专程回来看她,但尚未决定回家。要是给家人发现了,八成今晚就会被打得半死。

    “就算是哥哥们亲口说的,也只是单方面的说辞。”元梦不会对外人做出“当场撵人”这么情绪化的举动,顶多态度冷淡,但礼貌绝不会少。

    “他睁眼说瞎话的事又怎么说?”兆兰起身走近琉璃和元梦。“明明你人在敬谨亲王府里,他却说没有!”

    “反正在大限之日以前,我根本不想回来。”

    “大限之日?”玲珑的稚嫩嗓音中断了他们的争执。“是指我的那个什么……怪咒的大限之日吗?”

    琉璃震惊的看向一脸无所谓的妹妹。“为什么你会知道?”她还特地交代大家要瞒着妹妹。

    “锦绣表姊讲的,而且她讲的时候惹得我们一屋子人哈哈大笑。”玲珑说着,噗哧一笑。

    这是怎么了?如此攸关生死的大事,妹妹的态度竟然全不当回事。

    “你被元梦耍得团团转,竟然还不自知。”兆兰的气势虽然差元梦一大截,但夺爱之恨给了他不怕死的勇气。

    “他哪有耍我!我们一直……”

    “这些事锦绣都特地去查过了,根本没有什么七日大限!”兆兰凭着怒气压倒琉璃娇弱的声势。“那个月嬷嬷根本就是个江湖术士,先是骗你买她的纸符,再来骗你有个七日大限。目的是什么?就是钱!”

    “可是那纸符真的有效!玲珑就是因此才清醒……”

    “玲珑只是误服了安睡散,才会沉睡不醒。锦绣请来的大夫就当着你阿玛、额娘和我们所有人面前,一五一十的解析安睡散的药性,服用后的征兆,以及如何恢复意识。什么下咒,什么七日大限,全是那个月嬷嬷胡说八道好骗钱。而他……”他恼火地指向元梦。“这家伙干脆将计就计,假藉帮你寻求解决之道的名义亲近你、带坏你,甚至拐走你!”

    “他没有!是我自己……”

    “你还替他说话!”兆兰愈吼愈狂,急得玲珑在一旁猛嘘他。“你们到底怎么样了,你说!”

    “兆兰,你别这样。”琉璃不悦了起来。“我是特地回来探望玲珑,不是来……”

    “该走了。”一直保持旁观立场的元梦终于开口。“有人往这里来了。”

    “你还想骗她走?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

    元梦冷冽一瞪,兆兰的气焰立刻转为吆喝。

    “来……来了哪!有人偷潜入府啊!快来人哪!”

    “兆兰哥哥?”连玲珑都被他吓一跳。“你这是干嘛?要是给人知道姊姊和元梦贝勒偷溜到此,他们的名声岂不完了!”

    “来人!抓贼啊!快把偷走琉璃的家伙抓起来!”他就是要元梦完蛋,要他身败名制!毁了琉璃的名声也无妨,反正他最后还是会娶她进门。

    “兆兰哥哥,你实在是……咦?姊姊和元梦贝勒呢?”居然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把琉璃还给我!元梦!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恶魔!”

    远方赶至的家人与仆役,和兆兰的愤恨嘶喊融为一片混乱。玲珑遥望无垠的黑暗天际,心头有不安的感觉在波动。

    那个元梦贝勒……有点不对劲,就连他身旁的气流都带有诡异的灵气。姊姊她不会有事吧?

    ※※※

    返回清波苑后,琉璃一直不敢和元梦说话。他虽然脸色平和如常,也无怨言,但屋内寒冽的气氛几乎令她血液凝结。

    她真不该回去这一趟。元梦说得对,反正明晚事情就会有所突决,她实在没必要非得回家看一看才行。结果妹妹不但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她还害元梦当场遭到兆兰的羞辱。

    时刻都已入丑时,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元梦显然一点睡意也没有,琉璃则是怯怯地坐在他隔壁绞手指,陪他凝视窗棂上的月影。

    “明天就是最后相处的日子了。”低沉的冷语划破满室死寂。

    “嗯,对啊。”她不安的看着元梦森然的侧面。

    “你回去后打算怎么办?或许你的家人会从此对你改观,但你要如何向他们解释你失去的清白?”

    “这……我根本不想向人提起这件事。”他怎么开口就问如此羞人的问题?

    “是吗?假装自己仍是完璧之身的嫁给兆兰?”以兆兰在惠大人府上的出入之便,很明显的,惠大人已将他视为女婿人选。

    “我不会嫁给他。虽然我父母很中意他,可是我只把他当兄长来看。”她尴尬地咽了下口水。“而且……我已经不打算嫁给任何人。”

    “因为我骗走了你的清白,没脸嫁人?”

    “你没有骗我,是我自己愿意给的。”她的话语细得几乎听不见。

    她一直垂头盯着膝上握得发汗的小拳,却可以感受到元梦转而凝望她的强烈视线。

    “那你这辈子该怎么办?出家吗?”

    “我又没有做错事,出家做什么?”她不觉得这种忏悔方式就是负责任的行为。“而且我也不想断念,我想……带着这份回忆活一辈子。”

    “不怨我?”

    她下巴贴在胸口上,闭眼猛摇头。

    “那由我来娶你,如何?”他的大掌硬是抬起她的小脸面对他。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元梦。”

    他倏地起双眸。“不愿意嫁给我?”

    “不是我不愿意!”她马上收回自己急切的语气,却收不回难堪的神情。“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跟我有了一夜之情,就得负起责任娶我进门。”

    “你认为我是为了负责任才想娶你?”

