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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晗晗
更新时间:2018-02-23 12:00:00
软,完全不具备任何战斗力。最后号称“系霸”的我班篮球队在排名几乎垫底的七班面前“赔了院士又折兵”,颜面扫地、脸上无光。那场比赛被外界称为“王贱人的滑铁卢”,赛后院士在七班的姘头在场边一阵**,令我等胆寒,俗语云“最毒妇人心”,可见名言至理也。

    小黄打球属于饥渴型,此君技术极度粗糙,但是人小志大,常常以不足一米六五的身高对抗一米八以上的壮汉,且毫不吃亏,专门犯规,江湖人称“鬼见愁”,如果遇上他精力旺盛的早上,对抗者非死即伤。

    大学时代,为了宣泄过多的雄性激素,运动几乎是我们最好的办法,但是,这样的境况在读研之后生了骤变,身边爱运动的人几乎绝迹。

    研究生会的活动其实也不少。但是大家的**大约在本科四年就已经燃烧殆尽了,何况大家其时也不是单纯把读书作为最重要的事情了,很多同学是在职读研,也有在外面奔波赚钱的,也有拖儿带女的,也有整整一个学期神龙尾都不见的,所以这些校园生活专属的活动开展起来就很不顺利。

    院士看学院的男生报名都不积极,于是由研分会牵头,把各个部室的男生身高在一米七以上的全部找出来,剔除对篮球一窍不通的,就组成了一个参赛队。

    第一场比赛我们就遇到了蒋薇所在的医学院,一群秀才打一群白大褂。无论身高和重量级上,我们都明显是小巫见大神。疲于奔命了整整四节,最后以二十分的差距惨败。

    颜修竹和蒋薇站在啦啦队了,安静地看完了整场比赛。

    院士得到十二分,已经算是队中翘楚,而我,除了远距离命中的两个三分球,几乎一无斩获。

    “别气馁啦,你们俩球技还不错。看不出来哦。”颜修竹上来安慰我们。

    蒋薇和她还各自递过来一瓶水,分别放在我和院士手中。

    院士笑了笑:“学院对篮球赛不积极。我和许铮都是迫于无奈才参加的。他是被我拉进来的。技不如人,权当锻炼一下吧。过来读研之后就再也没好好打过球。以前我们可是攻无不克的,不信你问他。”

    具体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了,由于实在没脸附和院士的话,因此我笑了笑,很沉默。面对我的沉默,院士也只能很沉默。

    “你们要知足,我刚才站在学院拉拉队里可是一言没的。我以前可是拉拉队里嗓门最大的。”蒋薇说完,又标志性地吐了吐舌头。她眉目传情,对院士微微一笑,我登时就感觉身边这位虎躯一震,全瘫软了。

    “你要是给自己的学院加油呢,我们也不会生多大气,最多就是绝交而已。”院士逗她。

    “你还真是小气?,加个油你就绝交。”

    “好啦好啦,别逗她了。一会儿你们回寝先梳洗打扮一下,我们晚上还是一起吃饭。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四个人一起玩的时间也少了。”颜修竹提议道。

    “好啊,我举双手双脚赞成!”院士很激动,激动得有些过头。我知道,有原因。

    回到寝室,院士就钻到阳台上去打了个电话,然后紧接着出来对我吩咐道:“一会儿吃完饭我和蒋薇会借故离开,晚上你就陪颜修竹吧。”

    我有些吃惊,不过也无话可说。

    院士这样的安排看似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和蒋薇“套磁”的狼子野心。这种借故离开,一来可以给蒋薇造成一点自己为兄弟舍生忘死的错觉,另一方面,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主动权轻易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此举不仅成就了自己,也给我制造了和修竹独处的机会,一石二鸟之绝妙功效自不待言。

