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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宋星帆
更新时间:2018-02-15 20:00:00
,骗完了一次又一次,下次再让我见到她,看我怎么治她。”凌飞为之气结。

    “爸爸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心脏病要长期服药控制。他已提早退休,由妈妈照顾着他。”凌飞大略地提了父亲近年来的情形。

    他是有妻有子的人!沈明媚记忆中的凌盛竹,是别人的丈夫,这种情况再相见又有何用?

    凌飞没有说出自家的家务事;关于凌风和信字的事。

    自从那次强吻之后,信子一直是羞于面对凌风的。信子不明白自己对凌风的“感情”,究竟该如何定位。

    兄妹之谊还是男女之情呢?

    信子的唇至今仍残留着凌风的吻痕。

    “信子,你在躲我!”一日,凌风拦住了信子的去路。

    不!信子不是想躲凌风,而是自己羞于见人。

    “信子,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看着我说你是喜欢我的。信子,你要回答我!”凌风用半命令式的口吻。

    信子抬起了头,她的眼中有着很深的无助。

    “养父对我这么好,如果不是他收容了我,我不知会流落至何处。”信子离开孤儿院不久,孤儿院就关闭了。没有被收养的小孩,四散至其他的收容所去。信子是幸运的,而凌盛竹正是她的幸运之神,既是这样,信子怎么说得出口。

    虽说年幼时的信子,一开始并不希望自己被凌盛竹领养,信子心中抱着一丝希望:生母会来领她回去。但人长大了会懂事的,信子十分感激凌盛竹向她伸出了援手。

    她现在是凌盛竹的女儿,她怎么可以做出有违伦常的事呢?不能的,也不该的,信子做不出来。

    “哼!我就知道你的话不能信,还取名为‘信’。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试探你对我的承诺是不是真心话。没想到,到头来果然只是儿时的戏言罢了!

    “阿不信!我才没喜欢你,我不过是在试探你而已。哈!哈!哈!笑死人了,我凌风谁不喜欢,会去喜欢你这个阿不信!我又没疯,骗你的啦!”

    凌风自说自话,语调狂妄却有些悲戚。

    凌风此刻是真心话,还是他给自己找台阶下呢?

    凌风大笑三声,转身而去。

    留下无助、不知所措的信子。

    “信子!”大哥凌飞出声唤信子。

    凌风的大笑声,凌飞听见了。他怕凌风又对信子不利,连忙冲出房来。现在是放暑假,不过对凌飞而言,已不能算是暑假,因为他大学毕业了。

    而信子也高中毕业了,联考迫在眉睫。

    “信子,凌风他……”

    “没有,风哥没对我怎样!”信子像被针扎到似地逃开。

    凌飞最恨的就是信子这一点;老是维护着凌风,也不管他是不是对的。凌飞就快去当兵了,他有好些话想对信于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况且信子爱不爱听又是个难题。

    “信子,你该去念大学的,多充实一些知识,让自己的视野更辽阔,有助于你的人格成长。”凌飞怜惜地凝视着信子。

    信子微笑倾听,没有接受也没有婉拒。

    很巧地,凌风也接到了征兵令。

    两兄弟一同入伍,但服役的地点并不相同。

    一个在南部,一个在中部。

    在南部服役的凌风,拒绝家人来探视他。信子捎了信,凌风也不回。倒是在中部的凌飞时常写信回家,信子也接到了几封。是当兵的煎熬和苦闷吧!凌飞信内的字句,已经掩饰不住他对信子深藏于心的爱意了。

    信子考上大学,不论是谈吐气质,出落得更清新脱俗,美得飘飘逸而有韵味。

    身旁的追求者,更是不计其数。

    一个假日,烈日当空,天气酷热无比。

    信子坐在南下列车上,她要去探望凌风。

    “唉!这个凌风,连放假都不回家。”何香雯非常挂念。

    “妈,你别担心,我去看看好了。”信于不顾凌风的“命令”,她前往凌风的军营所在地。

    那是个地处偏远的小村庄,信子转了好几趟车,又走了好一段路才到达。军营门禁森严,信子委卫兵通报,可是等了好些时候,凌风却迟迟不出来会客。

    信子走得香汗淋漓的,一条手绢擦得都湿透了。

    对信子行“注目礼”的阿兵哥,不断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信子习惯了受人注目,并不以为意。

