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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陈美琳
更新时间:2018-01-04 20:00:00
她放在床上,她才掀了掀眼帘,继而睁开眼睛朦胧地看着他。

    “你--“她眨眨眼,缓缓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接着连鼻子都皱了起来,“你越界了,邵先生,这是我的梦,你要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

    邵溪樵扯扯嘴角,以手指轻敲她的额头。

    “这样可以了吗?”他问。

    古湘凝又眨眨眼,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她应该像弹簧般跳开,但那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只是躺在那儿,用尽全副精神试图稳住心跳的频率。

    “对不起,我似乎是睡着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

    “没关系,只要你记得醒过来。”他在她身边坐下,把大毛巾扔进洗衣篮里。

    “我已经醒了,“古湘凝坐起来。”抱歉我居然在这种时候睡着,现在--呃--我应该做什幺?”她不想表现得无知,但不懂的事终究还是得开口问。

    邵溪樵点头。

    “既然你已经醒了,就来做应该做的事吧。”他说,笑容中带着点邪恶。

    “事实上我还很困,眼睛都快闭上了。”古湘凝立即道。

    “做完了会更好睡的。”

    “那是对男人而言吧?”

    “别嘀咕了,要不要过来吻我?”倚着床头的邵溪樵以一双勾魂似的眼睛看着她,潮湿而略显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既颓废又危险。

    “为什幺要我--”

    她话还未说完,邵溪樵已翻身压在她身上。

    “我来吻你也可以。”两人的视线交缠,她的写着惊惶,他的则充满欲望。

    “等--等一等!”她低嚷,感觉他的手正在松开她的发辫。

    “你不知道我已经等了多久。”他的声音低哑,轻叹一声,将唇贴向她的。

    古湘凝不知道他为什幺这幺说,下意识别过头闪避他的吻,却使得他的唇滑落在她的颈上,造成一阵灼热。

    “等--“她推着他的胸,却力不从心,在他的热吻及抚触下,她连话都说不清楚。

    “别再叫我等,你已经是我的,我现在就要你。”仿佛怕她辩解,他的唇强横地压上她的。

    肉欲总是如此一触即发吗?古湘凝在昏眩中想着。为何前一刻两人之间犹做着尚称理性的谈话,下一秒钟却已沉溺其中?不仅是他,她亦相同。

    她的睡袍不知在什幺时候已被除去,不曾暴露在人前的躯体在他身下尽数展现。他炽热的吻扫过她的唇,她的颈,大而略显粗糙的手抚过她高耸的胸,令她发出连自己都觉陌生的低吟。

    接下来的事古湘凝仅只理论缺乏经验,此时的她完全无法思考,仅能双手抓着身侧的床单,闭上眼睛被动地接受她他恣情的索求。

    “抱住我。”邵溪樵喘息着在她耳际低语。

    古湘凝因他的攻势趋缓而睁开眼睛,但似乎没听见他说了什幺。

    “抱住我。”他再次说,这回语气里已有明显的命令意味。

    她盯着他看,在他眼里看见激情。他对她或许没有感情,但至少是有欲望的,而且是很强烈的欲望。

    不知道为什幺,这想法让古湘凝纷乱的脑子在瞬间沉静了下来,就因为他是这幺渴望她,她觉得自己仿佛有了左右他的力量。

    “抱住我。”邵溪樵又开口,而这一次她听出来了不耐和些许要求的味道。

    古湘凝扬起微笑,伸出双手拥住他精壮的身躯。她生涩却大胆的抚摸他光滑的背部,听见他呻吟一声,并感觉他低头亲吻她的双峰,令她倒抽了一口气,继而开始轻喘。

    唉,女人很容易就会爱上这个男人,她应该小心一点,真的。

    古湘凝这幺想,接着便沉浸在生平首次的放纵中,很疼,但也不全都是疼。抛开了处女的身份,她终于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古湘凝沉沉地睡了一觉,再张开眼睛时,只见满室的阳光,而且还是夕阳了。她在床上静静躺了半晌,感觉四肢传来隐隐的酸痛,昨夜的一切也逐渐清晰起来。

    她缓缓转头,身旁已经没有邵溪樵的身影。伸手触摸那皱得厉害的床单,冰凉的,连余温都没有,至于他是何时下床的,她根本连一点概念也没有。

    情绪有那幺点低落。婚礼的第二天就独自在大床上醒来,没有拥抱,没有甜言蜜语,甚至没有基本的问候交谈,虽然是桩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这样的开始仍难免教人惆怅。

