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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惜之
更新时间:2018-04-03 18:00:00
作、难怪他乖巧懂事,因为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啊!天地不仁!让他以为自己有个好儿子的梦想在瞬间破灭……他好想哭,可惜泪腺退化,早榨不出新鲜泪液。

    伯墉凑了过来,做了初步检查後,又按铃找来护士,推他去做更精密的检查。

    一时之间,众人全转了阵地,像军队拔营―样,走得乾乾净净,只剩下若若尴尬地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地呆望著窗外。

    唉……好梦易醒,她连礼服都还没脱下,就发现这是一场闹剧,偏偏她还兴致勃勃地演出这场可笑的家家酒。

    来不及悲伤,水水就冲了进来。她双手一扬,得意地摇摇手上的结婚证书,去给若若。“收好!你的结婚证书。”

    “那又没有意义,是耘尉代签的。”一张没意义的结婚证书,可以拿来做什么?凭悼她一场镜花水月的婚礼?

    “懒鬼!不能劳驾你的双手,把它打开来看一看吗?”

    亏她那么辛苦地迈开小短腿冲到耕尉身边,恐吓他亲笔签下这珍贵的三个字,她居然连看都不看就否决掉,朋友啊,朋友是做什么的?都是假话啦!一碰到男人,朋友就合该自动到壁角去蹲萝卜啦!

    “你怎么弄到手的?”真是耕尉的亲笔签名。

    “恐吓他啊!我说等他检查完後,就看不到你了,因为我要把你藏起来,让他永远找不到你,他一受惊吓就拚命问我,他的名字怎么写?然後就飞快的签下名宁,别误会,可没人强迫他。”水水满脸骄傲,就不知道恐吓病人会不会犯法。

    “他受伤以後变得好依赖我。”若若喃喃白语。

    “白痴!那叫爱不叫依赖,他是爱上你而不自觉,再加上那个该死的“忠於原味”的无聊思想,才会让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要不,他干嘛不依赖我,要依赖你?”瞪一眼那个被爱情搅成泥花状的脑袋,唉!爱情是专门以吞蚀女人的“精明”为生吗?

    “因为我比较……”

    “你敢说你比较高试试看!”只赢她0。5公分就一天到晚到处炫耀,也不想想谁比较漂亮、是谁先嫁掉?

    “可是……我们是朋友,我们说好要当一辈子的朋友、我要赚他一辈子的钱,他还要帮我加薪。”她的反驳显得又冗又废。

    “拜托!你不会以为你这种表现叫作友谊,或是纯粹欣赏老板吧!没有人听到老板车祸,会哭得忘记自己有心脏病,更没有人会听到有机会嫁给朋友,就兴奋的忘记对方将足个瘫痪瞎眼的废人!”

    “你的意思是说找……”

    “你早就爱上人家了!不然你那一年犯不到一次的心律不整,怎会一听到他要订婚後,就一天照进食次数发作!?”

    要不是她那些蠢得让人受不了的自虐行为,她会在叔叔――贺聚武电话通知耕尉的未婚妻时,在他耳边拚命游说若若的好,还拜托她英俊聪颖的资优生老公贡献良策,测试两个女人的心。

    “要不是爱上耕尉,你那珍藏了一、二十年的泪水,怎会泛滥成灾?要不,怎会趁著耕尉没知觉时,偷爬上人家的床?你这些让人有目共睹的行为,都在在宣誓了――你爱他,尽管他是个花心、下流的采花烂盗,你都爱上他了。”水水多补了一句,却忘记自家老公在婚前,也没比人家爱的那个好到哪里去。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爱的是他的钱啊!”她糊涂了、头昏外加脑胀。

    如果这真叫爱,那她该庆幸,自己没在十九岁那年碰上贺耕尉,否则她现在大概只能在基隆庙口卖天妇罗,连一家大学也捞不到。

    “噢!”水水痛苦不堪地申吟:“―个爱情蠢蛋已经很可怜了,再加上一个感情智障,你们真可以合写一本“白痴囝仔”,保证大卖五十万本。”

    “你忘记我们讨论过金字塔的问题吗?”若若想再次求证。

    “住嘴!我不浪费我的聪明脑袋,听你那些没营养的废话,你只要记得你爱他、他也爱你就够了,剩下来的工作,就是努力让彼此都清楚自己的心,懂不懂?我是过来人,听我的准没错。”

    “真的吗?”

