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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作者:叶芊芊
更新时间:2018-04-03 18:00:00


    杜至伦毫不考虑地说:“我会带着潜逃出境,不再qi-奇书回台湾。”

    “公司怎么办??”季云不厌其烦地考验着他的爱意。

    “卖掉。”杜至伦毫不留恋。

    “把烦恼都抛出去吧!”杜至伦转身压向她,一个挺腰,却意外感到一道阻力。“天呵!我是的第一个男人?!”

    “嗯……别退出去,我还想要更多。”季云双腿攀附他的腰际。

    “我刚才不该长驱直人,一定痛得半死。”杜至伦充满怜惜的道歉。

    “还好,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痛,感觉还不错。”季云其实痛得想掐死他。

    “才不错而已,看来我得加把劲,让欲仙欲死。”杜至伦温柔地蠕动身体。

    他用具体的行动,证明他说到做到。

    在巫山云雨中,窗外的太阳羞红了脸,仿佛不敢惊扰他们似的,偷偷从窗外移开脸,缓缓地走到地平线的下方,让黑幕覆盖大地,好让偷玩的孩子们知道,睡觉的时间到了。

    过度的消耗体力,终于使他进入梦乡,但她却依然精神抖擞。

    这是射手座苦练的成果,她曾经不止一次跟计算机对抗,不靠任何提神饮料,最高记录是一百个小时未合眼。

    在确定他熟睡,连敲锣打鼓都吵不醒他之后,她步下床,穿好衣服,扭开房门,不带任何情绪,朝着既定的计划前进。

    敲了敲隔壁的房门,说出暗语,房门立刻打开。

    “季云,看起来好像很疲累!”李文文呆坐了一天,一步也不敢离开。

    “时间不多,少说废话。”季云走向梳妆台,不敢抬头照镜子。

    “跟男人上床了?!”李文文从她衣领上看到好多吻痕。

    “小声一点,我在想事情。”季云咬着笔头沈思。

    “他是谁?开保时捷的那个男人吗?”李文文管不住嘴。

    季云回头瞪她一眼。“连也调查我?!为什么要调查我?”

    “我是猜的,上次我看到一路尾随一辆保时捷。”李文文喃喃。

    “我说过,我的事知道越少,对越好。”季云不忍苛责的解释道。

    李文文十指下安地绞结扭曲。“我是关心,这几天又多了一些人在调查。”

    季云回过头。“我知道,只要保持安静,我才能定下心来。”

    “这次来调查的人比上次的人厉害多了!”李文文警告。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第一个怀疑我!”季云忍怒地咬着拳头。

    事实上,他手脚快到令她措手不及。这是射手座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棋逢敌手的感觉,但她不会坐以待毙,她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只可惜她不能派人去砸毁他的征信社,这么做反而会害自己提早露出马脚。

    才不过一个早上,情势就急转直下,她该从何处着手反击才好?

    苦思半晌,她决定了-就用最笨的方法,杀鸡取卵,一劳永逸。

    戴上塑料手套,在交代文文预先准备的十行纸上,运笔如飞。

    “照着纸条上的装扮去买衣帽,然后去拜访猎人公司总经理。”季云嘱托。

    “要我跟他说什么?”纸条上潦草的字体,让李文文怵目惊心。

    “要他后天赶往机场,拦截这三个外国人。”季云指示。

    李文文仿佛坠入五里雾中。“他凭什么相信我的话?”

    “他看到的模样,就明白是听令于我。”季云不便出面。

    “拦到那三个外国人之后,要做什么?”李文文总觉得少了什么。

    “用这个价钱,诱使他们变节。”季云写完便把塑料手套扔进垃圾桶。

    李文文从没见她这么紧张过,连带跟她一起紧张。“我现在就去办吗?”

    “等明天退房时间到再去。”欲速则不达,季云改变步调,事缓则圆比较好。

    “那我现在要干什么?”看见她眼神回复镇静,李文文松了一口气。

    “扮观光客,四处逛逛玩玩。”季云向她挥了挥手后离去。

    离开房间后,季云走入电梯间,到楼下的咖啡厅买了盒小蛋糕。

    说真的,她刚才的确有一段时间乱了方寸,但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的是杜至伦,而不是那位阴险如蛇的征信社社长,她的信心大增,脚步不觉得轻快了许多。

    她好想见到他,好想投入他怀中,如果他还在熟睡中,她会不惜摇醒他。

    一打开房门,杜至伦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跑到哪里去了?”

