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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日]赤川次郎
更新时间:2018-01-25 00:00:00
摸的见面?不是很可疑吗?”

    在酒店的茶座见面,通常不能说是“偷偷摸摸”吧!

    “英子小姐。我走啦。”我站起来。

    “对不起,麻烦了你。”

    “哪里,再联络啦。”

    我迈步时,木村追上来,伸手搭住我的肩膀。

    “且慢。”

    “噢,多谢啦。”我把发票让他握在手里。“请你拨出经费结帐如何?”

    木村握住发票呆立在那儿。我斜眼瞄他一眼,快步走出茶座。

    出到大堂的走廊时,忽然传来吧喀吧咯的脚步声。

    “等一下!”又是木村。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付钱了――把凯塞琳还给我!”

    “多谢请客。我不知道凯塞琳的事呀!”

    “求求你,我快被革职了!”

    “你知道吗?”说到这里,我隔着木村的肩膀,看到达尔坦尼安笑眯眯的脸。

    “不行!”

    说时已太迟了。

    飓、飓、飓,有东西划过的声音。

    “来,走吧!”达尔坦尼安催促我悦。

    “可是……”

    “他没有生命危险的。”

    “是吗?”我踌躇一下,想到在这种时候没法子了,于是迈步走。

    “等等――”

    木村正要开步走时,长裤唰地掉下,搭住脚踩,木村咚一声往前仆倒。

    路过的女孩发出嘻嘻的尖笑声。

    “好可怜。”我边走下酒店地库边说。“他受的精神冲击一定很大。”

    “本来想替他的头顶开个天窗的,后来打消了念头。”

    达尔坦尼安说。

    “没什么好自夸的。”我苦笑不已。

    “待会想去哪儿?”

    “我想见见那个跟被杀的三原讶子住在一起的过京子。我见过她一次,但她不肯相信我,这次应该没问题了。虽然已经太迟了。”

    “三原是第一号牺牲者吧!”

    “在第二号出现以前,必须找到积克,可是――”我蓦地停下来。

    “怎么啦?”

    “我觉得刚才好像看到什么吸引我的东西。”

    “怎么说?”

    “不清楚――也许遇见什么人吧!”

    “不认识?”

    “也许对方也不认识我,不过肯定――”

    我转过身来。

    这里是地下商店街,行人很少。

    “你想怎样?”

    “回头再走走看。”

    某种非搞清楚不死心的不愉快心情。

    我们回到刚才定下来的楼梯处,从那里开始再走。

    大街的左右两边是精致的橱窗。

    邻近酒店的关系,全是适合外国人的相机店、音响店、书店、导游指南、药局……

    我倏地停下来,我知道了!

    我慌忙回到导游指南前面,注视那里贴出来的一张海报:〈牧邦江钢琴演奏会〉。

    海报上面,斜斜地贴了一张“中止公演”的纸条。

    “呃!”达尔坦尼安走过来说。“这不是那位钢琴专家么?”

    “身份终于揭晓了。”我详看那名面对钢琴的女性侧脸。“为何至今不知道她是谁?”

    “警察大概对钢琴不太感兴趣吧!”

    “尽管如此……”

    我把主办的音乐事务所名称和电话号码记下来。

    奇怪得很,像这样有资格贴海报的钢琴家失踪了,为何事务所不报箐?

    如果报警了,新闻媒介当然会报导才是。

    “看来另有内情。”我说。“还是改变行程,到这间音乐事务所看看好了。”

    “到底有什么事?”绷着脸说话的是牧邦江的经理人,五十岁左右。一见就知道是出不了头的类型。

    “我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我说。

    年轻的关系,冒充学生也很方便。

    “突然打搅,对不起。”

    这间事务所没有所谓的会客室,在乱七八糟的办公室一角,随便摆着完全变了色的沙发和小几。

    “我很忙,拜托快一点。”那男人说。

    “我想无论如何都要邀请牧邦江小姐,到我学校来公演一次。”

    “不行。”那男人冷淡地说。“你不知道吗――”

    “演奏会中止的事,我是知道的。”

    “那就好办了。她病啦!生病了,现在不适合谈这个。”

    “很严重的病吗?”

    “不是太严重,很快就会复原的。”不知何故,男人显得慌慌张张的。

    “那就延后一些也行,时间看牧老师的方便――”

    “那么,再看时间好了,可以了吧!我很忙,再见。”

    这样子没法子着手了。

    他为何慌慌张张?

