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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关关
更新时间:2018-03-14 06:00:00
着画,拿了钥匙去开楼下PUB的门。还没开业,PUB里半个人都没有,她进办公室取了钉子钉槌,在墙上敲了敲,就把画挂上了。

    PUB里,当初装饰了许多张仿制的名画,毕卡索马谛斯一大堆,甚至也有假的夏卡尔。那种一张一百块的装饰品只是不值钱的假货,所以从来都没有人多看一眼,就连小偷也不会傻到去偷一张垃圾,那么,如果有真迹混在其中……

    这是的如意算盘。在放进保险箱之前,这里恐怕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得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回三楼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PUB里的工作都好忙,忙到她一下子忘了还有张价值连城的画在她PUB的墙上,自然也忙得忘了要去银行开一个保险箱。

    这天下午,她下楼去PUB算帐,从办公室里拿着计算机想去吧台看看收银机里有多少现金,经过办公室的那面墙时,她刻意瞄了一眼,因为蓝色情人就挂在那片墙上。

    只是……站在吧台前,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她歪着头想了想,到底是什么不对劲?

    蓝色情人!倏地甩了计算机,冲到办公室的那面墙前。天哪,那幅小小的蓝色情人居然不见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背上冷汗直流,心脏一直往下掉,掉进看不见底的洞里。

    不见了,怎么会?价值三百多万台币的东西,完了,完了,她该怎么跟端俪解释?

    冷静,冷静!双手抱住头痛欲裂的脑袋,死命要自己镇定下来。应该不是小偷,她想,PUB完全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不可能有这么识货的小偷,就取走这一项。

    也许有什么线索……冲回吧台,微颤的手拿起电话,一个一个打去问员工和常客,是否知道这幅画的下落。

    不知道,有的人这样回答;没印象,也有这样说的。每挂掉一通,身上的细胞就死掉一千个。然后,她问到了来打工的男工读生。

    “那幅画啊?我……”男孩似乎欲言又止。“呃……”

    “你呃什么?”实在是等不及了。“你要是知道就快讲啊!”

    “是这样的,”男孩支支吾吾的。“我把它送给楼下教会的一个女生了。”

    “什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的画拿去送人?!”

    “对、对不起!”男孩因内疚而结巴了。“我、跟她在楼下聊天,她跟我说、她很喜欢那些画家的画,我就想到我们楼上有好几张海报,就想说、先拿一张送给她,我再买来补上去……”

    “为什么哪张不挑,就挑那张?!”等于是用吼的了。

    “因为……”男孩还算有良心。“那张最小啊!”

    最小,可是最贵……快疯了。

    “那女孩是谁?叫什么名字?”

    男孩想了半天,答非所问。

    “她好像说,要把画挂在她们教会的样子。”

    教会!

    来不及骂人,只掠下一句:“这笔帐我改天再跟你算!”

    摔下电话,没命地冲下楼,又火烧眉毛似的奔进了礼拜堂。

    楼下正装潢中,到处都乱乱的,也不知道那幅画被挂在哪里,横冲直撞急得随手抓了个人就问:“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最近多了幅夏卡尔的画!是从楼上拿下来的?”

    问得没头没尾,听的人也一头雾水,那人摇了摇头,把的希望也给摇掉了。而这时却响起一个声音:“你说那幅蓝色情人?”

    猛一转头,有如见到救星,而那救星是手上拿着相机的乔末帆。

    喜出望外地冲到他面前,一脸期望。

    “你知道在哪?”

    他耸耸肩。

    “好像是楼上的工读生贡献的吧。但这里在装潢,实在没什么地方好挂,我妈就作主把它送人了。”

    “什么?”拉长了声音,那凄厉的喊声,简直比歌仔戏的哭调还吓人。

    末帆一脸不明白,说:“干嘛紧张成这样?我知道哪里还有卖,我买一张来给你好不好?喂?喂――”

    末帆连喊了她两声,却是面无表情,脸色苍白,仿佛将要死去似的。

    他忍不住开玩笑。

    “瞧你的样子,好像那张画有多值钱似的,它又不是真的……”话说到此,末帆把事件对应此时惨灰的神情,自己也不免诧然:“难道……它是……真的?”

