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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言妍
更新时间:2018-02-12 16:00:00
要什么呢?

    “嗨!孟茵。”何永旭的语气一如平日,仿佛争执不曾发生过,“有没有空?我请你吃个便饭。”

    “为什么?”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如果你需要理由,我有三个。”他笑一笑,居然长篇大论的说:“第一,我要为上次的事道歉,我表现得很没有风度,第二,很高兴你回国,应该为你接风,第三,我讨论会开到一半,很想见你,把学生赶走,人就来了。这些理由足够了吗?”

    孟茵隐约觉得,这几个理由都不是真的,所以仍旧板着脸孔说:“你不是很清楚的说过,我们连做朋友都是困难重重吗?”

    “但不和你做朋友,也是困难重重。”他故意叹一口气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句话,根本行不通,我们同住在一个城市里,要避开彼此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不可能?”她看着薄暮下他依然英俊的脸孔说:“我不去吵你奇#*收集整理,你也别来吵我,再简单不过了。”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但知易行难呀!”他一副很困惑的样子,“所以,我想找你吃一顿饭,顺便讨论一下有没有知易行易的办法,这可以算是我第四个理由吧!”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孟茵并没有被他逗笑,因为这个何永旭和以前不太相同,不是愤怒,也不是友善,反而像在玩某种游戏。

    “记得我以前要约你,花了多大的力气吗?”他自我调侃地兑:“现在连吃顿饭都还是那么不容易,可见我的技巧一点都没有进步。”

    这一回,孟茵笑了,但她很快的压抑住自己,神情极勉强地说:“好吧!但别走太远,我今天很累了。”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安静的西餐厅,有柔柔的灯光和轻轻的音乐,两人的交谈比想像中平和,问题大都集中在美国的生活,气氛还算不错。

    “我们曾开八个小时的车直奔纽约,大伙轮流当司机,但还是累,最后都要大声唱歌和说些疯言疯语来当兴奋剂,真是有意思。”孟茵忆起那段留学的日子说。

    “我们麻省则是流行沿九十五号公路南下到佛罗里达州玩,听说也是要开个几天几夜。”何永旭也说。

    “听说?你自己没去过吗?”她耳尖地问。

    “我哪儿都没去。”他说:“我当时有家累,和单身同学搭不上线;但我的家眷又长年不在,和已婚同学也很难凑到一块儿,所以有活动时,两边的人都不怎么找我。”

    “哦!那么可怜呀?”孟茵半开玩笑地说。

    “是很可怜。”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的步调老是和别人不大一样,当别人在追女朋友时,我在读书;别人在畅游天下时,我娶妻生子;等别人娶妻生子时,我却又在这里逗女朋友。”

    “我可不是你的女朋友。”她不喜欢他话中的含义。

    何永旭没有回答,只叫侍者把桌子收拾干净,端两杯咖啡来,孟茵知道,他就要说出今天真正的目的了。

    “孟茵。”他静静地看着她,“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和你,形同陌路不可能,当朋友很困难,现在似乎只剩下一条路。事实上,这是以前你的提议,我不过是拿来引用而已。”

    孟茵手握着咖啡杯,他是指什么提议呢?

    “那年夏天在淡水河畔,”他停顿一下说:“你曾问我,我们只当情人好不好,你还记得吗?”

    “那只是我以前的幼稚想法,你还提它干什么呢?”她的双颊热辣辣地烫着,巴不得能有个地洞钻下去。

    “我给你的答复或许慢了一些。”他无视于她的坐立难安说:“但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接受。”

    “你疯了!”孟茵惊得差点打翻咖啡杯,又不得不压低声音说:“四年前的话哪能算数?而且,你已经有个论及婚嫁的女朋友,怎么能再说这种话呢?”

    “那当年你在美国已有沦及婚嫁的男朋友,又为何还要做那种提议呢?”他立刻回驳,神情十分严肃,“此刻我们不过是角色互换而已。”

    “我那时候没有和他论及婚嫁!”她脱口而出。

    “是吗?没有论及婚嫁,为什么才一下子就订婚?想必是感情已到达某种程度了吧?”他脸色不太好地说。

    “我……”孟茵有满腹难言的苦衷,只有把话锋一转,“不!你不是那种人!你说过,你和我不同,你不会故弄玄虚或用情不专,你既然有了女朋友,自然不会找我当……情人……”

    “人都会改变的,不是吗?”他盯着她的眼光依然不放松,“林圣光曾说我太讲道德,容易为人所利用,我以前不懂,但我现在逐渐明白了。我常想,我或许就是太强调君子风度及原则,才会败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上,失去了你。”

    “天呀!你把它说得像是一场战争。”孟茵不敢相信耿直的何永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男人一旦脱去文明的外衣,都可以是野蛮的战士。”他突然皱眉说:“告诉我,那个‘未婚夫’去了,是不是有别的男人加入战场了?”

