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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道妖人
更新时间:2018-05-06 09:00:00
慕虚荣,惯和人争奇斗妍,后来为了压倒班上一个夙敌,偷了父亲赖以治病的3千元,买了一身的名牌,父亲知道后被活活气死了,母亲哭骂她是丧门精,结果她愧疚追悔之下就在巷子里自杀了。也就是说,西门行之所以撕破弄脏他们的衣服,并不是因为妒忌,而是因为看出他们是滞留人间的亡魂,而施以轻微的惩戒。但他却又不肯超度亡灵,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要看别人倒霉,正因为这样,所以西门行的师伯要他先领悟除魔卫道的意义。

    宁一刀的步子有别寻常地沉重起来,脚底和地面接触的部位,承载了他全身的重量,他行走的姿势,几乎是拖着身子――脚担任着马匹的职责,而身体则是繁重的车厢。他抬头看着灰暗色调的高楼,墓碑般阴冷地座落在繁华的街头。自他得知事件的真相,感到彷徨无助。

    正 文  少年宗师  第十一章  大擒拿手

    吃过晚饭,他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趴在窗前览望夜色,高楼林立,灯火辉煌,人间的繁华竟如玻璃般绚烂而易碎,少年的心思也因此怅惘茫然。阴极而阳生,阳极而阴生,阴阳旋转变化,正是天地二仪的至理啊,如今为什么悄悄变了?他郁愤地一拳打在窗框上,冰冷的铝合金浸透他的脉搏,连心也跟着凉了。

    他忽然发现对面的楼层间好象闪动着一个黑点,凝神望去,竟是一个人,徒手抓住外墙上的缝隙,灵活地攀缘,一会就到楼顶不见了。宁一刀大吃一惊,揉了揉眼睛,急忙从抽屉里找出一只望远镜,朝人影消失的地方看,却因为高度的原因瞧不见。他好奇心起,奔到顶楼,果然瞧见对面的天台上对立着两个人影。

    圆月在高楼间升起,两个人影正处在月中,像皮影戏的影子。宁一刀举起望远镜,对面的情况清晰可视。左面是一个戴着斗笠的汉子,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正应答着对话。圆镜头挪向右边一个人,是个瘦削的人,一身唐装,样子像个武馆的拳师,在怒气冲冲地叫喊什么。两人话不投机,动起手来,动作极快,只见两个黑影弹丸一样跳动,再也分不清谁是谁。过了不久,人影倏然分开,拳师踉跄着倒退几步,手捂胸口,像是败了,含恨而去。

    宁一刀望着那临风峙立的汉子,大感佩服,觉得大有英雄气概,如果有他这般的本领,还怕妖魔鬼怪吗?不想大汉身子摇了两摇,向后直直倒下,宁一刀这才知道他居然也受伤了,刚才不过是硬撑,惟恐露出破绽让对手知道。宁一刀素来仰慕行侠仗义的人物,心里认定对方是条好汉,便从家里带了伤药,赶了过去。那汉子躺在露天的地面上,胸口大起大伏,嘴角流出乌血,似乎十分痛苦。宁一刀慌了手脚,见他全身没有一个伤口,也不知对方伤在哪里,空拿着纱布、止血药发愣。这些药品本是家居生活,防备切菜不慎伤手使用的,如何治得了内伤。宁一刀突然听见尖啸声,远远望见月色下几点星丸快速跳来,在栋栋起伏的高楼顶上如履平地,很显然是早先败走之人的帮手。宁一刀急中生智,双手捞住那汉子的腋下拖到一个水罐后隐蔽起来。刚隐蔽好,就听得纷沓的脚步声,其中一个脚步声渐近,心撞击着胸膛,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想不到我们来迟一步,教他走了。”有人道。

    “可惜,此等旁门左道。。。”声音渐渐去远。来者不见大汉的身影,只道他已扬长而去,便悻悻离开。

    宁一刀松了口气,才有空来打量这人。见他三十多岁年纪,五官端正,容貌刚毅,仪表堂堂,眉目间有股豪放不羁的英雄气概。他见汉子昏迷不醒,也猜到是受了内伤。易道本与医道相通,他阅读兴趣又广,对《黄帝内经》《伤寒论》也有涉猎,虽然没试过把脉,但五脏和经脉的道理却颇清楚。见这人手腕上升起紫气,很可能是因为手三阴、三阳经受了剧烈的震动而致伤,手三阴经由胸致手,手三阳经由手致头。也就是说,胸口上的伤影响到手腕上的紫气,而手上的伤则冲击头部让人昏迷。他这样猜测,居然也差了八九不离十,这汉子正是因为和对方对掌,伤了两脉。

    宁一刀将汉子藏在天台上,料想那些人不会再来,便回家去翻阅医书,胡乱开了几味化淤理气的药。他年纪小,胆子却忒大,也不考虑是否会医死人,反而兴致勃勃,模仿医生潦草的字迹,将当归,川付,生地,丁子,桃仁,川连,丹皮,苍术,生红花,黄麻等开了一列,左看右看深觉得意。

