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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

作者:宋星帆
更新时间:2018-02-15 20:00:00
我这么多年的爸爸,我可不想捡现成的公公来做。”

    凌盛竹二话不说,就是反对到底。

    凌盛竹和凌风这对父子,原本就不对盘,如今更是陷入了冷战之中。凌盛竹老是埋怨凌风这个儿子,全身上下没一点让他欣赏的地方,他做的事没有一件事值得他称赞的。从小惯他了,凌盛竹迁怒何香雯。

    “慈母多败儿。”

    何香雯不能接受丈夫这种指控。管教孩子又不全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况且凌风小时,凌盛竹也是“默许”着凌风拥有么儿的特权;如今生气之余,就把错全推到她身上。但何香雯并没有发作出来,她还得为小两口请命。

    “盛竹,你就成全他们吧!信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乖巧又听话,孝顺又贴心。凌风娶了她会定下心来的!”何香雯苦劝凌盛竹,不要棒打鸳鸯才好。

    “就是因为信子好,才更不行!”

    何香雯没辙了。

    “如果是嫁给凌飞,我还可以考虑和信子脱离养父女关系。”凌盛竹让了步,凌飞的表现是日益增进的。

    何香雯感到无奈。

    怀了凌风,正是她婚姻陷入胶着时期。凌盛竹外面有了女人,何香雯心浮气躁的,她一直没有做好胎教。何香雯一直把凌风的性格不似凌飞踏实,归咎于她为了烦心凌盛竹的出轨,而动了胎气所致。

    这些年来,两人一直都没再提起那女人的事。

    不可能的,信子不会嫁给凌飞的。

    做母亲的,最明白女儿的心思了。

    信子心所属谁,何香雯哪会不知,所以她才会要信子去探望凌风。凌风避不回家,理由并不单纯。

    八成是因为信子。

    而信子时而魂不守舍的,为了谁?无非是凌风。

    何香雯不忍见两人一直处于暖昧不明的情势中。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凌盛竹这一关虽然难问,她也会尽力而为。

    凌盛竹对信子的态度变得不太友善,有“责备”的意味在。信子想解释,可是凌盛竹并不想听。

    一日,信子终于开了口。

    “爸,我对不起您,原谅我好吗?”

    “信子,我一直当你是我亲生女儿看待,如今你想当我的儿媳妇,可以!但娶你的不能是凌风,而是凌飞。”

    “爸--”

    “冲你还叫我这一声爸,听不听随你,我只能对你做到这等让步。我要休息不想再谈了。”

    信子怎么能答应凌盛竹的“交换条件”?她爱的人是凌风而非凌飞。

    所以信子才会找上了凌飞,希望他明白她的心意。而凌飞对于信子的心意,其实是早就知道的,他了然于心。

    信子想离开凌家一阵子,她决定搬到学校宿舍去住。目前信子是乘通车上学。信子考大学时,特别挑了离家较近的J大。如今待在家里,她身心都受着煎熬。

    凌风则早早搬了出去住。他不搬.凌盛竹也会叫他滚蛋的。信子也向凌风说了她想离家一阵子,她身心惧疲,凌风欣然同意。

    种种情况,凌飞都看在眼里,因此他也赞成信子离家一阵子。或许过一阵子,凌盛竹就会通融了。

    信子并没有直接“拒绝”凌飞,凌飞也知晓凌盛竹有意成全他和信子。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明白。

    他打开了盒子,在信子离开他房门之后。

    “知--了”

    盒内是个大相框,相框内放着的是他以前送给信子的一个个小标本;那是蝉儿作成的标本。如今如花生壳般大的蝉儿标本,一个个紧密地排列着,排成了“知了”二字。

    蝉又名知了,如今这“知了”二字,一语双关。

    “原来信子一直都是知道的。”信子拒绝了他的爱慕之意。她不忍心直接伤害到凌飞,所以始终对凌飞的态度客客气气的,完全只有妹妹对大哥的敬爱之情。而保留着蝉儿标本,更是对凌飞的极大尊重,尊重他有爱人的权利。

    但如今,信子还给了凌飞。

    如此清楚地划分界线.想必凌盛竹的擅作主张配婚,是不可抹灭掉的因素。信子芳心早已暗许,凌飞迟了一步。

    凌飞抚着相框,知了知了地念着。终于,他把相框收到抽屉内,他没有摆在桌上或是挂吊起来。教凌飞时时刻刻去面对信子的“知了”心意是何等残忍的事!他只愿打开抽屉,独自偷偷地对它饮泣。

