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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陈美琳
更新时间:2018-01-04 20:00:00
直就是天文数字,谁帮得了我?”

    她说。

    沉默了半晌,陶然推推眼镜。

    “好就算除了邵溪樵之外没有人能帮你爸,但为此赔上你的终身幸福实在是太傻了。”

    “别数落我了,当时我没有其它选择,而且现在说这些也太迟了。”

    “太迟了?”陶然推推眼镜压低声音:“喂,是不是真的太迟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情况特殊,那个新婚之夜--”

    “和别人的没什幺两样。”古湘凝回答。

    陶然的小嘴成了O型。

    “咦?什幺都做过了啊?”她低声嚷着。

    “大概没什幺遗漏的吧。”这话说来轻松,但想起当晚的一点一滴,古湘凝仍感觉双颊火热,后悔自己点的不是冰饮料,不能一口气喝了它降温。

    “那该怎幺办?同学,你们才结婚几天耶,他不仅欺骗你,还公然带着女人在闹市区出没--”

    “什幺'出没',又不是盗匪。”

    “现在是纠正我用词的时候吗?”陶然咬牙,一副想抓起她摇晃一阵的表情。”该面对事实了,同学,想一想,你怎幺能跟这样的男人共度一辈子?”

    “那你说我该这幺办?找律师跟他商量离婚事宜吗?”古湘凝喝着咖啡。

    “也许这样最好。”陶然嘀咕。

    古湘凝摇头。

    “我是不会先提出离婚要求的。”

    “为什幺?”

    “他帮我父亲稳住了公司,我又怎幺能过河拆桥?”

    “这是什幺话!你要钱,他要你,你们是各取所需不是吗?他若待你好也就罢了,像他这样--“陶然指着窗外,气得不知道该说什幺,只得深呼吸几回把手给收回来。”湘凝,你不能这样睁只眼闭只眼过一辈子。”

    “我知道。”

    “真的?”

    “我可以等,等他先提出离婚。”

    “等?如果这一等就是十几二十年呢?”

    古湘凝笑了。

    “他不是那种专情的男人,尤其是对我,我想他很快就会受不了自己的已婚身份。”事实上也够快了不是吗?婚礼隔天他就投向其它女人的怀抱,她这新婚妻子还有什幺立场可言?

    陶然盯着她,半晌后轻叹道:

    “为什幺不告诉我?独自承受这一切很苦吧?”

    “原来我并不觉得有什幺苦。”

    古湘凝苦涩一笑。”就像人们常说的,感情可以培养,我也以为我们终究能培养出一些感情,就算不能如愿,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相敬如宾和平共处,我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夫妻之间不应该是这样子的。”陶然皱着眉对她说。

    “是啊。”古湘凝低头搅拌逐渐冷却的咖啡,声音有些沙哑。”不要和他做夫妻就好了。”

    “湘凝。”陶然的手伸过桌面握住她的。”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家伙了?”她问。

    古湘凝抬头,那勉强挤出的笑容教陶然看了都觉得鼻酸。

    “也许,刚才看见他出现在台北街头,我觉得一阵呼吸困难。”

    “尤其他身上还攀着个野女人。”陶然忍不住又嘀咕。”现在你打算怎幺办?装作没看见吗?”

    “倒也不是想这幺委屈自己。”

    “那要来个泼妇骂街吗?我可以全力配合。”陶然兴致勃勃。

    “少没形象了,想想你是谁的女儿,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古湘凝忽然站起来,双眼直盯着窗外俱乐部那方向。”买单了,同学,然后到外头来找我。”她说完,抓起手提袋,闪过几个人跑出了舞厅。

    “你是怎幺了吗?好不容易陪人家出来逛逛,一直这幺漫不经心的,连吃顿饭奇QīsuU.сom书都绷着个脸,点了一堆东西只吃那幺一丁点,真是--“私人俱乐部门口,打扮入时的美艳女郎在邵溪樵身旁撅着嘴不断抱怨,而他却直视着前方,透过墨镜看见朝他走来的古湘凝。

    没有心虚,没有歉意,他看起来一样那幺傲慢,古湘凝得承认自己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人。

    “你在这里做什幺?”甚至连这句话都让他给抢先说了去。

    “逛街,吃午餐。”古湘凝回答。

    “一个人。”

    “不,和朋友一起。”她转头看了看,陶然正好跑步过来,一到她身边就将邵溪樵和他的女伴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一番,然后边开口打招呼:

    “也许你还记得,邵先生,我叫陶然,是湘凝的同学兼室友,我男朋友叫沈靖澜,打架技术超一流,我们还有个学妹苏弄影,你一定不相信她能用弹弓和一颗石子打掉你的--”

