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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

作者:梅贝尔
更新时间:2018-03-27 06:00:00
两眼没有焦距的看着窗外。

    孟皖皖小心翼翼的说:“小蝉,要不要通知伯父和伯母来?”

    “不要!”刁蝉反应激烈的叫道。“皖皖,先不要告诉他们。”

    孟皖皖叹了口气,“好吧!可是让你一个人住在医院我不放心,要不要找个人来陪你?”

    熙……心中赫然浮起这个令她心痛的名字。

    “没关系,有医生和护士在这里,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她勉强的笑说。

    听她这么说,孟皖皖也只有接受了。“你中午什么都没吃,我出去买个便当回来好了。”

    剩下她一个人,刁蝉才揪紧被子,让自己哭出声音。

    连医生都不能确定她的双脚何时才会好,也许一个月,也许半年,说不定一辈子都得在轮椅上度过,不只让父母伤心,她又该如何面对熙?

    眼泪无声的流了满腮……

    昨天一夜未归,熙已经发现她失踪了吗?或者正心急如焚的四处寻找自己?

    刁蝉捂住脸啜泣着,“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这个信念牢牢的扣住她。

    现在的她只会拖累他,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何况他就要结婚了,早晚他们都得面临分开的命运,不如趁这个时候把一切结束吧!

    不期然的,她眼角瞥见孟皖皖遗留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顺手拿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按下几个深印在脑中的数字。

    才响了一声,电话便接通了。

    “小蝉儿,是你吗?”

    乍听到吕熙平焦虑低哑的嗓音,她几乎要当场哭出来。

    “喂?喂?说话啊!”

    她蠕动着没有血色的唇瓣,“是我。”

    “你现在在哪里?”嗓音有着如释重负后的愤怒。

    刁蝉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冷静的把话说完。“熙,我们分手吧!”

    经过十秒的死寂,原本愤怒的语气变得阴冷。“你在哪里?”

    “我不想再见到你,跟你在一起好累好累,我必须离开……”

    吕熙平用着阴冷刺骨的语调说:“想分手就当着我的面说,你人在哪里,我马上过去,听到了没有?”

    “我不能……”她哽咽得不能成语,“熙,我们不适合……”

    他厉斥,“谁敢说我们不适合?”

    “你从来不让我了解你,我只能用猜的……我真的觉得好累……熙,你就放了我吧!好好去爱你未来的妻子……”

    “原来已经有人跟你说了,就因为我跟别的女人订了婚,所以你才要离开我是不是?是不是?”暴躁的怒吼震得她泪水掉得更凶。

    刁蝉捂住口,悲痛的说不出话来。

    “该死!为什么不说话?小蝉儿,我可以解释,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接你,我们好好谈一谈……”听着他低声下气的恳求,让她的心都拧了。

    “可我……我不想见你……”

    “为什么?”他吼道。

    她哽咽无语。

    吕熙平在那一端像只困兽般踱着圈子,“你在哭……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分手,为什么要哭?”

    “我……”她多希望有他陪在身边,和他一块渡过难关。

    他敏感的察觉到有异,“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刁蝉一时心慌,“不要问了,你就当作我们从来不认识。”

    “我不想听这些,你听好,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不等他说完,刁蝉趁自己后悔前,把电话挂断了。

    “熙,对不起,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她心如刀割的喃喃自语。

    不久,孟皖皖拎着两盒便当回来,她毅然决然的告诉孟皖皖自己的决定。

    “我家在北投是有间别墅,适合让你住在那里休养,可是医生说你必须再住几天观察,还有复健……”

    她轻摇螓首,“我现在没办法想这么多,皖皖,帮我办出院手续,我必须离开这里。”熙不是随便说说的,她绝不能让他找到!

    孟皖皖见她坚持,也只好答应了。

    叮咚!叮咚!孟家位在北投的门铃催魂似的响起,直到中年女佣出来应门。

    “先生,你找谁?”她隔着铁门问道。

    他透过墨镜看着中年女佣,“敝姓白,是吕熙平先生派我来的,请问孟小姐在这儿吗?”

