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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

作者:周郎
更新时间:2018-01-04 08:00:00


    (现在就收线?)

    司马乔丢下向守志,飞身向长亭扑去。

    忽然,黑漆漆的树林中响起一声苍劲有力的号令:

    “并肩子上,一个不留!”

    第五名大袖飞张,如一只瘦长的怪鸟,扑进长亭。紧跟在他身侧呼啸而上的,是徽帮七大分舵的七名舵主。

    激战方起,就已结束。

    司马乔扑进长亭时,长亭内外己倒伏了九具黑衣大汉的尸体。

    七条人影正仓皇向河边飞奔。

    司马乔扑到殷朝歌身边,急道:“宝图呢?”

    殷朝歌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咬牙道:“追!”

    七条人影已在三十步开外,但殷朝歌自信能在他们逃上大船前追上他们。他绝不能眼看着他们将宝图带走。

    第五名刚回过神,殷朝歌与司马乔已掠出丈余。他不禁顿足道:“不好!”

    木潇潇道:“怎么了?”

    第五名道:“对方实力绝对不会这样弱的,穷追下去,只怕有失!”

    木潇潇咬了咬嘴唇,一跺脚,身形掠起,直扑河边。

    第五名叹了口气,叫道:“赵纵、孙昭照顾李姑娘,其余的人跟老子上!”

    (幸亏没有收线!)

    (钓者暗自窃笑,尽量将手中的渔竿放长。)

    (狡猾的鱼儿只是轻轻叨住了蚯蚓向水下拉,并没有用力将它吞下去。)

    (但迟早,它会吞下去的。)

    向守志伏身在一丛芦苇后,将手中的长剑伸进草丛里,以免剑身上会有反光,被人发觉。

    他身边的草丛中,还藏有两柄长剑,十柄长刀。

    (渔钩上最重要的部位,就是钩尖后的倒刺。)

    (鱼一咬钩,锋利的钩尖就会穿透蚯蚓,深深扎进鱼的体内。鱼当然会挣扎,有锋利的倒刺拴住鱼的肌肉,才能确保它逃脱不掉。)

    圣火教的大船离长亭约有百五十步,几个起落间,殷朝歌和司马乔已逼近到离船不过四五十步远的岸边。岸边,苇草丛生。

    船内灯火通明,殷朝歌能清楚地看见正向船头奔去的五个人跌跌撞撞的狼狈身姿。

    五个人?

    不对!应该是七个人!

    那两名灰衣人已不见了!

    第五名的话闪过他心间。

    以圣火教今夜出动的实力,长亭边一战怎么会一触即溃呢?

    他猛地停住了身形。

    司马乔也突然醒悟--向守志呢?

    大船已在眼前,船却没有开动。

    他们已冲进了苇草丛中。

    忽然间,殷朝歌又感到背后凉嗖嗖地,似是举起了一柄杀气森森的利剑。

    这不是幻觉!

    背后的确有杀气扑来。

    纯正的,凌厉的杀气。

    前面也有。

    昏暗的灯光中,苇草丛中忽然出现了近二十条人影。

    人影散开成一个半圆,向他们逼上来。

    背后的杀气更凛冽。

    不仅仅是杀气,更令殷朝歌心惊的,是一声激急的喝叱。

    那是木潇潇的声音。

    一瞬间,殷朝歌想到的,也是一柄渔钩,渔钩上的倒刺!

    他们身后正与木潇潇激斗的,正是这枚倒刺。

    殷朝歌与司马乔对视一眼,同时返身疾冲。

    他们现在正如同已上钩的鱼,要想冲出重围,首先就必须拔掉这枚倒刺

    殷朝歌忽然间很想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幼稚。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圣火教今夜的目的与他的一样,也是要“人图并获”,而绝非“以图易人”。

    冲出三步,殷朝歌已看见了木潇潇。

    她正挥舞着玉箫,竭力抵挡一柄长剑、四柄长刀的联手进击。

    她长长的头发在夜风中飞散着,身形却已略显滞重,显然已经很难支撑。

    正在这时,司马乔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气。

    这种香气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还是“秋风客”时,这种香气正是他的颇为有力的一种武器。

    当然喽,他并不怕这种香气。采花大盗要是自己没有克制迷香的办法,岂非天大的笑话!

    但殷朝歌怕!

    “迷香!”司马乔纵声大叫:“殷兄小心!”