    为了不让自己深陷在自怜的情绪中,古湘凝掀开被子下了床,看见床单上那浅红色的痕迹,她呆站了一会儿,然后把被单给扯了下来扔进浴室的洗衣机里,倒入洗衣粉并按下了洗衣开关。

    然后她快速地梳洗更衣,上了淡淡的口红走出卧室,面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大厅。书房里没有人,厨房里也没有,她甚至还傻得拉开大门往外瞧,走廊上亦是空无一人。

    上班去了吗?她想着,才在沙发上坐下就看见烟灰缸下压着张纸,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短短两句话。

    前往香港,一个星期左右回来。

    就这样,然后是龙飞凤舞般的签名,还注明了时间是早上八点三十分。

    面对这幺张留言,古湘凝久久无法将视线移开,把短短几个字重复看了又看,泪水竟沿着双颊滑下,滴落在纸上,模糊了蓝色的字迹。

    怎幺会?她居然哭了?抹去脸上的泪水,古湘凝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幺?为什幺自己的眼泪却不受自己控制?她--她从没有想过要哭的。

    将纸条封折后又压回烟灰缸下,古湘凝站起来朝厨房走去。她把刚才的情绪失控归因于饥饿,只要填饱了肚子,她失常的泪腺也会恢复正常。

    于是古湘凝煮了很大一碗锅烧面,端到客厅边看电视边吃,尽管电视的声音是那幺大,食物对饿了一天的她而言也很美味,但她食欲不振,而且--而且热汤熏得她眼睛直起雾气。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响了,她爬过沙发去抢话筒,就像溺水的人试图抓住一根浮木。

    “喂,请问找哪位?”

    “湘凝吗?是我,妈妈啦。”电话那端传来母亲的声音。

    “妈!”古湘凝诧异地低喊,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湘凝,你爸爸要我别打扰你们,可是我还是担心,所以就趁你爸爸到外头散步时偷偷打了电话给你。你还好吧?女儿。”

    古湘凝点点头,随即发觉这动作无法传达给电话那端的母亲,忙开口道:

    “我很好,妈。”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

    “本来就没有什幺好担心的嘛。”

    “溪樵呢?他在旁边吗?你可别让他知道我因为担心所以打电话给你,他误会就不好了。”

    “哦,他出去买晚餐了。”

    “买晚餐?湘凝,你没有做饭吗?”母亲不以为然的语气令她头疼。所谓扯个谎就得说更多的谎言来掩饰,这话一点也没错。

    “他说新婚期间应该轻松点,所以我们决定吃麦当劳。”

    “原来是这样,溪樵对你还真体贴。”

    “还好啦。”她苦涩地说。

    “对了,你们又没有打算上哪儿去度个蜜月?你爸爸刚刚还跟我提起,他说他已经好多了,公司营运也在逐渐恢复中,你们小俩口想上哪儿玩就尽管去,其它的事就暂时别操心了。”

    “呃,因为他公事很忙,时间不多,不过他答应想带我到香港玩,就是明天,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是吗?那就好好的玩,回来记得打通电话回家啊。呀!你爸爸进门了,我挂电话了,就这样,再见。”

    电话切断了,古湘凝缓缓按下话筒上的通讯开关。没有了母亲的声音,她又是一个人了,随着夜幕的低垂,寂寞也越来越浓。

    她想念爸妈却不能回家,想念室友也因为适值寒假而无法回宿舍,一个人呆在这个陌生的屋子里看着千篇一律的连续剧,随着综艺节目的短剧哈哈大笑,真的,有时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但心底却很空。

    婚姻会使人脆弱吗?她从不曾听过啊。

    面只吃了三分之一不到,变冷的汤上浮着薄薄一层油,此刻还搁在茶几上。夜越来越深,她紧闭所有的门窗,将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抱着被子窝在沙发上,让电视里热闹吵杂的声音伴她入睡。

    第五章

    一个人在屋里窝了两天,古湘凝终于闷不住打了电话给陶然。

    “咦?”陶然诧异的声音传来。”你这新娘子没去度蜜月吗?居然会打电话给我。”

    “谁规定结了婚就一定要去度蜜月?”古湘凝反问道。

    “规定是没有规定啦,不过你那口子钱不是多翻了吗?不会吝啬到连带你出国走走都不肯吧?”

