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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寄秋
更新时间:2018-01-17 04:00:00
活的她尚且需要时间调整生理时钟,为什么他能毫无倦怠的数日如一日,难道他偷练不外传的养生秘法,一天睡四个小时就足够?

    “小懒虫,清醒了没,再不醒来我要吻了。”王子的吻令睡美人由沉睡中清醒。

    “不不不……我要起来了……”急着要翻身,冷不防一双手按向她双肩将她压回枕头。

    “啧!真是太让我伤心,王子的亲吻竟然吓得睡美人花容失色,我是不是该好好检讨自己?”他做了个被自己口臭熏倒的表情。

    失笑的任依依顺口一揶,“没办法,出租王子毕竟不是真王子,难免有百分之一的瑕疵。”

    “真挑剔呀!如果我是真王子不就是百分之百的完美情人?”他半真半假的表明身份。

    “哈!你若是真王子我一定甩了你,省得你来勾走我的心。”她回以玩笑式的取笑。

    闻言为之一僵的诺亚语气迟疑,一抹复杂流光由蓝眸沁出。“为什么,真王子不好吗?”

    世上有哪一个女孩子不幻想王子骑白马来,在洒满花瓣雨沙滩上献上一颗象征永恒的钻石,将两颗不变的心串成永恒星辰在天上发光。

    可她竟然只要假王子不要真王子,这对他的冲击不可说不大,名副其实镶金嵌钻的王子居然比不上平民百姓,让他的心受了点伤。

    原本欲吐实的决心在此打了回票,尽管他已联络上侍卫莫奇,除了证件问题尚未解决外,他随时可以向银行提领大笔现金,他赖着不走,全是因为舍不得这个小女人。

    “你瞧过哪个王子不花心的,一个个左拥右抱还嫌不够地包养女人,要是你是王子肯定是花心排行榜的榜首,我不先甩了你难不成要等你甩了我呀!”以他的长相要不花心都很难。

    如同命相师所言,生就一张桃花相,不管好桃花、烂桃花,一样缠身。

    他怎么敢说她料得分毫不差,他的确以疼惜女人出名。“我不甩女人。”

    一向是爱过就好,不求天长地久。

    “是呀!你只是让女人伤心,当做船过水无痕,连再见都不说一声。”标准的浪子行径。

    面上一讪的诺亚笑不出来。“我绝不会让伤心。”

    “当然不会,因为我又不爱你。”她才不会笨得上了他的当,虽然他在她心上已占了不少份量。

    爱比刀剑更伤人。

    “真的不爱?”不可否认他心口抽痛了一下,实话往往利如箭矢。

    任依依神情超然,“你认为爱上你是正确的事吗?”

    “再正确不过,错过我会一生后悔。”他自负地以鼻尖摩挲她细颊。

    这世上有几人能美梦成真成为王子的挚爱,她是少数中的少数,如蓝色珍珠一般罕见。

    “不一定,搞不好我会后悔遇上你。”她在心里催眠自己:别爱上他、别爱上他、别爱上他……

    她不想流泪。

    “甜心,很让人心痛!”轻轻抚上她的脸,他眼底的蓝火逐渐黯淡。

    她笑得有点寒瑟,令人鼻头发酸。“真王子也好,假王子也罢,你不会为我停留在这座小岛上,爱了又有何用,最后被留下的人还是我。”

    像她的父母。

    虽然她很清楚他们是真心爱她的,但是两人离婚前的吵闹却一字不漏地刻在她小小心版上。

    一个指责丈夫让她太早受孕,害她不得不为了抚育孩子而放弃正常社交生活,一个怪罪妻子不仅避孕逼得他为生计忙碌,提早担起他所不熟悉的父亲角色。

    爱她的人往往是最伤她的人,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到来竟令父母如此痛苦。

    那么就由她来舍弃吧!她谁也不跟地留在台湾,不管父母如何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其实她的心比他们更痛。

    疼她的叔公早看透了人生的无常,每回总带着她上山看云,然后指着一朵朵白云说,云虽美丽却留不住,要试着别放太多感情在人身上,因为太重感情了,有一天我走了一定会受不了。

