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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

作者:鬼马星
更新时间:2018-02-15 00:00:00
我在那里等她。”

    小琴领命走后,他便独自踱步到大门口。

    说来也巧,正好有人送信来。他见一个身材矮胖的女人接了信,看了眼信封后,便将它朝竹篮里一塞。

    这女人的举动让他蓦然想到前些天在无锡白家,他跟徐庆的一番对话。他记得当时,他问徐庆,白志远给他的信是谁交给他的,当时徐庆提到一个人,门房的姐姐来给他请过安,因这女人长得难看,所以他颇有印象。本来,他是早该把这女人问话了。可自回来后,他便忙着安排白箫的起居饮食,忙着教弟子们功夫,各大店铺又有一大堆事要处理,恰好这些天,文兰有凑热闹来家里小住,说是林涌泉出门会朋友,她一个人怕孤单,于是也免不了应酬一番,就这样竟然把这李妈妈的事给忘了。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他见李妈妈将信丢进竹篮似要出门,便叫住了她。那李妈妈回身见是他,忙不迭地欠身施礼:“庄主有礼。”

    “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徐士清问道。

    “夫人让我去南街的绣坊找那里的李姑娘,让她来庄上住几天,说想起给林小姐和少爷做几件新衣服。”李妈妈答得不紧不慢。

    又做新衣服!这文兰来了,除了给孩子做新衣服好像就没别的事干了。徐士清禁不住皱起眉,眼睛则不知不觉瞄了一眼李妈妈手里的篮子,问道:“我刚才见信差来过,你将一封信放在了篮子里。这是给谁的信?”

    李妈妈一听这话,慌忙把手伸进篮子,掏了信出来低头交给他,徐士清接过信一看,禁不住火起,这女人好生大胆,主子的信也敢藏着,我要是不问,她是不是不打算给我了?他又偷偷打量这妇人,心想,当初白志远的那封信莫非就是她偷偷拿去看了?难道她就是那凶手?这可能吗?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像啊!罢了,罢了!那凶手怎么说都有些功夫,待我先试试她再说。想到这里,他冷冰冰地喝了一句:“大胆奴才!给老爷的信,你也敢藏起来!”说完便不由分说一脚踢过去,正中那妇人的肚子。

    那妇人猝不及防,“哎哟”叫了一声,捂住肚子便仰面倒在地上。徐士清只当没看见,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腿上,他虽然只用了两分力,但他仍听到那妇人的腿骨咔嚓断裂的声音,她顿时杀猪般的叫起来。

    “哎呀,啊,疼死我了!啊,啊,我犯什么事了!犯了王法还是杀了人了!啊……都说庄主是大善人,大善人怎可乱打人……啊,疼死我了,我犯了什么法!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痛死了!庄主讨厌我,何不一刀将我杀了,何必下这死手,让我活不活、死不死地活受罪!哎哟,痛死我了!”她叫声震天,徐士清也不理会,只是默默在一遍观察。可他左看右看,这李妈妈都不像是会武功的人,刚才她摔倒的样子,若是有点根基的,断不会摔得如此狼狈,看来她不是凶手。莫非她今天这藏信的举动只是一时失职?真是我打错人了?

    “庄主,庄主,出了什么事?”那女人的叫声引来了几个家丁。他们急急地从园子的各头朝他们奔来,两个门房也从大门外冲了进来。

    那女人仍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嚎,徐士清蹲下身子,点这女人的穴……他想给她暂时止痛,他有话要问她。点完穴,那女人似乎好受了些,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一遍仍捧着肚子。徐士清吩咐这女人的弟弟去请郎中,有吩咐另两个家丁将这女人扶起来,让她坐在台阶上。

    “我坐不动,我痛死了,我痛死了……”那妇人嘴里还在哼哼唧唧,一个家丁斥道:“叫什么叫,你弟弟已经给你去请郎中了!”

    “郎中有屁用!他来了,我早痛死了!”那妇人发狠般吼了一句。

    徐士清也不说话,他在那妇人面前站定,盯着这妇人的脸良久,盯得这女人闭上嘴,垂下眼睑,才问道:“二十天前,有人给老爷送来一封信,可是你接的?”

    那妇人假装没听见,旁边的一个家丁推了她一下,吼道:“哑巴啦?问你话呢!”

    “是我接的!”她气啾啾地答,又反问,“我犯什么法了?庄主你要奴家的命,你就索性要了去,不用这么……”

    “少废话!”徐士清喝道,“老爷问你话,若不老实回答,老爷立时就劈死你!到时只需给你弟弟些银子,再帮他讨房媳妇,你看他谢不谢我!”

    那妇人想顶嘴,但咬咬嘴唇又不响了。

    “你可知那信是谁送走的?是从什么地方送来的?”

