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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

作者:卫小游
更新时间:2018-01-07 04:00:00
要我今天非跟他问个明白。“洵美,不准睡,我有话问你。”

    他死不睁眼。“别问了,明天再说。”

    “不行,你非把话说清楚才准睡。”我伸手去拨他眼皮,非把他弄清醒不罢休。

    “固执追问的女人让人讨厌。”他不耐烦的拿开我打扰的手。

    “固执睡觉的男人何尝不?”我严肃地、正经八百。

    他倏地睁开眼。“究竟什么事?”

    我把他那件衬衫往他脸上丢。“就是这件事。”

    他拨开衬衫,捉着它,一脸茫然。“这算什么?”

    有女人把她的唇印留在我男人的衣领上,那么亲密的一个地方,还不算什么吗?

    我真的气了,翻过身侧睡下,带着怒火入梦,不理会他。

    “莫名其妙!”他也动怒。

    许久,他躺下,背对着我。“你最近怪得很,我哪里得罪你了?”

    很多很多地方,你让我心寒。我在心里说。

    “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脱口而出。

    感觉到他的身体在瞬间僵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想结婚。”

    他的话,像冷煤,迅速冻结了我们之间的气流。

    “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我不晓得他是那种不结婚的人。如果他不想结婚,那么我殷殷企盼究竟算什么?一个荒唐的笑话?

    “我一开始就说了。”

    “我没有印象。”

    “你忘记了。”

    我忘记了?也许,我向来善忘,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说的,我不该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也许善忘,然而今晚的冷,我想我会一辈子记得。

    冷战就这么持续着,丝毫没有缓和的趋势。

    那天吵架后,隔晚我就把他赶到客房去睡,他不让我,抱着枕头死赖在两人的房间里;我以为他会求和,但他没有,我更是不能先低头,他没再碰我,我们相敬如冰。

    好啊,两个人一起走了七年,有什么鲜事能放了七年还能保持新鲜?接吻像刷牙,做爱像如厕,两人之间变得平淡,仿佛就这么结束,也很理所当然。

    不说话也不会死,我何必作贱自己残余不多的自零。我不是个任人予取予求、没有自我的女人。

    “这项提案我反对。”在高级干部的会议上,我反对他提出的计画案。

    “什么理由?”他停下报告,一双眼冷然的看着我。

    我无畏的迎视他的目光。“我认为以目前公司实际的经营状况,戈经理这项计画难以配合,我们无法在短期内达到预估的成效。”

    他立即反驳我:“投资的眼光需要远放,商场上谁先抢得先机谁就是赢家。”

    他以开发部的立场来看市场经营,根本与我站在行销的观点不能够一致。“话虽如此,但若评估有误,反而会使公司蒙受巨额的损失,公司资金运用吃紧,我不认为现在是开发新计画的好时机,风险太大。”

    “风险是企业的转机。”

    “也有可能重挫一个正常营运的企业体。”

    就这样,回家不说半句话的两人,竟在公司的会议桌上激烈得辩论起来。我有我考量的基础,论理,我不输给他。

    “你”

    “我如何?”

    争论不休,未了,他抓着桌上的麦克风突地站了起来。“田经理,别意气用事。”

    我紧握着手上的一只笔,怒瞪着他:“究竟是谁在意气用事?”我可没有像他这样把我们之间的私人问题搬上台面,他怎可这样质疑我!

    全场因着我与他的态度,陷入了一片胶着。

    没人敢说话,总算龙头老大咳了几声。“咳,关于这件提案,我想请两位经理各自呈上你们的报告书,我们择期再重新评估提案的可行性。”

    散会后,老板叫住了我和他。“戈经理、田经理,能把今天中午的时间空下来,一起去吃个饭吗?”

    能说不吗?我回过头,给了老板明确的答案。

    他则冷着脸从我身边走过去。

    他的肩擦过我的肩,我踉跄了下,他也不扶我。

    我抬起头,见他离去的身影那么决然、那么坚定,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难道我要失去他了?

    我一惊,伸出手去

    捉了一把空气回来,他已远离。

    我的心,竟这般承受不起他的无情。

    老板拍拍我的肩膀,我顿时回神过来,强自伪装镇定。

    中午吃饭时,老板说:“你们都是公司优秀的领导人,你们也应该都了解错误的决策会影响公司的前程。男女之间的事,有时很教人伤脑筋,如果真的没办法好好沟通,不妨一起去度个假,旅费我负责,如何?”