    “肚子饿,下楼去买了几块蛋糕。”拎高蛋糕盒,以证明她没说谎。

    “有没有我的份?”杜至伦像嗷嗷待哺的雏鸟,望眼欲穿的等待母鸟归来。

    季云挨着床沿坐,掀开盒盖。“让你先挑你爱吃的。”

    “还没结婚,已经有贤妻的模样。”杜至伦手钻进她衣里。

    “你赶快吃吧!”季云拿起一块拳头大的泡芙,恶作剧地塞住他的嘴。

    “才赞美一句,就马上现出原形,想谋杀亲夫。”杜至伦差点断气。

    季云没好气的噘唇。“我叫你用手挑蛋糕,没叫你用手挑逗我。”

    “谁教比蛋糕更可口……”杜至伦紧搂着她,把她拖到床上。

    “已经连做了三次,你还不满足!”季云半推半就。

    “摸摸看,国旗又升起来了。”杜至伦抓她的手往被子里钻。

    “大色狼!”季云娇地又笑又骂,眼中却闪过一抹淡淡的悲伤。

    在身体上,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在感情上,他只抢到第二名的位置……

    那是一段让人不忍回首多看一眼的过去,不过此刻的她已不再感到心痛。

    她曾经是个不会笑的小女孩,两年内换了四个寄养家庭,天天拿着小板凳到门口,大部分的时间都坐着看云,极小部分的时间是看来往的车辆,一副想寻死寻解脱的模样,令养父母又头疼、又心痛。

    直到第三年的夏天,她的眼前突然冒出一对小兄妹;妹妹跟她同年龄,哥哥比她大三岁,两兄妹带着许多玩具来讨她欢心。

    一开始,她对他们不理不睬,如果惹火了她,她就尖叫,但是两兄妹却毫不气馁,最后终于打开她灰暗阴霾的心房。

    夏天过去,小兄妹转学到她所居住的小区,他们的爷爷奶奶出钱让她和妹妹一起上私立小学,还收留她住他们家。

    哥哥对她更是好,常常拉着她的小手,向爷爷奶奶要求娶她为妻,惹得两位老人家哈哈大笑。

    来年的夏天,小兄妹的爸妈要带他们三个小孩去美国过暑假,她不巧正好长水痘,只能隔着门向他们说拜拜,小兄妹向她说再见,但拜拜和再见却成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他们一家四口在飞越大峡谷时,飞机失事,只剩四坛骨灰回来,所以“拜拜”和“再见”会唤醒她心中的伤痕。

    办完丧事的同时,爷爷奶奶也完成正武收养她的手续,然后他们就一起搬离了伤心地,迁居到南投,在山中过着与世无争的农家生活。

    这场噩运的结束,也是带给她幸运的开始。

    由于爷爷奶奶是非常有钱的大地主,而且在她十八岁那年爷爷过世,二一十岁那年奶奶过世,所以她就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庞大的遗产。

    后来她自动办了退学,独自来到台中,以射手座展开新人生,一个报仇的人生。

    其实季云不是她的本名,真正的她没有名字,射手座也只是复仇者的代号而已。

    第七章

    “看走路的样子,昨天过得很愉快吧!”周至伟冷眼打量。

    “台北比台中热闹又有趣,我确实玩得很愉快。”季云不予理会。

    周至伟气唬唬地说:“骗人,我看是在床上玩了一整天,累到两腿无力。”

    “随便你怎么想,麻烦你让路,我要赶去公司上班。”季云受困在房门口。

    “想不想试试比我大哥更棒的男人?”周至伟眉尾邪佞的一挑。

    “这世上,绝对不会有第二个男人比他更棒。”季云指出。

    他抓住她的双臂。“没试过,怎知道不会?”

    “放开我!”季云奋力地挣扎,但徒劳无功。

    这是她最不愿见到的场面──看他变成一头毫无人性的禽兽!

    从他的双眸里,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反影:冰冷、残酷,而且充满怨恨。

    任凭她怎么抵抗,还是无法摆脱被他坚硬的胸骨压住的命运。

    她别过脸,避开混浊的鼻息,下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出血,但他的手指却粗暴的捏住她下巴,宛如利刃深陷肉里,强烈的疼痛迫使她张开嘴,他突然低下头,强占她的唇!

    在他尝过她的唇之后,他一脸狐疑地放开她;她抬起手,往他的脸颊狠狠地掴下去,在他脸上留下鲜明的红印。

    他睁大眼,退后了几步,表情显得很狼狈,但却掺杂了几分报复的快感。

    “怎么会有亲姊姊的感觉?”周至伟越回味,越不对劲。

    季云心震动的一跳。“希望你记住这个感觉,以后别再胡来!”