    “送信人没见过!他说是从无锡来的。”她回答得挺快。

    徐士清听她这句答得还算老实,便再问道:“接了信后,你送哪里去了。”

    “不就是送进府里来了吗?不就是……”那妇人捂住她的断腿,额角不断冒出冷汗,她喘了半天粗气才继续说道,“不就是给徐永了吗?”

    徐永便是当年的小道士盘月,自被带回山庄后,先是在厨房帮忙,后来跟他学了些拳脚功夫,便当了山庄的一名护院。

    “去把徐永叫来。”徐士清吩咐道。

    “徐永啊,他不来了吗?”一个家丁嚷道,果然,徐士清就见徐永正跟云香一起说说笑笑地走来,云香的手里还牵着已经换了一身新衣的白萧。一晃快十年,当年寒酸瘦弱的小道士如今已经长成一个精壮结实的小伙子了。徐士清看着徐永,不免也心中万分感慨,十年的岁月果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一个家丁快步奔到徐永面前,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徐永朝徐士清这边看过来,旋即便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向徐士清恭敬地作了一个揖:“庄主有何吩咐?”

    “你可认识李妈妈?”徐士清指指地上的妇人。

    徐永低头扫了那妇人一眼道:“认识。”

    “她说在二十天前,交给你一封信,可有这事?”

    “有。小人已将来信给了徐庆大哥。”

    “她是在什么地方将此信交给你的?”徐士清又问。

    这个问题让徐永略费了一点时间。

    “是在兰亭园的书房外面。”他似乎是想明白后才答的。

    徐士清一愣。兰亭园的书房?那地方是他的书斋,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使用。自把五真碗带回后,他就立下规矩,任何人不得靠近兰亭园,还特别派了四名护院在那里日夜巡逻。所以,那徐永去兰亭园尚说得通,可那李妈妈,她为什么会去那里?

    “你当真是在兰亭园碰见她的?”徐士清问。

    “正是。”徐永答得清清楚楚,那妇人也不辩解。徐士清知道此事确定无疑,便又问那妇人:“你如何会去兰亭园?”

    “还不是因为从兰亭园穿过去正好是少爷的院子?我那是去给少爷送新缝好的练功鞋,是夫人让我送去的。不信,你可以问少爷,这几天他是不是穿上了新鞋?”那妇人说到这里又抽抽噎噎地哭起来,“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老老实实混口饭吃,从不偷不抢,现在什么都诬赖我……我的命好苦啊……”

    “嚎什么!再嚎赶你出门!”家丁斥道。

    那妇人止住号哭,回头瞪了说话的家丁一眼。

    这时,徐士清觉得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头一看,竟是白萧。“伯伯,他穿的就是新鞋,二师兄是穿了新鞋。”她怯生生地说。

    白萧应该不会说谎,但徐士清神情严肃地提醒道:“萧儿,你可不能说假话,你二师兄当真穿的是新鞋?”

    白萧扬起白皙的小脸,大声答道:“伯伯,他穿的就是新鞋,这是他昨天跟我说的。这是他昨天跟我说的。他说他每个月都有两双新鞋。”

    如果每个月都有两双新鞋,是不是意味着,李妈妈每个月有两次借口到少爷房间送鞋,抄近路来到兰亭园?如果每个月还得给这孩子做几件练功衣,是不是还得再增加几次?这样看来,她随时可以找到一大堆理由去书斋。而即使她每天都去书斋,他也不可能发现,因为他只有每天晚上,吃完晚饭才会去书斋。

    他过去不知道,竟然有人如此频繁地出入兰亭园旁边的通道。孩子穿衣穿鞋这样的小事,他过去从没留意过,现在想想真是太大意了。他相信知道这条近路的人不只李妈妈一个,所以除了李妈妈,一定还有其他人常常经过那里。

    他决定立即将兰亭园通往儿子那座小院的通道封起来。另外,他还得立即回书斋一趟,他现在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书斋里的东西是否安然无恙。

    正在这时,李妈妈的弟弟领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从门外走了进来。

    “来了,来了,郎中来了。”他吆喝着。

    徐士清也懒得招呼,回头吩咐云香:“你让徐庆领着二小姐先到喜鹊庄去等我,我稍后就到。”又对徐永说:“你也跟着一起去,好生保护。”

    “是。”徐永应道。

    徐士清不想显得太急切,他又吩咐了郎中几句,才缓步朝兰亭园的方向走去。直到走了一段路,发现四下无人,他才施展轻功,疾步如飞地冲到兰亭园的书斋门口。

    书斋的门锁着,看到门锁跟昨晚一样完好无损,他首先松了口气,待他打开房门,见书房内整整齐齐,一如往常,连他昨晚放在案几上的茶杯也还在原处纹丝没动,他又安心了许多。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快步走到书斋的一角,那里放着一个博古架,博古架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放着几个大小各异的瓷器花瓶。这些虽不是古董,却也是他父亲在世时从各地的瓷器市场里搜来的,颇有观赏性。