    天啊,老板知道我们的事我还以为他不知……姜果然是老的辣,我太低估他了。

    偷偷看了坐在身旁的他一眼,他正默默吃着盘中的食物,好似一点也不惊讶老板知道这件事。是我太后知后觉了,还是他其实根本不甚在意我们的事被上司知道?

    我们好久没一起出来吃饭了呢,难得出来一次,却是这样的情况,真讽刺。

    “不必了,老总,我们现在没有度假的心情。”他放下刀叉。

    过分。吃干了抹净,就说这样的话?

    也不想想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出去玩过?有多久他没说过一两句甜言蜜语?当初他追求我时信誓旦旦的浪漫,都飞到哪里去了?

    是喔,是喔!没有度假的心清。爱记恨讨厌……

    他不想去我想去啊,我想暂时丢掉这些繁重的工作,重温一下恋爱的感觉,他为何如此不懂我的心?

    “是吗?”老板调解不成,有些尴尬,转头问我:“咏贤,你意见如何?”

    我不再管这个不体贴的臭男人了。

    “好,我去。”我一个人去。

    我看他,他没反应,更坚定了我一人去旅游的决心。

    “早上在会议上说的话,那不是意气用事,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给老板一个完整的评估报告,至于采不采用,你们自己决定。”这话,是说给老板听的,更是说给他知道。我那么信任他,他不该怀疑我的能力,因他是我最亲密的人。

    他若要伤我,我没有抵抗能力,但我不许他伤我,绝对不许。

    我若受了伤,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复原。我不想至死永远无法原谅他。恨一个人至死,太辛苦。

    第3章

    交出了一份厚厚的对新开发计画的评估报告,我便带着老板的好意上个人带着简单的行李飞到北海道度假。

    在滑雪场,教练刚刚离开,我独自一人笨拙的练习滑雪的技巧。

    北海道好冷,我怕冷,但冰点的低温能让我脑袋冻结,不去想太多无意义的事。

    一个不小心,我滑了一跤,笨重的滑雪装备让我手忙脚乱,才刚刚站起来,就因为场地太滑,整个人几乎要跌下坡道去滚成一颗雪球。

    正当惊魂之际,一双手臂搀住了我。

    “你没事吧?”

    这醇厚的嗓音多像一个人,但他说的是日语,不是我熟悉的语言,不是他。他正忙着推动他的计画,怎可能追来此地,我不作梦了。

    “我没事,谢谢。”

    “你是初学者吗?没有人在一旁看着很危险的。”

    “我的滑雪教练刚刚有事离开了。”多温馨,一个陌生人的关心。“我想我还是回旅馆好了,我好像没什么运动细胞,学了好久还捉不到要领。”

    他拍拍我的肩:“别沮丧,也许只是教法不对。”

    “哦很多人对我这么说过,我已经换了三个教练了。”

    陌生人闻言,哈哈大笑。“是吗?”他话题一转:“你是来度假的?”

    我说:“北海道的游客恐怕比当地居民还多。”

    他又笑,真是个爱笑的人。“确实如此。”

    我们聊天聊了一会儿,有人来找他,他为他的必须离开歉然的向我道歉,我满不在意,跟他挥手道别。

    没了滑雪的兴致,收拾用具,回到附近的温泉旅馆。

    在温泉泡了一下,感觉全身筋骨都活络起来,好舒服。

    温泉是露天的,男女虽然不共浴,但用的是同一个池,池中间用矮篱围了起来,隐约听得到隔壁男池传来的声音。

    我侧耳一听,就听见了那熟悉的笑声。

    是那人,真巧。

    没有泡太久,我起身穿衣,想回旅馆休息。走到路口处遇见一大群人,他们人多,我一个失神,就被推挤到一旁,差点滑倒。

    “小心。”一只手臂扶住我,还没看见他的人,我已从声音判断出扶我的人又是他。

    很巧,真的很巧。

    我凭他的声音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我,但我不晓得他凭哪一点?我既未开口说话,在滑雪场时,我们都带着雪镜,遮住了大半脸孔,根本看不出彼此的相貌,他是怎么认出我?