    “不干你的事。”她生气地说,恨他这种蛮横态度。

    “说得好!你的男朋友不干我的事,我的女朋友也不干你的事。”他的眼内有着冷冷而坚定的光,“只当情人,不讲承诺、不必负责,不需顾及任何人的想法,快快乐乐地狂爱一场,这不是你当年所要的吗?”

    “不!我现在不要了。”她心痛地回答。

    “那么,你现在需要什么呢?”他神情不变地问。

    孟茵觉得自己陷在一团混乱中,她为何不能一走了之就算了,还来吃什么饭?谈什么天?结果白遭一番羞辱罢了。

    “我想了很久。”他继续往下说:“夫妻、陌路人、朋友,我们都做不成,只有情人是最好的方式了。”

    “不!”孟茵终于受不了的说:“我不能赞同你的论调,别说我们之间已没有男女情爱,而且,你身边还有一个女朋友,我……我不能陷入这种三角关系,去做不道德的……”

    她再也接不下去了,只能站起身匆匆离去,完全忽略了何永旭眼中的痛苦和沮丧。

    一阵寒风吹来,仍驱不散她火热的颊和迷乱的心。这个何永旭是个十足的陌生人,以前他再怎么愤怒,都还是强力自制、谨守原则,绝不会做出‘违法乱纪’之事。

    太可笑了!四年前,她只想当情人,是因为太爱他,怕婚姻的丑陋面会扼杀爱情。四年后,他要当情人又是为了什么?轻视?报复?惩罚?游戏?还是一种非得到不可的心理?

    走到家门口,孟茵心有所感地回过头,见何永旭站在一段距离之外,和她点个头后,就把车子开走了。

    在这个时候,他还要像正人君子般护送她平安到家,不是太讽刺了吗?她心里沉重地想着。

    ☆☆☆

    好几天过去,何永旭始终没有消息,那日的会晤,好像是他一时心血来潮的恶作剧,让她烦乱不已。

    某个晚上,已过九点,孟茵坐在椅子上发呆,门铃声响了,仿如有心电感应般,她知道那是何永旭。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来吵你。”站在门外的何永旭看起来很疲惫,但仍不忘原有的礼貌说:“我一直忙到现在,回家经过这里,看到你的灯还亮着,就忍不住上来了。”

    骗人!他的家根本不在这个方向。但孟茵没有揭穿他,只说:“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只是很累,我开车时差点睡着了。”他手靠在墙上说:“介意我进来坐坐吗?”

    介意,当然介意!孟茵暗忖着,很怕他们之间又起了伤人的争执,但担心归担心,她仍侧身让他走入客厅。

    他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在屋子四处看着,仿佛是第一次登门拜访的客人。

    “请坐。”孟茵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家很小,一眼就可以看完,不像你家的豪华壮观,有几进几出的厅堂。”

    “还是对富贵人家有成见吗?”他笑着说:“其实我家大门大户的,进出还真容易;你家才是真正的大门深似海,我等了那么多年,才能登堂入室。”

    “你真的有些不太一样了。”她站得远远的说:“说起话来,不但拐弯抹角,还油腔滑调。”

    “经过你和世轩的调教,我能不变吗?”何永旭看着她说:“我发现你和世轩都有好几个心眼,每句话后面都有另一层意思,你还不只,可能有三、四层呢!”

    “你在胡说什么呀?”孟茵皱着眉说。

    “不但如此,还把别人的话分离出好几层来。”他自顾自的说:“我可能需要变成-只八爪大章鱼,才能和你接招拆招吧!”

    想到一只大章鱼有何永旭的脸,她不禁噗哧一笑。

    “很高兴能逗你开心。”他温柔地说:“前几次见到你,你都快哭出来了。”

    “我才没有!”她心虚地否认。

    他走到柜子边,看看全家福照片说:“你一个人住吗,你的家人呢?”

