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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

作者:寄秋
更新时间:2018-01-17 04:00:00
正刚则在病房内照顾妻子,刘月理因吸入不少浓烟而产生不适状况,还有轻微出血的现象,可能有流产之虞,因此必须时时有人在一旁看护着。

    他自责没保护到妻子,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未能及时救出堂妹,让他所爱的两位亲人身陷火海之中。

    他不能原谅自已在最应该保护她们的时候竟然不在,为了些小小的不顺心独自到后山观星,以为宁静能扫去他的烦躁。

    结果,他差点失去他最爱的妻子,也听不到他渴望已久的那三个字,她说她爱他呀!

    “你们青春泉牧场的人就是这么固执,老是讲不听,医师一定会尽全力救人,担心再多也没用。”苦口婆心的王牧师忍不住动怒。

    他可不愿救活了一个人后,所有人却一起倒下,白白浪费医疗资源,他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救命。

    “王牧师,你也用不着光顾着骂人,你来的时间不比我们迟,坐下来休息吧!”

    身上穿著昨晚救火时的脏衣服,王建成的笑比哭还难看。

    “唉!到底是谁这么没有良心,烧了牧场有什么用。”他感慨的揉揉太阳穴,一脸疲倦。

    心知肚明,王建成却无证据。“还能有谁,你想不出谁会使这种卑劣的手段吗?”

    王牧师怔了怔,又是叹气又是摇头。“那孩子怎么变得那么坏,小时候他挺乖的,常常上教堂做礼拜。”

    “金钱会改变人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阿旺爷爷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他就汲汲营营于要把那块地弄上手。”他说得十分愤慨。

    “名利害人、名利害人呀!”王牧师连连叹息,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求主显神迹。

    此时,一个慌慌张张的大男孩背着背包跑进医院,问了柜柏后赶紧与家人会合。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通知我,里面躺的人是我堂姊耶!要不是我同学看到新闻通知我,我都不知道家里出了事。”

    急哭了的任正义以手臂抹去眼角的泪,刚出炉的毕业证书还躺在背包里,原本他打算领到证书后和同学去东海岸纵走,没想到家里会出了这么大的事。

    “冷静点,正义,你没瞧见大家都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吗?”这种事没一个人乐意见到。

    眼眶红肿,他看了看一张张熟悉的脸孔,脚步一迈走向其中一人。“诺亚哥,堂姊她没事吧?”

    抬起无神的眼,诺亚盯着那扇生死之门。“医生还在急救中,你堂姊她……

    她会没事的。”他语气哽咽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新闻报导说有人纵火,是不是姓何的叫人放的火?”

    他气极的握紧拳头想找人拚命。

    “这件事我会处理,我不会轻饶伤害依依的人。”澄净蓝眸冷硬得吓人,和平常他给人的爽朗印象截然不同。

    心中微微一慑的任正义似乎察觉到他的转变,即使没什么社会历练也看得出他自然散发的尊贵气息,那股皇家血统睥视群雄的气势,令人不容忽略。

    一时间,他脑海中竟浮现“王子”两字,所谓的王子就该像诺亚哥这样的吧!

    一抹敬仰油然而生,心也安定了许多,他想他还有诺亚哥可以依靠,任家的人不会轻易被击倒的,牧场还是有希望。

    突地,手术中的灯号熄灭了。

    像是装了弹簧似,萎靡不振的一行人立即站了起来,迎向推门而出的医护人员,七嘴八舌的提出相同的问话,逼得医师扬起手、声音略提高了些,要他们安静。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她的生命力强韧得令人惊讶!好几度呼吸都停止了……”

    “啊!”

    “什么?!”

    一阵抽气和惊讶担忧声包围着还能开玩笑的医师,只差没勒住他脖子叫他说重点。

    “不过不用担心,我想那么凶的女生阎王不敢收。”他抬起被那打了麻醉药的人抓得满是伤的手臂。“在加护病房观察个两、三天就可以转往普通病房,她会壮得像条牛。”

    大伙一口气终于能松了,笑容回到脸上开始打趣着,体力不支的也陆续倒下。

    只听见王牧师咕咕哝哝着什么病床不够,浪费医疗的资源,固执的养牛人…

    …

    “医师,我们能进去瞧瞧她的情况吗?”没亲眼瞧见就是不放心。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一个人躺在那里全身插着管子……”自以为幽默的医师原本要说说笑化解他们的忧心,结果反倒是引起家属们的怒视。

