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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陆家小树
更新时间:2018-01-04 08:00:00
女,蒋虢即使事后处置得当,也难逃失察之过。

    “自己去领四十军棍。”朱棣面无表情站在蒋虢面前说道。蒋虢跪着,身体一颤。旁边的朱秦失色,求助似地看了看我。朱棣曾经在军中执行过四十军棍,那番场景让人觉得被砍头便算是有人权了。

    这次他跟我又开始做戏给人看。跟朱棣求了个人情,他买了我个面子,将四十军棍减半。后来蒋虢还是被人拖着回去的。

    朱秦在燕王走后,冲我长揖。

    以前放在外房做针线的大丫头顺心现在跟着我端了白药去蒋虢那。大棒与胡罗卜就要交替使用。朱棣对此不闻不问,选拔一个亲卫不是随便的事,他要借此事让这些时间过惯好日子的亲卫警醒下,却不希望做的太过,免得自己最贴身的队伍冷了心。

    蒋虢趴在床上,一亲卫正为他擦拭。

    “怎么不请个大夫过来?”我话音一出,蒋虢挣扎着要下来给我行礼。

    让他依旧趴着后,他说:属下失职,王爷打的对。娘娘亲自来,我……

    “王爷让我带点药来,他也放心不下。”我将药交给那个给他擦拭的亲卫。

    蒋虢抽泣起来。

    “知错能改,那这顿板子,你也吃的值了。”我笑着说:你今年多大,哪里人?

    “娘娘,属下今年十九,金州人,家父是金州卫守将蒋凤仪。”蒋虢别扭着头,说道。那个给他擦拭的亲卫被顺心带了出去找大夫。四下安静下来,我轻声问他:“你说,做一个好亲卫,最需要什么?”

    他想了想开口:娘娘,小的以为做一个好亲卫,需要勇气。

    我笑笑,点头,然后不语。

    蒋虢见我这副表情,又说:最需要的应该还是用心。

    一拍手。我眼睛一亮:那你是个有心人吗?

    这事,若真的按意外处理,那我就是个傻子。

    二十四章 白玉引新仇旧恨 故情惹里外祸根

    作案的人往往是受益最多的人。如果我死在事故中,谁会受益?徐莹?出于什么,我没有儿子不会危及她的地位,事实上一直在帮她巩固高炽的地位,按她的性子也不是个为争风吃醋就自毁长城的人。其他的姬妾?我死了,她们还会有希望上位,可是,她们那些人又怎么能将手伸到金陵来。

    “天快落雨了,您小心身体。”宁妃让太监转告的话这时候在脑子里来回转了几圈。落雨了,小心身体。神经一旦绷紧,就觉得任何话都有深意,更何况这话出自于一向谨言慎行的宁妃之口。

    雨,玉,蓝玉?

    我说那个人没瞧清楚,其实心里早已经认为是他。他来害我做什么?我一个藩王家眷,名义上娘家是礼部尚书王越秦,实际上是徐家,这个事是皇室贵戚人所皆知的秘密。无论蓝玉是跟王越秦有仇还是跟徐达有怨,抑或是跟朱棣不对付。都说不过去,堂堂一个国公,犯得着杀个人还被人看到?

    那就是嫁祸了。

    谁在嫁祸?朱棣很不待见他,朱元璋心里有杀机,不过这样下三滥的招数,那两父子不会用,因为对蓝玉根本没有杀伤力。蓝玉还有什么敌人?海了去了,想到这觉得头大如斗。

    看来还得去次郭宁妃那。

    郭宁妃的嘴角从没表现过任何弧度。看到她就觉得看到了一滩死水,一口老井。听她说话的语调会觉得死水的下面即使有暗流,她也会压抑住不让人窥探一二。后宫中锻炼出来的精英分子莫非全是这样?我想起了胡充妃和郭惠妃。

    “你身子都还好吧。”

    “谢娘娘提醒,还好。”

    “人生在世啊,总有这样那样的不舒服,我前几日咳嗽,就是找不出病根,这咳嗽啊,还是犯着。”

    “娘娘请太医瞧了么?”

    “瞧了,就那样了。你啊,还年轻,若是有个病痛,别忍着,不让到了我这把年纪可就后悔了。又快年底了,西边也冷了。”

    后又唠叨了会,我才出来。

    除病根,西边冷了。

    听这话的时候我立马反应过来皇城的西边角落是冷宫,是那个被废的赵贵妃?

