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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

作者:梅贝尔
更新时间:2018-03-27 06:00:00
,一时词穷。

    “熙!”刁蝉登时泛红了眼,她这狼狈的模样终究还是让他看见了,可是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胡髭都跑出来了,眼中还有血丝,就连衣服也多了好几条皱褶,让她看了好想哭。

    他不悦的横她一眼,“回去之后,我再跟你算帐。”

    “小蝉,你真的要跟他走吗?你不怕自己这样子会拖累他吗?”孟皖皖的音调异常尖锐。

    刁蝉心头一揪,“我……”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何不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吕熙平冷漠的瞅着她,“我可不认为你是真心的为她着想,你最好记得,我们的事和她无关,不要把她拖下水。”

    “熙,你不要怪皖皖,是我拜托她收留我的。”

    孟皖皖双眸一眯,“你错了,我们的事绝对和她有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情妇,我不会允许有任何女人跟我抢丈夫,尤其是她!”

    “你说什么?”刁蝉一脸愕然,“什么丈夫?皖皖,你在说什么?”

    她掀起朱唇冷笑,“你还不懂吗?我就是他的未婚妻。”

    刁蝉两眼圆睁,惊白了脸,“不!”

    “小蝉,我真的很不希望那个女人就是你,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孟皖皖嫉妒的睥睨着惊惶失措的她,“还记得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想约你隔天出来吃饭吗?当我听出电话那一端你们正在做些什么,你知道我心里有什么感觉吗?当时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们!”

    “皖皖,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真的好抱歉,居然在无意间伤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吕熙平轻拥着她的肩,“你不需要跟她道歉,我和她之间并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利益结合。”

    “谁说我对你没有感情?”孟皖皖气急败坏的娇喝,“打从高一开始,我就喜欢上学长,可是,我只能偷偷的看着他,因为我当时长得又胖又丑,要是让同学知道我居然暗恋学长,一定会被人取笑,所以,我好羡慕你可以和学长面对面说话,甚至搭他的便车回家。”

    刁蝉泣不成声,“我、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不知道我怎么在心里嫉妒你的好运,直到我决定做整型手术,要成为配得上学长的美女,为了学长,我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手术,就算再痛苦难受也咬紧牙关忍住,这些你能体会吗?然后我终于有机会接近学长了,仗着我父亲的关系,用政治联姻做饵,我们顺利的订了婚,以为美梦总算成真了,没想到你又出现阻挠我的幸福。”

    她的一一指控让刁蝉无力招架。

    “皖皖,我很抱歉伤害了你,可是……我没办法……假装不爱他。”当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她该如何抗拒这份感情?

    孟皖皖嘶哑大吼,“你无法假装,就可以破坏我的婚姻吗?”

    “够了!”吕熙平出言维护。“这些不是她的错,因为我自始至终要的都是她,就算我们结了婚,我还是要她。”

    “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孟皖皖痛心疾首的大叫。

    他眼光蓦地阴沉,“和你订婚是为了得到七曜集团,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对我而言,谁都一样。”

    刁蝉央求的低叫,“熙,你不能说这种话,太伤人了!”

    “你……你太过分了!”孟皖皖撕心裂肺怒斥。

    “过分的应该是你,不要以为自己做了任何事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他寒着脸迫近她,咄咄逼人的说。

    她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我、我做了什么?”

    吕熙平斜瞅着她,仿佛看穿她的心思,“真要我说出来吗?”

    “你……你威胁不了我的。”

    他冷冷的说:“我不说,是不要她为你这种虚情假意的女人伤心。”

    “你居然说我虚情假意?”孟皖皖失声大骂,“不错,是我买通了人撞伤她的,为的就是拆散你们,可惜没把她当场撞死。”

    刁蝉全身的血液凝结成冰,冷到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皖皖,你真的这么恨我?”

    她含泪仰头大笑,“反正现在都说穿了,我也不怕你知道。”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刁蝉痛心的说:“每当我被同学欺负,都是你帮我,我难过的时候,也是你在旁边安慰我。”

    孟皖皖两手抱胸,唇角扯出嘲弄的笑意,“我们已经长大了,比起过去那种幼稚的友情,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他就是其中之一。”

    “我不相信,为什么你的外表变美了,心却反倒变得丑陋?皖皖,那不是真正的你,你一定要找回原来的自己,容貌的美丑不是最重要的,只有心才是真实的……”

    “你说够了没有?”孟皖皖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既然说开了,接下来大家走着瞧,学长,除非你不想要七曜集团,否则非娶我不可,你想养情妇可以,但是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吕熙平只是牵动一边的唇角,然后将刁蝉从轮椅上横抱起来,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有本事的话尽管使出来。”

    “她的脚怎么样了?”

