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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日]赤川次郎
更新时间:2018-01-25 00:00:00
带着疲倦的脸容走出来。

    “对不起”我喊住她。“这里有没有一位姓雪的人?”

    “姓雪的?不知道。现在这里只住了三户人家。”

    “年轻女人,我想是两个人住在一起。”

    “哦,那大概是二楼的山田小姐吧!”

    “山田?”

    雪和山田有很大的分别,但我决定上去看看再说。

    我睬着吱吱嘎嘎响的楼梯上到二楼,昏暗的走廓两边各别并排着三道门。

    山田的名牌看起来还很新,我敲敲门。

    “哪一位?”

    隔了一会,从里面传来年轻的女声。

    “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我这样说了,房门开了一条缝。

    一双探索的眼睛从隙缝间窥望我。

    “你是哪位?”

    “我叫铃本芳子。你是――雪正美小姐?”

    女孩突然生气地瞪着我。

    “果然是这样!”

    “啊?”

    “你是周刊记者?还是电视访问员?”

    “我是――”

    “灿烂的过去和落魄的现在,没得比较了!开什么玩笑?”

    她盛气凌人地说。

    “等一下!我不是那些人!”

    “别骗我了!回去吧!我们和从前的生活早已绝缘了!”

    就在这时,里头有声音喊

    “裕美!是不是有客人?”

    裕美……那么说,这女孩是妹妹了。

    “姐姐!你进去里头嘛!”

    “不行呀,裕美,不要让客人一直站在门口。”

    出来的是个脸色异样地苍白、憔悴不堪的女人。

    若她就是雪正美的话,应该才二十或二十一岁左右,可是眼前的她怎么看也有二十四、五的模样了。

    不过,在她脸上的确有英子给我看的照片的影子。

    “你是雪正美小姐吧!”我说。“我是英子的朋友。”

    一说出英子的名字时,正美的脸立刻浮现开朗的笑容。

    “哟,好想念她。英子现在怎么样了?来,进来吧!”

    妹妹裕美沉着脸看我,终于无奈地打开大门。

    “打搅啦。”我走进去。

    虽是陈旧的公寓,房间却不小。然而有点潮湿的发霉味道,给人阴沉沉的感觉。

    “突然打搅,真抱歉。”我说。“其实我现在――”

    “我也关心这件事。”雪正美唐突地说。“应该跟英子联络的,下一首新歌还没练好,还有登台服装的事。我是不是比以前结实了?以前的衣服已经不合穿啦!你说是不是?裕美。”

    “是。”裕美站在厨房入口说。

    “此外,服装必须配合新歌来设计,这次我想以活泼的感情去唱,以前的歌太灰色了。我的歌声轻脆,毕竟应该配合明快的歌曲……英子是不是这洋说?”

    我瞥一眼裕美,裕美用悲哀的眼神看着我。

    “对,我也这样想。”我点点头。

    “好极了!这次肯定成为大热门!一百万张一说不定卖两百万张哪!如果有一百万也不错了。这样,我就可以搬去高级大厦了。这里嘛,虽然不坏,可是对孩子来说太过……”

    “孩子?”我不由反问。

    这时,隔门的另一边传来小孩的声音。

    “哎,他在睡午觉,这样子会睡眠不足的呀,一定要我陪在身边才行。失陪一下。”

    “请便。”

    正美站起来,走进里头的房间去了。

    我带着说不出的沉重心情,注视那道紧闭的隔门。

    “请。”

    不知何时,裕美端茶出来了。

    “谢谢。”我说。“你姐姐……一直是……”

    “生产时最严重。”裕美坐下来。“刚才很抱歉,你看起来不像电视台的人。”

    她的语调温和许多。

    “很辛苦吧!你在做事吗?”

    “晚上在酒廊上班,因为白天不放心丢下姐姐和小孩两个……”

    “小孩……有多大了?”

    “一岁半吧!几乎忘了数日子啦!”

    “一岁半――那是正美小姐辞去当歌星的时侯――”

    “应该说是怀孕了不得不辞退吧!姐姐是个神经质的人,若是我倒满不在乎。”裕美笑一笑。“我记得英子的事,她是好人,现在是不是照顾凯塞琳?”

    “嗯。我正在调查凯塞琳的事。”

    “我听说了,她有点不正常,最好不要让她重蹈姐姐的覆辙。”

    我喝了一口茶,问:“你认识凯塞琳?”

