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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

作者:寄秋
更新时间:2018-01-10 00:00:00
恨的女人。“尽管嘴硬,等我上了你以后,你会快活地要我多来几回。”

    “嗤!你确定你的‘小’朋友能出来见人吗?我怕找不到它。”她拿他引以自豪的器官奚落一番。

    男人是种奇怪的生物,什么屈辱都可以忍受,惟独那话儿遭鄙视必定勃然大怒,孟广歆亦不例外,他一俯身就要咬上她的嘴,以证明自己的能力优越无比。

    人在气愤当头往往失了防备,一心要掠夺口出恶言的女子,欲望在此时凌驾了理智,以她的身体为终点站。

    倏地,藏玺玺量好角度弓起膝盖,直朝他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哀号声立起。

    人有打落水狗的习性,她生平的一次不聪明就用在此,先人为主地认为男人一旦受了攻击便会变弱,甚至无力反噬。

    而她错得离谱,不待此时离开还打算以胜利者姿态送他两句箴言。

    谁知她才一靠近,脸色极度痛苦、犹自按着下腹的孟广歆朝她伸出一只手,而手中躺着一把小型的掌中雷。

    “逮到你了吧!狐狸女孩。”

    她错愕不已,后悔自己的孟浪,不该因一时的轻心而错失良机。

    这下,她真的会被狮爪拆得四分五裂,如果她还有命活着回来。

    ※※※

    “咦!听雨姐,你瞧那是不是玺玺姐?”背影好像哦!发型也很相似。

    “不是。”她记得二楼的芳邻有一头飘逸长发,虚幻得不像真人。

    应该说居住在“联合女子出租大厦”里的房客都不像人,个个特立独行又出奇美丽,每层楼都以花来命名,而她是傲然多刺的蔷薇。

    十二位女孩,十二种风貌,花一般的属性令人印象深刻,即使平日不常往来,擦身而过的点头之交仍在彼此心里烙下影像。

    不熟亦不陌生,淡如水的交情却又感到一股来自前世的熟稔感,不由自主地付出关心。

    看似各自生长的树干根扣盘结,分不清原根归属于谁,相互纠葛到死亡的那一天。

    “怎么会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是我从衣架上收到包包拿到医院给她的。”好久没赚她的打工钱。

    “她住院了?”怎么没听说……嗯!她这阵子到欧洲比赛,许久不曾回国。

    一回国就遇上丢三落四的怜怜,忙着打工忘了缴学期报告,只好拜托身为赛车手的她送一程。

    “出车祸,看来好严重哦!不过也很幸运啦!”她是这么认为。

    “幸运?!”表情淡漠的冯听雨斜瞄她一眼,宋怜怜的脑筋有问题。

    她露出和见到钞票同等值的梦幻眼神。“你晓得她被什么人撞上?”

    “不知道。”因为你没说,她冷淡地想着。

    “我告诉你哦,是好有钱的秦狮呐!她住的是总统级的病房。”她兴奋地发出羡慕声。

    该不该载她去医院挂个精神科。“受伤不是件好事,代我送篮进口苹果去。”

    她大手笔一掏就是五张千元大钞,可想而知有多少油水好捞,可惜宋怜怜赚不至。

    “听雨姐,我帮你洗车好了。”女工价很便宜,她有八辆车耶!

    “五千元?!”她的意思是昂贵了些。

    她眨着小狗似的纯真眼眸。“她人已经出院了嘛!另外让我赚点打工费有什么关系。”

    “随你吧。”随性的冯听雨将钱交给她。

    “哇!谢谢听雨姐的慷慨。”正当她不客气地收下钱时,两车一会……“啊!是玺玺姐啦!她在比什么手势S……O……S……”

    冯听雨立即技术高超地在车阵中回身一转,没注意的宋怜怜差点甩出车外,额头重重地撞上车窗。

    “确定是她?”有些面熟,为求肯定她问一声。

    宋怜怜揉揉肿了一块的额埋怨,“当然是她喽,人家又不像听雨姐喜欢往死路转。”

    好痛,她要索赔一笔医药费,后面最少要四个零。

    “怜,SOS是什么意思?”她语气淡然地给予清醒的机会。

    “是。SOS,很红的病态姐妹花,主持娱乐新闻……啊!你敲到我的肿‘瘤’了。”痛上加痛。

    朽木难雕观音。“是求救讯号。”