    来到病房的实习医生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详细的翻看着病历,“主治医生说检查的结果一切都很正常。”

    他沉怒的问:“既然正常,为什么没办法动?”

    “因为有人在她身上打了一种药剂,可以让双脚的肌肉暂时麻痹,形成瘫痪的假象,幸好及早发现,不然可能造成终生残废,这种医生真没医德,应该吊销他的执照!现在只要等药效退了,自然就没事了。”实习医生无惧于他的恶脸相向,冷静述说。

    吕熙平放下心中的大石,“哼!一定又是那女人干的好事。”

    “呃,请问一下……你是唐学长吗?”刁蝉总觉得他很眼熟,白袍上挂的名牌也写着“唐杰”两个字,不禁好奇的问。

    他露出一贯温文儒雅的笑容,“想不到我们还有见面的一天,而且还看到你们在一起,真让人感到意外,学妹,以后他要是敢对你不好,尽管来找我。”

    “没你的事,你可以滚了!”吕熙平勃然大怒的下逐客令。

    唐杰不以为忤,合上手中的病历,“好,我不打扰你们了,晚一点再来。”

    “谢谢学长。”她笑着向他道谢。

    等病房剩下他们,吕熙平的俊脸又绷了起来,“该来把帐清一清了。”

    “熙,我……”

    他怒火冲天,“为什么出了事不先通知我?”

    “你有好多事要忙,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而且我怕……”

    吕熙平说出她未竟的话,“怕我会嫌弃你?”

    “我怕自己连情妇的角色都扮不好,与其等到那时候,不如早点分手。”她何尝不心痛难舍。

    “怎么你还跟小时候一样笨,你从来就不是我的情妇……”他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而是我最想要的女人。”

    刁蝉喉头一梗,“熙……”这是他最接近“爱”的说法了。

    “还记得你曾在电话上说过,我从来不让你了解我,这句话让我想了很多,或许你真的说对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想真正的了解我这个人,就连我妈也一样,她心里只有那个弃她于不顾的男人,从来不曾把心放在我身上,也没有人问过我要什么、我在想些什么,久而久之,我封闭了自己,以为这样也无所谓。”他自嘲的说。

    她为他内心习受过的创伤感到心疼,“熙,别说了!当时我只是想让你死心,不是真心要那么说的。”

    “可是,它确实是横在我们之间的结,不是吗?”吕熙平说中她的心事。

    刁蝉无法反驳他的话。

    他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中,“其实,我真的很怀念那个充满正义感的小男孩,小时候我妈就骗我说我爸在我出生之前出了意外死了,没想到就在救你的那一天,她带我去见一个人,这才知道我最爱的母亲居然是人人唾弃的情妇,而我则是受人歧视的私生子,还有一个混黑社会,被称为一代枭雄的亲生父亲!从那天开始,我的性格便扭曲变形,从外表看来是一个优秀到几近完美的好学生,内心却充满黑暗……”

    “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当时我可是深受其害,还吃了很多苦头,掉了不少眼泪,都是你的错。”她抱怨的嘀咕。

    吕熙平脸皮超厚,把过错全推到她身上去,“谁教你那么爆笑,老是在我面前跌倒,让人看了忍不住要欺负一下。”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想到过去的丑事,她脸都涨红了。

    他坏坏一笑,“不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

    “你乱说!我才没有。”刁蝉羞红了脸,抡起小手捶打他,“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所以存心要看我的笑话。”

    “笨蛋!如果我不喜欢你,根本不会思在你身上,你真迟钝!”

    “人家哪知道嘛!”