    郭宁妃若是指她就很诡异了,郭宁妃与我并非很要好,个性也不是那么善良,现在赵贵妃已经倒台了,郭宁妃还要雪上加霜莫非以前的恩怨太深,恨不得让她死?

    我这张脸太像死了的孙贵妃,也不排除郭宁妃跟孙贵妃有宿怨,现在一看我这脸就恨不得让我倒霉。

    再也有可能根本就是郭宁妃干的,现在是转移视线。

    抑或是,背后还有些人或是家族。

    蒋虢的屁股表面开花,涂了药没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这军棍的打法还真是有讲究。让他做的事很快就有了答复:赵贵妃闺名赵云雨,父亲早亡,死前当过的官最大也才五品,一个哥哥在她升为贵妃的时候被封了个县伯,是个老实人。这么看来,赵贵妃的根基很浅。这么浅根基的人怎么升贵妃的呢?郭宁妃他们一班从一开始就跟着朱元璋的人都没坐上那个位子。

    “她是蓝玉献给皇上的。”蒋虢小声嘀咕了下。“不过这是听说的。”

    又是蓝玉。

    说曹操,曹操到。

    蓝玉家的请帖送到了燕王别院,凉国公夫人四十大寿,邀请徐莹与我同往。看到这份不合礼仪的请帖,我回答徐莹:我怎么能去。这家人太胡闹了。

    徐莹笑道:我倒不觉得,咱们一起去也不至于落单。且看那蓝张氏搞什么名堂。

    “听说这个女人刁的很。”

    “何止是刁,记得以前周王妃还在的时候就吃过她的亏。”

    “周王妃忍了?”

    “估计还想着怎么还击呢,就走了。罪过罪过,我怎么这么说去世的人。”她拿手捂住嘴。眼睛却全都是笑。我们俩哈哈大笑,放肆的样子把刚进门的朱棣吓了一跳。

    不被人说是庸人,不说人者是冰人。生活的乐趣就在于折腾自己或是折腾别人。当然,说一个过世的人总不是件好事。以后不说了,要说就说那些活蹦乱跳的人。

    徐莹在前,我紧跟在后进了凉国公府大花厅。周围已有了七八位诰命夫人。一个年轻的宫装女人快步上来拉住徐莹的手:姐姐,你可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呢。

    徐莹对我说道:这是楚王妃。

    楚王妃又来拉我的手,她还没张口呢,听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两个十来岁的丫鬟打着帘子,一个贵妇姗姗来迟。这凉国公夫人的架子果然大,见了徐莹只是淡淡一笑,说:燕王妃赏脸,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随后蓝张氏一双眼珠子直在我身上打转。

    “这位是?”

    我是你请来的,竟然问我是谁。

    徐莹道:这是我妹妹,不是夫人您请我们姐妹一道来的么?

    蓝张氏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燕王次妃啊。

    我笑道: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前日里贵府拿着帖子去我们那的时候,我还跟姐姐说这使不得折煞了我。可姐姐说这是夫人的好意。

    蓝张氏脸一紧,不再说话。

    徐莹与楚王妃都对我眨眨眼。

    这顿晚宴完全是主人自娱自乐,宾客各自结圈。一般来说,说人是非都会背后扯呼,镇南公夫人与我们坐一个隔间内,说道:缇儿妹妹别往心里去,这个蓝张氏原本是个破落户的女儿,听说祖上还有人做过屠户,凉国公在她进门后还纳了十一房姬妾。见着人家家内和气,她十分的不顺呢。每次凉国公府内眷宴客,大家都十分的不愿来,但凉国公功勋显赫,也得为了大局呀。

    我们都笑着回应她的好意。徐莹对我努努嘴,让我看蓝张氏。见蓝张氏捧了只四脚酒杯正发呆。刚才一杯接一杯,现在怕是有点醉了。

    安博侯夫人此时到徐莹旁边,悄悄对我们说道:我还听人说,她趁凉国公出征的时候用家法处死了两个妾。

    镇南公夫人道:妾算什么。

    她说完这,脸上变了色,安博侯夫人惊慌地看了看我。徐莹笑道:不防事,缇儿是我亲妹妹,大家都知道的。缇儿更是皇上赐婚的,这地位怎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那日收到蓝府请柬时,我还暗想这蓝张氏怎么变得聪明了,她以前可都是那个样的。