    “凌风为什么不肯出来?这样,我如何向妈妈交代?又怎么放得下心?”信子焦急地等着。

    即使凌风当面羞辱信子,他不过是想试试她的忠诚度罢了。那一吻,无非只是个试验性行为而已。

    即使是如此,信子也没有记恨凌风。

    信子早已不是小女孩,而是个堂堂的大学生了。

    她分得出是与非,也知道什么是对与错。

    信子这么地容忍凌风,这么地包容凌风,无非就是因为“爱”。

    “我对凌风的爱,究竟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

    原本一直不想去面对的信子,也到了必须去拨开迷雾的时候了。信子的心中百转千回的。

    信子不想放弃会面,她静静地坐着等。

    许久之后,一双军鞋出现在信子的眼帘前。

    信子猛抬起头,凌风终于现身。

    一身军服的凌风,身材略微瘦削,比以前结实,也比以前黝黑。两颗黑眼珠愈来愈发深速,黝黑的眼珠中浮现出信子的倩影,四目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告了假的凌风,换上了便装。

    两人走在羊肠小径上,微风徐徐吹来,艳阳不再那么酷热,时已午后了。两人傍着走,一路沉默着。

    “你有话就说吧!”凌风打破了沉默。

    “你很久没回家了。”信子幽幽地说。

    “想回去时我就会回去。”凌风折了一束芒草,含在嘴里,一副满不在乎的语调。

    “那是你的家,不是旅社。”

    “怎么?上了大学,讲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变得敢说话,不再是个畏畏缩缩的应声虫了!”凌风讽刺着信子,他仍不放过信子。

    “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信子无奈地说。

    “你以为是什么?”凌风反问。

    “奴隶?庸人?出气筒?……任你挑啊!”凌风见信子说不出话来,自问自答了起来。

    “真是这样的吗?”信子颤着声问。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凌风嗤之以鼻。

    如果真是如此,那信子也无话可说了。

    “你找个时间回家吧!妈妈很挂念你。”信子叹了口气。

    还有什么好说的,信子叮咛着凌风有空回家一趟。

    “就这样?”凌风问着。

    信子不明白,凌风到底希望她怎样?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说什么?”信子哀怨地低下头去。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已有了橘红色的彩霞飞舞着。

    两入再度沉默了。到底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完?

    “我要走了!”

    这一回打破沉默的是信子,她买了当晚回程的车票。

    信子想说再见,就不知凌风何时才会回家相见。

    “阿--不--信,你给我站住!”

    凌风大声叫住了信子,信子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为什么叫你阿不信.仍然才肯听我的话,叫你信子时,你却要拒绝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信子睁大了眼,微张着唇,凌风的话吸引住了她。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凌风突然生气地一脚踢飞了地上的小碎石。

    “懂什么?”

    “真是会被你气死!”

    凌风向着路旁的一棵大树爬了上去,爬到了树枝上头。

    “我爱信子!我爱信子!这样你明白了吧?你满意了吧?”凌风在树上大声而狂野地呐喊了起来。

    是夕阳的余晕染红了信子的脸颊,还是信子羞红了脸?信子被凌风这个举动惊愕住了,也惊喜住了。

    “信子你快回答我,你是不是也爱我?”凌风站在树上,深情地望向信子。

    凌风已经表白了,而且是这样露骨地表白。

    信子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敢去揭晓它。信子的心在伦常和凌风之间犹疑不定。凌风前次的“表白”,她躲躲闪闪地,却又被凌风的“试探”推波助澜。

    凌风之于她,而她之于凌风,到底是不是爱?还是因为孩子时童言童语的承诺,而找不到脱身的台阶下?

    原本令她左右为难的僵局如今已经打破,凌风解开了信子的心中结。

    信子释然地笑了,笑得比夕阳更美。

    凌风开心地爬下树来,一时兴奋过了头,脚踩滑了,摔倒在地上;信子急了,真怕“历史重演”。

    “风,风,你怎么样?”信子急忙地跑向前去,俯下身子着急地看着凌风。

    凌风并没有摔伤,他不过是在“欺骗”信子。他一直以来都喜欢信子听命于他,为他欢喜,为他忧。

    信子抚着凌风的额头,凌风这才张开眼来。

    “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信子看见了凌风没有事,这才安下了心来,娇嗔地说。

    凌风又合上了眼,像在等待着什么。

    信子的手指头被指引着,落在凌风的浓眉上,梳着他的眉毛,一遍又一遍地,疤痕没了踪迹。

    信子停下了手,她很满意。

    可是凌风仍然不满意,他张开了眼。“信子!”