    一个人?诺亚的心猛然抽痛,他必须去陪着她,绝不留她一人孤单。

    “呃,你们别这样瞪我嘛!她现在的情况不容许太多人打扰,而且她至少会睡个几天才会清醒……”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要进去。”

    诺亚的坚持让医师愣了一下,他的皇家气质令人不得不折服。

    “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最多待个半小时不能过久,不然对病人的复元……”

    他的话又被打断了。

    “我要陪着她,直到她出院为止。”他的语气是命令而不是询问。

    医师有些恼意的道:“医院的规定不能擅自更改,你要遵从医院的指示……”

    蓦然他的声音中断了,表情是无奈,他好想说他不过是个医师,可是脖子被人掐住了。

    “可、以、吗?”凶狠的眼神扬着冷意,诺亚一字一字的问着。

    可……可以。医师无声的蠕动唇瓣,颈上的压力才消失。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没礼貌了,光是威胁不懂得感激医师的劳心劳力。

    “记得先在无菌室消毒,穿好无菌衣再进加护病房,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救回的病人被你害死了。”

    他的穷嚷嚷根本阻止不了那道急迫的身影,话才说一半他人已冲进加护病房去守护心爱的女人。

    倒是他一回头反而撞上数双怒气腾腾的眼光,怪他口无遮拦的胡乱诅咒人。

    “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家平安、平安。”他讪笑的走离众人的视线,省得遭围殴。

    这年头的医师不好干,他要及早办理退休,不然遇上失去理智的家属多倒霉。

    他可不想脖子再被勒一次。

    “”“病房里闹烘烘的一片,不像休养的场所倒像是菜市场,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不休,完全不把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病人放在眼里。

    大概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大伙有点兴奋过头,活灵活现的形容火灾现场,无视有人正沉着一张脸颇为忍耐的表情。

    最后那些个三姑六婆是被瞪走的,哪有人在病房内研究哪家的棺材铺的质材比较耐用,哪家的五子哭墓绝对值回票价,还有墓碑是要用中式还是西式,要不要刻上墓志铭。

    例如:勇者之墓,烈女之碑。

    经过大火洗礼过后,青春泉牧场上的每一位工人更团结了,他们日以继夜的修缮毁损的牛舍草仓,不管能不能领到薪资都无所谓,他们相信勇者是打不倒的。

    任正刚夫妇辞去教职决心回牧场帮忙,以往他们太被动了,都忘了关怀生育他们的土地,于是把一切放下从头学起。

    当然夫妻俩前嫌尽释,感情浓稠得叫人羡慕,所谓爱不轻易出口有几人能猜透,因此他们也决定补修爱情学分,由幼儿园班开始学习说爱。

    “你们一个个未免也笑得太开心了吧!我没死好象应验了祸害遗千年哦!”

    有人带水果来探病是削给自己吃的吗?他们是来野餐还是开同乐会,好歹分她吃一口。

    “千年可能不够,应该会比黑山姥姥长寿。”一日为妖,万年是妖。

    “不只喔!与天齐寿还差不多,大魔头通常都不容易死……啊呜!谁打我的头?”最近坏人特别多。

    抱头鼠窜的任正义不意迎上一双蓝色深瞳,当场鼻子一摸的装孬,当初他所以为的小白脸好象超级有钱,得罪金主会一辈子穷。

    “你说谁是大魔头来着?”斜眼一睨,抱着一束花的俊雅男子冷笑着。

    “我……我啦!我是罪恶满贯的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他牺牲小我以娱大众。

    诺亚将山百合放入瓶子里,低头一吻噘着嘴的任依依。“怎么了?”

    “他们欺负我。”她要告状。

    “你们欺负我的小甜心?”眉一挑,他倒不认为他们有胆。

    几颗脑袋赶紧摇头,谁敢点头呀!又不是找死。

    一个山大王就够人吃不消了,再来个宠字辈的护花使者,一条小命禁不起人家一根指头捏,三、两下就握成人肉馅包,还带血的。

    “还说没有,你们手上拿的是什么?”她“指证历历”,谁也赖不掉。

    “苹果。”

    “水梨。”

    “哈蜜瓜。”

    几个人傻傻的回答。

    “请问是给谁吃的?”到底谁才是病人?