    我们四个人都浅笑起来。

    蓝玉出现在宴会上,让很多人都措手不及。他笑笑:蓝某打扰各位夫人的雅兴了。

    这个蓝玉对两个王妃也只是稍稍点头。看我的时候,他眼睛眯了下。蓝张氏递了戏文贴给他,让他点两出戏。

    他翻了翻,兴味廖廖的样子:都是些老戏了。

    蓝张氏说:老戏不好听,老人你却忘不了。

    蓝玉原本笑眯眯地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蓝张氏熟视无睹,转了身向我们这边说:听说燕王府的王娘娘有块好玉。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蓝玉抓住她的胳膊,说了一句话。蓝张氏摔开他的手,大声说:莫非王娘娘怕我们粗手粗脚弄坏了?

    与徐莹对视一眼,说道:碰巧没带在身上,改日送来府中让夫人过目。

    她发疯似地叫:你骗我!都说皇上把孙昭的玉给了你,你既然收了,怎么不敢拿出来?

    蓝玉强行带她下去。

    真是混乱哪。我莫非有点柯南的运气,哪里有我哪里出乱?

    “这个人,不会有好结果。”回别院后,徐莹跟我说。

    “蓝玉有这样的夫人,真是不幸。”我接着说。

    徐莹哼了声:那两房姬妾被蓝张氏打死后,蓝玉回来看都不看,连个棺椁都不给,让人直接用草席裹着扔了,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活该找个这样的老婆。

    “她是在嫉妒孙昭?”我背对着门,掏出玉轻声问徐莹。

    她一怔,点了点头:都这么说,当初(说这话时,她指了指那块玉)蓝玉先看上的她。

    “姐姐,你见过她吗?”我又指指玉。

    她点点头:小时候见过两面。跟你,确实像。

    嫉妒的女人,是她想杀我么?

    回自己房的路上,顺心说蒋虢在外边等我。蒋虢的身边有个面生的侍卫,蒋虢对旁边人说:你看到的事都一五一十说给娘娘听。

    那人道:小的是蒋校尉手下陆不才,奉了娘娘命给碧兰家送安葬银子。到了青州万水乡,发现碧兰的长兄刚死了。现在她家没了人。这银子给不出。我自作主张将银子买了棺椁将碧兰葬了。

    “你处事机灵,这么做是对的。他们家怎么就没人了?听碧兰说过她大哥娶亲了的。”

    “娘娘不知,现在青州县令拿了她嫂子,说是嫂子偷人,毒杀亲夫。”

    那侍卫走了后,蒋虢依旧立在哪。

    我问他为什么还不走,他说到:碧兰的嫂子姓胡。

    “哪个胡?”

    蒋虢深吸口气,似乎在害怕什么,压低嗓门说:胡惟庸的胡。

    二十五章 蛛丝马迹揭隐匿 顺藤摸瓜现贼脏

    没有无痛的开始。

    胡家衰落的开端就是以人血为标志,对于一个胡家旁支的小姐如何成为碧兰的嫂子,现在蒋虢也不太清楚。按道理,她应该还在妓院并且终生不得赎身。

    遇上这么个地雷,碧兰那边的事还是别深管的好。

    “蒋虢,那马车的残骸你们怎么处理了?”忙了这么多天,我才想起痕迹学。

    他道:扔在了东边柴房院里。

    “我丢了个耳坠,这几日没找着,明日你和顺心陪我去趟柴房那。”

    柴房里三个棚子,柴禾摞的整整齐齐。一堆废料堆在院子里。看到那些破破烂烂的木板,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人家穿越吧,再不济也是个大老婆,没准还能用现代知识比如机械制造、资本运作等去发家致富。我倒好,做了个光明正大的小三不说,还屡次要跟阎王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么早餐跟晚餐呢?也不会有。还是用看那些侦探片积累的苍白知识来为自己努力求生吧。

    看易,行难。这一堆长长短短的木头在我眼前,我都不知道该从那着手起。我不让他们插手,一个人在这堆废料里整理了半个时辰。

    蒋虢终于忍不住问:娘娘,您那耳坠是什么样的?、

    我扒拉开一块大木板,看见了一个小东西,说:“蒋虢,你对这造车懂吗?”曾听朱棣说蒋虢驾车相当娴熟。

    蒋虢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小的以前在军中为王爷驾过车。也修过车。”

    我抽出一根小指头长短粗细的木条给他看:这块东西是哪的?

    蒋虢扫了一眼说道:这是根榫条。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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