    第二天,他照药方抓了药,悄悄到药房煎了,装到矿泉水瓶里,带给那汉子喝下,过了片刻那汉子居然醒了。其实倒也并不是他的药灵验如神,就是寻常的白水喂入昏迷者口中也常能使人醒来。汉子叫了声,“老子肚子饿了,快去找点吃的来。”宁一刀早算在心里,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盒饭。汉子也不多说,打开就狼吞虎咽地扒了起来,吃完站起身舒展腿脚,握握拳头,察看自己的伤势,最后笑起,“总算伤得不算太重,估计庄一拳要在床上躺三年才爬得起来了。”余怒未消,狠狠冲地上啐了口唾沫。庄一拳大概就是和他拼斗的那个拳师。

    宁一刀见时机成熟,堆笑道:“大叔,你身手真好,随便教我两手吧。”

    那汉子歪歪斗笠,斜了一边眼睛瞅他,又懒散地闭上眼睛。“是你小子帮了我吧。”宁一刀模仿电视上的对白,故作豪爽地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汉子见他说得老气横秋,禁不住好笑,抬手抹干油嘴,伸了个懒腰,突然抓住宁一刀的臂膀,抛麻袋一般扔了起来,宁一刀觉得天旋地转,风声灌耳,紧接着全身一震,又被汉子另只手接住,又抡到半空。宁一刀大叫,“我就学这个!”

    汉子放下他,宁一刀头晕目旋地打了几个趔趄,胃里翻腾,“请问师父,这是什么名堂。”汉子摇头:“我决不收什么徒弟,也从不赊欠别人的情义,便用这套粗浅的功夫相换吧。”手出如钩,喝道:“看仔细,这便是江西邵家的大擒拿手!”宁一刀过目不望,瞧得一瞬不瞬,看过一遍就记得了七成。他生性好动,身手灵便,拳脚武动起来,似模似样。那汉子满脸惊讶,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眉目一转,按住宁一刀的身子,盯着他的小脸,点点道:“看你也是有缘人,不妨多传套本事给你。”宁一刀大喜过望,“多谢大叔。”汉子嘿嘿一笑:“我姓龙,龙七,你我兄弟相称吧。”宁一刀自然又是阵欢喜:“不知道龙大哥要传什么本事给我?”

    汉子扶了下斗笠,神秘莫测地道:“大擒拿手虽然凌厉多变,却毕竟是外家的功夫,入不得行家法眼,只有内修外炼才算得上是道。学道习武无非是想得道成仙,无论是剑仙还是飞仙都殊途同归。道家有丹鼎派,讲究练气化神,认为能通过修炼使人不死,达到神仙的境界――‘与日月同体,与天地同寿’。”

    宁一刀听得惊心动魄,他素好玄奇幻想,听到此话,更是悠然向往,“难道龙大哥要传这门本事给我?”

    龙七嘿嘿笑:“自然了,这是门道家筑基的吐呐功夫,学了以后能一通百通。”

    宁一刀眼珠转动:“连抓鬼降妖也是可以的吗?”他心中紧记这个使命。

    龙七一怔,“这个自然,妖魔无非也是修炼而来,起点却及不上人高明,人是万物之灵,生来便有学道的先天条件,而魔怪则不同,通常修炼千百年才能作怪,却又往往被修炼了几十年的人降伏,有何可惧,可怕的是人啊。”言语中似乎对人性有深深的体会。

    当下龙七传授了宁一刀吐纳行气的诀窍,遇有经络行气上的问题,详加指点。道家吐纳之法,在于呼吸,吐故纳新,引通体内的气脉。宁一刀觉得神清气足,浑身蕴满了力气。龙七点头道:“好,学得不错。”

    突听天台上的铁门猛然响了下,几个物业管理的保安气势汹汹地拿着电棍走来,点着两人喝道:“你们是哪里来,想偷东西还是想搞破坏。”大概是接到住户的抗议,前来驱赶。

    宁一刀吐吐舌头,道:“马上就走,马上,不劳几位大哥大叔护送。”

    一个朝天鼻的保安挥舞着电棍,厌恶道:“快滚,他妈的,耽误老子打牌。”汉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宁一刀拉拉他的袖子催他走。

    保安见状更是骄横,口沫横飞:“怎么,你不服啊?你们这些垃圾,到处污染环境。”

    汉子停住脚步,阴森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那保安吃了一惊,没见过这样凶狠的眼神,但仗着人多势众,胆气一壮,高声道:“我说你是个垃圾。。。”话音未落,听见喀嚓声响,两边肩膀被擒拿手卸脱了,疼得倒地打起滚来。众保安一见,这还了得,喝骂着一拥而上,电棒上的电流啪吱爆响。汉子像阵风穿越人群,保安们同时大喊了声,一齐翻倒地,口吐白沫。龙七轻松地拍拍手,冷酷地道:“把你们的下巴卸了,看还学不学狗叫。”