    我没法子,出到外面时,有人喊住。

    “等一下。”

    她是事务所的女职员,年纪相当大的阿姨辈女性。

    “哦?”

    “你是来问牧小姐的事的?”

    “嗯。”

    “你说是音乐学院的学生,真的吗?”

    我迟疑一下,说:“其实是胡诌的。”

    “我就猜到是!你是周刊记者?”

    “不错。”我正经地说。“听说牧小姐失踪了,真不真?”

    “真的哦!刚才你见到的经理人,他是牧小姐的丈夫。”

    “嗬?”这真叫我大吃一惊。

    “牧小姐好像是跟男人私奔去了,因此她丈夫才那样拼命掩饰遇去。”

    “嗬,原来是这样。”

    “你可以写出来哦,那家伙很小气,我最讨厌他。”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完,我向她挥手告别。

    “已经十二点五十分了。”福尔摩斯说。

    “会不会真的来?”我低声说。

    “我想会的。”

    地库停车场十分安静。

    我和福尔摩斯,夹着一个玛莉?安,即鲁潘变装的冈田君江(很麻烦的说法),站在车和车之间的昏暗处。

    鲁潘建议“到亮一点的地方没问题”,然而福尔摩斯认为站在太亮的地方反而不自然,最后大家依从他的意见。

    实际上,鲁潘的扮装的确了不起,虽然没怎样化妆,看起来却和冈田君江一模一样。

    就是有人很清楚她的脸,譬如她丈夫冈田,即使看到了,也肯定在刹那间相信是自已的妻子。

    四周一片寂静。

    “还有五分钟。”福尔摩斯说,声音像在呢喃一般低沉。

    七、认错

    “你们回来啦!”

    穿出隧道,不是雪国,而是老样子的第九号楼。

    达尔坦尼安在迎接我们。

    “哎,累死了!”我叹息着,等候福尔摩斯和变装为冈田君江的鲁潘从隧道上来。

    “结果如何?”达尔坦尼安问。

    我摇摇头。“不行。”

    “怎么说?”

    “结果杀人魔积克并没有出现嘛!”鲁潘从隧道飓地跳出来说。“我的变装也徒然无功。”

    “辛苦啦!”我说。

    福尔摩斯最后嘿一声上来了。他比鲁潘年长些,似乎身手不够他轻盈。

    福尔摩斯一看到达尔坦尼安就问:“有无特别的事发生?”

    “平安无事。”

    “她们呢?”

    福尔摩斯所说的她们,当然是指自称玛莉?安的冈田君江、依莉沙白的牧邦江,凯塞琳,即门仓丽美,以及玛莉?珍的北山惠子四个人了。

    “她们都安静地入睡了。”达尔坦尼安骨碌碌地旋转手杖。

    “是吗?那还好……”福尔摩斯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总之累死了。”我说。“到休息室喝杯茶吧!”

    杀人魔积克指定凌晨一点钟来,我们为慎重起见,等到三点钟,当然筋疲力竭了。

    的确很想睡,但在上床之前,无论如何需要一杯红茶。

    大川一江在休息室等着。

    喝下匆匆泡好的茶后,终于有从死里复活的感觉。

    “说起来,他为什么不出现?”我说。

    “我正在想这个。”福尔摩斯又显得忐忑不安。

    “是不是被他识破变装的事?”

    达尔坦尼安的请使鲁潘气忿不平。

    “绝对不会被识政的!”他反驳。

    “我也认为不会。”福尔摩斯点点头。“如果来到近距离窥望还有可能,可是没有任何人接近可以识破的距离呀!”

    “大概对方只是胆虚了。”

    “是吗?”福尔摩斯侧侧头。“可是,那种凶手通常自我表现欲很强,而且自信过剩。怎会在没有靠近我们之前胆虚呢?”

    “那才叫人担心嘛!”我说。“换句话说,目的是为了诱骗我们出去。”

    “不错。”福尔摩斯点头。“可是又没事发生,奇妙得很,叫人真不明白。”

    “对方会不会迷路了?”达尔坦尼安说。

    这时,朝田走了进来。

    他已听说积克没出现的事,自然知道无法得回白川美子和北山美保二人了。

    “很担心吧!”我站起来,上前搭住朝田的肩膀。

    “不,她一定没事的。”朝田挤出笑脸:“美女肯定有救――大部分电影都是这样。”

    “我们也尽全力了。”福尔摩斯说。“总之,现在先睡觉,然后再行动。”

    我对一江说。“一江,如果积克再来电话就糟了,回家去吧!”

