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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日]赤川次郎
更新时间:2018-01-25 00:00:00
莽子停了花洒,用毛巾擦了脸,窥视镜中的自己。已经不流泪了,眼睹有点红,但不至于看出她哭过。

    那样比较好,恭子不想让冈田知道自己哭过。

    “怎样?舒畅了吧!”

    出去时,冈田坐在床上抽烟说。

    “嗯。”恭子微笑。“你也冲冲花洒如何?反正醒了。”

    “也好。”冈田把烟蒂揉熄在烟灰盅里,伸个懒腰。

    “我马上好,等我一下。”

    “嗯。”

    恭子等冈田走进浴室后,急急更衣。

    一阵花洒声传来。恭子一个人离开房间。

    出到酒店外面时,恭子停下来回头看。

    她觉得离开的好,这样子了结关系也好。

    痛苦的只是自己,冈田完全不当一回事。

    烦恼是虚空的。恭子迈步往前。

    寂静的小巷,这里连计程车也不来,先出到大马路再说。

    恭子突然停步。

    有人追上来,脚步快得出奇。

    是冈田。除了他还有谁?

    恭子转过身来。眼前有个黑影。她一心以为是冈田。

    好高兴,他追上来了。毕竟他是爱我的。

    “我――”

    恭子想说什么。但在她说话之前,一把利刃往横一切,把她的喉咙切断了。

    “恭子吗?”

    正在冲花洒的冈田,仿佛听见关门的声音,于是这样问。

    可是,没有回音。

    “心理作用吧……”他喃喃自语,又从头淋花洒。

    老实说,他对恭子开始厌倦了,也许是分手的时候。

    冈田是情场老将,女人专家。

    外表看不出来――正是他最大的武器。

    当然不能表示讨厌女人,否则女人不会靠近他。

    他对女性温柔体贴,但不是花花公子。他是认真的丈夫。

    女人最心许的就是这一型的男人。即使是婚外情,女方也相信自己是他唯一偷情的对象。

    靠着这一招,冈田已经和好几个女人有过婚外情,当然君江不可能知道那些事。

    冈田绝不讨厌君江,他当她是“老婆”来爱,从来无意分手。

    现在冈田确实有点头痛,盖因君江突然自称另外一个名字。

    想到就这样一生负担君江的住院费时,心情就沉重起来。当然,她也不是没有复原的可能性。

    不过,冈田绝不是正人君子。反正目前君江住院,不必照顾她,不如充分利用这个机会风流。

    妻子住院的事引来女人的同倩,只要善加利用的话,可以多交一两个新情人。

    早野恭子有点难应付,因她看透了冈田的心。

    冈田想,不如跟她分手,改换另一个比较呆、不会太过投入的女人为妙。

    可是,现在恭子还是倩人。

    冈田停止花洒,用浴巾擦头发,然后抹干身体。再用毛巾裹住腰际,打开浴室的门。

    “恭子――”

    房里不见恭子的人影,她的浴巾扔在地上。怎么回事?难道先走了?怎会这样――

    他在房间走来走去,躲在门后的人飓地伸出手来。

    那人的手上拿着套圈的绳。

    绳圈唰地从冈田的头落到肩膀,然后使劲一拉,勒紧了。

    “啊――”

    冈田想说什么,可是说不出来,绳圈越勒越紧,已经隔断了空气的流通。

    八、姐妹

    醒来时,太阳已经高升。

    “早安。”

    不知一江是怎么知道我醒来的,她如往常一样站在我床边。

    “早……”我打哈欠。“我想不早了吧!”

    “中午一点钟了。”一江说。

    “一点?哦,我好会睡。”我甩甩头。

    “要不要拿早餐进来?”

    “在床上吃?也好。也许偶尔在床上用餐也是好事。”

    “那我马上拿来。”

    “替我拉开窗帘好吗?”

    “好的。”

    一江拉开窗帘时,卧室满是阳光,十分眩目。

    “达尔坦尼安先生来啦。”出卧室之前,一江说。

    “哦,他起得好早哇!昨晚差不多同时间休息,我都没睡够。”

    “请他到起居室去等吗?”

    “也好,就这么办。”

    我坐起来,双手使劲伸往天花板,作个深呼吸。

    “天气真好……”我眯起眼往眩目的户外方向看,喃喃地说。

    蓦地依稀看到窗口有个黑影,窗口唰地打开。

    “正义的朋友,我来也!”