    “哦!求救……什么?是谁绑架了玺玺姐,他不怕狮子吼吗?”隐约瞧见驾驶是男性。

    “秦狮太有钱了。”惹人眼红。

    “嗯!玺玺姐好可怜,她受到无妄牵连。”断送日后大好的打工机会。

    秦狮呐!光是名字就值千金。

    “你不说幸运了?”谁比她更可怜,名字中就有两个怜。

    “这……嘿!嘿!咱们快追上去给他好看。”她可以试试刚学三天的女子防身术是否管用。

    “两个弱女子?!”她很怀疑,通常歹徒都有枪。

    冯听雨的猜测成真了,当她以一个优美的滑线追上载着藏玺玺的车,埋头的驾驶一见那完美的驾车技术,心头一紧张地当是警察追赶。

    为了甩脱后车的紧追不舍,他放下车窗朝后射击。

    “意外”表示突如其来,迎面而来的子弹让宋怜怜尖叫不已,冯听雨纯熟地握紧方向盘左右闪避。

    所谓十枪总会中一枪,忽然听闻很大的爆破声,车身一斜地慢了下来停在路肩,有一下没一下地喘息。

    “呃!听雨姐,你的轮胎好像……破了。”车子是她的生命,她一定会发火。

    “是好像吗?”冷冷黑眸中扬起红色火光。

    她要同车共济还是弃车而逃?“你……你去向秦狮请款买辆新车,我们是为他的红粉知己而壮烈牺牲。”

    “宋怜怜,你该回去吃药了。”什么红粉知己、壮烈牺牲,她只想骂人。

    不过这个小笨蛋说得对,若二楼芳邻是秦狮重视的爱人,那么她的新车就有望了,施恩一定要索报。

    “听雨姐,你是不是在骂我?”没病吃药也会变有病,她欠挂号费。

    “对。”

    “嗄!好伤人哦!”她的心受伤了。

    她不理会宋怜怜的自怨自艾。“知道秦狮的家吗?”

    “当然知道,我帮玺玺姐偷渡过十桶汽油。”很好赚的工作。

    “咱们去理论。”总要找个替死鬼。

    “嗄?!”是她听觉有问题吗?为何听见一向冷静近乎冰的听雨姐要上门找人对阵一番?

    “还愣着等发面粉吗?快指路。”打工打出了毛病。

    “是……咦!不对,车胎不是爆了,我们应该等修理厂派人来拖车。”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冯听雨似乎听见她心语的冷言一说。“慢慢开不成问题,反正撞车有我陪你一起送死,黄泉路上不寂寞。”

    不会吧!天要亡我的打工生涯。“听雨姐,你慢慢开呵,我不赶时间。”

    排队上天堂。

    ※※※

    “什么,绑走了我的惜惜?!”

    暴跳如雷的狮吼声让宋怜怜脸色发白,耳膜快震破地出现短暂失聪,捂着耳朵怕受二度伤害,而另一位老神在在的冷然女子,只微微地挑动左眉便不再有动作。

    光看外表就知道狮子脾气不好,正处于不稳定的爆发期,一个不小心引燃触媒,只怕没人有生还机会,谨言慎行才是正策。

    谁敢在狮子巢穴掳走他的爱侣?简直是向天借了胆,直接和死神签下死亡契约,活得不耐烦想早日投胎去。

    一早接获公司经理的紧急电话,秦狮见身侧的人儿睡得香甜,不忍吵醒她而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独自着衣地出了门。

    昨日的恩爱证据还留在身上,本想去去回来再要她一回,谁知床冷人空,以为她又不听话地赤脚去踩地皮,打算尾随其后好好教训一顿,老是不懂事。

    谁知他绕了一大圈仍不见人影,在发动大批保全人员地毯式的搜索后依然无果,他不由得怀疑她是否趁机溜了出去。

    可笑的是他正打算跨出门口寻人时,赫然发现与他共枕数日的女子竟陌生得紧,除了名字他对她一无所知,连她住在哪里都不清楚。

    甚至名字都有可能是杜撰的。

    若不是他曾在医院看过她口中的“打工妹”,那两个古怪的女人是进不了大门的,遑论透露出令他心惊胆战的事情。

    “秦有钱……呃!秦先生,你可不可以请压低音量,我胆子小。”一脸怕怕的宋怜怜拍拍胸口压惊。

    冷着脸的秦狮阴惊得可怕。“你确定她被绑走,不是看错了?”

    他宁可她是受不了他的严密监控而出走,也不愿是处于危险状况之中。

    “我视力二.0,保证连她耳上穿几个洞都数得一清二楚。”号称打工妹就要有过人之处,眼观八方。

    “绑架者的脸孔看清楚了吗?有几个共犯?”到底是谁敢动太岁头顶上的土。

    “嘎?!呃!这个嘛……”她为难的瞧瞧一旁淡漠的女子。

    “别告诉我,那对斗鸡眼是长来互看的。”看她迟疑的表情,他已不抱任何希望。

    “喂!你太无理了,我的一双迷人大眼可是……吓!你别突然张大凶眼瞪人嘛!我比较关心惜惜姐。”哪能一心二用。

    “那你来干什么?打通电话报个讯不就成了。”他没好气地一吼。

    吓了一大跳的宋怜怜一把抱住冯听雨。“又不是我要来的。”

    呜!她的打工梦不敢奢想了,他好可怕哦!