    第八章

    信子在房间内收拾衣物,明早她就要离开家了。

    信子的房间内,插满了风信子花,全都是凌风的。“风信子”象征两人的名字,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何香雯来到了信子的房内,她有预感信子想离家。

    “妈!我想……”

    “别说了,信子,妈懂!你离开家一阵子也好。”

    何香雯明白信子,她不想触怒凌盛竹,又不愿听命于他。所以,如今“逃避”是最不得已的选择了。

    “信子,这里有你的一封限时挂号信。邮差下午送来的,我一忙,现在才想起来。”

    信子接过限时挂号信,信封上的笔迹并不熟悉。

    信子打开了它,里面有两张信纸。

    一张是以前信子所待的孤儿院院长所写来的,另一张则是空白的泛黄信纸。信子读着院长写的信。

    何香雯看到那张空白泛黄的信纸时,她的心不禁抽动了下。为何她会有这样异样的感觉?和那张泛黄信纸有关吗?

    信子;

    恭喜你已长大,是个成年人了。我想是该把这张空白信纸交还给你的时候了,算是“物归原主”,也好有个“凭证”,让你真有和生母团聚的时候。

    我年事已高,来日无多了。希望你们这些孩子,最终都是幸福的。

    院长上

    但她怎么会想到,这一张,已泛黄到无法在上面写字的地步,且因为纸张日渐变薄,几乎用力一碰即碎的空白信纸,将会引起凌家的一场轩然大波。

    “信子,那张是……”

    “这空白信纸,是我在孤儿院门口被院长捡起时,我亲生母亲所遗留下来的。”信子没有隐瞒,她向何香雯解释。

    “你母亲?”何香雯倒退了三步。脸色惨白。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一定是凑巧,是凑巧遗留下一张空白信纸。

    “我的名字,就是取‘信纸’的谐音。”

    “这……张信纸,我看看好吗?”何香雯声音颤抖。

    信子不明白,为什么何香雯会对这张年代久远的空白信纸感到兴趣,但她还是递了过去。

    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信纸了,没有特别的花纹,没有特别的图案,不过是张最最普通的标准信纸罢了。

    可它的左上角又偏偏缺了一小块。何香雯看得怵目惊心,当年她急着把孩子送走,随手撕下一本信纸上的一张来,撕得太急,左上角正好有一小块漏撕了。

    “这缺了一小角是……”

    “院长说她看到时就是这样的了。”信子据实以告。

    何香雯如遭雷陋,她仔细端详着信子。

    信子的脸上并没有那女人的神韵,五官也不像凌盛竹。信子会是那个放在凌家门前的女婴吗?而后被何香雯送走,最后下落不明的女婴吗?

    都怪何香雯当时竟然异想天开;以为留下了一张空白信纸,就代表着这孩子的亲人不想再和婴儿有任何的牵连,希望好心人士能收留。

    何香雯不想这婴儿的身世被追查起,也不想被凌盛竹知道有这个女儿在。那时的何香雯是自私的,她不想跟别人分享丈夫,哪怕只是个小女婴,她也容不下。

    经过岁月的洗礼,何香雯已不再那么工于心计了。

    如今大错已铸成。信子究竟是不是那女婴,何香雯必须确认无误。如果答案是“是”,那么信子和凌风万万不能结合,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不只是养兄妹,他们真是有血缘关系的,不能乱了伦常。

    算来信子的年纪正和那女婴相符,这该如何是好呢?

    “妈,你怎么了?”信子看何香雯面露忧容,似心中有什么难题困扰。

    “信子,你多告诉我你的一些身世好吗?以前我没问你,一方面是不希望你活在过去,另一方面也不希望你再去寻找过去。你现在是凌信子,凌家的女儿。”

    “我的身世?妈,我并不知道啊!”信子摇摇头,一脸迷惘。

    信子是真的不知道。

    “除了这张信纸以外呢?”

    “没有了啊!”

    “那你是哪一天被院长捡到的?是你生日那天吗?”何香雯口气焦急异常。

    信子的生日并非是“那一日”。何香雯记得在门口发现婴儿时是几月几日,信子的生日并不是那一天,而是差了几天。

    “不!那天不是我的生日。我被捡到的那天是四月一日,院长说四月一日是愚人节不好,所以把我的生日订在四月四日。每年的儿童节我正好生日,孤儿院庆祝儿童节时,我都可以领到双份的礼物。”信子仔细叙述往事。

    “四月一日?”