    中年女佣说:“小姐刚才有来电话说待会儿就到了。”

    “那方便我进去等她吗?”白擎问。

    她略显迟疑,不敢擅自作主。“这……”

    “吕先生晚一点也会到,他们约好在这里见面。”

    “那……请进。”在孟家没有人不知道小姐和七曜集团代理总裁的关系。

    白擎跨着大步走进盂家别墅,凌厉的双眼飞快的扫过每一个角落。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要乱闯……”中年女佣慌忙的制止,小姐还特地交代,不许任何人打扰客人。

    他快步的穿过屋子,来到富有浓浓日本风味的后院,在潺潺流水旁见到坐在轮椅上的女人。

    ”刁小姐。”白擎深怕惊吓到她,小声的叫道。

    刁蝉猛地抬头,一眼就认出他是吕熙平身边的保镳,脸色霎时发白,“你……你怎么知道?”

    “只要是熙少爷要找的人,自然有办法。”

    她泪眼婆娑的甩着发,“不!我不要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双手急急的转动轮椅,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刁小姐,逃避不是办法,这几天熙少爷找你找得快疯了,我跟了他八年,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痛苦,就连熙少爷的母亲去世也不曾有过,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爱你……”

    “爱我?”刁蝉想哭又想笑,“那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他爱我,就不会把我排拒在心门外,我从来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跟他在一起,我每天都是胆战心惊,深怕哪一天他后悔了、腻了,然后抛弃了我,你说这样叫爱吗?那这种爱未免太累人、太辛苦了,我已经受够了。”

    白擎沉吟了片刻,下了某种决心。“刁小姐,我这里有些东西,你自己看一下就会明白下”说完,便将一只牛皮纸袋交给她。

    不了解他的意思,刁蝉从里头取出一大叠的照片,当她见到上头的主角居然是自己时,心中的冲击更大了。

    “这些……都是我……”有她上大学时在校门口拍的,也有她跟大学同学谈笑的画面,还有她在超市买东西,甚至在住处附近早餐店吃早点,连在公车站牌等公车赶着上班都有,几乎是她历年来的生活照。

    “这些年熙少爷一直没有忘记你,可是他有太多事要做,只能派人偷偷的拍下这些照片,在他被老爷子送到国外念书的那两、三年当中陪伴着他,如果这不是爱,那我就不知道它该叫什么了。”

    刁蝉呆了、傻了,心绪混乱到了极点。

    “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不说?”她抱着照片落泪,口中喃喃问道。

    “白擎,你来干什么?”恼怒的娇斥打断两人的谈话。

    他不愠不火的面对一身鲜艳妆扮的孟皖皖,“打扰你了,孟小姐,我是奉熙少爷的命令来接刁小姐的。”

    孟皖皖娇颜一沉,“你还真有本事,找到我这里来了。”

    “我们自然有管道可以查。”别忘了七曜集团的前身可是亚洲第一大黑帮,有专属的情报网,区区找个人有何困难。

    “皖皖,你们认识?”刁蝉不觉纳闷的问。

    孟皖皖故意转开话题,绕到后面推动轮椅,“小蝉,你该吃药了,医生说要准时服药,我送你回房间去。”

    白擎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孟小姐,我必须带她走!”

    “小蝉是我的客人,谁都不能带她走……”

    “如果是我要带她走呢?”总算赶到的吕熙平冷冷的插嘴道。

    孟皖皖脸色丕变,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一时词穷。

    “熙!”刁蝉登时泛红了眼,她这狼狈的模样终究还是让他看见了,可是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胡髭都跑出来了,眼中还有血丝,就连衣服也多了好几条皱褶,让她看了好想哭。

    他不悦的横她一眼,“回去之后,我再跟你算帐。”

    “小蝉,你真的要跟他走吗?你不怕自己这样子会拖累他吗?”孟皖皖的音调异常尖锐。

    刁蝉心头一揪,“我……”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何不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吕熙平冷漠的瞅着她,“我可不认为你是真心的为她着想,你最好记得,我们的事和她无关,不要把她拖下水。”

    “熙,你不要怪皖皖,是我拜托她收留我的。”

    孟皖皖双眸一眯,“你错了,我们的事绝对和她有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情妇,我不会允许有任何女人跟我抢丈夫,尤其是她!”

    “你说什么?”刁蝉一脸愕然,“什么丈夫?皖皖,你在说什么?”