    “这就代表我们之间的默契还不够,有必要沟通沟通。”他揶揄的笑说。

    她满脸羞意的偎在他胸前,“那以后我们心里有什么事都要说出来,不要再用猜的,也不要有任何隐瞒。”

    “好是好,不过,到时你可不要嫌我罗唆。”

    刁蝉吃吃笑着,“嗯。”

    此刻才真的尝到什么叫幸福的滋味。

    第十章

    “小蝉、小蝉……”

    她的意识在叫唤中逐渐苏醒,第一眼看到的是焦急的孟皖皖。

    “皖皖?”刁蝉还处在模糊的状态下。

    孟皖皖哭得妆都花了,“还好你只有擦伤,我真的快吓死了。”

    “我想起来了。”记忆渐渐恢复。“当时我正要过马路,有辆车子突然冲过来,我闪避不及……”

    “没错,最可恶的是那辆车子闯了祸就落跑了,又没挂车牌,一定是辆赃车,不然一定可以抓得到,幸好你手上抓着我抄给你的手机号码,警察联络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有人在闹我。”

    刁蝉语带歉意,“皖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们是老同学了,不要跟我客气,只要你没事就好。想不想喝水,还是要吃东西,找出去帮你买。”

    她轻摇螓首,动了动上半身,试图从病床上坐起来,“我还不饿,我……”

    瞥见她脸上惊恐的表情,孟皖皖紧张的问:“怎么了?”

    “我……我的脚……”刁蝉用两手撑在床垫上,咬着牙使出全力,“皖皖,我的脚不能动了,怎么会这样?”

    孟皖皖干脆掀开被子,用手去拨弄她的双脚,“医生没说你的脚受伤,怎么会不能动呢?快!再试一次。”

    我试过了,可是它们就是不听使唤……”她慌了、乱了,一时间泪水就像决堤的海水,扑簌簌的往下掉。

    “小蝉,你冷静一点,我去找医生来。”

    不到三分钟,主治医生来了,先做了初步诊断,然后跟护士交代了几句,刁蝉在惶惑不安的情况下,被安排去照了X光。

    “小蝉,你先不要自己吓自己,医生也说没有外伤,应该不会有事的。”孟皖皖按了个钮,让病床的床头往上抬,让她呈L型的坐姿。

    任凭孟皖皖怎么安抚,刁蝉就是无法平静下来。

    她白着脸问:“医生说要多久才知道结果?”

    “他说大概两个小时。”

    她又试了一次,双脚仍然动也不动。“万一我真的不能走路了。”

    “小蝉,你这个人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不可能的。”

    “我是说万一。”

    孟皖皖红唇开了又合,“我……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里只是小医院,我们可以转到其他大医院,像台大、长庚再做一次检查,总会有办法的。”

    “我不要!”刁蝉用力捶着自己的双脚;却连一丝感觉也没有,让她不禁失声痛哭。奇+shu$网收集整理“我不要、我不要……”

    “小蝉,你不要这样,事情都还未确定,不要太早下定论,我们等医生来。”她苦口婆心的劝道。

    刁蝉想了好久,才含着泪水点点头。

    短短的两个小时,却宛如一世纪那么久。

    主治医生看着手上的报告,接下来所说的每句话,仿佛签下了死亡证明书。

    “暂时性瘫痪?”孟皖皖不信的大叫。

    瘫痪?!

    刁蝉的泪水因为极度震惊,而冻结在眼眶中。

    孟皖皖生气的问:“医生,什么叫做暂时性瘫痪?”

    “就是因为一些不明的原因,让双脚暂时失去知觉,所以,我想明天再帮病人做更精密的检查。”主治医生语调平平的说。

    刁蝉哽咽的问:“医生,我的脚医得好吗?”

    “这要看明天检查的结果,不过,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他用职业性的语气安抚病人。

    “小蝉,你别怕,我们换一家大医院做检查,他们这种小医院说得不准,你不要听他的。”孟皖皖在旁边气得跳脚。

    刁蝉打从心底开始发冷,“不!我等明天再检查一次。”

    “好,那你今晚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主治医生说完便离开病房。

    孟皖皖气呼呼的跟了出去,一副要跟他理论的模样。

    “瘫痪……”刁蝉从没想过这两个字会用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万一这是永久性的,她便再也不能走路,甚至一辈子要坐在轮椅上,还需要别人的照顾……她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小蝉,医生说只要配合他们,然后做复健,相信会有痊愈的一天……”做过一连串的检查,但还是找不出病因,刁蝉反倒显得格外平静,平静到有点吓人。

    她只是坐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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