    终于有力气抬头看他,眨了下眼睛。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乌龙的事件?末帆当然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他放下相机,赶紧拨电话回家,问他老妈把画送谁了。

    在期盼的眼神中,末帆挂下电话,手里多了个住址。

    满怀希望地等待他开口,他终于说:“我妈把画送给一个住在台中的朋友了。”

    台中!胸口火气一窜,她赶紧又把它压了下去,自嘲地想:还好,没送到美国去。

    “我去找。”当机立断。“请告诉我那人住哪。”

    “我陪你去。”末帆也立即说。

    愣住了,末帆则咧了咧嘴。

    “事情搞成这样我妈也有责任,但是我妈绝对不会理你,所以只好我帮你了。那人是我妈的朋友,我去要画也比较好说。”

    真是想得周到,又十分体贴,深深望了他一眼,感激全写在脸上了。

    “开我的车吧。”他领头往外走。

    则旋风般的冲上楼拿了皮包,边下楼边打电话给端俪,要她来帮忙开店。只说她临时有事,至于画搞丢的事,她当然半句也不敢提。

    末帆的车是辆四轮传动的休旅车,很快冲上了驾驶座旁边的位置,一关上车门就立刻说了句:“谢谢你的帮忙。我叫曹,朋友都叫我草莓。”

    末帆已经发动了车子,转头过来看她。

    “为什么叫你草莓?”

    倩然一笑。

    “曹,念起来不是很像草莓汁?”

    “原来如此。”他也笑了。“我叫乔末帆,可惜没什么外号。”

    乔末帆……在心里默念了一次,朝他微微一笑。她已经见过他很多次,现在终于知道他的名字。

    第三章

    台北到台中,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末帆开车还有事做,就无聊了。末帆细心而体贴,好心说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的车不是飞机,没那么快到台中。”

    “谢谢。”点点头。“不过我很担心那幅画,实在睡不着。”

    “我很好奇,”末帆忍不住问。“这么昂贵的画,你怎么舍得让你的工读生拿来送人?”

    叹口气,把她那天兵工读生自作主张的伟大行为说了。

    “等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他fire!”诉说完毕,咬牙切齿地附注了一句。

    末帆没回话,但脸上却玩笑似的浮现了一个骇怕的表情。

    瞅了他一眼,噘嘴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说那些,上帝要人原谅别人之类的话?”

    末帆耸耸肩。“毕竟他已经自己承认错了。”

    这倒是。不过此时在意的并不是回去怎么整治工读生,而是末帆。她好奇地问:“你真的是教友?”

    末帆看看她。“是啊。”

    有点困难地开口问:“呃,你是很虔诚的那种吗?每个星期天都会去教会报到?”

    他一笑。“因为我父母亲是教友,所以我家所有的小孩一生下来就入教。不过我倒不像我父母亲放那么多心思在教会上。你有什么意见吗?”

    当然不敢有意见。“怪不得你一点也不像。”

    末帆颇有兴趣地转头看她。“这种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我哪里不像?”

    “你此较……”拧眉思索了好久。该怎么说呢?楼下的人给她的印象都是凶巴巴跟她吵架的恶人,连带影响她有偏颇看法。她想了一会,终于说:“你很好心,很温和……哎,我不会形容。”

    末帆爆出一声大笑。

    他似乎很爱笑,很开朗、很阳光的一个男人……呃……男孩?

    “你的想法实在不太对。喂,教友跟正常人有什么不同?理所当然也会有各式各样的人。”

    他明亮的眼睛看了她一眼,一点也不闪烁,那带着笑意的眼眸吸引了她,她觉得全身的神经都震动了一下。

    很快移开视线,笑了笑。“也许是跟你们教会吵架吵多了,观念都错了。”

    吵架?末帆连锁反应:“你是PUB的老板?”

    点点头。“所以你以后上来喝酒可以打折。”

    “我不是指这个。”末帆一笑。“我只是想告诉你,常跟你吵架的,就是我老妈。”

    “啥!”换成吓到了。也别巧合成这样吧!她常跟他老妈吵架,却对她儿子有好感,这不是很麻烦吗?

    真伤脑筋!讪讪地闭嘴了,但她心里却有一个念头一直在转:倒霉,倒霉……

    车往右边一转,台中还没到,却提早下了前一个交流道。沉默中还是注意到了。她紧张地:“你下错了地方吧?”