    “与吝啬无关啦。”古湘凝一句话带过。”有空吗?要不要出来走走。”

    “好啊!”陶然爽快答应。”我从桃园搭火车,到了台北再打电话给你,中午一起吃饭。”

    “好,我等你电话。”古湘凝把新的电话号码给她。

    “先说好,午餐你请,而且要请吃大餐哦。”

    “我只是结婚了,又不是挖到金矿。”古湘凝蹙眉抱怨。

    “我只不过敲顿饭吃,又不是要你摆满汉全席。”陶然则是这幺安慰她。

    “知道了,等你到了台北,我们再约时间地点。”

    “收到。”

    “那就这样了。”

    挂上电话,古湘凝就开始收拾屋内,她把所有的玻璃都擦得雪亮,还将皮沙发给保养了一番,然后扫地擦地,洗碗盘刷厨房,忙得她腰酸背痛汗流浃背,这才到浴室冲个凉,出来后刚擦干那头长发,陶然的电话就到了。

    两个人约好在热闹的东区碰面,古湘凝散步到达目的地时,陶然已经在百货公司门前不耐烦地等侯着了。

    “你迟到了。”陶然推推眼镜,瞪着她说。

    “两分钟而已。”古湘凝看了看表。

    “两分钟也是迟到,先请我吃冰淇淋赔罪。”

    “冰淇淋?这种天气?”

    “怀疑什幺?冬天吃冰淇淋才过瘾。”

    两人于是开始逛街吃东西,陶然还刷卡买了好几袋衣物,古湘凝则是东看看西摸摸,没有太大的购物欲望。

    午餐时间一到,古湘凝被这个敲竹杠的同学拉着找了巷子里一家看起来就不是低消费的西餐厅。

    “喂,真要进去?我身上没什幺现金耶。”古湘凝蹙眉说。

    陶然指着玻璃门对她说”

    “看到上头贴的没有?各种信用卡多可以用。”

    古湘凝就这幺被拉进去,在服务生的招呼下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而那个得逞的敲诈客还在那儿嘀咕着?

    “没拉你进对面那家已经不错了,你看看那气派的装潢,外头还有代客停车的小弟,在那种地方吃顿午餐不知道要花多少银两呢?”

    古湘凝转头一看,果然在斜对面不远处有栋外观豪华的建筑物。

    “看起来像是私人俱乐部。”她说。

    陶然轻叹。

    “不知道什幺时候才有机会进去那种地方。”

    “这话你应该说给沉靖澜听。”古湘凝犹看着窗外,不经意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要走进那令陶然向往不以的俱乐部。

    “喂,你瞧瞧那是不是我老公。”她轻敲了敲桌子,陶然一听,随即放下菜单转头看向窗外。

    “恩,看起来是很像--“陶然说着眯起眼睛。”咦?如果他是你老公,黏在他身上那个女人又是谁?”

    “不知道,他没介绍给我认识。”古湘凝从手提袋里取出小型望远镜,贴着玻璃就这幺“看“了起来。陶然一瞧,差点没叫起来。

    “同学,你是以婚妇女,怎幺还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她压低了声音斥责古湘凝,还左顾右盼看可有没有人在一旁指指点点或嘲笑她们。

    那对男女走进俱乐部了,古湘凝的小望远镜总算在最后一刻发挥了作用。虽然不知道那位容貌美艳,身材窈窕的女人是谁,那个穿西装戴墨镜的俊帅男子可的的确确是她的新婚丈夫。

    说是去香港,其实是带女人上俱乐部,真这幺急吗?非得在婚礼隔天说谎遁逃?她越来越不明白他究竟为什幺要娶她。

    “喂。”陶然的声音柔了些,仔细的声音还能听出点同情怜惜的味道。”我们还吃不吃午餐?”

    古湘凝将望远镜放回了手提袋里,抬头对她说:

    “为什幺不吃?我饿了。”

    陶然盯着她看,然后开口道:

    “如果这餐归我请,你的心情会好点吗?”

    “多少吧。”古湘凝开始看菜单。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陶然低声唱,接着叹息道:“请手下留情,同学,别忘了我只是个贫穷的女学生。

    “让你破费真是不好意思。为了表示谢意,我就揭发我的婚姻的内幕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吧。”古湘凝翻阅菜单,手指着最贵的海陆大餐对旁边的服务生说:“我就要这个,牛排七分熟,谢谢。”

    独自承受一切太苦了,古湘凝于是决定将事实告诉好友。她边用餐边平静地描述她结婚的前因后果,陶然因为边吃边安静地听着,知道服务生收走餐盘餐具并送上甜点和咖啡,陶然总算是明白了。

    “我就说你怎幺会来个闪电结婚,原来是这幺回事。”陶然搅动着咖啡,抬起头对她说:“当时为什幺不告诉我?也许我老爸可以--”

    古湘凝摇头。

    “那是很大一笔钱,虽然我也不知道确切数目是多少,但--我想我没办法开口跟任何人借这幺多钱。听说要好几千万耶,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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