    裕美抬一抬眉头。“我在电视上见过她。”

    “我不是说这个,而是你是否认识她本人。”

    “我怎会认识她?我们跟那个世界已经毫无关系了。”

    “是吗?”

    虽然裕美似乎很累,却很美丽。她的笑容不像她姐姐那么“人工化”,而是极其自然又坚强的笑脸。

    “你几岁了?”我问。

    “十九。”

    “哦……”

    这女孩不可能憎恨凯塞琳。她是个坚强,而且确定自己的能力的人。

    “其他人知道正美小姐怀孕的事吗?”

    “大概不知道吧!否则一定施加压力了。”

    “施压力?谁呢?”

    裕美不作答。我改变话题。

    “听说你订过婚?”

    “爸妈决定的对象,他本人也是很好的人,如果情况不变的话,我想我二十二、三岁就会跟他结婚的。自从爸妈失踪后,一切都免谈了啦!”

    “听说你双亲被追债,漏夜逃亡了?”

    “大概已经不在人间了吧!”裕美用开朗的语调说。

    “假如活着的话,应该会出来联络的。”

    我站起来。

    心情十分沉重。我打开隔门,准备向正美说一声再见。正美陪孩子睡,自己也睡着了。

    我注视那个纯真地打开嘴巴而睡的小男孩的脸。

    我不必问裕美就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那孩子的眉形和鼻子一带,跟龙建一一模一样。

    九、上电视

    “事情愈来愈奇妙了。”福尔摩斯说。

    在我的别墅吃过晚餐后,我们在起居室喝茶聊天。

    “不是让脑袋休息一下比较好吗?”我说。

    “不,休息够了。”福尔摩斯拿着烟斗,身体慢慢沉入沙发里,“目前有三个人被杀了。”

    “杀死三原讶子、早野恭子的是同一个凶手――杀人魔积克吧!不过,冈田自杀的可能性也――”

    “你认为有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只好答:“我想没有。因为,杀人手法完全不同。”

    “问题就在这里,总是不一致。”福尔摩斯拧拧头,“通常那种歹人很拘泥于细节才是。”

    “换句话说,他不会满足于杀死一个代替的女人?”

    “若是杀谁都可以的话,没必要特别挑那五个女人吧!再说,那种人经常夸示自己是凶手。杀人后做成是死者自杀的凶手,称得上是奇妙的智能犯了。”

    “哎,会不会是积克的掩护手法?其实只是想狙击其中一个,为了隐藏那个目的才连续杀人――”

    “推理小说中常有的手法。”福尔摩斯点点头。“那样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若真是那种情形的话。意味着凶手和我们一样。非常清楚那些自称积克的受害者――也就是那几个女人的事了。”

    “看来是这样了。”

    “当然,凶手察觉到也不足为奇,就像我看新闻时留意到一样,假如凶手对积克那一单案件本来就感兴趣的话。”

    “然后,其中有自己想杀的对象。于是假扮是积克――”

    “妙就妙在这里。”福尔摩斯说。

    “怎么个妙法?”

    “你懂吗?如果凶手为了隐藏自己的杀人动机而利用积克的名字的话,首先必须让警方和世人知道那件事,就像以前积克所做的,寄挑战书给报馆之类。”

    “说的也是。”

    “可是,实际上呢?警方和新闻传媒都知道他行凶的手法,可是并没有从中联想到‘杀人魔积克’,对不对?”

    “不错。”我点头。“而且做成是冈田杀的……”

    “等于在做完全相反的事,觉不觉得有蹊跷?”

    “因此你才说不一致,呃!”

    “说不定是比我所想象的更复杂。”

    “还有美子她们被绑架的事,更是目的不明啊!”我甩一甩头。“我想不至于被杀了吧……”

    这时,一江探脸进来。

    “小姐,朝田先生来了。”

    “来得正好。请他来这儿吧!”我说。

    “大家好。”

    朝田一进来就筋疲力竭似地瘫坐在沙发上。

    “辛苦啦!”我说。“一江,给朝田先生拿点饮料怎么样?”

    “毫无反应。”朝田摇摇头。

    朝田今天一整天去探听北山的情形。

    “毫无反应?他的女儿美保被绑架了哟!”

    “就是嘛!可是他完全不关心。那种人不配做人父亲!”朝田气忿地说。

    “那么,他和平时一样?”

    “嘿。照常去医院,在院氏室做点事倩,开会,傍晚出门,出席医师朋友的宴会。”

    “嗬?然后呢?””