    “那你还来――”他把气发在无辜者身上,考虑该不该要求警力协助追查。

    “索赔单。”

    一张名列赔偿的纸张递到他面前,超高的赔偿金让他怒火大炽,眼前这位性别不明的人,中性得扑朔迷离。

    “什么意思?”

    冯听雨面冷音淡地说:“你不认识字吗?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你听?”

    “轮胎一个四千美金,共有四个,急回转摩擦压惊费五千美金,汽油耗损串三千美金……”他冷笑地揉皱一扔。“你在勒索吗?”

    “犯人的面相。”她一开口,领口让人提高了三寸。

    “说。”

    “放下。”她表现得很冷静,扬眼一睨,不把他的凶样放在眼里。

    “你不怕我?”秦狮很想一拳击破她脸上的平静,但他所做的动作是违反本意地放开她。

    抚顺衣服,冯听雨才慢条斯理地拾起索赔单压平。“我能得到应有的赔偿吗?”

    “你……”看了她一眼,又气又忧心的狮子开了张支票给她。“一百万够了吧?”

    “等我买了新车,自然将余额找给你。”她一向不贪心,不该她的便一毛不取。

    冯听雨的个性异于常人,不是因自己的过失而损失的财物她一概不认,非找出真正的负责人来理赔,这是她的原则问题。

    不过,看在宋怜怜眼中却是心酸,为何同人不同命,她怎么没有听雨姐那种敢和狮眼对视的魄力,不然她也能索赔一笔受惊费。

    不用一百万美金,一万元她就偷笑了。

    “不必了,快把你目睹的一切说明白,少吊胃口。”不断增加的不安让秦狮焦躁得坐不住。

    “那个人大约三十岁左右,方正脸型还算有可看性,挑染一头金发,侧面与你有几分相似,不太正派。”她的一眼观便是如此。

    “是他!”凌厉的狮眼倏然变冷,扬起令人惊骇的阴惊。

    一次的纵容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他”也该学着长大了,把掠夺成性当成别人的无能,他只是懒得和“他”计较而已。

    要是“他”恶性不改地伤害到他心爱的女子,这次“他”必须有承担后果的决心,他要拆了“他”的爪,拔牙削足地让“他”再也无力兴风作浪。

    “他”惹毛了他。

    “你大抵有个谱在,方便透露吗?”她们好助一臂之力。

    “不用。”他冷硬地拒绝,家丑何必外扬。

    “随便你,藏玺玺的运气向来很不错,她应该不会有事。”冯听雨不经意地说漏了嘴,一旁的宋怜怜急得直跳脚。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小猴子在眨什么眼,她怎么都看不懂。“藏玺玺。有什么问题?”

    “职业呢?”他问得很轻,叫人听不出半丝火药味。

    “记者。”她说错了吗?干么眼前的两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是记者吧!她没记错,二楼芳邻还在她身上挖走一则赛车界轶事。

    “很好,她最好毫发无伤地等着我去掐死她。”她果然是个无孔不入的蟑螂记者。

    在忧心之下,秦狮体内的火烧得更炽烈,狂猛得让人打了个冷颤。

    第9章

    哈啾!哈啾!

    是谁在偷骂她,这么没良心,没瞧见她已经可怜得想一头撞死吗?

    背脊发凉的藏玺玺自怨自艾地想着,她干么自作聪明地要挖出豪门秘辛,非要把真相弄个明白,结果得不偿失地落了个呜呜鸟啼满头灰。

    她终于了解自信流于自大的真谛,太过高估自己应变的能力,轻忽受伤野兽的反扑力,活生生地学佛祖送肉喂狼,当然她喂的是鹰

    。

    同样是凶禽兽类,她可不甘平白牺牲,至少在她死之前完成狮子秘辛的报导,揭开暴发户背后不为人知的血泪史,轰轰烈烈地抱座新闻奖入殓才不枉此生,死也要维持记者的尊严。

    双手双脚受到严重捆绑,一般若是绳索很容易找个锐角磨断,只是依粗细而有时间长短之分。但是她额前下起黑线两,姓孟的实在精得像个鬼,狡狯得叫人咬牙切齿,不知打哪弄来一困黑色的寸宽胶带,一层一层地黏里她的双腕双踝,动弹不得地无法挣扎,细嫩的肌肤已浮出一圈圈红淤。

    该死,她咬得牙好酸,满口的橡胶味,几时才能咬得断。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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