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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单飞雪
更新时间:2018-01-09 08:00:00
――“没什么啦,又是的“好朋友”订的三明治,没什么啦!”

    ,尴尬,情况好像有失控喔。

    曦西想着,是不是该跟他讲一下,让他这样一头热好吗?可是,他自己说喜欢的喔,而且,她难道不喜欢吗?

    以前来往的都是自视甚高的艺术家,出入的多是艺文人士去的地方,紫藤庐啊、光点啊,大家常讨论艺术话题,不然就评论政事,批评政府对艺术的辅导政策……现在跟白御飞撇清关系后,一时懒得办展览,然后,张摩尔约她到处玩,甚至带她去动物园看动物,聊无聊的事,聊长颈鹿跟斑马有没有血缘关系,聊大猩猩抢苹果的姿势,一起在阳光下喂松鼠吃三明治……当然,他要负责为她打伞,他坚持的嘛,不是虐待他喔!

    她发现喜欢跟他到处玩,但喜欢到处玩就是恋爱吗?

    应该不是吧……

    第八章

    荒废工作半个多月了,这天,曦西一进工作室,就被艺文线的三大报记者围住。

    “哈,怎么都来了啊?”曦西笑盈盈招呼着:“嘿,我最近没打算策展喔……”唉,没想到久未策展,还这么被注意。

    高个的女记者说:“我们来是因为――”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跟曦西报告一下,各位先用点心喔!”殷秀兰奔来,大手一架,将曦西拖入会议室。

    “OK,我。”曦西左手摸着墙,右手插腰上,女强人表情,唉唉唉叹。知道她们为何而来了。“我知道我颓废太久了,自从张摩尔后,大家都好奇我下个展览,很多新人也希望让他们加入,可是,难道我不能休息一下吗?艺术圈就是这么需要我,唉。”身为顶尖策展人,一直玩果然是不行的。

    “放心,不止能休息一下,恐怕得休息几百千下。”

    “啊?”

    “今天还没看报吧?”

    “怎么?有大新闻?”

    “今天报纸有的新闻,还刊了照片。”

    “我?难道我不策展,也要拿来当新闻报?会不会太夸张?”

    “不是这个是――”秀兰翻白眼。

    “等一下?”她搜起会议室,到处翻找。“在哪?报纸在哪?用哪张照片?美不美?”

    “美毙了。”

    “呼~~那就好。”放心了。

    一把抓住曦西双臂,秀兰吼:“不好非常不好!罗总裁花五百万买画的那笔假交易曝光了,媒体已经知道他只花五块钱买画。更糟是,罗总裁不想浑水,被追问后已经透过秘书澄清,这一切都是拜托的,他只是被动地帮炒热张摩尔的名气。”

    “噢……”曦西傻住。

    “噢?噢?这时候不能只是噢吧?”这下,曦西的好名誉毁了。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除了我们和张摩尔,没人――”

    “管他们怎么知道,现在有三个记者就坐在大厅,等解释。”

    “没关系,没问题,不要慌,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

    “管真的假的。”

    “那说没问题!”

    “唉唉唉,没问题是我的口头禅。”

    “那没关系是?”

    “没关系是我的座右铭。”

    “我想掐死!”秀兰吼:“快想办法,快啦!”秀兰暴躁地来回踱步,苦思解决办法。

    曦西纳闷着,谁讲出去的?此刻她六神无主,脑子一团乱。

    “要怎么跟记者说?”秀兰急得团团转。“不好好处理,以后怎么在这行混?以后卓曦西讲的话还有人信吗?”

    曦西跌坐椅子,掩住脸,觉得好丢脸。果然歹路不可行,只是无伤大雅的小谎言,没想到也会被拆穿。

    秀兰唉声叹气。“一些艺术家也跳出来讲话,唾弃的行为,说破坏艺术圈风气,连白御飞都出面表态,说他没办法认同利用媒体的炒作手法,还说以后不再跟合作。”

    曦西听了,背脊一阵寒凉。亏白御飞有脸讲出这么正义凛然的话,他自己呢?对了,对了!

    “我知道谁讲出去的了!”曦西跳起来。“是白御飞。”她跟白御飞说过这个策略,白御飞还赞她聪明咧,现在竟出面诋毁她?这虚伪恶心男,一定是记恨张摩尔找他打枪的事,一定是他故意放消息给媒体。

    “现在不管谁说的,要赶快灭火。从早上开始,就接了一堆打来骂的艺术家,包括常赞助的日笙企业的贞夫人,她骂骗子,还说差一点就被骗去买张摩尔的烂画。快想办法,快啊,记者们在等咧。”

    “我不知道……”曦西又软坐下来。“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秀兰吼:“不知道?不知道?不能不知道,如果垮了我怎么办?我也要失业了,不行,我来想办法。绝对不能承认,那些艺文界的人都骂投机取巧,说聪明用错地方,如果承认了――”

    曦西忽然嗤笑。

    秀兰愣住。“这种时候还笑?”