    飓地轻盈而跳进来的,当然是――

    “达尔坦尼安!”我慌忙把毯子拉到胸前。“怎么私闯淑女的闺房!”

    为免误解,让我补充说明,我是好端端穿着睡袍的。只是睡袍有点透明,可见肌肤。

    “战情危急时,身为司令官的,即使在沐浴中也有必要发出指示。”达尔坦尼安一本正经地行个礼。“下次我会直闯浴室的。”

    “我一定拿水浇你!”我笑道。“对了,有何急事?还是早上――不,中午了?”

    “有件非通报不可的事。”达尔坦尼安走过来。“昨晚又有人遇害了。”

    我的困意一下子不翼而飞。

    “谁被杀了?”

    “那就不可思议了。不是那四个人。”

    “怎么说?完全不相干的人?”

    “早野恭子,被利刃切断喉咙,那是积克的杀人手法。”

    “早野――”我拼命启动尚末全开的脑袋引擎。

    “啊,她是冈田光治的――”

    “情妇。”

    “果然是他的情妇?”

    “她一个人离开酒店不久就被杀了。凶手的线索全无。”

    “早野恭子被杀了。”我点点头。“可是,为什么杀她?”

    “大概是他不能对那四个下手的关系吧!”

    “这点有道理。可是,竟然杀害其他人的话……”

    我摇摇头。“冈田怎么说?”

    “他死了。”达尔坦尼安直接地说。

    “你说什么?”我不由反问。

    “他在酒店房间的浴室吊颈了。”

    “冈田吊颈?”

    “警方似乎认为,冈田是杀了早野恭子然后自杀的。”

    “不可能的!冈田不是那种人!”

    “作出那种看法后,警方乐得轻松嘛!”

    “即使是冈田杀的,也没必要切断她的喉咙那么残忍呀!”

    “说的也是。”

    “冈田自杀……”我混乱起来。“福尔摩斯呢?”

    “他在想事情。昨晚的命案,他当然知道了。”

    这时,一江拿着放早餐的盘子进来,见到达尔坦尼安,瞪大眼睛。

    “哎呀,我就奇怪你跑到哪儿去了!”

    “你想见我吗?”达尔坦尼安咧嘴一笑。

    “快点回去起居室,小姐要用餐。”

    “不拒绝女性的请求,乃是我的座右铭。那么,失陪啦!”

    达尔坦尼安夸张地鞠个躬,走了出去。

    “昨晚的命案,你听说了吧!”一江把盘子摆在床上。“我本来想等你用膳之后才告诉你的。”

    “谢谢你的一番用心。”我喝了一口咖啡。“有没有绑架者的电话?”

    “没有。”

    “也没有朝田君的消息,那就只好独自行动了。”

    “请多加小心。”一江说。“身体要紧。”

    独处时,我的心情有点下沉。

    两名跟事件有关的人死了。事伴更加峰回路转,背后一定另有内情。

    如果凶手认错人的话……这也是可能的事。

    换句话说,凶手以为早野恭子是冈田君江,结果错杀了。若是这样的话,冈田的死怎么解释?

    冈田真的是自杀吗?起码凭我见到的印象,他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

    他甚至是那种转个身,便可坚强地活下去的人。若是自杀的话,应该是早野恭子才对。

    “这宗案子,用一般方法是解决不了哪!”我喃喃地说。

    冈田和早野恭子的死,不可能跟“杀人魔积克”无关,光是从早野恭子的喉咙被剖断这点来看,便已了然。

    一般来说,用利刃剖断喉咙的事,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

    看到自称安妮的三原讶子被杀的手法,其他人模仿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可以说机会极小吧!

    若是同一名凶手,为何选择早野恭子做受害人呢?

    然后,冈田为什么会死呢?

    假设冈田也是被杀的话,理由何在?他是否看到了什么?抑或另有我们不知道的情由?

    我不是福尔摩斯,不得不承认我已陷入五里雾中。

    绑架白川美子、北山美保的人是谁?

    从歹人说出玛莉?安的名字来看,可以想到是“积克”所为。另一方面,早野恭子却被杀了。

    会否是由于玛莉和我们在一起,所以积克变更狙击对象?

    早野恭子是在离开酒店后被杀的,由此不妨推断,凶手一直跟在她和冈田后面了。

    “不懂。”我摇摇头。

    各种假设互相矛盾,到底答紊在哪里?