    宁一刀心惊道:“这。。。这会不会太狠辣了?”汉子压低斗笠,让阴影再次君临刚硬的面庞,低沉着声音道:“弱肉强食,自古以来就是不变的明训,我之所以不喜教人武功,正是因为不想害人,你想,对方不知道你会武功,定然手下留情,若是知道,哼哼,必将除掉你而后快,下手不免就毒辣了。”又悠悠地长出口气,“在这个人魔乱舞的天地,禀承着一定的规律,妖魔鬼怪和身负异术的人们,互相制衡,普通人不过是潮流外的浪花,处于任宰割的鱼肉地位,所以处事只要独善其身就行了,有朝一日,得道飞升那才是人生乐事。”

    宁一刀不同意地摇头:“不,学道为的是除魔卫道,维护阴阳二气的平衡。”

    龙七古怪地笑:“既然你有这番大志向,我也不多说了。可惜。。。可惜。。。”一边摇头。宁一刀自然要问:“可惜什么?”“可惜阴阳早已失衡,不久以后,也许五年,也许十年,意想不到的灾难会接踵而致,到时候血海会淹没视线所及的所有。不过我告诉你,只有广成仙派才是唯一能救人脱离苦海的不二法门。”说完纵身跳下天台,宁一刀赶到令人晕眩的边缘一望,地面行人车辆如虫蚁,龙七瞬间消失了,似乎像冰块的挥发。

    正 文  少年宗师  第十二章  旁门左道

    自从和龙七分别,宁一刀不敢懈怠,勤加修炼,觉得体内气息日渐雄强,手指间觉得若有若无的潜力鼓胀,舒张合拳有柔和的气流凝结,有形而无质,这种感觉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让他相信连钢铁也有把握捏出个印子来。

    一天,他上街的时候,正巧遇见有小贩叫卖核桃,他喜欢吃干果,便买了些。手指聚力,坚壳喀嚓碎裂,一颗饱满肥硕的果仁掉在掌心,他有趣地一边捏,一边吃,随兴漫步。突然身后有人喊:“道长,在那里,绝对没错!”宁一刀从没听过有人用道长这个称呼,便好奇地回头去看。

    一个脸上包着白布,一身保安装束的男人指着他大叫:“就是他,小妖怪!”他身边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背上插着两柄剑,两眉斜飞入鬓,丹凤眼里神光炯炯,利刃一般射来。“小孩子,贫道问你件事。”手一伸不知怎么就抓到了宁一刀的衣服,将他揪到面前。宁一刀大惊,这道人的本事实不在龙大哥之下,当下惊异地道:“道长要问我什么事?”那个保安恶狠狠地道:“还敢装蒜,那个男人呢?小兔崽子,快把他的下落交出来!”宁一刀暗恼他出言不逊,手掌一分,从道人的手腕里滑了出来,伸脚在保安膝弯上一勾,保安跪向地上,他慌张间为保持平衡一把抱住道人,等道人将他赶开,宁一刀却已经跑远了。道人点头:“果然不错,是大擒拿手,还有广成气。”

    宁一刀发足疾奔,撞到了几个路人,正跑得急,“过来!”一个人从背后猛地捂住他的嘴,将他卷到角落里,用脏兮兮的麻袋盖住他。宁一刀感觉这人的劲力非同寻常,自己用力挣了两挣竟纹丝未动。那人嘘了声,示意他别发声惊动别人。宁一刀眼前漆黑,麻袋上一股油腻发霉的气色,让他忍不住想吐。过了一会,那人松了口气,“走远了。”将麻袋揭开。宁一刀大喘了几口气,见这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蓬头垢面,浑身肮脏褴褛,却从未见过。老汉弯腰从地上拣起一个易拉罐的空壳,熟练地放到麻袋里,抬眼望着他,满脸慈祥亲爱的神气。

    宁一刀疑惑地道:“您老是?”

    这个拾破烂的老汉眼里似乎有些伤感,感慨又叹息地道:“是啊,隔了这些年了,你也已经长大了。”这口吻完全是个长辈偶逢久未谋面的子侄。

    宁一刀听得更糊涂,“您认识我?”

    老汉点头,“你刚出生我就认得了。”

    宁一刀以为他开玩笑,“怎么可能。”

    老汉正色道:“我是你的接生医生。”原来这人就是鲁大成。他把天成子复活等事对宁一刀叙述了一遍。宁一刀听得入神,一方面又将信将疑。这事到底太耸人听闻了,简直教人不能相信,但这些天来的遭遇让他的眼界大开,渐渐意识到现实社会的上头更凌驾着一个神秘的世界。

    鲁大成脸色凝重,“你怎么学会的广成气?”宁一刀茫然道:“广成气?”鲁大成点头:“不错,你从哪里学来的?”宁一刀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吐纳的功夫,既然这老汉刚才帮了自己,料想说出来也无妨。迟疑了片刻,道:“是龙七龙大哥教我的。”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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