    “你说你只是爱贺耕尉的钱,笨耶!真爱他的钱,你的表现就会和那个邵纹亭一样,转身就跑。你以为你那个未来的婆婆干嘛那么疼你?就是看到她儿子变成废人,你都还要他,才会那么“疼”你。I

    水水拉起若若的手,让她看看自己戴白纱手套的腕间,她婆婆送的那堆粗粗的黄金大手环,一个个叠到手肘处,虽然俗气得很,可是若若爱死了!

    黄金把若若的贪婪性格彰显出来,她笑了,一边爱怜地摸著它们、一面猜测它们的重量,并换算成新台币。

    “所以我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喃喃地品尝这场幸福。

    “对!还是人财两得的眷属情人。”水水加重了语气,昧地在她耳畔低语。

    “下午,我们再去租几卷A片回来参考、参考。”她好快乐哦!他们是有情人终成脊属,不是金钱交易耶!

    “是――还要做笔记,我再教你几招驭夫术。”

    “没问题!”两个小女人开始在病房里交头接耳地谈论男人,笑声、嬉闹声不时从门缝里偷偷往外传,完全忘记了,那个新郎还在检验室里被荼毒。

    住院三周後,耕尉和若若回到自己的家。

    从踏入庭院开始,若若瞪大的眼睛就没缩小过。她不停地东问西问,一张嘴开开阖阖,不知闭嘴是啥定义。

    “耕尉,这里的土地,一坪要不要二十万?”一看到这栋现代城堡,若若心中那台计算机自行启动,开始估算起这栋别墅的价值,

    “我不知道,这房子是小弟买的。”自从他失忆後,就一直喊耘尉小弟,喊得他鸡皮疙瘩掉满地,就不知道哪天,这些疙瘩会发芽长成大树。

    “假设一坪二十万的话,这里的地坪起码有一百五十坪,五二得十、二一得二……天哪!二仟万,光土地就有三仟万,再加上这栋房子……”

    昏了、昏了……她快昏了!早知道签了“甄若若”三个宁就有好几仟万的代价,就算足卖身契,她也会二话不说,先签了再说。

    “我是富翁的老婆……”

    耕尉笑著拍拍她的头,把她揽进胸前,这几个星期下来,原被遗忘的感情变得更深、更浓……

    很奇怪,这样一个不够出色的女子,怎有本事让人对她一见锺情?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就是对她动心、动情――从侧过身,第一眼看到熟睡的她时。

    他爱上她的一颦一笑、爱上她的撒娇、爱上她的无理取闹、爱上她的小气计较,也爱上了她的“万事万物有价论”。

    人家说――当爱情出现,对方的所什缺点,都会变得容易接受,而他不但接受了她所有的缺点、更爱上了她的缺点。他纵容了她全部的要求,只除了一项――借钱给她买房子,让她爸妈顺利离婚。

    自古只有劝合不劝离,哪有女婿资助岳母离娇的?他不想做出自上帝造人以来,最忤逆不孝的荒谬事,更何况,她母亲的离婚意愿,又没她女儿说的那么高。

    “哇!有秋千耶!”若若冲过去把屁股摆在秋千架上,在荡了几下後,又仿如发现新大陆股,指著右前方的花圃大叫:“是香水玫瑰!这种花在市场一朵要卖四十块,这里居然种那么多……”

    她跳下秋千赖在他怀里撒娇。“我可不可以把它们剪下来,拿到菜市场去卖?我一朵卖三十五块,把人家的生意通通抢过来。”

    耕尉好笑地摇摇头,揽住她的腰说:“别那么辛苦,你有空算算几朵,通通拿来卖给我好了,一朵算我五十。”

    “你真好!”她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贼笑。

    照这样子,她可以把他的床卖给他,把他的书桌买给他,把他的衣柜、电视、冰箱……房子?卖……给……他?哈哈价!这一盘算下来,不到几年工夫,她会不会成为台湾史上最有钱的女人?

    耕尉好不容易把两眼发直的若若,带进他们的新房。

    “哇!床好大、化妆台好大、电灯好大……浴缸也好大。”耘尉没骗她,他说,为了庆祝大哥终於肯走入婚姻的牢笼,说什么他都要极尽奢华之能事,帮他们把牢笼打造成最华丽、最坚固的顶级监狱。

    早知会奢靡到这等程度,她宁可要耘尉把所有的家具,都买小一号的SIZE,把省下来的钱全部汇入她的帐户里。

    看著若若飞身上床,用屁股在床垫上面上上下下弹跳著,耕尉再也忍不住了。

    在若若站起身、忙著替家具估价时,他迅速除去身上所有累赘,长腿一伸,走到若若身後环住她的腰。吻……落在若若纤长的脖子。

    嗯……好香……婴儿般纯净纯净……他喜欢……不!更正!是――他爱!