    我很苦恼。即使苦恼。还是把早餐很快吃光,毕竟我还这么年轻……

    “好极了,我正想见你。”英子一见到我就说。“哎,昨晚是不是又有人被杀了?”

    “嗯。”我点点头。“小声点,被人听见会生误会的。”

    “对不起。”英子慌忙环视四周。

    这里是电视台的大堂。

    “来这边吧!”英子先站起来,带我到大堂里头的沙发处。“这里不会引人注目。”

    我环视一下人影不多的大堂。

    “我以为电视台是个更吵闹的地方才是。”

    “摄影棚里面才吵哪!现在时间尚早嘛――凯塞琳怎么样?”

    “她很平安,放心。”

    “是吗?”英子叹息。“因我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关系,她不在时,我总是胡思乱想,想的都是坏事。”

    “昨晚的莱件,我想是同一个凶手干的。”

    “可是,新闻说凶手自杀了――”

    “警方的说法颇有疑点,不过,我也不敢肯定自已的想法正确就是了。”

    “希望早日捉到凶手就好了。”英子用疲倦的声音说。“凯塞琳不在之后,今天节目也要重新安排过,我只能一股劲地道歉了。”

    “很不容易哪!”

    “可是,凯塞琳的生命重要嘛!”英子微笑。“如果捉到凶手,凯塞琳做回门仓丽美的话,我会重新安排日程,让她过回像人样的生活。”

    “大家都这样想就好了。”我说。“我会尽力而为的。”

    “我相信你。对了,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其实是上次听你提起有关雪正美那个女孩的事――”

    我没说下去。英子隔着我的肩膀,察觉到有人过来了。

    “雪正美怎么啦?”有男声说。

    我回头一看,看到一张似曾见过的脸孔。

    “嗨!”龙建一向英子微笑。

    “你好。”英子用僵硬的表情打招呼。

    龙建一在我旁边的椅子咚地坐下。

    “我早到了。”他看看表。“自从上次被凯塞琳要了一招,经理人就罗嗦起来啦!”

    然后看看我。

    “她是谁?新来的艺人?”他问英子。“看她这样子,年纪有点吃亏哦!”

    “英子,这人是不是演出过家庭剧?”我说。“不久前我看过。他很适合演痴呆老人的角色!”

    龙建一呆了一下,然后笑起来。

    “槽糕!失礼了!她真是艺人?”

    “这位是铃本芳子小姐。”

    “心理顾问。”我说。

    “嗬,那是医生喽!”

    “可以这么说。”

    “这么漂亮的医生,我很乐意接受诊症咧!”

    “油腔滑调的都是怪人哦!”

    所谓的明星就是靠嘴巴吃饭的吧!这种自信过剩之处,即是魅力所在,但同时也令人觉得厌烦。无论如何,这就是明星了。

    “刚才你是否说雪正美什么的?”我问。

    “你们好像在说她嘛!”

    “我要找她,找想见她。”

    “嗬?见一名消失了的偶像干什么?”

    “纯粹是研究上的兴趣。”

    “是吗?我大概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建一的话叫英子大吃一惊。

    “你怎知道的?”

    “偶然知道的啦!不久以前――已经两、三个月前了吧!拍一郎电视剧时,去到一个脏兮兮的公寓街拍外景,一间公寓二楼的窗口打开了,有个女人出来晒衣眼。我随意瞄了一眼,发现一张在哪儿见过的脸。”

    “她是――”

    “嗯。她是雪正美,肯定没错。”建一点点头。“对方跟我打个照面,四目相投时,她也吓了一跳似的,马上退回屋内去了。”

    “那是什么地方?”我问。

    “什么地方嘛……”建一皱皱眉。“那天我是坐车去的――啊,对了!喂!”

    建一扬扬手,一名穿西装的男人奔过来。

    “我的经理人!”建一说。“喂,上次我们拍外景是什么地方?”

    “什么外景?”

    “我演一名认真的员工,去上夜学,跟学校女教师谈恋爱那部戏――”

    他演的角色完全不同本人形象哪!我想。

    “查一查才知道。”

    “那就马上查吧!”建一说。

    这就是大明星的说话方式呀!我很佩服。

    的确,龙建一的形容没错,那是一幢破烂的公寓。

    也许形容为快要坏了更恰当,万一有地震的话,公寓肯定倒塌掉。

    公寓名称不明,因为招牌上的字完全消失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姑在公寓门口时,一名背小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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