    他的话果然应验了,她真无法忍受他的死亡,别人以为她是被逼走的,实际上是她太懦弱了,不愿成为被留下的那个人。

    离开是唯一的选择。

    “可以跟我走,住在我为打造的黄金宫殿……”嗤笑声打断他编织的“童话”。

    至少在任依依看来便是如此。

    “你够了没,真当自己是王子,讲得天花乱坠没人为你鼓掌。”真是天方夜谭。

    “假使我真是王子呢?”他真希望她有一点正常女人的反应。

    但是,不切实际向来是场欢喜宴,摆在梦里好欺己。

    “王子又怎样,我看起来像公主吗?别把名兰和杂草混为一谈。”她从不相信麻雀会变种成凤凰。

    人要安份点,脚踏实地一亩田一亩田的垦植,泥土里才会长出黄金。

    “甜心,很固执!偶尔作作梦有什么关系。”人生无梦还有什么意义。

    梦?别是恶梦才好。“让开啦!我该去伺候那些牛大爷,要作梦等我有空再说。”

    笑声虚弱的诺亚真被她打败,将床头的闹钟拿到她面前一晃。“九点五十四分。”

    “啊――”她睡迟了,“你怎么不及时唤醒我,害我睡过头了。”

    整整晚了三个多小时,她急也没用,睁大眼瞪他,但心里是有些兴味,原来他也会赖床,不与拿破仑媲美――一天只睡四小时。

    不过反常得很,今天的牛儿们倒没有一大早哞哞叫吵她好眠。

    “好象不怎么紧张,我还以为会急惊风似的跳起来。”除了那声惊叫,她的温吞可真是出人意料。

    她一副早看透你的表情。“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我一跳肯定亲到你。”

    “唉!又被嫌弃了,我的吻有这么差劲吗?”他已经伤到体无完肤了。

    “少作怪了,八成是正义那小子良心发现了,打算让我清闲一天。”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偷懒连天都不饶他。

    她是这么想的,牧场上人手也不过就那几个,刘月理就不用指望了,打从她嫁进牧场不曾喂过一头牛、叉过一捆草,要她入牛舍等于要牛爬树――不可能。

    而大堂哥一早要赶到国小教书,家里就剩下叔叔婶婶和嘎玛、乌沙,若没多个帮忙的人肯定是牛嘶人翻忙不过来。

    算来算去也只有那个好命儿终于肯劳动四肢,不然她哪能忙里偷闲睡到快十点。

    他眼神古怪的一瞟,“我看来像不事生产的纨挎子弟吗?”

    “你?”她用怀疑且轻视的目光一瞥,“你跑给牛追我都不稀奇,一捆一捆的干草你叉得动吗?”

    诺亚不平的紧压她双肩。“小姐,没瞧我臂肌变得更结实了呀!”

    “是比较会欺负人吧!得寸进尺的占了我的房间又占我的床。”她愈想愈觉得自己是吃了大亏。

    干么顺理成章的让他住进房里来,然后半夜又睡死的被人摸上床犹不自知,直到清晨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偏偏她不能大声斥喝骂他不要脸,担心两人qi-奇书假情侣的身份若被拆穿,牧场会遭到拍卖的下场,到时真称了姓何那对兄弟的意,她铁定会呕死。

    他分明是吃定她不敢宣扬嘛!学人家用蚕食的方法一步步攻进她的地盘,不时地在她家人面前强迫她和他一道演出热吻画面,根本是欺人太甚。

    她是吃了黄连的哑巴,光长一张嘴无处申冤。

    一抹狡笑滑上他嘴角,“我们还分彼此吗?的身体抱起来挺暖和的。”

    “你……无赖。”她脸不由自主的发热,想起夜里两人毫无空隙的拥抱。

    “我要是不无赖怎会赖呢!早该有先见之明。”他似挑逗地以唇刷抚她的唇瓣。

    呼吸略显急促的任依依刻意装做不受影响。“诺亚,你的职业到底是什么?”

    人多少会有些好奇心,穷人是没有游手好闲的时间,而富人则少了放长假的机会;他是哪一种?

    “我说过了,我是王子。”取笑声中含着一丝无奈。

    “去你的,还不老实。”看得出来他家世不凡,但王子……太扯了。

    “我很老实呀,所以我先知会一声,我要吻。”够绅仕风度了吧!

    一说完他没给她反应的空间,一公分宽的唇距很快的相会,对女人不陌生的舌顺滑而入,勾勒出更多黏稠口液相互交换。

    要论调情圣手没几人能及得上他,他懂得如何撩起女人最深层的火热,唇舌间的勾引像一条被点燃的引线,轰地燃起十丈高红焰。

    对一个忍耐力不算好的男人而言,夜夜拥抱着散发处子馨香的女人不可不谓折磨,他能睡得安稳才怪,不早早起床他会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像今天凌晨两、三点,睡相差的她也不知道怎么转身的,一脚跨在他大腿上、一手环着他的背,女性最柔软的位置正好抵住他令女人欢愉的刚硬,可想而知他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但是忙了一天的她需要睡眠,他总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令她更加筋疲力竭,超人也需要休息。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事是像疯子一样耗尽精力,天没亮学牧场上的人扛起一捆又一捆的干草混着新鲜牧草屑喂牛,还费了好大劲清洗储存鲜乳的桶子,叫慢他一小时抵达牛舍的乌沙以为有贼,抡起大铁叉就要往他脑门一敲。

