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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作者:乔轩
更新时间:2018-03-08 18:00:00
究竟在想些什么,这样的感觉在他心中每每都变成一种心慌。

    “想看樱花吗?”希勒瓦打破沉默问。

    他必须与他说话,才能借此安抚自己──他是真实的坐在这里,就在他的面前,没有消失。

    冠臣不禁失笑,回头看着希勒瓦道:“都已经是五月时节,怎么可能还有樱花?就是想看,也得等明年了。”

    希勒瓦得意的勾起一抹挠富兴味的笑。

    “不必考虑有没有,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看。”

    冠臣斜睇着他,“如果我说想看,你能达成我的愿望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希勒瓦笑得莫测高深。

    他从衣架上拿起两人的外套,向手下拿了车钥匙,然后从门外探进头来对他说:“跟我来!”

    “去哪里?”冠臣有些愕然。

    “你不是想看樱花吗?我带你去。”

    冠臣几乎是有些啼笑皆非了,他没想到希勒瓦竟是当真的!

    冠臣对着正在热车的希勒瓦说道:“你真的不用理会我无理的要求,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五月时节怎么还可能有樱花嘛!

    “我说有就有。”希勒瓦斩钉截铁地回答。

    “希勒瓦……”

    希勒瓦置之不理,对他勾了勾手指道:“上车!”

    好吧!既然他坚持,那么,他就随他去看一看也无防。

    车子很快地往岚山的方向驶去。

    岚山堪称是京都一处享有盛名的赏樱景点,光是一座岚山,就有上百株品种各异的樱花,但是,他们沿路走去,樱树上不是光的枝干,就是冒着细油油的叶子,哪来樱花的踪影?

    对于这次的“访樱之行”,冠臣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可是,希勒瓦的一番心意总是令人感动的,所以,冠臣也就任由他了。

    车子从蜿蜒的山道驶上岚山的山顶,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气温也越降越低,因为车与车外的温差很高,因此,挡风玻璃上都出现了白的雾气。

    为了调节气温,希勒瓦必须将车的暖气温度调低。

    “把外套穿上。”希勒瓦从后座拿起冠臣的大衣交给他。

    冠臣依言穿上大衣后问:“你呢?你不穿吗?”

    “这样的温度我还能适应。”

    冠臣来自亚热带的台湾,自然是比较怕冷,而希勒瓦则常处在高纬度的国家,对于各种气候他都很能够适应。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约莫傍晚七点多钟,四周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希勒瓦熄了火,但却没有关掉车灯。

    “我们到了,下车吧!”

    天色已晚,要如何赏樱呢?再说,这里真的会有樱花吗?

    心中虽然这样疑惑着,冠臣还是跟着希勒瓦下了车。

    走了一小段路,绕过一处小坡后,希勒瓦指着前方对他说道:“你看!”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古镜无波的湖,投映在湖面上的,竟是一大片雪白如雾的樱花!

    在明亮月光的洗礼,与水中月的反照下,营照出眼前如幻般的樱花美景,教冠臣不禁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看见冠臣露出绝伦的笑意,希勒瓦忍不住从背后拥住他,贴在他的耳畔低语着,“这是高岭樱,也就是我想让你看的樱花。”

    “没想到你真的能完成我的愿望。”

    冠臣叹息着,有谁会像他这样,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当真?

    就算现在是炎酷的夏天,如果他说要看樱花,希勒瓦一定他会命人从温室里培养出来的吧?

    希勒瓦搂紧了他,“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这样的情意、这样的深情,有谁还能心如铁石?

    他长久以来不求回报的付出,已在不知不觉中融化了他的心防,饶是他这般欲无求的人,也无法不被他所撼动。

    “你最好不要这样宠我。”

    “宠溺”会变成一种习惯,会让人不自觉的在这样的溺爱中沉沦。

    面对希勒瓦的感情,他已无法再逃避,他知道,打从三年前第一次遇见希勒瓦开始,他就一直出现在他的心里,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

    “我就是要这样宠你,把你宠坏、把你宠上天,因为你是这辈子唯一能走进我心里的人。”

    希勒瓦缓缓将冠臣转过身来面对他,然后倾身吻住他的唇。

    冠臣闭上双眼,轻启唇瓣迎接他的吻。

    这一次,不是他放肆的掠夺,而是他心甘情愿的给予。

    冠臣的回应令希勒瓦的呼吸失序,苦苦压抑的情潮如同一杯太过满溢的水,只消轻轻一碰,就会毫无节制地恣意蔓延。

    希勒瓦修长的手指托起冠臣优美的下颚,在短暂的浅尝后,开始了深入的探索,迷恋地攫取着他口中的芳香。

    今生今世,他再也无法放开他!

