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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0

作者:吾心大悦
更新时间:2018-01-27 00:00:00
沐若松自己也有男子本根,弟弟无数个,男孩子常在一块儿游水,都脱光光的,哪里有看不出沐慈的不对劲的?

    沐慈摸一摸自己绵软的,布满伤痕的小号本根,用一种很平静,平静到听不出丝毫情绪的语调说:“这里发育受阻,也没正常感觉,怎么伤的就不说了。所以你受了伤我也只能劳动你来照顾我,因为这事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沐若松不知该怎样反应,不知该说什么。

    他想安慰,却又怕伤了沐慈自尊心,这种事,是一个男子最最私密,最最紧要的,事关尊严的重大问题。

    不能碰触的禁地!

    可沐慈依然平淡,甚至带上了点纵容笑意:“别吓傻了,这只是伤病的一种情况。有些伤得更重的也得活着呢,不算什么……我年纪还小,还是有恢复可能的。”

    “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沐若松便立即相信了――或者说他宁可相信。

    沐慈又道:“只是我也不确定多久恢复,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沐若松的眼中又溢满心疼与痛苦,大悲大喜,心脏有点受不了

    沐慈赶紧安抚:“我早不在意这些,不会影响我的心境,不需要难过。之所以对你坦诚,是因为……我对感情不欺骗,不隐瞒,身体有缺陷更有义务对你事先言明,毕竟爱人之间身体接触是很自然的,我不想到时候吓到你。”

    “不……不……不不……”沐若松一直摇头,被烫伤般给沐慈拉上了中裤。

    “你接受不了,那……”

    “不……不是……”沐若松难以成言,几乎咳出鲜血,好容易才压下翻涌的心潮,才道,“我爱你,不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若……”沐若松敏感到,无论如何说不出那个“缺”字,他宁可沐慈是完美的。

    沐若松握住沐慈的手,心疼地贴在唇上喃喃:“是我该死,我不应该……不应该逼你的。”

    我怎么能一直用感情逼迫你回应?

    逼得你对我暴露你最脆弱的伤口,逼着你……丢下自尊。

    你是这样骄傲的人,还要若无其事得说――

    “没事的。”沐慈道。

    “对不起,你爱不爱我都没关系……我……我……”沐若松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沐慈纵容笑道:“你别这么激动,不是什么大事。”

    “别说这种话,也别……别笑。”沐若松只以为沐慈是故作轻松。

    沐若松是真正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这么点身体缺陷就以为天都要塌了。却不知沐慈上辈子连半边大脑被摘除,全身瘫痪的苦楚都能挺下来,还激发身体潜能,重新站起来,绝地反击,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创造“慈记”。

    身体这么点缺憾,真的只是小事,至少沐慈如此认为。

    沐慈看着因为过于心疼而不知所措的沐若松,温柔笑着,勾住沐若松的脖子,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行动总比言语有效。

    沐若松呆了。

    “子韧,我不骗你,也不想骗我自己,我心里是有你的。”这是沐慈第一次正面回应,沐若松本该高兴,可却只想大哭一场。

    他宁可不要这样的回应,不要这样的坦诚――以再次掀开沐慈血淋淋的伤口为代价。

    然而,沐慈又说了一句话,瞬间治愈了沐若松。

    “我也知道,你爱我,所以不管我是老是丑,是美丽还是残缺,你都不会在意,会依然爱我如初,对吗?”

    “对!”沐若松斩钉截铁,就差发誓了。

    “既然你不在意,我这个样子,能恢复多少,又有什么关系呢?”