    “是。不过,若是不在家时打来,也许录音下来了。”

    “现在只好等对方的联络啦!”朝田用轻松的调子说。

    “那可不一定。”

    福尔摩斯的话,叫所有人面面相觑。

    “福尔摩斯,你有什么想法不成?”

    我的问题使他额上的皱纹加深,福尔摩斯吞吞吐吐地说:“也说不上是想法,只是……”

    “有什么使你耿耿于怀?”

    “嗯,想法还没整理到可以说出来的地步,等我睡觉时好好想一想吧!”

    福尔摩斯比平时更用力地握住他的烟斗。他自己大概没有意识到吧!

    仿佛掌握到什么,却又找不到结果。这种时侯,不要随便告诉旁人的好。

    福尔摩斯和达尔坦尼安各自退回房间后,朝田说:

    “我可以做点什么吗?”

    “我明白你的心情……”说着,我突然想起。“对了,我太粗心啦!”

    “什么事?”

    “惠子的丈夫北山哟!不仅美子,连小美保也被绑架……”

    “对,他一定大受冲击了。”

    “大概是的。”我点点头。“我去见他的话,搞不好怀疑到我头上来,但实在有必要去探听他的倩形。”

    “交给我吧!”朝田即刻说。“我会做得很顺利的。”

    情人被绑架了,他想做点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好。不过,多多小心哦!”我说。

    我和大川一江两人再度穿过隧道,离开第九号楼,回到自己的公馆去。

    由一江负责开车,我一坐在车上已经睡着了。

    梦中,白川美子的脸蒙胧地浮现。不,我很快忘了那是梦,只记得美子出现的事。

    电影上,美女通常不会死。电影,对,电影就是这样。

    电影……电影……不知何故,那个字眼在我脑海中不停地盘旋。

    “几点了?”早野恭子有点惊慌地说。

    冈田仍然昏昏欲睡。

    可不是吗?已经过了半夜十二时了。

    对于一大早就要上班的受薪职员来说,本来这就是应该熟睡的时间才是。

    “嗯……”

    冈田揉揉眼睛,从床上伸手去拿床头几上的腕表。他在微暗中凝目去看数字。

    “喂,已经凌晨两点啦!”冈田坐起来,甩甩头。“我不得不走了,明天要回公司。”

    “我无所谓。”早野恭子趴着爬过来。“哎,在这儿过夜好不好?”

    冈田光治和早野恭子,下班后约好碰头时间,一起走进这间酒店。本来打算缠绵一番就立刻离开,结果纠缠到现在。

    “不行啊!”冈田一口拒绝了。

    恭子哼地背向冈田,蜷起身体。冈田觉得说得太冷酷无情了些,于是轻轻抚摸她的肩膀说:

    “你要谅解我呀!现在不是时候,是不是?”

    恭子咬紧嘴唇,眼泪沿着脸腮掉下,冈田完全没察觉到。

    “君江那厮变成那个样子,很多人说我闲话。我和你的事,在公司内也传出谣言了,你知道吧!”冈田轻轻摇晃恭子的裸肩。“如果在这种时候,被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你想会怎样?因此我们必须谨慎才行。”

    恭子用泪眼注视房间的黑暗一角。

    “我当然爱你。”冈田接下去说。“可是君江入院了,我总不能就这样任意地跟她分手吧,是不?别人会说我无人情。等君江复原回来了,我会好好的弄清楚一切,真的。”

    恭子不让冈田发现,悄悄用手背抹掉眼泪。然后慢慢坐起来说:“我先去淋花洒。”

    下床走向浴室时,恭子从背后的动静知悉,冈田已经松了一口气。

    恭子觉得虚空。

    她将身体沐浴在热花洒中,希望藉此忘掉一切。

    冈田提出妻子入院的事,只不过是借口而已,恭子早就察觉了。

    在君江自称玛莉什么的人院之前,恭子和冈田的关系已在持续。那时冈田就三番四次地说:

    “君江很神经质,如果突然提出分手的事,她可能会神经病。我会让她逐步地知道,忍耐忍耐吧!”

    当君江真的入院时,他又说在她病情恶劣期间,不能刺激她。

    对冈田而言,他和恭子之间的偷情终究是一场游戏,恭子了解这一点。

    恭子所期望的是万一――也许接近不可能――冈田对自己有“诚意”。

    可是,看来是一场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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