    希勒瓦搂住冠臣,将他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修长而精瘦的身躯随即压住了他,将他雪白而纤细的手以手心相贴的方式擒在自己炽热的大掌中。

    冠臣微睁着眼,背光中,他还是能看见希勒瓦眼中燃烧的火焰。

    “冠臣……”

    希勒瓦不断地低喃着冠臣的名字,彷那是他此生唯一烙印在心版上的痕迹。

    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冠臣的额头上,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然后再一次吻住了他诱人的薄唇。

    不同于第一次的一情愿,这一次的欢爱,是两颗心的相属。

    希勒瓦的手探入了他的衣,在他细致的肌肤上梭巡,轻柔的爱抚逐渐变得炙热,希勒瓦再也无法压抑地将大掌顺着他的身形游移而下,来到他的腰部,一刻也无法忍耐地解着他腰间的皮带。

    冠臣的身躯倏然一僵,很快地睁开琥珀色的眼眸。

    他制止了希勒瓦的手,微微地喘息地道:“不要在这里……希勒瓦……”

    虽说这里人迹罕至,但是,他没有办法在这山野之中……

    希勒瓦凝视着冠臣漂亮的眼眸,在一瞬间领会了他的想法。

    他打抱起冠臣,抱着他走回车里,并且放平了座椅。

    希勒瓦温柔的褪尽了两人的衣裳,当他雄健的胸膛贴住冠臣赤裸的肌肤时,他看见冠臣浓密而纤长的睫毛羞涩地颤动了一下。

    “冠臣……”他情难自禁的轻唤。

    冠臣提起睫毛,澄澈的眸子立即被他炽烈的黑眸锁住。

    “我这么做……会伤害你吗?”

    纵使他是那么地想要他,想要与他温存欢爱,至死方休,然而,他却无法漠视他噩梦的阴影。

    他不忍心再见到冠臣从梦中挣扎地醒来!

    “你是说……那个噩梦吗?”

    “嗯!如果我抱你会使你作那样的梦……那么我宁可到此为止。”希勒瓦哑声低语着。

    冠臣轻轻地笑了。

    这个深爱他的男人,做尽天下恶也不曾惧怕过,但此刻却为了他的噩梦而深深地不安着。

    而由他的不安让他更明白,他有多么深爱着他。

    “冠臣?”希勒瓦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

    “我一定……会再作那个梦吧!”冠臣迎视着希勒瓦那双刻(奇*书*网.整*理*提*供)满受恋的眼眸,但是,你会叫醒我吧?你会用你的拥抱来安抚我吧?你会吗?回答我。”

    “我会。”

    说完,希勒瓦便深深地吻住了冠臣,知道自己对他而言,已不只是个与他有过协议的立约者,而是他的恋人。

    他分开了他修长的腿,在无休无止的浓情中进入了他。

    月华如练,旖旎的樱花美景中,他们彼此相属、彼此契合……

    晨曦透过树梢,洒落在两人的身上,皮的风儿拨弄着树影,轻柔地随风摇曳着。

    天才亮,冠臣便幽幽地醒转了。

    他一向嗜睡,而且无法熬夜,但是,只要能让他安静地睡上八小时,他便会自动醒来,比时钟还准。

    好重……

    冠臣低头一看,原来是希勒瓦!他的身躯压住他沉睡着,难怪他觉得自己的身躯变得如此沉重。

    冠臣很少以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以往,他总是无意识地逃避着他的视线,因为他的目光是那样的灼人,紧紧地追着他的身影,让他无法喘息。

    希勒瓦有一头黑得璀璨夺目的发丝,手指穿梭在其中的感觉就像滑过一匹最上等的丝绸;他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锐利的星目,但因为他闭着眼睛,所以暂时无法窥见;他的眼睫毛意外的浓密,虽然不若他的纤长,却带着微微的翘。

    他的鼻梁挺若山岳,而他的唇型性感,却又似带着些许寡情,但是,吻他的时候,却是带着浓浓的深情与霸气。

    他的容貌合了东方与西方混血的优点,而他的性格却是独一无二的极端;他可以是最无情的“宙斯”──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也可以是最多情的“希勒瓦”,有着在樱花纷飞的美景下拥吻他的浪漫。

    他总在人前人后扮演着完全迥异的角色,而他所有的面貌,只有他一个人能完全看见。

    冠臣伸出食指,描绘着那张足以令任何女人迷醉的俊容,想像着当初希勒瓦双眼失明时,以手代眼“看”着他的感觉。

    希勒瓦在冠臣的触摸下醒了过来,他半睁开眼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眸。

    “早。”冠臣拨弄着他如绸缎般的黑发,笑道:“你睡得好沉。”

    希勒瓦的心里有着淡淡的感动──心爱的人儿就在怀中,一睁开眼就在他眼前,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

    “你怎么这么早起?”