    “是错觉,我根本没有姊姊,这一定是错觉。”周至伟自言自语的喃喃。

    “让开!我要去刷牙。”季云撞开他,她的胃液翻搅,欲呕的感觉涌向喉咙。

    “对刚才的吻有什么感觉?”周至伟尾随着她,站在浴室门口。

    季云直截了当地说:“你没看我在刷牙?这就表示我想吐!”

    “真奇怪!我突然也想刷牙。”周至伟转往另一间浴室。

    漱了两杯的水,仍然无法冲掉口中令她痛心疾首──不伦的感觉。

    她怎么这么大意?她怎么这么愚蠢?她怎么会让这种令人发指的事发生?

    双腿一个瘫软,跌坐在冰冷的瓷砖上,她的头无力地垂落在两腿之间,双手一下揪着头发,一下敲打着脑袋。

    热泪刺痛了她的双眼,但她拒绝让眼泪掉下来,因为再多的眼泪也无济于事。

    种下恶因,就该尝到苦果,因果循环,半点不由人……

    不,她必须振作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赶快去处理。

    “刘妈!吓我一大跳!”从镜子里,季云看到一张鬼鬼祟祟的脸孔。

    “究竟是谁?”刘妈细眼,加深的皱纹和鱼尾纹使她更像老妖怪。

    “要是我想起来我是谁,就不会赖在这不走。”季云扭开红色标志的水龙头。

    “骗不了我,的记忆根本没丧失。”刘妈像要啃她骨头似的咬牙切齿。

    季云将毛巾扔进放满热水的洗脸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刘妈想到什么似地问:“跟杜家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成天监视着我,嫌命长是不是?”季云热敷着眼。

    “我知道是谁,叫射手座。”刘妈大声渲染。

    可笑,真可笑!刘妈的口气,活像在播报独家新闻的记者!

    只要到大街小巷走一趟,随便进一家撞球场,抓只阿猫阿狗来问,就算没见过射手座本尊,也听过射手座这号人物;幸好刘妈没去当记者,不然她一定每天在家吃鱿鱼丝。

    反正在眼皮清肿以前,她还有很多时间,闲着倒不如陪刘妈磨香菇。

    不过,连刘妈都已经知道她的来历,这是个火烧眉毛的警讯。

    最多不过一星期,她就会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里,留下鸡飞和狗跳。但她实在无法想象,她早就习惯了怀抱仇恨入睡的生活,以后漫长的岁月,她要怀抱什么才能入睡?

    爱──是不可能的,除了他,她不会再爱其它男人,连多看一眼都不会。

    “不说话,等于是默认没得失忆症。”刘妈捉到狐狸尾巴似的得意。

    季云天不怕地不怕地说:“尽管去告状,怕的是小狗。”

    “射手座,听说是个太妹。”刘妈自以为消息灵通。

    “惹火了我,我就把骨头拆下来熬汤喝。”

    “我非但不怕,我还要警告。”

    “警告我什么?”季云把毛巾一扔,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玩火自焚!”刘妈像感应式自动门打开,闪到一边凉快。

    “谢谢,天干物燥,我会小心火烛的。”季云戏谵地捏捏老脸皮。

    刘妈气得直跺脚。“唉,真希望大少爷在这,看到伪善的真面目。”

    “我要去上班了,等我回来,麻烦准备盘瓜子,我们边嗑边聊。”季云笑道。

    “总经理,请你保持镇定。”陈秘书一脸惨白。

    “在卖什么关子,陈秘书?”杜至伦坐姿四平八稳。

    陈秘书心惊肉跳地递上刚刚印下来的数据。“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伊媚儿。”

    “什么!外国客户被猎人公司收买了?!”杜至伦仿佛被晴天霹雳打中。

    “我问过了,猎人公司出高过我们两倍的价钱。”陈秘书事前做了调查。

    “可恶!简直是可恶透顶了!”杜至伦胀红了脸,用力拍着桌子。

    那三个外国人明明答应他,看完合约就签字,原本他预估昨天就该有伊媚儿进来,可是昨天却没消没息,当时他就有不祥的感觉;但是由于小云连续两天上班迟到,追问之下,原来是跟刘妈斗嘴,他心疼她,所以昨天跟她一起跷班跷家……

    当然啦,昨天过得非常愉快,两人在溪头的小木屋里缠绵绯恻。

    她的狂野,到现在都让他还有历历在眼前的幻影,仿佛可以闻到从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树叶香,彷佛-伸手就能摸到晶莹剔透的胴体,仿佛柔软香滑的舌尖还在他口中蠕动,仿佛他的坚硬依然在她体内挺立……

    在走进小木屋和走出小木屋之间,她是全然的裸体,那种销魂蚀骨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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