    曦西无辜道:“我只是想到以前他们嫌我只有美貌,现在却夸我聪明,不觉得很好笑吗?”

    秀兰眼角抽搐,快要抓狂。“都这种时候,还想那些干么?”

    这个老板真是少根筋,只会闯祸,不懂善后,要是没有她这个好助理,卓曦西要怎么办喔!

    秀兰深吸口气,说:“这样吧,就说张摩尔的作品是真的很好,只是缺乏名气,为了提拔新人,所以使了点小伎俩……一定要坚持张摩尔真的很棒,这样才能守住策展人的名声。”

    “嗯嗯嗯。”合理。

    “就我知道的,资深策展人刘香蕙和张伟明,也有用过类似的手法,只是没曝光而已,大家都嘛有听说,就跟记者说,只炒作了一次,不过分。”

    “噢噢噢。”对对对,把别人拖下水,模糊焦点。

    “而且跟那些策展人的目的不同,他们捧红艺术家,买卖艺术品都有抽佣金,有时还跟艺术家拿红包,呢?一毛也没跟张摩尔拿,纯粹为了推广好艺术家,否则有必要为了新人,冒险赔上自己的名誉吗?又没拿任何好处?没有那个自私的动机嘛,是不是?”

    曦西瞠目结舌,看秀兰越讲越激动,讲到面红耳赤,慷慨激昂。甚至抡起拳头,高呼口号――“艺术,艺术,这全是为了艺术啊!”

    曦西听着听着,热血沸腾,拍桌叫好。“没错!我真的是一直为了艺术而努力,为了提升人们的品味,丰富人们的心灵而奋斗,我不过做错那么一次,罪不该死,是不是?那些手段比我下流比我龌龊的人多的事,他们都没事了,我一直这么用心认真,为什么我要被批判?不公平不公平!”

    “没错,没错!”秀兰拉曦西出去。“就这么说,理直气壮去回答他们,GO~~”

    外面,三大记者歪在沙发闲话家常,点心嗑完了,红酒干掉两瓶,打开电视,看起曦西收藏的DVD。不是故意耍大牌,而是早就被策展人艺术家们宠坏,习惯被捧得高,吃香喝辣,占便宜。一看见曦西出来,她们彼此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微笑着看曦西战战兢兢来解释。

    “其实――”

    她们嗤笑出来,挥挥手,要曦西别说了。

    “知道啦,要说这么做都是为了艺术嘛,是吧?”

    “想说是为了让新人有机会出头不得已嘛!”

    “想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在艺术圈很多人都这样,对吧?”

    秀兰跟曦西怔在原地,枉费商议大半天,这些记者大姊们精成这样?把她们想说的话都说光了!危机危机啊,曦西工作室面临开业以来最大的危机。

    三大记者啜着红酒,嗑着点心,摇晃长腿,懒洋洋地瞅着曦西跟秀兰。她们说――“这样吧,平常对我们也不错,反正怎么解释我们怎么写,放心啦,就算不解释,我们也会帮写得好听一点。”

    “我们不会让难看啦!”

    记者大姊们,果然不是第一天跑江湖的,三两下将曦西落落长的解释打发掉,省却不少时间。她们老油条地反过来帮曦西脱罪――“我看这样吧,拟一封澄清信给我们,我们照着登,真相是什么,Whocare?这种新闻有什么重要?”

    高个记者笑呵呵。“沈君钧说得是,什么艺术大师啊,还不都我们媒体捧出来的?那些画真的值那么多钱吗?”

    “贞夫人骂曦西骗子我才觉得好笑,谁不知道贞夫人没艺术鉴赏能力,收藏名画只是为了买给人家看的。”

    “常玉的作品也是啊,那也是炒作出来的吧,哪值得那么多钱?”

    “哈哈哈,哈哈哈……”秀兰哈哈大笑,马上回座位扫出更多私藏零食,拆给记者大姊们吃。“说得真好,各位还要不要喝酒?香槟呢?晚上有没有活动?曦西做东请大家到君悦饭店吃饭,有这个荣幸吗?”

    记者大姊们交换个眼色,她们笑嘻嘻,跟秀兰很麻吉,大家一起臭骂那些肤浅的收藏家跟名过其实的艺术家。

    曦西怔看着,听得胆颤心惊。

    她们将历来著名的艺术品批得一文不值,她们对艺术家们非常不屑,曦西忽然心头一紧,血脉沸腾,脸孔也胀红了,打断她们的话――“对不起,我还是要解释,听着,这是假交易,没错。我也不是为了宣扬好艺术,张摩尔的画不怎么样,不,不是不怎么样,是烂透了,他没画画的天分!”