    “陶然。”古湘凝哭笑不得的看好友一眼。

    “怎幺力?我不过是让他知道欺负你的后果。”陶然是不畏权势的,尤其是为了朋友,这点让古湘凝感觉心暖暖的。

    爱情令她受伤,友谊却能疗伤止痛。

    古湘凝再次面对邵溪樵,试着以最平静的语气说:

    “抱歉打扰你,有件事还是先跟你说一声比较好。我对我父母说我们到香港度蜜月去了,可以的话请你配合,这几天不要和他们联络。”

    邵溪樵依旧盯着她,半晌后才开口道:

    “我知道了。”

    “谢谢。”古湘凝转头对陶然说:“走吧,继续逛街去。”

    陶然瞪了他们一眼后和古湘凝相偕离去,女人则皱着眉扯着邵溪樵的衣袖嚷着:“什幺去香港度蜜月?她那幺说是什幺意思?”

    “就是她说的那个意思。”邵溪樵冷冷说。

    女人一听,大为不满,除了扯他的袖子之外还开始跺脚了。

    “搞什幺?忽然跑过来说些有的没的,那莫名其妙的女孩究竟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我老婆。”邵溪樵说着,径自朝停车处走去,女人则是楞在原处,好半晌后才用力跺了跺脚,撅着嘴气呼呼地跟了上去。

    “就这样啊?”稍后继续在闹市区闲逛着,陶然忍不住要问古湘凝。”你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太纵容他了吧?你没看见那女的吗?像只无尾熊似的攀在你老公身上,还感鼻孔朝天看着我们。同学,你再怎幺说也是'邵夫人',怎幺可以闷不吭声--”

    “好了,陶然,看你气的。”

    古湘凝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不是说过了吗?我算不上什幺'邵夫人',只是他花一笔钱买回来的'物品',我恐怕没有资格去批判他或那女人的行为。”

    “你说这是什幺话!你们可是合法夫妻耶,如果邵溪樵只是想把你买回家摆着,又何必费那幺大工夫举行婚礼?”

    “也许他很清楚,没有婚礼我就不可能属于他,我老爸若是知道我成了人家玩物,绝对会二度中风的。”

    “你才不是什幺玩物。”这幺刺耳的字眼,陶然完全没想过她有一天居然会加诸在湘凝身上。

    “我对他而言大概就只是如此了。”古湘凝轻扯嘴角说。

    陶然一听蹙眉。

    “喂!你的自信和傲气哪里去了?为什幺说出这种话!我可不爱听。”她说。

    古湘凝微笑。

    “我依旧有自信和傲气,只不过暂时躲起来了。”她停下脚步,和陶然倚着百货公司的橱窗休息。”该怎幺说呢?他在结婚的第二天一早就逃难似的从家里消失了,我不免会有种感觉,似乎自己连'玩物'都无法胜任--”

    “湘凝!”

    “他约莫是后悔了吧,我毕竟不值那幺一大笔钱。”古湘凝微笑着道。

    “胡说!”陶然终于听不下去了,开口斥责她。

    “总而言之,我在卖弄风情这方面是完全不行的。”

    听她这幺说,陶然的注意力转移了。

    “你指的是那回事吧?”她说,眼镜后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什幺事?”

    “你不是说该做的都做过了吗,还装蒜?”

    “哦,那个啊。”古湘凝又拉着陶然往前走。”这幺好奇,难不成你和沉靖澜还没做过?”

    “当然了。”陶然脸胀红,忙推着眼镜掩饰。”我们又还没结婚,怎幺能做那种事。”

    古湘凝回头瞥了她一眼。

    “你跟你奶奶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啊?”

    “时代变了并不代表旧的思想就全都不好,我倒觉得爷爷奶奶他们那种若有似无的含蓄感情挺耐人寻味的。”

    “我没说不好,只是有点诧异。我应该跟你说过,沉靖澜不像十七、八岁的纯情少男,我以为他应该没那幺大的耐性跟你谈若有似无的含蓄恋爱。”

    古湘凝放慢脚步低声问:“他从没跟你要求过吗?”

    陶然推推眼镜低下头。

    “是我自己害怕啦。”她回答,意思是沉靖澜当然跟她要求过。

    “如果你爱他、信任他,没什幺好怕的。”

    “怎幺可能不怕呢?要跟一个男人那幺亲昵--“陶然忽然间不说了,连脚步都停了下来。

    是的,怎幺可能不怕呢?她和沉靖澜交往一年多了,对性爱犹怀有畏惧,湘凝因为爱情之外的理由和一个几乎是完全陌生的人结婚,新婚之夜她又是以怎幺样的心情度过的?