    “呃,这个……”面面相觑地露出讪笑,不过他们照吃不误。

    反正她的人缘太好了,访客不断,鲜花水果多到病房几乎快摆不下,他们可是来当清洁大队,负责消灭快熟透的水果,珍惜地球资源。

    “别怪他们了,这些天山上的事忙坏了他们,我才叫他们下山来透透气。”

    剪了个平头的任正刚随诺亚身后跟进,他腼腆一笑,摸摸自个看起来像由绿岛出来的大哥头。

    “牧场还好吧?诺亚什么也不告诉我只叫我安心养伤。”她躺得骨头都快生虫了。

    他顿了一下显得局促,“呃,还好,还好!大家都没事。”

    “牛呢?”她心里大概有底了,表情沉重了几分。

    “牛……呃,牛……”不善说谎的他看向诺亚,他不想堂妹忧心。

    他怎能告诉她她的心血全部泡汤,新买的设备不但毁于一旦,客户的订单也无法及时履行,整个牧场仅能以满目疮痍来形容。

    屋子半毁,牛舍草仓正在赶建,若非诺亚拿出一笔钱来支付修缮所需,以他一个小教员的积蓄着实没法应付,一家老小得露宿残圯。

    那场火实在烧得太猛了,人虽然安然无恙,牛群们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望着小牛焦黑的尸体他不觉流下沉痛的泪,而遭烟熏死的乳牛及肉牛更是不计其数,他都不晓得该怎么处理善后。

    “死了多少?”她的语气冷静的令人鼻酸,任正义等人受不了的走出病房。

    “我没数。”根本没办法数,他只看到满坑满谷的牛尸体。

    “依依,别去在意数目,人平安就好。”他会给她一番新局面的。

    她眨眨泛红的眼眶阻止眼泪滑落。“我还有多少头牛?”

    由两人的表情中,她读出了惋惜。

    任正刚吐了一口气道:“就剩十头乳牛、七头肉牛,前些日子接生的那一批小牛全死了。”

    忍不住还是让泪滑下双颊,一滴滴都像是说不出的难过,她亲手接生的小牛多令人疼惜呀!她才想为们盖间美美的五星级牛舍呢!

    她的牛儿们都是她费尽苦心找来最好的草料饲养,一头头低头抢草吃的情景宛如就在眼前,要她怎能无动于衷地看待们死于非命的事实。

    “依依,别难过了,剩下的牛打算怎么做?”心疼不已的诺亚搂着她双肩,深情地吻去她断不了的泪珠。

    她出人意料的露出一抹灿烂的笑,“谁说剩下来的,我拥有十头乳牛,七头肉牛耶!只要们努力一点,增产报效牧场,明年我就拥有二十头乳牛、十四头肉牛。

    “然后不出十年我会成为花莲的酪农大户,全台湾的人,甚至是全世界的人都喝我牧场上的鲜奶,抢着购买上等牛肉,我任依依是击不倒的。”

    “可是设备全毁了。”任正刚没她的乐观,凡事起头难。

    “怕什么,人定胜夭,大不了双手万能,以前的人能,为什么我们不能。”

    大家都被现代设备给宠懒了。

    顶多用双手挤牛奶,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肯脚踏实地就不怕焦黑的泥土种不出黄金,火烧过的野草生得更旺。

    失笑的诺亚佩服她永不认输的精神。“喔!是我看过最倔强的傻子。”

    “诺亚。米雷特斯,你是什么意思?”她哪里傻了,为信念奋战不懈叫执着。

    “意思是,我爱。”她的韧性和坚强叫人无法不把她往心里搁。

    眼神一柔的任依依搂上他的颈项,用着几近蚊鸣的耳语道:“我也爱你。”

    “真的?!”他有些狐疑的望着她。

    “喂!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本小姐可是很难得向人说爱,你少一副像天打雷劈也轮不到你头上的样子。”好象她说的是神话似。

    他露出得逞的狡笑,“大哥,你是见证人,日后她反悔你得为我站台。”

    嘴角一扬的任正刚好笑的摇摇头,走出病房顺手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他们。

    “干么,你想选总统啊还要人站台,小心我带一群牛去拆你的台子。”早说他是小人,专会使阴招。

    “等我卸下身上的职务再说,说不定我也能搞搞选举。”民主国家的选举看来挺有趣的。

    他们国家是君主世袭制,一出生就注定了各人命运谁也无法更改,想来也满无奈的。

    她不屑的一嗤,“还在作你的王子梦呀!要是你搞政治搞成何万胜那样,我第一个为民除害。”

    这笔帐她一定要讨回来。

    眼神沉寒的诺亚露出丝残忍。“放心,我不会放过伤害的人。”

    “诺亚……”他好象变了另一个人似。

    “相信我,不再是一个人,我保证不管在哪里一定有我,我会一直一直的守候着,直到懒得呼吸。”想起她受困火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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