    晚上七点三刻,四人一起刚刚吃完饭,院士就提议大家一起喝点小酒聊会儿。酒壮熊人胆,这是院士相信的。几杯下肚,勇气大增,对泡妞大计有非同寻常的鬼斧神工。

    s大旁边的夜市灯火辉煌,绚烂如白昼一般。人潮攒动的大门外,烧烤、串串儿、钵钵鸡、炸土豆……你能想到的佐酒之物一应俱全。

    我们四个人就着路灯光,坐在一家街边小店外面,一边喝啤酒一边侃天说地。大约一节课时间,桌子上的烟灰缸里积起了五毫米的烟灰,桌边的地面上摆放了十来个空瓶子。

    颜修竹和蒋薇都说有点头晕。

    修竹提出大家一起去校园里走走,就着夜晚的凉风醒醒酒。

    院士知道火候正好了,于是马上表现出了为难之色。

    我心想,这哥们儿真的是演技派的,很好很逼真。

    院士说:“不行,我得马上回去办点事。有个朋友上次喊我帮他整理的一些资料我还没动呢,那哥们儿明天就要的。”

    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只有我能读懂,大意是“不行,我得马上回去把蒋薇办了。我上次喊她让我办办她还没开口答应呢。我今晚就想要!”

    蒋薇也马上表示:“修竹,我也不能和你们一起的。我今晚值夜班。”这句话的潜在意思为“修竹,我不能和你们一起无所事事了,我今晚要被院士办了,而且是夜‘办’。”

    颜修竹很无奈地看着我,好像是问:“你不会也有事情吧?”这句话总算没有潜在意思了,我可以稍稍休息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院士抢先答道:“小铮子闲得要死,他怎么可能有事情嘛。没关系,把你交给他我们也放心。你们慢慢玩,我和蒋薇就先行告退了。”

    院士朝蒋薇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抛下我们,迅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次我们四人中途的分散,无论对于我和颜修竹,还是对于院士和蒋薇,都具有重大意义。从后来院士后半夜给我的短信和我连续好几个夜晚的辗转反侧来看,我无法说明这样的境况对我们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们变得更加亲近,还是更加遥远了呢?

    第十章 独处 (一)

    从饭馆走出来的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刚才四个人还在热闹地聊天,现在突然少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资深侃大山专家院士,多少有些不适应。当然,这短时间的沉默并非由于我和修竹无话可说。

    我们步行穿越夜色中的校园,没有固定的方向,漫无边际地走,享受着不说话时的幽静和安然。等我们走进小北门的时候,体育场外面的宽广草坪上已经坐满了人。

    s大其实充当着一个市中心公园的角色,无论是在校人员还是校外的居民,都往往喜欢在饭后溜?到校园里来。校园的氛围总是可以把人们从都市的冗繁和庸杂中抽离出来,享受时间的缓慢流淌。从精神意义上讲,校园其实已经成为一个灵魂栖息的所在。在社会中摸爬滚打、奋力拼搏抑或满心创伤的人,总是将大学作为一种“休憩”的关联物。

    那晚天边有寥落的星光,镶嵌在岩石上的钢钻般闪闪光。月亮透亮地在天空挂着,好像黑色的桌布上放了一把磨得无比锋利的弯刀,把天上的云朵都收割干净了。

    如果此时我们可以完全忽略人声的嘈杂,那肯定会惬意很多。

    我们穿越大草坪,右转便看见东区的篮球场。月光下,依然有人影在球场上忙忙碌碌。校园里,总是有那么多运动爱好者,肆无忌惮地挥洒着他们青春的汗水和**。

    而沿着球场外的小径继续前行,就是去往图书馆的路了。我对这路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种感觉是很奇特的:你走在路上,恍惚觉得似乎每一棵树、每一段路面都有生命,而且认得你似的。你将与自己的灵魂相关的所有片片思绪都镶嵌在这个大学之中,渐渐与之合而为一。你觉得大学就是你,你就是大学,直到最后,在毕业落泪,恋人或朋友告别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原来前辈们说的都是对的,从来都不是你上了大学,而是大学上了你。

    这条去往图书馆的路,到了夜晚分外寂静。据说,谈恋爱的最怕路旁有路灯。我们虽然并没有恋爱,不过还是不约而同地往幽静的地方走。真的,无论是左转还是右行,完全没有商量,也不知道是谁跟着谁在走。我们一路上偶尔说一些话,更多的时候则相对沉默,似乎大家都在刻意保护那份别样的默然。

    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东一教学楼。楼的左边是一个矗立的雕塑,汉白玉雕刻的著名教育家张澜拄着手杖,做缓步前驱状。