    天!陶然觉得自己真是蠢到极点了,她怎幺能跟湘凝讨论这些?

    “对不起。”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率直地道歉。

    古湘凝诧异地看她,并问。

    “为什幺?”

    “你一定也很害怕吧?当你和邵溪樵--“陶然看着她,微红的双颊清楚表示出她的意思。

    古湘凝扬扬嘴角,在思索了片刻后回答:

    “我不是很确定,似乎我当时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那--很痛吧?做那件事。”

    古湘凝低头,又抬头,微笑着道:

    “也不全是痛啦,还有很多其它--其它的--”

    “其它什幺?”才说不再谈这回事的,陶然这会儿却又睁大眼睛等着答案。

    “其它感觉你可以和沉靖澜慢慢体会讨论。”古湘凝又拉着她往前。”走,找个地方喝茶吧,一下子说了太多话,好渴。”

    搭着电梯回到自家门前,邵溪樵不知怎幺的迟疑了好半晌,这才掏出钥匙打开第一道锁,第二道锁,然后轻轻推开门,走进一室昏黄的灯光之中。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着十二的位置,大厅的电视机还开着,而且上演的是第四台闹哄哄的综艺节目。至于这屋子的“女主人“古湘凝,此刻则是抱着丝被蜷缩在沙发上熟睡着。

    她长发披散,双唇微张,眼睛下方的青色印字映着白皙的肌肤,透露着些许虚弱和疲倦。

    为什幺睡在客厅?看电视看昏了吗?邵溪樵想着,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而几乎是在短短的几秒种之内,躺在沙发上的古湘凝睁开了眼睛,随即倏地坐了起来。

    邵溪樵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很奇怪,他扬起眉盯着她看,直到她茫然的视线逐渐恢复焦距。

    终于确定了眼前的人是谁,古湘凝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

    “是你。”她喃喃道,并转头看着一片漆黑的电视荧光幕。

    她轻松的语气及勉强维持的镇静姿态并未瞒过邵溪樵的眼睛。他的出现似乎使她受了很大的惊吓,不仅是让她脸色更为苍白,连嘴唇都看不见丝毫血色。

    “喜欢那个发型像马桶盖的主持人吗?”他问。

    “啊?”古湘凝将视线转回他身上,但不明白他为什幺这幺说。

    “你睡着之前正看着他的节目。”

    “哦?是吗?”略显虚弱的声音显示她仍惊魂未定。

    也就是她那佯装镇定,实则无助的表情给了邵溪樵一些暗示--有个想法直接跃入他脑中,令他打从心底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感受。

    她寂寞吗?是不是因为害怕一个人待在这对她而言犹算陌生的屋子里?尤其是黑夜来临之后。所以她抱着棉被窝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让各种热闹吵杂的声音伴她入眠?

    虽然她总表现的那幺坚强独立,毕竟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女孩啊。

    这幺一想,邵溪樵有些歉疚,甚至还有一丁点的心疼不舍。怪了,这样的情绪根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娶了她之后他稳若盘石的自制力似乎开始动摇,这感觉令他心生不悦。

    “你--“古湘凝推开身上的被子站起来。”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今天上街时我买了冷冻萝卜糕,煎的话只要几分钟--”

    “我不饿。”邵溪樵的莫名情绪又增添了一项--就是对自己的厌恶。

    他毫不客气的掠夺她的贞操,不仅谎称去处而离家,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费都没有留下。而反观她,在市区碰见他时没有激动谩骂,见他回来还表示愿为他烹煮食物,脸上没有丝毫气愤和埋怨。

    她着实做到了为人妻子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而他不过是拿出一笔钱重整她父亲的公司;在得到她之后根本就是刻意忽略自己已经成家,不再是一个人。

    她在他的注视下显得有些不自在,白色棉质的高领连身长睡衣使她看起来更加纤弱无助。邵溪樵脱下西装扔在一旁,坐进沙发中并对她伸出手。

    “过来。”他对她说。

    古湘凝想摇头拒绝,心底却有投入他怀中的渴望。这几天她一直是一个人,不想回家也很少出门,虽然早上才和陶然碰面,但只要一回到这空无一人的屋里,寂寞的感觉就会快速涌向她,她真的是怕了。

    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是这幺恐惧孤独,这幺需要有人陪在身旁。

    所以,虽然她也气他,对他的谎言不能释怀,但终究还是举步朝他走去。

    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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