    凌风的手引导着信子,信子的身子向下靠了去。

    这一次的吻,是甜蜜是温存的。

    凌风的手轻抚着信子的发,两人在草地上缱绻温存着。

    风在笑,云在笑,树叶也在笑,而且笑弯了腰,飘飘然掉了下来,一片片覆盖在两人的身上。

    “唔……,风……风。”信子被吻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凌风太激情了。

    信子求饶了,凌风这才松了“口”。

    凌风替信子拨下掉落在她发上的落叶,而且用手指拨弄着信子又留长了的秀发。一遍遍又一遍遍,仿佛在偿还“欠债”似地;信子替凌风梳眉,凌风帮信子拨发。

    信子不甘示弱,又再度回应了起来。

    “住手啊!信子,我的眉毛会被你梳光的。”凌风的表情一脸无辜。

    信子这才住了手,两人相视而笑。

    童年往事历历在眼前,一同走过的日子,两人都深刻地牢记着。不可否认,凌风对信子是“因恨生爱”,而信子对凌风是“由怜生爱”。一开始确是如此。

    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日久生情,只是年少的两人都浑然不觉。而当凌风感到有丝异样时,却刻意逃避着它、否认它;他交起了女友,但没有一个是像信子的。

    如今终于水到渠成了,两人表白了心迹。

    “信子!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凌风拥着信子,心满意足地说。

    现在唯一的困扰就是如何去向凌盛竹提出“要求”,宣告终止凌盛竹和信子的养父女关系。不这么做,信子和凌风是不会有结果的。但信子开不了口。

    “没关系!我会找机会向爸爸说的。”

    凌风送信子去坐车,两人依依不舍地道别。

    “一放假,我就回去找你。”

    凌风承诺着,信子带着承诺回到了凌家。

    信子回到家时,夜已深了。

    是凌飞开的门,他休假两天。

    “信子,你看到了凌风了吗?”何香雯问。

    “嗯!”信子猛点头。

    “他现在怎么样?是胖了?还是瘦了?”何香雯拉着信子问明细由。

    “他,比以前黑多了,也壮多了……”信子眉飞色舞地,而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霎时凌飞觉得自己被信子“冷落”了。

    信子变了。

    凌飞也察觉到了,而且信子的“变”和凌风有很大的关系。凌飞在一旁听着,他深深地感觉到,信子和凌风的距离愈拉愈近,而自己和信子的距离却愈走愈远。

    “唉!我是该死了这条心的。”凌飞感叹着。

    但是凌飞对于信子和凌风的结局并不乐观,因为他深知凌盛竹的脾气,他是个标准的大男人主义者,想过他这一关,可不是一件易事。

    而且凌飞一直有一种“感觉”:凌飞发现,自从凌风摔伤住院,凌盛竹夜里返家后,盯视着熟睡的信子良久那一次之后,凌盛竹的目光有意无意间,总停留在信子身上。或许是凌飞自己对信子太过于“注意”了,才会发现。

    “到底爸爸把信子当成了谁?”凌飞一直纳闷着。

    一日傍晚,信子来敲凌飞的房门。

    “大哥,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

    那是个扁型的盒子装的东西,凌飞讶异信子竟会送礼物给他。

    “大哥,你要好好地照顾爸妈!”

    信子交代着凌飞,凌飞时已退伍初任报社采访记者。

    “信子,你怎么了?”

    “大哥,我没什么,只是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难得的,信子肯主动找凌飞攀谈。

    自从凌风回到家,公开宣称他和信子是情人而非兄妹之后,信子便对凌飞相敬如宾,凌飞也只好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去祝福他们。

    不出所料,凌盛竹勃然大怒。

    “信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大令我失望了。”

    而何香雯一再提心吊胆的事,终于发生了。

    何香雯只好劝着凌盛竹平息盛怒。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养兄妹结婚的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别人家的事我管不着,凌家就是不准有这种事发生。女儿就是女儿,怎么可以一转眼就变成儿媳妇?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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