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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卫小游
更新时间:2018-01-07 04:00:00
趣、令人厌倦了。我要去洗澡。”他丢下我,要回房去拿换洗衣物。

    我揪住他衣服后领。

    “我令你厌倦?”虽知是开玩笑,但听来真令人不舒服,希望这永远不会有成真的一天。“你敢这么说!这是真心话吗?”

    他回过头,狂野的吻住我。他不言,他的行动说明了一切,他想要我,想得发狂。

    我心有不甘:“你全身是汗,脏死了。”

    “我知道。”突地,他拦腰抱起我,走向浴室。“一起洗。”

    我勾着他的颈子:“好,帮我擦背。”

    浴室里,我们是不冷战了。因为,另一场战争,正打得火热。

    “日本之行,可有斩获?”出钱送我去度假的老板召我简报。

    “有,回来以后,冷战结束了。”相信这是他所乐意听见的答案。

    果不其然,他笑了。

    “回来以前呢?”

    我侧颈思考了下,才笑道:“原来二十九岁的女人还颇有吸引男人垂青的魅力,自信增加不少。”感谢真之。

    老板挑起他那对长眉:“他可知?”

    我摇头。“他不知道,我没跟他说。”

    一双大手按在我肩上,我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

    是伊,我的洵美。

    “我不知道什么?”他皱着眉看我。

    我噙起笑意。“你确定你想知道?”

    “不十分想,但是不许你隐瞒。”

    这男人,挺别扭的,是不?

    “你不也有事瞒着我?”惠惠说的那件事,绘声绘影,我想不全然是空穴来风,我信他,但事情必定仍是有一些蹊跷。

    “我有事跟老总谈,待会儿你别想逃。”

    “我等着。”能谈开最好,省得我疑心。

    见老板兴致盎然地看着我俩,想是我们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得这样明目张胆,他觉得新鲜。

    “那我出去了。”跟老板说了声,把办公室留给他两人。

    本想回六楼行销部,途经开发部,我禁不住好奇,脚步一转,往他办公室遛达去,顺便看看那传闻中与他走得很近的年轻女孩。

    他秘书是认得我的。

    我问她:“你们部门最年轻的女孩是哪一位?”

    显然是清楚我的来意,她领着我到一般员工的办公场所,指着电脑室里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道:“新来的,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很漂亮。”我说。

    “是很漂亮,能力也不错,经理挺看重她。”

    “原来如此。”就像七年前的我那时我初入职场,遇到许多不如意,是洵美让我坚强。

    那女孩走了出来,看见李秘书,便问:“李小姐,看见经理了吗?我有事想找他呢。”

    李秘书大约是顾虑到我,迟了半晌未答,我于焉接了这工作。“他在楼上跟董事长谈话。”

    她注意到我。“请问你是……”

    聪明的女孩,懂得打探敌情。

    我笑了笑。“我是行销部的经理,田咏贤。”

    “田经理好。”她似乎是第一次听闻到这名字,显然之前并无人跟她提到过。

    他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我。我安心了。他不会对不相干的人提起我的名,这是我们之间行之已久的共识。

    我们之间存在着旁人所无法介入的默契,这是七年相处所换来的珍贵宝物。

    我很高兴知道这年轻女孩并不因为她拥有的年轻而对我有所威胁。

    年轻,他拥有过,不再是新鲜而迫切渴望。

    起码目前为止,这女孩尚不足以介入我们之间。

    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与他的问题出在彼此,结婚与否,才是决定这感情最后归依的指南。

    后来,我跟他说了真之的事。他脸色大变,紧紧抱住我,缠得死紧。我想他以后不会再让我一人独自去外地旅行。因为外国的男人比他更有欣赏我的眼光。

    他跟我说了那件印有唇印的衬衫的事,他解释说他那天晚上原没注意到,隔天回家才发现,但拉不下脸跟我说清楚。他没有去酒家,也没跟其他女人搞七捻三,那唇印是何时印上去的,他也记不起来,大抵是扶一个跌倒的女人时不小心印上的吧。

    我相信他的话。

    从头到尾,他未提及关于他部门里那位年轻女孩的事,我想,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他不说,表示我不必杞人忧天。

    我捍卫我的感情疆土,是至死都不会轻言让步的。

    我尊重我们之间的情感,我相信那就是爱。但是,既然是爱,为何不愿给我一个承诺呢?