    希勒瓦看了一眼腕表,上面显示现在是五点四十分,老天,现在甚至不到六点钟!

    “其实,我是被饿醒的,昨天晚上我们忘记吃晚饭了。”他笑着拍了拍希勒瓦道:“挪一下位置,你压得我好难受。”

    他的身体几乎被他压得快没知觉了。

    “哦……”希勒瓦侧过身,将重量自冠臣的身上移开后,关切地凝视着他。“好一点了吗?”

    冠臣动了动身子,“嗯!只是还麻麻的。”

    “冠臣。”希勒瓦突然唤了他一声。

    “嗯?”冠臣扬起眉。

    希勒瓦二话不说的俯下头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深情的低语,“早安。”

    二十七年来,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一句话,而能够对一个真心所爱的人说出这句话,感觉是如此的好。

    这样的温存比起过往的争斗杀戮更令他眷恋,他可以放弃一切,只求这一刻的幸福。

    冠臣对他开了一抹如晨光般温煦的笑容。

    “我们该回去了,你们的手下等了一夜,一定很着急。”

    “无所谓,就让他们去着急吧!”他才不管呢!他环住冠臣纤瘦的身躯,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里。“我只想就这样跟你待在这儿,哪里都不想去。”

    “希勒瓦……”冠臣几乎失笑。

    此时的他哪里有一丁点像是“世界和平的毒瘤”、“国际恐怖组织首脑”宙斯该有的样子。

    冠臣伸手轻抚过他的黑发低声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是指为什么我会走上成为“宙斯”的首脑这条路吗?”

    看见冠臣点了点头后,他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走上这条路不是我所选择的,而是命运选择了我。有些人生下来就接受阳光的洗礼,而有些人则注定像阴里的鼠辈般,只能在黑暗中度过一生。”

    顿了一顿,希勒瓦继续道:“而我,就是后者。从小在这样污的世界中成长,没有人会在乎你的死活,想要生存下去,就要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取、去掠夺,不踩着人的尸体往前走,下一个用来当作垫脚石的就是你。

    “在我们的世界,道德与良知是不存在的,如果你要将这个奉为圭臬,下场就是死路一条。对我们而言,想要过得更好,就是将所有的人都踩在脚底下,让所有的人对你心悦诚服,唯有这么做,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

    冠臣无奈的摇头叹息了。

    “我知道你无法接纳我所背负的一切,对你而言,我正是那种罪无可逭的罪人。”他更加搂紧了冠臣,哑声道:“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渴望你的原因,因为你身上有我所没有的洁与光明,我憧憬着你的一切,你是在神的眷顾下诞生的,而我……则是被神所遗弃的人。”

    “我只是个凡人,怎么能说是被神所眷顾?”

    “黑帝斯曾经告诉我,他看见你背后有一双洁白的羽翼。”

    “羽翼?”冠臣不禁啼笑皆非。

    “对我们这些人而言,是看不到所谓的天神与天使的,那些美与善全都与我们绝缘,但是……他却告诉我,你就像被黑暗所困住的天使,即使在世界最幽暗的角落,也能发出洁白的光辉。”他凝视着他,轻喃道:“而我一直如此相信着,冠臣。”

    “如果我是天使,那你是什么呢?”

    “天界的叛徒,黑色羽翼的路西华。”

    “如果你是路西华,那么……”他伸出手捧住了希勒瓦的脸与自己相对,“你愿意褪去那双黑色羽翼与我在一起吗?”

    所谓的“褪去黑色的羽翼”,指的是放弃“宙斯”,放弃过往一切他曾经所拥有的权势与地位。

    他可以毫不在乎的拾弃过往的种种,他唯一在乎的,从头到尾就只有冠臣而已啊!

    希勒瓦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住冠臣的心口,深深地望着他问:“冠臣,你的世界可有我的容身之处?”

    “有,你要割舍过去的一切到我这里来吗?”

    希勒瓦凝视着他,许久许久……

    “是的……我不想离开你。”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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