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上万本全本小说供您下载阅读。
最新网址:www.shukuge.com

分节阅读 7

作者:西门
更新时间:2018-05-07 03:00:00


    "啪啪---"

    那人的眼镜横飞出去,惊叫着护住头蹲在棺材里。

    "兰芝,咱又见面咧,你……欢喜不?俺不能白让他们欺负你,俺……俺要他们的命!"

    花五魁哭得几乎昏厥。

    那人眯缝着眼,在棺材里乱摸眼镜,划拉半天没摸着,反倒又抓住兰芝那根腿骨,兴

    许他挨打的气没处发散,站起身挥了腿骨朝花五魁后脑砸来。

    花五魁哭得通身抖颤,又是背对着他,根本没有发觉。这一下如果砸上,不死也得重

    伤。

    "嗖---"

    众人的惊叫还未出声,一道红影影从老六手里疾射而出。再看,一柄缠着红绸的攮子

    正扎进那人的脖子。

    那人惨叫一声,脖子里喷着血光跌在棺材里,气绝身亡。

    当兵的乍见突变,"哗啦""哗啦"拉响了大栓。

    "放下---"

    十几个后生齐声断喝,十几杆兔子枪顶上当兵的前胸。

    三个当兵的一时不敢动,乖乖让几个后生夺了手里的枪。

    "绑上,不能轻饶喽这些狗日的!"胡大套大喊。

    "按老规矩,沉到北门外的水塘里!"秀池也恨得咬牙切齿。

    当兵的觉出事体不妙,有些惊慌失措,后悔带的枪太少。

    十几个后生"呼啦"扑上来,三个没枪的想跑,九个拿铁锨的乱戳乱劈。

    两帮人都拼了命地打在一处。

    当兵的人少,自然占不上便宜,一阵乱糟糟的铁器磕碰声过后,两个当兵的被砍翻在

    地,其余的也都上了绑绳堵了嘴。

    花五魁爬上来,看到地上一摊摊的血迹,又看看砍翻了惨叫的两个兵,觉出事体闹大,

    一时不晓得咋收场。[365小说网 Www.365book.net]

    胡大套用鞋底蹭蹭花板刀上的血,拽过花五魁说:"兄弟,别害怕,天大的灾祸哥替你

    顶着,你赶紧回去,晚喽让李锅沿起疑心。"

    花五魁定定心神道:"哥,都这个样样咧,俺咋能往你一人身上推哩,要死咱死一块儿!"

    胡大套说:"谁说死咧?咱只要扳喽葫芦,就得把油倒清!你别管,先和你嫂子回去,

    路上商量个瞎话,别让李锅沿问得说个两棵杈。"

    花五魁担心地说:"你哩?那些当兵的咋着?"

    胡大套拍拍他的肩膀道:"别管,哥能弄得不显汤水,快走吧!"说完,招手示意几个

    徒弟护送花五魁和秀池回北岸。

    秀池刚要嘱咐几句,胡大套不耐烦地瞪瞪眼。

    秀池无奈,随着花五魁和几个徒弟向东一溜小跑。

    胡大套见他们走远,回头对徒弟们说:"奉军欺负得咱没法儿咧,你们说咋办?"

    老六大着嗓子喊:"入乡随俗,按咱们定州的规矩办!"

    姜儿看了看河北岸,凑近胡大套的耳朵说:"师傅,奉军死人咧,把他们放喽咱就得完,

    千万不能留活口。"

    胡大套用眼扫扫众人,突然冷下脸道:"姜儿说得没错,不把他们弄死,咱就活不成。

    俺把话说在前头,现在胆小的立马走,以后照样是俺的好徒弟,不走就下手动家伙。"

    几十个徒弟没一个孬种,身形一动不动。

    胡大套把手一挥:"来吧,赶上喽就得豁出去,留几个收拾坟头,其余的抬上人往南!

    完喽各回各家,誓死不外露半个字!"

    国栋紧张地问:"咋弄?"

    胡大套咬了咬牙:"活埋!"

    捆在地上的兵听个真切,吓得身子大蛆样样地扭捏抖颤,怎奈手脚被绑逃脱不了,连

    救命都喊叫不成,只有晃荡着吓破的苦胆,让众人抬着一气出二三里。

    "行咧,就是这儿!"

    胡大套指指前边一片柳树拨子,让徒弟们刨坑,自己回身瞪大眼珠子望着北,见确实

    没人跟来,抢过一个徒弟的铁锨挖起来。

    地是半沙半土的旧河滩,下锨容易,没多大功夫,八个一人多深的大坑就已挖好。

    "扔---"

    胡大套一声大喝,徒弟们叫齐了劲,把十三个有死有活的兵扔进坑里,不由分说七手

    八脚把土填了个严实,又把铁锨和大枪埋在里面。

    大伙毕竟没有亲手杀过人,全是凭着一哄而起的急劲,等事体都弄利落,相互对着眼

    观看,谁的脸上都煞白煞青,谁的衣裳都精湿一片。

    "说的都记实咧?"胡大套擦着汗问。

    "记实咧!"众人齐应。

    "分三拨走,从尹家庄和八里店的两个桥奔大道,有人问就说赶东亭大集。"胡大套又

    说。

    "手里的家伙太扎眼,都扔到八里店村北的壕坑里,改日再拿。"国栋的心很细。

    "行咧!"众人点点头。

    "撤---"