    她掀起朱唇冷笑,“你还不懂吗?我就是他的未婚妻。”

    刁蝉两眼圆睁,惊白了脸,“不!”

    “小蝉,我真的很不希望那个女人就是你,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孟皖皖嫉妒的睥睨着惊惶失措的她,“还记得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想约你隔天出来吃饭吗?当我听出电话那一端你们正在做些什么,你知道我心里有什么感觉吗?当时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们!”

    “皖皖,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真的好抱歉,居然在无意间伤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吕熙平轻拥着她的肩,“你不需要跟她道歉,我和她之间并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利益结合。”

    “谁说我对你没有感情?”孟皖皖气急败坏的娇喝,“打从高一开始,我就喜欢上学长,可是,我只能偷偷的看着他,因为我当时长得又胖又丑,要是让同学知道我居然暗恋学长,一定会被人取笑,所以,我好羡慕你可以和学长面对面说话,甚至搭他的便车回家。”

    刁蝉泣不成声,“我、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不知道我怎么在心里嫉妒你的好运,直到我决定做整型手术,要成为配得上学长的美女,为了学长,我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手术,就算再痛苦难受也咬紧牙关忍住,这些你能体会吗?然后我终于有机会接近学长了,仗着我父亲的关系,用政治联姻做饵,我们顺利的订了婚,以为美梦总算成真了,没想到你又出现阻挠我的幸福。”

    她的一一指控让刁蝉无力招架。

    “皖皖,我很抱歉伤害了你,可是……我没办法……假装不爱他。”当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她该如何抗拒这份感情?

    孟皖皖嘶哑大吼,“你无法假装,就可以破坏我的婚姻吗?”

    “够了!”吕熙平出言维护。“这些不是她的错,因为我自始至终要的都是她,就算我们结了婚,我还是要她。”

    “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孟皖皖痛心疾首的大叫。

    他眼光蓦地阴沉,“和你订婚是为了得到七曜集团,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对我而言,谁都一样。”

    刁蝉央求的低叫,“熙,你不能说这种话,太伤人了!”

    “你……你太过分了!”孟皖皖撕心裂肺怒斥。

    “过分的应该是你,不要以为自己做了任何事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他寒着脸迫近她,咄咄逼人的说。

    她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我、我做了什么?”

    吕熙平斜瞅着她,仿佛看穿她的心思,“真要我说出来吗?”

    “你……你威胁不了我的。”

    他冷冷的说:“我不说,是不要她为你这种虚情假意的女人伤心。”

    “你居然说我虚情假意?”孟皖皖失声大骂,“不错,是我买通了人撞伤她的,为的就是拆散你们,可惜没把她当场撞死。”

    刁蝉全身的血液凝结成冰,冷到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皖皖,你真的这么恨我?”

    她含泪仰头大笑,“反正现在都说穿了,我也不怕你知道。”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刁蝉痛心的说:“每当我被同学欺负,都是你帮我,我难过的时候,也是你在旁边安慰我。”

    孟皖皖两手抱胸,唇角扯出嘲弄的笑意,“我们已经长大了,比起过去那种幼稚的友情,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他就是其中之一。”

    “我不相信,为什么你的外表变美了,心却反倒变得丑陋?皖皖,那不是真正的你,你一定要找回原来的自己,容貌的美丑不是最重要的,只有心才是真实的……”

    “你说够了没有?”孟皖皖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既然说开了,接下来大家走着瞧,学长,除非你不想要七曜集团,否则非娶我不可,你想养情妇可以,但是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吕熙平只是牵动一边的唇角,然后将刁蝉从轮椅上横抱起来,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有本事的话尽管使出来。”

    “她的脚怎么样了?”

    来到病房的实习医生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详细的翻看着病历,“主治医生说检查的结果一切都很正常。”

    他沉怒的问:“既然正常,为什么没办法动?”

    “因为有人在她身上打了一种药剂,可以让双脚的肌肉暂时麻痹,形成瘫痪的假象,幸好及早发现,不然可能造成终生残废,这种医生真没医德,应该吊销他的执照!现在只要等药效退了,自然就没事了。”实习医生无惧于他的恶脸相向,冷静述说。

    吕熙平放下心中的大石,“哼!一定又是那女人干的好事。”

    “呃,请问一下……你是唐学长吗?”刁蝉总觉得他很眼熟,白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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