    沐若松被安慰道了,才似活过来,凝视沐慈许久,眼睛里是浓重得让人绝望的悲哀,但有更多的爱意,慢慢涌了出来……沐若松郑重轻柔抱住沐慈,回了一个浅吻,没有欲念,只有温情与爱意的吻。

    “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沐若松道。

    “好,那么不论是好是坏,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了!帮我换底裤。”沐慈平静温和的说。

    沐若松依言,给沐慈换裤,他看沐慈大大方方,勇敢面对,也不再做出敏感状――再敏感下去,太过在意,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沐若松的手很稳定,给沐慈到处擦洗一遍,不可避免摸到那根部,越看越觉得粉嫩精致,形状可爱,肌肤滑腻,连每一处疤痕都似花纹点缀。

    “很美……”

    这美丽神秘之处,不会让他觉得残缺,只让他想亲吻,却又不忍亵渎。

    沐慈当然能看懂沐若松的心情,绽出一个柔和微笑。

    沐若松忍不住,亲吻了沐慈的双唇:“我爱你,爱你的全部,爱你的身体与灵魂,爱你的美丽与苍老,爱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若缺……”

    若缺……

    若缺……

    没关系,你有残缺也好。如此一来,你是真的不会遭天忌了,老天爷不会和我抢夺你,那么,就不会有任何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

    沐慈都不用猜就知道沐若松在想什么,笑道:“不要太悲观,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起来。”

    “多少时间我都给,一辈……”沐若松没说完,被沐慈的吻堵住了誓言。

    ……

    第174章 亲密喂药

        沐慈洗清爽后,重新上药。

    因牟渔带来的一大箱子豪华版外伤药,酒精缝针纱布很齐全,沐慈就不等崔院使,叫安庆在一旁帮忙,他亲自给沐若松清理,重新上药,包扎就交给了安庆。

    一切收拾妥当,沐慈又累得出了一层薄汗,但身上都是淡淡的清香,冲鼻的伤药味少了许多,才觉得浑身舒服了。

    沐若松小心翼翼帮沐慈将手腕上因为活动而渗血的伤口换了新的绑带,心情沉重,暗暗发誓:以后不会让沐慈受伤了。

    沐若松没说出来,只将眼眶的热意与痛楚都深藏起来,让沐慈看见他的微笑。

    但沐慈很轻易看出沐若松的想法。

    一点挫折,可以帮助人成长,若太过了,也可能变成心魔,会误入歧途。

    沐慈翻转手腕,握住沐若松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子韧,我受伤不是你的错,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沐慈牵他的手贴在脸上,“你终归有一天会变得强大,但凡事有个过程,成长、强大起来都是比较漫长的过程。子韧,不要焦躁,沉淀下来,成功和失败都看开些,要变得强大不错,但更要从容。”

    沐若松知道这话很正确,沐慈不只是他的心头所爱,更良师益友。

    “我会记住你的话,努力做到的。”沐若松道。

    沐慈点头:“我会为你骄傲。”

    “我也为你骄傲。”沐若松亲吻了一下沐慈的额头。

    安庆进来,就看见腻歪的两个人,把手里的托盘放下,直接转身出去了,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两人相视一笑,大分量的汤粥被两人分食,沐若松才想起来问:“没煮药吗?”

    “倒了,”沐慈撇嘴,“太苦。”

    沐若松:“……”

    “老崔开的药,我会试着喝。”沐慈赶紧割地,却也没敢把话说死。

    沐若松面色才和缓下来。

    ……

    饱暖思……瞌睡。

    沐慈看沐若松布满红丝的眼睛,脸色却因劳累伤心苍白无比,心疼道:“子韧,去躺一躺,休息一下。”

    “不,我不想离开你。”

    “那陪我一起躺一会儿。”

    沐若松第一次陪沐慈睡,不过这境况,沐若松也不扭捏,爬上去与沐慈同床,避开身上伤口躺在外侧,一床薄被盖住两个人。

    近距离闻到沐慈身上淡淡温香,沐若松羞窘,不敢乱动,很规矩的把手放在身侧,尽量不碰到另一个体温。

    沐慈失笑:“我又不能吃了你,躲我干嘛?”