    他的吻像八百伏特的电,触得她三杪钟不能动弹。

    “耕尉……你在做什么?我的脖子上有脏东西吗?”触电过後的人,神经反应都会比常人慢半拍。

    他闷笑一声,什么时候他的嘴巴变成毛巾,专帮人擦脏东西?两只不安分的手拉开她的衣摆,从腰际探入她的衣服内。

    “你要演A片吗?”她的心提到半空中。

    其实不能再嫌了,人家都是洞房花烛夜就开始玩,耕尉已经拖过好多好多天,就算是要有心理准备也早该准备够了。

    况且,水水再三向她保证,只有第一次会有―点点痛,往後就不会再痛了。不要怕、不要怕、真的不用伯……

    “是……我要拍A片,你肯不肯陪我拍?”他吻著她耳窝的嘴含糊不清地说。

    一看到他的……庞大、巨大、硕大……天!他怎全身都大,连那个小小地方也不肯放过?那些A片男主角要是看到他准会汗颜。

    看著她一脸迷乱陶醉的表情,他满意畅怀。他怀疑,在此之前他尚未吞蚀过她,否则她不会一脸生涩。

    陶醉於自己的“傲人”,耕尉猜想,用过他的女人一定都会认为他好用,表现出来的,应该是欣喜若狂、热烈期待,才不会出现像若若脸上这种怪异的神情。

    但……新婚夜等於处子落红夜……嗯……他喜欢。

    她的注意力从下往上移,直达他肌理分明的肌肉,及健硕宽广的胸膛。

    “耕尉,你的身材好好,如果到星期五餐厅上班,一定很快就会当上红牌。答应我,要是哪天你经济变差,要去那边上班时,让我当你的经纪人好不好?”

    她想,照惯例,他一定会说好的,哪里知道他这回竞板著脸凶她,带著他的“硕果”直直迫向她,让她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後退,然後,一个不小心,身体落入她夸奖了好多次的大床。

    她是“不小心”跌进去的,而他则足“故意”摔在她身上,并且牢牢把她箝制在胸前。

    “我和别人燕好你不会吃醋吗?”

    “吃醋?不会啦!我的心胸才没那么狭窄,而且男生和女生做爱,男生都算赚到,你去那边上班,你赚女人我赚钱,分工合作、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她要真那么小心眼,早在以前帮他应付那些“生张熟魏”时,就“吐”完一缸子血了。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没尝过我的滋味,等你尝过之後,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尾音还没收齐,他的唇就垂直落下,封住她的。

    慢慢地,她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吟哦声……

    今晚,他会教导她何谓高chao。

    耕尉坏坏地笑了,他找到一个让他老婆闭嘴的好方法……老婆?这个称谓他喜欢。

    第八章

    天黑了,在白天辛苦地运动了五次後,一觉睡到深夜,若若总算睡饱睡足了。

    望著耕尉英俊的脸庞,从前流露在眼底的邪气不见了,稳稳的睡容里有著松弛的舒坦。

    这个人是她的老公耶!从此以後,她也和水水一样,有个高个儿老公可以玩吊单杠了,好幸福、好幸福喔……

    可,哪一天他要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想起了他的“美女高标论”,会不会一脚把她这个低标丑女踢开,另觅一个带得出场的美女当老婆?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像那些死缠不休的女人,一天到晚到公司纠缠他,弄得他心情大坏?不!她才不要这样子,她要像之前拜托他娶自己时说的――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但他说对了――尝过他的滋味,每个女人都会舍不得放手的。她是舍不得了,也许她可以藉著“生米熟饭招”让大家全站到她这条阵线。

    但……一个男人心不在自己身上了,强留住他的人有用吗?她真能做到“不干涉他交女朋友、不干涉他外宿”吗?

    不!经过今天,他身上已有她的标记,她再也无法容忍,他身上带有别人的气味。

    天!女人的嫉妒、小心眼真恐怖,才几次欢爱,她就开始霸道地要控制全部的他,开始要心胸狭隘,难不成当夫妻真会如他所说的那样……无法到白头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同时,他的大掌又覆上她的柔软,在她的丘壑间,搜寻那迎风绽放的花蕊。

    她伸手握住他的。

    “耕尉。”

    “我在听。”他把她抱得更近些,让两具赤裸裸的身躯贴得更紧密。

    “我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要上星期五餐厅了,因为那种感觉是花再多钱也买不来的快乐,所以,我决定不要把你外卖,找要留著自己用,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我、嫉妒我,又不能和我抢。”她影射了艾蕊丝、妮娜、露比……包括那个邵纹亭。

    “我知道,因为没有人可以抢赢我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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