    他说他告诉过我,为何这么重要的事我会不记得?我怎可能忘记他曾说过他不打算结婚?

    这种话像电击一样,听过一次耳朵就轰轰作响,不太可能会忘记的呀。

    接到妈打来的电话。我哼嗨几句,就把话筒扔给他。是他不结婚,我妈这烫手山芋,我不接了,看他怎么给她交代?

    他捧着话筒,听我妈说了一个半小时的话,他不能、也不敢辩驳,乖得像个好女婿,结束通话时,他揉着颈子,直喊酸。

    我好心,替他抓龙,却不安好心的问:“我妈说了什么啊?”给他体会一下我平常所承受的压力也是好的。

    好半晌,他不答话。抱着我坐到他大腿上,圈着我的腰:“咏贤,现在这样很好,我们不要结婚好吗?”

    我没答他,只问:“如果我怀孕了呢,也不结婚吗?”

    感觉环在腰上的手臂倏地收紧。“我会很小心的……”

    我一时未解。“小心什么?”

    他竟说:“不会让我们奉子成婚。”

    只要种(动词),不要种(名词),是吗?

    唔,真是个混蛋。

    我打算从今天起把我的避孕药都换成维他命他那些保险套我也打算一个个拿针穿孔,除非他从今天起都不再碰我,否则……走着瞧。

    时常经过这家婚纱店,摆在橱窗里那套雪白的新式礼服吸引我的目光,有好一段时间了。

    也许是因为它真的很美,典雅又不失新潮,紧紧捉住我的心,我想穿,穿一次过过瘾也好。

    从医院回来的途中,我又经过它,这回,没再掉头离去,我推开店门走了进去。招待小姐立即迎上来招呼:“要拍婚纱吗?”

    我盯着橱窗里那件新娘礼服,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道:“我要当新娘。”

    招待小姐一呆。“当新娘?”

    我点头,咧嘴笑道:“对,当新娘,现在。”

    “现在?”

    “没错,别怀疑你听见的。”指着橱窗里展示的那套礼服道:“我要穿那一套新娘礼服。”

    这世上,有钱一切好谈。

    招待小姐找来了驻店的造形师、化妆师跟美容师,还为我将那件宣传用的礼服从假人模特儿身上剥下来,换到我身上。

    我先做了脸,设计发型、化妆,搭配首饰……等等。四小时,一连串繁复的工作结束后,站在镜前的我,穿着白纱,心里的波涛激得半天高。

    “还满意吗?”店里的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询问。我想他们大概以为今天遇见了一个疯子。

    我是疯,想当新娘想疯了。

    “很满意,谢谢。”我清楚的听见他们人人松了好大一口气。“能借个电话吗?”

    “请。”一只无线电话立即递到我面前。服务周到的一家店。

    我按了几个熟悉的号码。接通了。

    “喂,找你。”

    他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检查完了吗?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一点贫血,不碍事。”我还以为最近时常头晕目眩又有点想吐,是因为我怀孕了,结果不是,令人失望。

    “那就好。”

    这是什么反应,好像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就这么不想我替他生娃娃!

    我嘟起嘴:“洵美……”

    “怎么了?”

    “你现在出来好不好?”想他看看我穿白纱的模样。

    “什么事?”

    “我在林森路口那家婚纱店,你……”

    “你在那里做什么?”

    “啊,我头晕,你快点来。”

    我按了通话结束键,将电话还给店家。“谢谢。我想在这里等个人,可以吗?”

    “可以可以。来这里坐吧,要喝点饮料吗?”

    “不用了,谢谢。”我在招待用的软沙发坐下,耐心的等着人来。

    冬天已经过了,春天就要来临了吧。虽然不年轻了,但作作梦可不犯法。我想像我的伊骑着白马来,牵起了我的手:“结婚吧!既然你都已经穿好礼服了,为了避免麻烦……”也许他会这么说,正中我下怀,那就太好了。

    下午,阳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刺目得令人睁不开眼。

    街头行人翻阅着摆在店外的摄影集,我等了许久,他一直没来,我几乎睡去。

    店门在这时不费力地被推开来,走进店里的高大身影背着光,教人瞧不清他的面貌。

    我眯起眼,瞪着那男人朝我走近。

    “久违了,故人。”一个久违的笑容冲着我来。

    “真之!你怎么来了?”

    他眨眨眼:“来当你的新郎,这回,我又迟了吗?”