    我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提起以前读本科时候的那个城市,就是张澜的家乡。

    大学寝室的兄弟小黄很喜欢提到的一个话题,就是张澜办学校办得很经典:那座城市最好的高中四中和最垃圾的高中三中,据说都是张澜一手兴办的。一个伟大的教育家,最后为那个丝绸之城留下了教学质量迥异的两所学校,这让小黄感到匪夷所思且妙趣横生。

    所以,每次一提起“中学”、“教育”或者“张澜故居”这三个关键词,小黄就会把这个话题重复一遍,大学四年下来,我们只要一听见小黄开口说:“张澜办学校办得可有意思了”,后边的话我们几乎就已经可以成诵了。

    我提起与小黄有关的一些事情,总是可以令修竹很开心地笑。当然,其实我并非为了让她高兴而故意抖落朋友的笑话,不过一些我觉得并非极为有趣的事情,修竹也听得饶有兴味,我也就继续讲下去了。反正小黄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他还是很乐意被我和院士不断想起的,无论以哪种方式。

    “你好像很喜欢提你大学的室友。”修竹和我踏进东一教学楼前方的草坪,沿着“走得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小道慢慢行走。

    路中间是一个凉亭,亭内悬挂大钟一口,几乎没有响过。

    “嗯啦。”我们走进凉亭的时候,我缓缓应了一声。

    “你这个‘嗯啦’是个什么意思?”

    “也就是肯定回答。大学的绝大部分时光都是和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怎么能忘呢?”抚摸着那口钟,我继续说到:“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教学楼的前边也是一口大钟,挂在高高的钢铁支架上,钟上边全是密密麻麻的符文。据说是因为教学楼建造的方位不对,于是请中文系的一位易经研究专家测算了方位、五行和阴阳之类的东东,在楼前挂此大钟,降妖除魔。那位教授很出名,算命极准,不过好像相信他的多是些女学生,男学生很不感冒。”

    “你们学校还真是封建呢!”

    “哪所学校不封建,哪个文人不帮闲啊?”

    “你很愤世嫉俗吗?我看你上课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那么懒散。你们导师说起政治之类的话题,你好像也不是很感兴趣嘛。”

    “对政治确实不感兴趣。院士这方面比我热心很多。只是觉得那东西很无聊,还不如做点诸如扶老奶奶过马路、公交车上给老爷爷让座之类的事情实际。”

    “你眼里的好人就是这样的?”

    “嗯啦!”

    “那你觉得什么是坏人呢?”

    “哦,很好辨认啊。戴墨镜、咬牙签的多半就是坏人。”

    “我看你是卡通片看多了吧!”

    “确实看了很多。我喜欢《海盗路飞》之类的漫画。”

    “其实我有时候很羡慕男生。”

    “羡慕男生什么?”

    “洒脱呀。小时候可以在泥水里摸爬滚打,可以爬树掏鸟窝,可以下河捉鱼。长大了呢,可以放学伙同一大群人去打球、玩电动,可以骑着破车在路上穷吼。我可不愿意一天到晚抱个洋娃娃在家里安安静静地玩那种扮演妈妈的游戏,简直没劲。”

    “女生不抱洋娃娃还可以抱什么?”

    “我想抱变形金刚!”

    “远大志向哦,很不错!”

    “可惜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变形金刚。以前电视台演变形金刚的时候,我一集不漏地看,特别喜欢汽车人。可是我就没有汽车人玩具。后来有个邻居的小男生买了汽车人,我好想借来玩的。于是就亲了他一口,那个汽车人就归我啦。”

    “天啦,你居然为了一个汽车人牺牲自己的色相。佛祖,饶恕她吧,阿门……”

    修竹佯怒地瞪了我一眼,提议说:“我们去湖边坐一会儿吧。走了半天,有点累了。”

    “嗯啦。我倒忘了我们已经走了这么久的路了。”

    东门正对的大道尽头是一个荷花开放的池塘,四围以简单的石栏圈之,内中的荷花开得很繁盛。池塘中间是一个凉亭,四周也种了很多花草树木,不过通往亭中的路被一个配电房阻隔了。铁门紧锁,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池塘边设置了一些黑色的长椅,但由于正是夏季夜晚纳凉的好时候,离东一教学楼就近的一些长椅上都坐满了人。我们绕着池塘走了大半圈,几乎所以的长椅都被情侣和一些牵着宠物的老人占据,一直走到配电房边上,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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