    最下面一层放着几个瓷瓮,它们彼此相像,无论是花色大小成色都并无二致。他就是看中了它们的普通,才将那五真碗藏在其中一个里面的。他还在那几个瓷瓮的下方放了几粒用墨汁染黑的米,只要有人搬动过瓷瓮,那几粒米必然会有异状,所以他先检查那几粒黑米。

    他发现有两粒米掉在地上,他的心顿时往下一沉,连忙将中间的瓷瓮搬下来,将手伸进去……这一伸,他惊出一身冷汗。

    里面是空的!

    喜鹊庄的掌柜送了一壶茶上来后,就对白萧左瞧右看,一边嘴里还不停嘀咕:“这就是徐庄主新认的千金?我早听说了,嘿,果真长得个小仙女似的――我说二小姐,徐庄主可是我们的老主顾,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掌柜笑眯眯地对白萧说。

    “伯伯,你这儿什么最好吃呀?”白萧扬起脸问。

    “我们这儿什么最好吃?那可多了。现烤的烤肉,香喷喷的青鱼圆子――就是将青鱼肉,猪肉,虾米一起剁碎后混上面粉往油里一炸,嘿,别提多香了,没吃过吧?还有酱肘子,那用的可是上好的肘子,那酱汁也是老酱,还有梅花糕,馅儿是用豆沙,松子加猪油拌的……”掌柜的如数家珍一般说开了。

    徐庆笑着截住了他的话头:“我说,周掌柜的,别罗嗦了,你要真对我们二小姐好,还不如送道点心呢。我们二小姐爱吃包子,就送一笼你们这儿有名的九香包吧……”

    白萧一听包子立刻就食指大动,再听这名字,韭香包,那应该是用韭菜做的包子吧?想到那雪白的面粉里绿油油的韭菜,她禁不住咽起口水来。

    “九香包啊,没问题。我这就让他们准备。”周掌柜笑嘻嘻地说,眼睛仍盯着白萧。

    徐庆嚷起来:“那就快去吧,我们的菜都点好半天了,也该催催了。”

    “我这不是想再多看两眼二小姐吗?你说那林家小姐好看,还是她好看?”周掌柜嘴里还在唠叨。

    “我管她谁好看,先给我上酒!”徐庆一边说,一边将周掌柜推出了门。

    白萧趁这机会问徐庆:“徐叔,这韭香包是用韭菜做的吗?”

    “呵呵,不是。”徐庆道。

    “啊,不是啊。”白箫有点失望。

    “那九香包,是用九种材料做的馅,有猪肉、香菇、蘑菇、刀豆、榨菜、虾米……还有什么我记不清了,反正有九种材料。二小姐,你尝了就知道了,绝对好吃。”

    白箫心想,哪儿的包子能赶上咱们无锡的呀?来福居那包子,爹都说是天下第一,直到现在,她每次想到来福居的肉包,那皮上整齐漂亮的十八个褶子,那咬上一口就从嘴边渗出来的浓浓的酱油汤汁,还有那甜中带咸的肉馅,什么地方能赶得上?她刚想回嘴,就听旁边的徐永开了腔:“二小姐喜欢吃包子,二小姐的老家在哪儿啊?”

    “我老家啊……”白箫刚想往下说,就见徐庆在朝她使眼色,她蓦然想起,徐士清曾经对她千叮万嘱,千万千万不能说出自己的老家在哪里,否则让杀死爹娘的凶手知道了,那就危险了。可是这话说了一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只得嘟哝道:“我老家啊,就是有包子吃的地方呗。”

    她的回答似乎让徐永越发好奇,“有包子吃?那是哪儿啊?”他又问。

    白箫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说:“我爹娘只给我吃过包子,没跟我说那地方叫什么。”

    “我听二小姐的口音,像是南方的。”徐永又道。

    “嗯。”

    “南方哪个地方的包子最好吃?杭州?无锡?苏州?”

    徐永说到无锡的时候,白箫的心禁不住抖了抖,哎呦,被他猜中了!再回头看徐永,他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她心想,徐伯伯让我别把这事告诉别人,是怕坏人听了对我不利,可这个徐哥哥是坏人吗?云香姐姐的腿天生有点瘸,别人都笑她,只有徐哥哥常常跟她说笑话,还常帮她提东西,别人对云香姐姐都没那么好。他对云香姐姐这么好,肯定不是坏人。既然他不是坏人,叫他猜中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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