    “没有,”沐若松也觉得保持距离太刻意,便小心翼翼避开沐慈身上可能会痛的地方,轻柔抚摸沐慈的背,“睡吧,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沐慈也把手搭在沐若松的腰上。

    沐慈感受到沐若松散发热量的身体,闻到他身上夹杂着还未散尽的血尘气息和掩盖掉薄荷栀子香的与他同源的雪玉膏的淡香,觉得舒服又安心。

    感觉很不错。

    没有爱|欲,单纯地相互依靠,体温互暖。

    沐慈不仅是身体需要两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障碍太多,沐慈现在没有办法给沐若松一个未来。他无法确保结果,就不会不负责任地给出一生的承诺。

    因为他百毒不侵,可以全身而退,却不想用爱情毁掉一个优秀的年轻人。

    沐慈预估,至少需要两年,他才能掌控足够的实力,不惧怕任何压力,才能和沐若松真正在一起。

    沐慈想到军神,那家伙惯会哄人,在他还小,不识爱情的时候,就哄走他的初恋。

    那时候,军神意气风发,深情地说:阿慈,你说你现在就能算出我们的将来,不会有美好结局……其实只是概率,并不准确,人生充满无穷变数。偶尔冲动一次,才是真正活着的感觉,你不要一直做个冰冷机器,运行精准,永不出错,却没有乐趣。再说机器偶尔也会故障,需要维护的。

    若怕这怕那,爱也不敢爱,即使活着,活个一百岁,又有什么意思呢?

    ……

    是啊,阿澜,我明知与你没有结果,还与你在一起,结果害死了你。

    从此后,我就再也不会冲动了。

    沐若松和你,何其相似,都说说得不到我的爱,宁可死去。

    可我害死了你,不想再害别人。

    我再也再也……不会让自己冲动了。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选择一次,我一生都不会靠近你,不会和你在一起。

    即使我也爱你。

    因为我能理解沐若松――相比爱情,我更不愿让你死去,我想让你好好活着。

    ……

    沐若松第一次看到沐慈失神,柔声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沐慈摇头,微笑:“没事,我感觉到你有心跳有体温,活生生的,觉得安心。我也别无所求了。”

    沐若松能体会沐慈的珍惜与爱重,心里溢满幸福。

    为沐慈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也活着,鲜活的,能呼吸,有心跳,会笑,我也安心了,什么都不在乎,都不求了。

    两个历经生死劫难,还能在一起的情人,抱着对方,各自安了心,很快就睡着了。

    睡眠是最好的恢复。

    ……

    直到中午,崔院使等人才姗姗赶来。

    沐若松虽然睡着但脑子里有根弦,听见响动就醒了,小心没吵醒沐慈,让崔院使进来给沐慈看伤。可沐慈也睡不沉,跟着醒了,又让崔院使给沐若松把脉。

    崔院使研究了之前医者开的治疗内伤的药,对药物对症这一条表示肯定,但对于味道……

    看这药方,就知道小殿下肯定以及确定,没有喝。

    崔院使摇摇头,去开新的药。

    朝阳看崔院使揪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胡子在写药方,疑惑:“之前大夫开的药都倒了,阿慈死活不喝,说没有药味才行,掌院难道有这种神奇的方子?”

    崔院使:“……没有。”

    没看他愁得胡子都揪光了?

    朝阳奇了:“那你有办法让他喝下去?”

    崔院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能说我牺牲了药性,删删改改,几近食疗方了吗?

    还要略带甜味的。

    这情形让朝阳想起了她的二哥,每次喝药,那家伙眼睛里满满写着――你们逼一个挑剔的吃货来喝药,十分之不人道。

    幸而家中有个彪悍的二嫂,真是普大喜奔。

    洛阳王阴魂不散,凑过来说:“总不能不喝药,你们想办法让阿慈喝啊。”

    两人:“……”你有办法你来啊。

    王梓光跟崔院使一车来的,笑嘻嘻说:“开药开药,别开太苦的就行了,剩下的大表哥一定有办法。”

    崔院使点头。

    事实上……的确……有侍读官在,不用担心小殿下的喝药问题……总之……不管什么方法吧,小殿下的确喝下去了。

    喝了就行,这是唯一的重点,其他都是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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