    “你像我一位故人。”他说。

    “故人?”或许这就是解答。

    他笑。“我叫千羽真之。”

    “田咏贤。”我伸出手与他交握。

    他笑了。“来自台湾?”

    “台湾人。”我确认了他的询问。

    “真巧,她也是一个台湾女子。”

    他那位故人,后来如何了呢?跟他比较熟稔以后,我好奇地问他。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话里有一种落拓的潇洒,很吸引人的。

    一句话,一段苦恋,一个甜蜜的回忆。

    他当了我的滑雪教练。

    待我习会滑雪后,他道:“如何,教法不同,成果就有差别吧?”

    我原没预计我能够在一个假期中学会滑雪,不禁兴奋得吻了他脸颊一下。就像个朋友那样。

    他握住我的手:“我那位故人不属于我,你呢?”

    我一呆。

    我……我应属于谁?

    我属于我自己。结束半个月的假期,我回到台湾。

    从机场出来,叫了TAXI回家。

    已经不早了,我想他应该已经下班回家。好一阵子没见面了,见了面,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好?我有点紧张。

    也许距离真的有助于思念,决心不要冷战下去了,人生这么短暂,爱他都来不及了,又何必与他称斤论两,斤斤计较。

    情人之间,不该这样浪费时间的。

    我迫切需要他一个温柔的拥抱。决定了,什么都别说,就一个拥抱吧,我想念他。

    不再迟疑,急急开了门,一室的冷清霎时将我满腔热切降温三十度。

    他不在家。

    是上哪去了?出外?或者还在公司加班?

    我猜测了一夜,隔天到公司,这才得知他去高雄出差三天,明天回来。

    将自日本买回来的纪念品分赠给同事,惠惠向我报告这半个月来公司的大概情况。

    他的提案还是通过了,公司调来大笔资金支持他的开发计画,这奇QīsuU.сom书是下了狠心的决定,我无话可说,也只能全力支持。

    也许我真的考量太多,也许我真的缺乏前瞻的眼光,算了,工作归工作,不该让工作上的意见不合成为我们之间的感情障碍。

    再稳定的感情若不能好好经营,随时随地都可能崩解。况我珍视彼此这份情,更是不愿轻忽。

    打定了主意,我安心的等他回来。

    我没料到的是,在等待的期间,居然自他人口中听闻了不少关于他的事

    惠惠告诉我:“田姊,你要多注意了,听说戈经理最近和他部门里一个年轻女孩走得很近。”

    我还听说,这回他下高雄出差,便是带着那个年轻女孩一起。

    年轻、年轻啊,我也年轻过,二十二岁那正当美丽的年纪,我遇见了他,将我的爱情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那时候我是年轻的,不是吗?

    我可以选择相信这件事,我也可以选择不信。

    而我选择相信他不会背叛我、背弃我们的爱情。

    在日本,千羽真之这男人令我一颗枯寂的心动摇了,但我选择回来;我相信他也会同我一样,在彼此心中,视对方为自己以外,最重要的那个人。

    他会回来。

    “你回来了?”看见我时,他眼中有一丝不可解的情绪。

    我追着他的眼,想探索那眼神所代表的意义。“我是回来了,你呢?”

    “我站在你面前,不是吗?”

    “你是在我面前,但你的心在不在你身体里面?”我戳着他的胸口。

    “傻话,怎会不在。”他将我拥入怀,满是胡渣的下巴抵着我的额,许久许久,仿佛下了决心似地道:“我想你。”

    我反抱住他,眼眶不争气的湿濡起来。他想我呵。“我也是。”

    我们沉默着,细细品味大战后难得的安详气氛。

    “别冷战了好吗?”

    “你受不住?”我不急着给他答案。

    原来他也是会心焦,会为我牵肠挂肚的。

    这男人太不可爱,他从不把心情明白对我说。

    “鬼才受得住,谁想一回家就看见一个夜叉……”

    “夜叉?”我横眉竖眼。

    “喔,可不。”他尽是笑。“况且抱着冰块睡觉,也不是件舒服的事。”

    “冰块?”我冷着脸。

    “你可以证明你不是。”他抚着我的唇,清楚的暗示我,他想要什么。

    如果我不让他得遑,不知他会不会欲火焚身?在大冷天冲冰水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也许是。”我作势要推开他。“反正我冰冷、无趣,我想我们还是分床睡好了。”

    他也真放了我。“是,你冰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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