    记者们愣住,秀兰骇住,秀兰给巧克力糖噎着,剧烈咳嗽。

    曦西又说:“我这样做没什么高尚的理由,我只是想证明我很厉害,我可以把不红的烂画家捧红,们照实写,不需美化我,还有,我会写一封道歉信,坦承我的错误,拜托们照实登出来。”

    “确定?知道在说什么吗?”沈记者好惊愕。

    “为什么要这样?想毁了自己的前途吗?”陈记者纳闷。

    王记者说:“我们没说不帮,干么承认捧红的画家烂?”

    她们被曦西的行为弄糊涂了,曦西忽倒抽口气,掩面,哭了。

    “这不是我当策展人的目的,不能因为这样害好的艺术家也被质疑。我真笨真差劲,我做错了啦……”曦西痛哭失声,良心不安,她毁了人们对艺术策展人的信任,她不要狡辩,她宁可承认错误。

    苦情姊妹,眼神涣散,暴饮暴食,一起盘坐在沙发,在零食残骸中堕落。

    曦西徒手挖黑森林奶油蛋糕往嘴里塞,红叶的黑森林蛋糕真是人间美味,虽然甜在嘴,心还是苦,眼泪汨汨淌。

    “我果然证明了,呜,证明我只有漂亮,我不配当策展人,我没实力,我笨到玷污艺术的美好!”

    推开曦西的手,秀兰直接端起蛋糕啃,粗暴道:“我不管了不管了啦,这个笨蛋,脑子有问题,变态,害我们俩都混不下去,对啦对啦,除了漂亮还有什么?都帮想好了结果乱讲,笨~~”

    “拿来,我要吃。”曦西抢走蛋糕。

    这两人吃得双手沾满奶油,嘴巴油油,正自暴自弃,门推开,一道夕光,随来访的人映入工作室,同时映亮她们眼瞳。随这道光踱进来的是,张摩尔。

    他穿着皮夹克,牛仔裤,英姿飒爽走进来,像赛车手,随时跨上机车要逐风去,跟沙发上那两个废人形成强烈对比。

    张摩尔停在曦西面前,看她正张嘴往蛋糕啃,因为他出现而愣住,她还很不雅地吓得啊一声。

    惨,就这么邋遢暴露在这很喜欢她的男人面前。

    秀兰呢?也好不到哪去,秀兰披头散发,流着眼泪鼻涕。跟曦西一样,两人脸庞衣服都沾着奶油跟蛋糕屑。

    张摩尔没见过这样邋遢的曦西,头发蓬乱,眼睛红肿,好像已痛哭过,瞅着他的眼神可怜兮兮。唉,他怕的就是这个。

    刚才在公司,一接到在报社朋友的电话,知道他的假交易曝光,他立刻放下工作赶来。他才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报导,他画画本来就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追求伊人。他只怕曦西受打击,只怕曦西会难过,眼前看来,曦西的情况确实不OK。“你来干么啊?”曦西懊恼,抹去脸上奶油。好糗,要来也不先打电话,真会挑时间。

    张摩尔定望着她,思索道:“有事拜托。”不管,先设法转移她的伤心,他立刻想到自己难过时必做的一件事。

    “呃!”曦西打个饱一隔。“什么事?”

    “星期五我跟队友要去比赛,有人临时不去,少一个人就不能参赛了,可以来吗?”急中生智,这借口多赞哪!

    “什么比赛啊?”秀兰问曦西。

    曦西问张摩尔:“你是说生存游戏?”

    “唔。”

    “不行不行,我没玩过我不会,我没运动细胞,我不喜欢晒太阳。”

    “很容易,我教。”对对对,带她打生存游戏,她一定能忘记伤心。

    “生存游戏?叫曦西玩生存游戏?哈哈哈――”秀兰爆笑。“她几百年没在运动,一天到晚跌倒,她弱鸡,肉脚,玩生存游戏?笑死人。”

    不怪秀兰笑,曦西也觉得不可能。平时最大运动量,就是穿美美,笑咪咪地在冷气房逛展览,叫她拿枪去厮杀,不可能!

    “你找别人吧。”她很有自知之明,而且现在心情恶劣,不想玩。

    但是,张摩尔抱定主意非她不可,他眉一扬,目光一凛,看看桌上挖烂的蛋糕,再看看曦西沾满奶油的双手。“为什么不要?很忙?”

    对于一个双手还抓着蛋糕,坐在布满零食的沙发,要理直气壮说“我很忙”还真需要一点勇气。曦西小小声说:“我是怕拖累你们,我去参加,你们会输。”

    “只是拿枪做做样子,跑一跑运动运动,顶多两小时结束,很容易。”

    “很容易?”

    “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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