    养尊处优的他几时做过这等出卖劳力的事,他拿过最重的工具是高尔夫球杆,脚下永远是最昂贵的意大利皮鞋而非胶鞋。

    而且还弄得一身牛屎味,让身上伤快好的任家小弟笑他愈来愈有牛郎的味道,劝他改行来养牛。

    “我想要……”

    要?!

    多么客气的用词,当他身上的衣服加起来没在地板上的多时,其它言语显得多余。

    他身下的人儿因不安而蠕动着,再过人的理智也会立刻化为一摊水,渴望在下一秒钟融入她身体里面,共享肢体交缠的极度欢乐。

    男人和女人构造是何其简单,一阴一阳合成乾坤,万物的生生息息皆来自于原始的结合,但是……

    巫山云雨需具备四样东西,天时、地利、人和,以及一张牌子――请勿打扰。

    “堂姊,不好了,发生大事了,赶快起……床……”

    啊!他一定会长针眼。

    忘了非礼勿视的任正义双眼睁得像牛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床上几近赤裸的两人忙着拉被找衣好遮蔽春光,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来干什么。

    然后,他又找死的多了一句话。

    “哇!堂姊,看不出身材挺好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因此,接下来受到双重夹杀也不意外了,来自任依依丢过来的闹钟和诺亚杀人似的瞪视。

    不用说,他又受伤了。

    精神和肉体。

    “”““呃,堂姊,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多年朋友…

    …”

    就是相识多年的同业才不能饶恕,他们凭什么拒收青春泉牧场的牛乳,严禁任家的肉牛进市场出售,那天杀的畜牧业公会到底凭什么不允许?!

    什么青春泉牧场的乳牛为了刺激乳汁分泌而过量使用荷尔蒙,导致有致癌的可能性,因此他们暂时无法收购有问题的牛乳。

    还有她家的牛又有什么问题,随便按个罪名就想她低头,谁家牧场的干草不由国外进口,不同品种的牛只有不同的草须性,未加检验就说干草受到某种传播容易的生菌感染,经牛胃一消化会产生轻微毒素影响人体。

    请问那某种生菌是什么?好歹说出个确切名称让她心服口服,少在一旁语焉不详的猛摇头,只会说不不不……

    她没翻桌子摔电话算是客气了,还要她有话好好说?!

    “任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职员,我们也是照上头的指示办事,没法做主呀。”

    苦着脸的小职员斜瞄紧闭着门的主任办公室,暗自叫苦不敢说出刁难的言语。

    “不能通融吗?”任依依两手往桌上一拍,惊得他们猛地往后跳。

    “这件事得找我们主管谈,我们权限不够大。”恐怕主任也担不起吧!

    “派部车上山收牛乳是酪乳站每天必做的事,你告诉我职权不够大是想讹我不成?”大概她闹得还不够大,所以主管懒得出面说明。

    职员们面面相觑,地道:“有问题的牛乳我们不能收,这是为了保护其它酪农权益。”

    “究竟是谁说我们牧场的牛乳有问题,你的防癌医生吗?”难道她的权益就可被牺牲?

    “呃,是……是上头的命令,我们……只能听从。”他们一个月不过领两、三万元薪水,何必推他们当炮灰。

    又是上头,到底头有多大,“这个上头是谁,农林厅还是畜牧局,总要让我有地方可抗争吧!”

    抗争?!

    说得好含蓄。

    互视一眼的任正义和诺亚交换着心语,他们不致轻信她话中的轻松,其严重性由她握紧的拳头看出,她绝对不只是抗争而已。

    说实话,她对酪乳站职员的“客气”才出人意外,刚才在肉牛集中场可就叫人心惊胆战,几位满脸横向的大哥口气一凶,她毫不留情地使出几招拳法伺候得他们不敢再凶,那场面真是惊险。

    大概酪乳站的职员较斯文,而且多少也怕了她,态度少了恶劣才逃过一劫。

    “呃!这个……这个……我们……呃……上头是……”能说吗?

    任依依耐心一失的揪起看来胆小怕事的女职员一吼,“说,别让我拳头沾上的血。”

    对方吓得脸发白,连思考的时间都不存地冲口而出,“是何议员。”

    “何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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