    没错!那天正好是四月一日。好一个愚人节,开了何香雯这么一个大玩笑,这么多年才愚弄到她。

    何香雯呆立了半响。

    信子是那个弃婴的可能性,已经是非常之高了。

    何香雯不知从何说起。她该如何对信子说出这一切,如何对凌盛竹说出这一切?可是不说也不行,会铸下大错的。

    “信子,你跟我到爸爸的书房去一趟,我有话同你们两个说。”何香雯决定全盘托出了,哪怕信子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她丈夫的亲生女儿,何香雯也不能不从实道来。

    她不能冒险,这种事是冒险不来的。

    这一夜,凌盛竹、何香雯和信子三人在书房内谈了好久。凌飞只知道他们在书房待了好久,可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事后问起,凌盛竹和何香雯都避而不谈。

    “香雯,有事吗?”

    凌盛竹正在翻阅一本名人传记。凌盛竹近来喜欢看些传人的轶事,了解一下名人的另一种面目。

    “盛竹,我是有事要说,信子,你先坐下。”

    何香雯深吸了口气,她不想提起那女人的名字。

    “盛竹,你还记得那个女人吗?”何香雯缓缓地说。

    一听到“女人”二字,凌盛竹全神贯注了起来。

    “是的,在记忆中,的确有个女人,但我忘了她的容颜、姓名和住处。”

    凌盛竹不由自主,向信子望了过去,并在心中默想着。

    信子那一声“不要过来”,凌盛竹的记忆犹新。凌盛竹有时趁信子不注意时,会偷偷窥视着她。

    “为何她那一句‘不要过来’,触动了我的心弦?难道信子和那女人有相似之处吗?”凌盛竹好奇着。

    是容颜吗?

    凌盛竹打量着信子。“不会的,我不会喜欢像信子这类的清纯女孩;如果我背叛了妻子,爱上别的女人,那势必和妻子是不同的类型。”

    妖媚的、蛊惑的;如果要暗地里偷情的话,凌盛竹喜欢有风情的女人。何香雯和信子都属于正经的女人。

    既然要“走私”,那当然要尝试不一样的“口味”。

    凌盛竹相信,和他想法一致的男人比比皆是。

    而不会为这种女人抛妻弃子的想法,更是雷同。

    凌盛竹真的满好奇的,为何信子一句话,就让凌盛竹印象深刻?若照这样说来,那女人想必是让人蠢蠢欲动、回味无穷的。每每想到这儿时,凌盛竹的心就痒痒的。

    不过这些年来,何香雯对他和对这个家,都是功不可没的。她原谅了他的出轨,他是该满足的。

    他曾拥有过那不知名的女人,虽然她像梦境般,乍然相逢,去时又没留下任何踪影。

    那女人是狐狸吗?幻化为人迷恋他;还是个妖精?想吸取他的精血,却又爱上了他,不想伤害他只好黯然而去。

    有时凌盛竹也会幻想,自个儿找答案。因为女人置身在红色火球中的影像清晰,寻常女人是不会如此的。女人不是人,凌盛竹最后的结论是这样的。

    “盛竹,你和那女人怀了个孩子。”何香雯艰涩地开口。

    “什么?有这一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和她分手后,我以为她不会再来干扰我们的生活,没有想到隔年的某一夜,我在家门口捡到了个婴儿。那一夜你带着凌飞和凌风外出作客,你还记得吗?我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同行,留在家中。”何香雯细说从头。

    “是有这么一回事。”凌盛竹有这个印象。

    坐在一旁的信子听得如坠五里雾中。这和她有关吗?

    “那个女婴身上有一张信纸,是那女人写给你的,希望你好好照顾你们的女儿,但那张信纸被我撕了。我换上了张空白信纸……”

    一听到“空白信纸”,信子突然感到脚底一股寒意直窜心窝。何香雯到底想说什么?怎会也有张空白的信纸?

    凌盛竹也是听得目瞪口呆。他竟有个亲生女儿在这人世!

    “我因一时的私心而没有留下婴儿。我送走了她;我发现了一栋看起来挺豪华的小洋房,就把婴儿留在小洋房门口。那小洋房的主人就是凌飞的同学方哲安的父母,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可是我发现小洋房的主人并没有收留女婴。我曾去暗中探查过,可是没有女婴的踪迹。她就此下落不明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那被我丢弃的婴儿,盛竹,你的女儿,很有可能就是--”

    何香雯看着信子。

    不!信子惊呼着。不!不是!千万不要是!

    “是信子!”何香雯痛苦地说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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