    已经晚了。

    殷朝歌虽然听见了司马乔的大叫声,已经晚了。

    香气方一入鼻,他立即感到头晕目眩,全身绵软乏力。虽然他仍努力想提起其气,但丹田内已是空空如也。

    他踉跄着又往前冲出两三步,便一头栽倒在地,晕过去了。

    司马乔嘶吼着扑过来。

    他奋力挥刀,却发现四周已是一片刀林。

    他奋力前冲,却是离殷朝歌越来越远。

    第五名只晚到了一步。或者说是赶到的很及时。

    因为他再晚一步,司马乔的身上将再添几道伤口。

    圣火教的重围在第五名扑近的同时,就自行散开了,丢下浑身浴血的司马乔,飞速地掠上了大船。

    船立即启动。

    仅仅晚了一步,第五名便只有站在岸边跳脚大骂的份儿了。

    殷朝歌、木潇潇都被掳上了大船,而第五名根本没想到圣火教会走水路,所以事先连一条小船也没有预备。

    他冲着扬帆远去的两艘船足足骂了四柱香的功夫,一直等到连船的影子都见不到了,方才住口。

    这四柱香功夫里,文向荣的腿足足跑细了一圈。

    第五名刚气哼哼地住口,两条快船已经驶到他的身边。

    他与孙昭、包金铭、赵纵、司马乔率十余名徐州分舵的好手分乘两条快船走水路,文向荣、章见源、吴泰、李俊则率领人马沿运河自陆路,水、陆两路一齐向北追去。

    一条条命令自第五名乘坐的快船上发出,由信鸽飞传到徽帮各地分舵。

    一直追到第三天清晨,他们才在兖州地界的水面上追上了那两条大船。船上已空无一人。

    在兖州一带足足查问了两个时辰,才得到可靠消息,圣火教的人在第五名一行到达兖州前约一个时辰,已经登陆换马,往西直奔卫辉府方向去了。

    三天后,黄昏,第五名一行人追到卫辉府,却一无所获。

    圣火教的人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

    第五名动用了徽帮卫辉分舵的所有人手,整整查了两天,几乎将卫辉城内外每一寸地皮都搜过了,却连一点线索也没有查出来。

    六天之内,长途奔袭八百余里,结果却什么也没抓到,第五名心里那个窝化、憋气就甭提了。

    惟一能令他稍感安慰的是,文向荣等七人在这六天里,每人都足足掉了不下十斤膘。

    万般无奈之下,第五名只得令文向荣统领人马暂驻卫辉分舵,他自己则与司马乔一起护送李眉回洛阳金刀庄。

    殷朝歌、木潇潇现在会是个什么情形,谁也无法预料,要是李眉再有个什么闪失,他可真只有抹脖子上吊了。

    他到洛阳去,除了为送李眉回金刀庄外,还想看看能否找到秋水。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能不找秋水商量对策,再说,秋水的白袍会可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的一支力量,就是圣化教想来也不敢。

    如果能尽快得到白袍会强有力的援助,无论办什么事都会轻松得多。自卫辉到洛阳这一路上,第五名可是一刻也没闲着。

    他得设法通知正在北京分舵的白袍会的人,让他们尽快找到秋水,或尽可能设法通知他徐州发生的事,并告诉秋水他正前往洛阳。

    卫辉离洛阳并不太远,虽说因为有李眉同行,行程要慢得多,总共也不过走了四天时间。

    他们到达洛阳时,各方面的情报也都已送到了洛阳,但所有的情报都只能让第五名的心情更坏。

    圣火教的踪迹依然是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奇怪的是,秋水好像也失踪了,就连呆在北京分舵的白袍会的人也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第五名自己也在洛阳找了好几天,却连个鬼影子也没找到。

    如果现在有人能告诉第五名殷朝歌在哪里,只怕让他给这人一座金山,他也心甘情愿。

    真的有人说了,第五名也绝不会相信。

    殷朝歌和木潇潇现在已经被送到了榆林。

    榆林离卫辉足有一千四百里路。第五名就算想破头,也不会想到圣火教的交通系统发达到了这个程度。

    第十六章 煮熟的鸭子

    殷朝歌自己都不相信他现在已到了榆林。

    他刚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的车厢里。

    他的身边,躺着也是刚刚清醒的木潇潇

    他们的身上并没有绑上绳索,但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外,都一动不能动。

    稍稍试着提了一下真气,他便察觉到全身上下至少被封了十四处大穴。

    就在这时,他听见车外有人说了一句:“唉!总算到了榆林了!”

    他无法相信所听到的话,他怀疑自己身上所中的迷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消失,所以耳朵不太好使,人也不太清醒,容易产生幻觉。

    但车外很快就有另一个人的声音道:“是啊,过了榆林,就不用再担心了!”