    “你想他去了什么地方?电影院!”

    我皱皱盾头。

    “会不会在电影院交赎金之类的――”

    “我也想到这点,可是根本不是,没有任何人靠近过他。”

    “然后呢?”

    “然后他去酒店用餐,而且,跟女人约好了。”

    “女人?”

    “酒吧的女招待。他们一起晚饭,然后他到那女的酒吧去……我觉得自己像傻瓜,所以跑回来了。”朝田耸耸肩。“总之,令人感觉到他好像不知道女儿怎样了。”

    我看看福尔摩斯说

    “如何?难道他不知道女儿被掳的事?”

    “即使不知道,可是女儿失踪的话,也应该担心才是。”

    “但他完全漠不关心……”

    “他并不是假装平静,”朝田说,“真的是若无其事哦!那家伙不是人!”

    “冷静点。――你吃过晚饭没?”

    “一想到她,什么也咽不下了。”朝田悲痛地说。顿了一会,小小声说:“不过,吃一点也好……”

    “对嘛,为了好好应付任何突发事件,必须养足精力才行。”我对一江说:“马上顶备膳食。”

    “已经预备好了。”一江微笑着说。

    她真是善解人意的人。

    朝田去了饭厅后,又剩下我和福尔摩斯两个。

    “刚刚想过了。”福尔摩斯说。“当前迫切要做的,就是救出白川美子和北山美保两人。”

    “我知道。可是歹人什么也不通知我们……”

    “也许对方的目的在此。”

    “什么目的?”

    “令我们一直苦等,不敢采取行动。”

    “即是分散我们的力量之意?”

    “这个我也不清楚……”福尔摩斯暧昧地悦:“怎样?有句老话叫‘以毒攻毒’。”

    福尔摩斯说起谚语时,听起来有点怪异。

    “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凶手没有报上‘杀人魔积克’的名字,我们就替他广传‘积克’之名吧!”

    “啊?”

    “投书给报馆和电视台说,杀死三原讶子和早野恭子的是杀人魔积克。”

    “可是――一定造成大骚动啦!”

    “我的目的就在此。看来积克是个非常怕羞的人。我们且把聚光灯照在他身上。”

    我点点头。

    “有趣!只是这么一来,岂不是所有人都发现五名受害人的事了么?”

    “那个也要发布出去呀!”

    “不要紧吗?”我瞪大眼。“全部住在第九号楼的哦!”

    “紧急时的手段罢了。院方也不想跟新闻界树敌的,也许召开记者招待会也说不定。”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福尔摩斯。

    “你有什么企图?一定有目的吧!”

    “当然。”福尔摩斯微笑。“我想招待杀人魔积克。”

    白雾飘过。

    黑暗的街道,在煤气灯光淡淡的照耀下,一名穿着裙摆宽阔的古典装女子走着过来。

    背后有脚步声。女人突然伫立,不安地回过头来。

    可是,她看到的只是深沉的黑暗,女人振奋精神,又迈步走。

    黑影无声无息地接近,女人察觉到那个动静,赫然停下来时,已经太迟了。

    黑色斗篷迎风招展。银色匕首在煤气灯光下发出一瞬的闪光。

    “哎呀!”女人发出惨叫声。

    喉咙被割了,何以还会发出惨叫声,的确不可思议接着的瞬间,同围哄然涌起笑声,摄影棚明亮起来。

    无聊透顶,我连笑也笑不出来。

    第一次知道,电视的摄影棚意外地窄小。下午的所谓漫谈节目,甚至只要有桌子和椅子就可以进行了。

    前来摄影棚的“临记”,要多少有多少。我在想,到底是些怎样的女性们?

    “今天,我要向各位宣布一个真正具震撼性的消息。”

    主待人是可以当相声的类型。

    “刚才在这里重演的,其实是距今一百年前,在英国的伦敦市郊实际发生的命案!”

    如果这是“重演”的话,积克一定瞪大了眼吧!我想。

    “五名妓女陆续被杀,被利刃刺出内脏。他就是残忍的杀人魔‘积克’,也许大家多少都知道他的名字吧!接下去是介绍――”

    主待人说到这里时,摄影镜头转向我。

    我也有些紧张。

    “今天的贵宾,犯罪评论家,铃木芳子小姐!”

    连我自己也差点噗嗤而笑,好个犯罪评论家!

    我之所以从铃本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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