    我微笑,任他牵起我的手,有些失望地道:“不,迟到的人,不是你。”

    而我等的那个人,他终究不来,是也不是?

    第4章

    ♂洵美:不结婚,不是因为不爱你。

    第一次见到她,三天前吧。

    那时她抱着一大叠文件自影印室出来,急似一阵风,从楼上刮到楼下。

    正上楼的我,倒楣的被她撞个正着。

    她那叠高过她视线的文件让她踩空了脚步,梯度颇高,这一踩空可能会教她跌个头破血流,脚骨折断两三根。

    我根本不及反应,她便一头跌撞下来,重力加速度,差点没把我压得胸腔出血,雪花花的纸张散了满地。

    她以为她在表演什么?天女散花?

    叫她别压着我,偏她笨手笨脚,手脚都不听她使唤,害得我们在楼梯间挣扎了将近五分钟才脱困。

    幸亏无人看见,否则本人一世英名就要毁于她的拙笨。

    从我身上爬起来,她不住向我道歉。

    我藉机仔细打量她。

    一张生面孔。

    瓜子脸蛋,清清秀秀,不特别美,但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罕见气质。

    “新来的?”

    “嗯,真对不起。”她尴尬的点头,蹲在地上拾着一张张的文件。

    她穿着剪裁保守的蓝色套装,成熟的衣饰配着她那稚嫩未历风霜的脸蛋,显得有些不搭调。

    装老成,举止却十十足足像个菜鸟。

    她在地上摸索了许久,将飞散四处的纸张一张张拾回。小巧的鼻头泌出了细微的汗,我冷眼看着,并未出手相助。

    看她一张张将纸拾回,推成一叠,抱在怀里,渐渐地往我脚边移动。

    “先生……”她已来到了我脚边。

    “何事?”

    她未抬起头,目光放在我擦得发亮的皮鞋上。

    “尊脚……”她声音细如蚊纳。

    “如何?”

    “可否移开两秒钟?”她捉着纸张一端,紧张兮兮地道。

    我移开两秒钟。

    “谢谢。”她拾起了那张印了一个大鞋印的文件,用手拍着,似想把上头那鞋印拍掉,想也知她徒劳无功。

    瞧她又将那叠文件全拢在怀里,高过她头。

    我不觉蹙起眉,她还想再跌一次?楼下可没再有一个人给她当肉垫!这里不是灰姑娘的家,她脸上最沾了灰,但她不必把自己弄成灰姑娘一样狼狈健保的给付毕竟有限。

    在她下楼前,我善心发作的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来,讷讷地看着我。

    我在她又要失去平衡前,将她手上那叠纸分担了一半来。

    她一楞,随即微笑道:“谢谢。”

    “送到哪里?”

    “六楼。”她说。

    六楼?这里是十六楼耶。“为何不搭电梯?”搬这样重的文件,是想谋杀谁?

    “呃……搭电梯头会晕。”

    晕电梯?公司电梯空调、速度、安检都是一流,没听人抱怨过。“只听过晕车、晕船、晕飞机。”

    “人总有弱点。”她冲着我笑了笑,无视于我的奚落,这表现令人意外,看来她也并非全无优点,起码她谈吐引人注意。

    替她将文件送到六楼,不等她再三道谢,我搭电梯回到开发部。她不是那种会让人一见就印象深刻的人,一埋首工作,我就忘记了她的脸孔。

    第二次见到她则是昨天。

    昨天公司从外头特聘讲师举办讲座“职业与家庭”,“半人员都得到齐。像这种讲座,除非真正有兴趣的人来听才不会觉得枯燥,被逼着来凑人数的,像我,就深觉无聊。

    谈职业男女如何在事业和家庭里取得平衡,对我这种没有家庭的人来说,无异鸭子听雷。

    尤其演讲者的口才又不甚好,不太能引起听者共鸣。

    无聊之下,我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人。

    现场放投影片的缘故,灯都关掉,只留讲台上的一盏,其它地方都暗暗的。四周的人打瞌睡的、会周公的,比比皆是,相形之下,最前排一个聚精会神的身影轻易地吸引在我的目光。

    那纤细的背影挺得那样直,偶尔伏案抄抄写写,我猜她是在做笔记。乖乖,好学生不多见了。

    正好奇她的身分,她便举手发言,声音是那样果决有力,我想这女子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不知是何许人?

    孰料我太早下评论,她居然问了一个奇怪无比的问题。

    她问:“请教张老师,如果结了婚,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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