    “我爸妈去美国看我姐姐和弟弟,所以,暂时我一个人看家。”她说。

    “你一个人,安全吗?”他转过头问。

    “有瞥卫和保全系统,怕什么呢?”她回答。

    “可是那个瞥卫每次都放我上来,根本不盘查,我觉得不太可靠。”他不以为然地说。

    “谁教你长得一副‘好人’脸嘛!”她心情稍稍轻松地说:“拜托你坐下吧!你站在那里,好像游小人国的格弗烈。”

    “你太夸张了吧?”他笑出来说。

    他的笑声再度缓和了气氛,她走近说:“你要不要吃喝点什么?”

    “一杯茶吧!如果方便的话。”他说。

    孟茵在厨房里慢慢的烧水泡茶,同时试着平复因他而激动的情绪。没想到他们经过严重的冲突后,还能静心谈笑,使得这一刻就更显得珍贵了。

    茶端出去时,何永旭已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可见他的疲倦不是假的。孟茵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痴痴地望着他。

    四年的岁月真是在何永旭身上留下了痕迹,他的额头、眼角都有淡淡的纹路,发梢带着几根白发,不过也如陈玉磷所说的,他愈老愈有魅力,也更迷人。

    难怪丁华心会拿他当宝,机会曾经是自己的,只是她很稚气地放弃了。

    轻叹一口气!孟茵拿了毯子替他盖上,他只动一下,又继续沉睡。她仍坐在一旁看他,随着呼吸声、风声及时钟的滴答声,如同催眠曲,她也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

    她被一阵晃动感惊醒,以为是地震,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何永旭深不见底的眸子。她正在他温暖的臂膀里,两人都浑身热烘烘的。

    他一将她放到床上,她便慌忙地坐起,卧房内只亮着一盏小灯,亲密的气氛弥漫着。

    “我想抱你进来,没想到吵醒你了。”他低声说。

    “已经一点多了呀?”她看到桌上的钟,十分讶异。

    “是呀!我们都睡着了。”他高大的身躯站在床前,又离她如此近,有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压力。

    “你该走了吧?”她不安地问。

    “如果我不呢?”他进一步坐在她床边,碰到她的手说:“如果我要留下呢?”

    “我说过绝不做你的情人……”

    她心甘、她情愿,当他的情人与他共尝云雨滋味,不一直是她的梦想吗?那就在此刻成全他,也成全自己吧!

    两人隔着床,低喘着气,左右对峙着。

    最后,何永旭眼中的欲望渐平,气息也渐定,才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失控了,我今天来并没有……打算发生这件事……”

    “我……我了解。”她不敢看他,脸不争气地红了,“什么都别说了……”

    “真是太晚了,我该走了。”他苦笑一下又说:“晚安,公主。”

    她没听错吧?他又叫她‘公主’了吗?

    他走后,孟茵不断回想他最后的几句话。“太晚了”是指时间太晚,抑或是他们之间太晚了呢?

    她愣愣地坐在床沿,偶一回头,看见镜中的自己,两眼晶亮、脸泛桃红,衬衫已开好几个扣子,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有一种奇异之美。

    黄维中曾说她是雪后,没有感情、没有欲望,怎么她一碰到何永旭,就如冰霜遇到阳光,不由自主地融化了呢?

    唯一的差别,就只有爱与不爱而已吧?

    她爱何永旭,四年来丝毫不变,心灵及肉体都无法抗拒。但何永旭呢?今夜的他,不再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绅士,而是狂野的急色模样,他把她当成那种随便的女人了吗?他真的对她再也没有尊重吗?

    她对着镜子凄然一笑。以前何永旭待她如瓷器般珍贵,不敢亵渎,小心地怕砸碎她,但如今看来,他心目中完美的‘公主’是丁华心,再也不是她了。

    言妍--立尽斜阳--第八章争执

    第八章争执

    为了你

    我费尽心力

    为了你

    我机关用尽

    但你可知我的心

    十二月初来了一道寒流,气温骤然下降,但仍阻挡不住各地选战情绪的高昂。孟茵没有再去何咏安的政见发表会,只因为怕见到丁华心。

    自从那个差点逾越礼法的夜晚后,何永旭就常等在黄昏街头,或当个不速之客来敲门,无论是吃饭聊天散步,他都表现得像是偶然的一时兴起。

    最初,孟茵不知如何拒绝,后来一旦默许,他就来得更频繁了。

    也许是她住得离他学校近,父母又不在,结果他连周末都晃过来,有时甚至占据她整日的时间。

    他们在一起时,绝口不提丁华心或彼此家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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