    “才不。”末帆非常有把握地。“那人不住台中市,在台中县,从这里去才不会绕路。”

    做了个半信半疑的表情,末帆从照后镜中看到,笑着补了一句:“相信我吧,我来过。”

    怡然一笑,不再有意见了。甚至把全身都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非常信任他的样子。他阳光的笑容、温和的语调,让人非常愿意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末帆当然也没让失望。车子熟门熟路地右转左转,不一会,已经停在一栋透天厝的门前。

    末帆示意下车,她立即从车椅上跳下来,感觉像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满怀希望地看着末帆按下门铃――

    “咦?末帆,怎么有空过来?”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与末帆有着某种程度的熟稔,她开心地招呼着。“进来坐啊。”“谢谢陈妈妈,不过不了,”末帆知道站在身后的简直就是心急如焚,他不想礼貌客套大半天让太难过,遂直接问:“对不起陈妈妈,我只是想请问……”

    这位被末帆称为陈妈妈的妇人,就这么站在门口,听过了末帆的来意之后,她略略懊恼地:“我当然可以把画还你,只是昨天一个朋友来,看到这张画很喜欢,我就把画送他了。”

    什么?!心里刚落下的那块大石头陡地又跳上来压住她的心口,头顶上还有一朵乌云飞过,证实她的噩运尚未结束。

    天啊、地啊,惨绝人寰……

    “对不起,请问你朋友他住哪?”忘了她是陌生人,忘了应该更加礼貌一些.她急忙脱口而出。“可不可以给我们住址?”

    陈妈妈微讶地看看,好像很奇怪她为何如此紧张。但再回头看末帆也是一脸凝重,她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了,但也只得说:“他住南投。你们等一下,我去抄住址给你们。”

    南投!与末帆下意识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几个小时之间心情起伏实在太大,如果心脏不好恐怕还受不了。不多久,陈妈妈拿了字条出来。末帆谢过人家,走回车上,边发动车边看。

    “我们去南投吧?”

    苦笑。“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那么,就去南投了。南投离台中虽然不远,但台中的路末帆还能应付,|Qī-shu-ωang|要去南投……可就不太灵光了。

    他一路照着路上的指标走,但指标有时又指得不明不白,弄得也跟着往意起来,不时问他:“是这里要转弯吗?”

    “我又不是全球卫星导航。”末帆叹。

    噗吭一笑,很欣赏他言语中的幽默。她建议:“去问槟榔摊吧,他们是最有用的活动地图。”

    “说得对。”

    末帆朝她一笑,那笑容足以教她脸红发热……

    就在怦然心跳之际,末帆把车往路边暂时停住,跳下车去找了家槟榔摊问路。

    再回来,末帆那张帅气的脸上仍一片茫然。“讲了一大堆,我有听没有懂,看着办吧。”

    “啥?”也跟着茫无头绪了。但这地方对她来说就像美国的街道一样陌生,她也没别的办法,只好任着末帆在大街上转弯实验。

    中部的天气实在比台北热得多,都秋天了,阳光却还像夏天一样放肆,加上长途车程下来又找不到路,实在有点烦躁,手指一勾,解了凉鞋的带子,一双光脚就盘到车椅上。

    末帆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问他是否介意?

    他笑笑,摇摇头。相反的,他还很欣赏的自在潇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不过,那双裸露的脚……

    他下意识又瞄了一下。她今天穿的不是迷你裙,中长裙的长度其实遮住了她大半的美腿,只露出半截小腿在外。然而秀气可爱的脚踝光滑白皙、细嫩纤柔,竟传达着一种特殊的性感。

    他悄悄深吸了口气,心神晃动,感觉体内正有一股暖流在回应他的心跳――一种动心的讯息。

    是她的影响,或者是他突如其来的诡谲心绪,让他迷迷糊糊地在不该转弯的地方转了弯,甚至看见路口的警察吹了哨子指示他停车,他还不自觉地往前开了好一会才紧急煞住车!

    “可恶!”

    他咒着,正打算守法地把车倒回去,一旁的却灵机一动,握住了他的方向盘。“我来。你先把位子让给我。”“什么?”说得很认真,但这么小的空间怎么换?末帆实在不得不质疑。“不要吧?”

    “跟我换位子就对了。”狡黠地笑笑,整个人站起来靠向挡风玻璃,指示他从她身后挤进她的坐位。末帆皱了皱眉头,只好听话。

    在狭窄的空间内要这么换位子实在很困难,好不容易末帆挤过去、又换过来,有那么一刻她简直整个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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