    “虽然我和你认识不久,但我明白,你只想和女人享受鱼水之欢,却不想要有感情牵绊。谢谢你的好意,竟会想到顾虑我的名声。”

    “我的人格恐怕没你想的那么高尚。”他再一次扳过琉璃亟欲逃避的小脸。“我是享受到了与你欢爱的滋味,那你呢?对你来说岂不委屈?”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地方委屈。”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满脸的燥热已经烧到耳根、颈项去。“你享受到了,我……也享受到。我们的立场很公平。而……而且这事也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后果当然由我来担。”没有必要在自愿献身后再回头当贞洁烈女,去期待或要求男人要对她负责。

    他不可思议地深深瞅着她。

    “在……你要求我把身心都交给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后打算。”因为他的要求之中,并不包括名分的牵绊。

    “你是被迫的。或者我该说,是我在引诱你把自己给我。”

    她抬眼望望他之后,低头咬了咬下唇。“是啊,你是在引诱我,但却是我决定让自己被你引诱。若我真的不想和你发生关系,我绝对会强烈反抗到底。”

    他将琉璃拉离座位,让她背靠着他胸膛地坐在他怀中。这小小的身子里,到底蕴含了多少惊人的自我见地?

    “没有人能让我为了负责任而主动求亲,琉璃。”

    “所以别让我坏了你的规矩。”她只想嫁爱她的人,不想嫁给只为了负个责任的人。她任元梦亲昵地环抱着她,贴着她的耳翼呢喃。这已是最后相处的时刻。

    “我想娶你,是因为我要你。”

    她的心差点跳出胸口,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可是,琉璃。”他热切地吻着她的脸胧,眼神却闪出冰冷。“如果外界传说凡是亲近我之人都会不得善终是真的,你还敢留在我身边吗?”

    这是他第二次提出的相同疑问,诡异得令她微微警戒。

    “这只是流言而已,不是吗?”

    “若它是真的呢?你敢不敢?”环住琉璃的铁臂有着隐隐的紧缩。

    “如果这份危机算是你的缺点之一,老实说,我并不会特别排斥。喜欢一个人,不能只接纳他好的一面,而该同时包容对方的缺点。至少,我喜而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如此。”

    “那,就包容我一辈子吧。”他不想在明日之后,又坠回空洞寂寥的世界里。他需要琉璃。

    在她还来不及为他的倾吐感动时,娇柔的身子就已遭到他的火热双手的蹂躏。

    “等等,元梦!”她竭力反抗身后男人的放肆行为。“不要这样……不要在这里!”他们还坐在同一张椅子上!

    “抱歉,我捱不到床上。”

    他的唇已经在啃咬她的颈项,他的手已在她衣裳底下游移,即将完全拥有她的狂喜完全发泄在此刻的炽热情欲上。

    她不太明白,为何元梦对待她的方式和对那些侍妾完全不同,总是极为急切狂野,气焰总是汹涌浓烈。彷佛性欲只是他发泄背后某种更强大需求的方式之一,是他传达无言感触的行径。

    她还未理解到那背后的秘密是什么,就被元梦卷入欲火烈焰的漩涡里,飞往云端高处的天际。

    ※※※

    大限之日当天,琉璃就按元梦所指示的,于傍晚光明正大的返回惠大人府,他则往师兄优钵罗处打点替身之事。果然不出元梦所料,她一回家,受到的挞伐比疼惜还多,每个人手边都抓不到何证据,却硬是笃定她必是被元梦藏匿。

    大伙吵的吵、骂的骂、哭的哭,她却一直沉默着,思索妹妹为何一点奇怪的征兆也没有。

    今天不是妹妹的大限之日吗?或者……她该重新思考兆兰所说,到底有没有所谓大限之日。

    “你们不要骂了!姊姊这么做,选不全都是为了我!就算她的方法不对,但她的心意却是好的,怎么却没一个人想到这一点!”玲珑在琉璃房内挺身护卫,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想到又如何?”她们的哥哥们与惠夫人等人全挤在琉璃的小厅内开火。“就为了琉璃的愚昧和迷糊,赔上了所有人的心力,找回的竟是一个既不肯认错又毫无羞耻的女人!”

    “三哥,你太过分了!”玲珑气得猛跺脚。“姊姊,你说话呀,好歹你也得为自己辩白一下!”怎么姊姊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晚餐时连筷子也不动?

    “她这叫默认!”惠夫人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端坐在椅上。“你终于无话可说了吗?非得要到外面弄得身败名制,才想到我平常告诫你的话全是对的了吗?”

    “姨妈,别气,小心身子。”锦绣不断拍抚着惠夫人背后,悠哉地看着好戏。

    “你说!这些天你究竟和元梦发生了什么?”在场唯一毫无血缘关系的兆兰,吼得比谁都凄厉。

    “兆兰,你先回府去,琉璃的事我们宁可先关起门处理。”大哥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了自家人的脸。

    “你说话啊,琉璃!”兆兰几乎冲上前去的身子被众人拉扯着。“你平日不是很想发表意见,很希望大家听听你的说法吗?你说啊!现在每个人都给你机会了,你怎么反而不说话了?”

    惠夫人眉头蹙成一团,挥挥手暗示下人将兆兰请走。

    “好了好了,时间太晚了,我们别再唆,有事明天再谈吧。”生性较稳重严谨的二哥终于开口。若是大家不散去,恐怕兆兰是不肯走的。

    大伙一边埋怨着,一边向外散去,兆兰几乎是挣扎地被人架出去。惠夫人在临跨出门前,恼怒的泪水又滚下颊边。

    “你让我失望透了,琉璃。”

    琉璃霍然起身,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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