    要不是穴道被封得死死的,殷朝歌早已跳了起来。

    榆林,他现在竟然已被带到了离徐州几千里之外的榆林!

    这可能吗?圣火教真的有这样的神通?

    他努力地斜着眼珠子,想看看木潇潇现在情况怎么样。

    只看了一眼,他就明白了她的处境绝不比他好半分。

    长长叹了口气,他只好干脆闭上眼睛,开始盘算着怎样才能将被封的穴道冲开。试了几次,他就不再做这个努力了。

    虽说“雪阳神功”里有七种自解穴道的方法,但这七种方法现在连一种也用不上。

    因为周身被封的穴道实在太多了,任督二脉上所有大穴几乎已全被封死,丹田内的真气又怎能提得起来呢?

    看来,除了闭目养神外,已没有其它任何事可做了。

    车厢内铺着厚厚的毛毯。

    躺在厚实柔软的毛毯上,听着的马蹄声,跟着轻轻晃动的车厢一起晃动着,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很舒服的。

    一直轻轻摇晃着的车厢忽然剧烈地颠动了两下,猛地往一侧倾斜。

    车厢外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

    殷朝歌滚了几滚,重重地撞在车厢右壁上。

    “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这是向守志的声音,殷朝歌一下就听出来了。

    “一路上都好好的,哪里知道有这个坑!”赶车的亮着一付公鸭嗓子嚷嚷道。

    向守志的声音立时提高了一倍,“你长眼睛没有?看见个坑不会绕过去?”

    公鸭嗓子不响了。

    另一个声音笑道:“算了算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向兄何必跟老公鸭生气呢。喂,你们几个,还不快帮忙把车拉出来!”

    几个人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紧接着车厢周围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老公鸭嚷嚷道:“你们扶住了,我这里鞭子一响,你们就一起使劲儿!”

    殷朝歌不禁好笑。

    老公鸭这样一说,帮他拉车的几个人不都成了拉车的马了?

    “啪--驾!”

    清脆的鞭声和老公鸭的吆喝声响起,拉车的马匹也长嘶起来。

    一阵马蹄的踏动声和大汉们齐声的号子声过后,车厢又猛地摆正了。

    殷朝歌又滚动了两个圈,不过并没有再撞上车厢壁。

    他这次吃的苦头比上次更大,因为木潇潇曲起的肘尖正好撞上了他的膻中穴,一阵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虽然吃了苦头,他却是大喜过望。

    因为借着这一撞,他被封的膻中穴内已经积聚起了一点点劲力。

    他刚才之所以无法自解穴道,就是因为体内的内力已全被封死,又得不到外力的借用。

    只要有外力可借用,他的“雪阳神功”就可被引发,解开几个穴道实非难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刚才撞进膻中穴的那一点劲力凝成一线。很快,他又失望了。

    刚才那一下虽撞得很重,但他并没有有意识地在撞击的同时就加以收敛,所以留在穴道中的劲力实在太微乎其微了,根本不足以引发“雪阳神功”

    他现在希望圣火教的人能再将他的穴道重新点上一遍,点穴的手法越重越好。

    车厢虽然扶正了,但车子却并没有再往前走。很显然圣火教的这些人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借此机会正好歇歇脚。

    问守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路堂主,车里的两个小王八蛋会不会醒过来了?”

    刚才劝向守忐不要与老公鸭一股见识的那个声音笑道:“怎么会呢?‘七叶天仙散’可不是一般的蒙汗药,一旦挂上,就跟死人差不多。他们哪以醒得来。只怕到了总舵,还蒙头大睡着呢!”

    向守志迟疑道:“殷小子的内功很强,抗药性只怕也会比一般人强些也说不定啊。”

    那位路堂主顿了顿,道:“就算药性过去了,他身上被封了十几处大穴,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理他们干吗,歇着吧。”

    向守志道:“小心无大错。嘿嘿,小心无大错。”

    路堂主沉默了一会儿,大声道:“二毛,到后面车上看看去。”

    殷朗歌心里立刻涨满了喜悦。

    机会总算来了!

    他斜眼去看木潇潇,她的双眼已紧紧闭上,显然是不想让圣火教的人知道她已经清醒。

    “吱喽”一声,车门打开,伸进一个光秃秃的脑袋来。

    殷朝歌瞪大双眼,瞧着伸到面前的精光的脑袋,不禁大感奇怪。

    这人脑袋上如此光溜,怎么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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