    胡大套一声大喝,众人分成三拨向正东疯跑。

    "呜汪---"

    "呜汪---"

    刚跑出没有百十步,身后突然响起几声狗叫。众人吓得毛发直立,腿上猛加了几分力

    道……

    2

    闹蚊子祸害之后,夜显得格外孤单,天黑不大辰景,媳妇、娃娃们便没了动静,就连

    护城河水也像理亏样样地没了声响。

    天上略微有些风,好不容易落到五正三厢的四合院里,却没劲势穿过六根猩红的脚柱,

    平摊摊甩在地上打几个有气无力的旋子,没了踪影。

    东屋里那场酒喝到天黑才散。

    花五魁从河南回来,见没引起李锅沿的疑心,猛劲劝酒,几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等

    送走他们,他又怕当夜有啥麻烦,嘱咐乐师们在东屋里打牌守宿。

    花五魁因为惦记着胡大套拦截扒坟的事体,也想听翠蛾详细说说李锅沿的动静,于是,

    趔趄到花瓣儿和芒种身前说了句早点上门的话,绕到后院了几棵薄荷掖在怀里,使劲踮脚

    迈过门槛,顺着河堤奔了正东。

    花瓣儿本想问他去哪儿,忽觉自己藏在芒种大手里的手指一疼,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芒种拉上门闩,返身侧耳听了听东屋里的动静,然后,笑嘻嘻地悄声说:

    "瓣儿,欢喜不?"

    "嗯。"

    "咋欢喜?"

    "替你哩!"

    "咋是替俺?"

    "嘻嘻,今儿是你娶新媳妇哩!"

    "好瓣儿,这话真受用,知道俺从啥辰景想娶你不?猜猜。"

    "不猜。"

    "记得前年夏天从清风店唱戏回来不?咱俩脑袋顶着脑袋在炕上吃驴肉火烧,你猜俺

    看见啥?看见你……你领口里两个……酒酒哩!"

    "啊?你好坏,二流子!"

    "从那天起,俺就不错眼珠盯着它,梦想有一天再看见哩。得亏祖师爷有眼,让俺等

    到这一天咧!"

    "俺要不嫁你哩?"

    "把你女婿杀喽!"

    "哥,俺也想让你娶哩,俺和你一辈子好。信不?"

    "嗯。"

    "就晓得你信。"花瓣儿软塌塌的身子偎过来。

    "瓣儿,瓣儿,俺……俺想和你……亲嘴嘴。"芒种顺势搂住她,心里有些打鼓。

    "……不,你酒味儿好大哩。"花瓣儿捂住自己的嘴。

    "……你也喝口,喝喽就闻不见咧。"

    芒种拉着花瓣儿跑向堂屋,拿过桌上的酒倒上小半碗,递给花瓣儿。

    "这么多?就醉咧!"花瓣儿不敢接,又怕东屋打牌的乐师们听见,低低的声音说。

    "松醪,没劲儿,喝一瓶也不醉。晓得不?这酒跟茅台酒一块儿,在叫啥巴拿马的万

    国博览会上得个金奖哩。俺陪你,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哩。"芒种悄声说着,把手里的碗和酒瓶

    轻轻一碰。

    "学戏里的样样?"花瓣儿眼里闪着光。

    "娘子---"芒种小声念白。

    "官人---"花瓣儿紧跟。

    两人嬉笑着勾了胳膊,照戏里的样样将碗里、瓶里的松醪一饮而尽。

    芒种抹抹嘴,又拉花瓣儿进了西厢洞房,看看迎门桌铜烛台上鸭蛋粗的龙凤蜡,忽闪

    闪的火苗燃得正旺,"嘻嘻"笑着说:"瓣儿,时辰不早咧,咱睡不?"

    花瓣儿面上一红:"咋……咋睡哩?这么亮。"

    芒种说:"亮也不能吹,这是规矩。"

    花瓣儿扭捏着低头说:"羞人哩。"

    芒种兴奋地说:"俺在院里洗把脸,回来你就脱好咧!"

    说完转身出屋。

    花瓣儿听了院里"扑噜噜"的撩水声,爬上炕三下两下将自己脱得只剩一件红兜肚,

    心里狂跳着钻进被窝。

    芒种回屋上了门闩,见花瓣儿把头蜷在被里只剩两只乌亮亮的大眼珠子,一屁股坐在

    炕沿上,把自己的衣裳扒下来扔到炕角,顺手掀了花瓣儿紧裹的被子。

    两个人的肉猛靠挨在一起,红灿灿的龙凤呈祥的缎子被面"嚓"地打了个颤。

    花瓣儿两手拢在胸前被芒种手抱腿夹着,通身抖得溜圆。

    半晌,芒种用手摸着花瓣儿的后背和肋条,惊异地说:"瓣儿,你真瘦。"

    花瓣儿使劲把头往他怀里拱着,"吃吃"地说:"以后……以后让你好好养活哩。"

    芒种的手在她后背和肋条上摸索了一会儿,慢慢移向胸脯。花瓣儿的胳膊本是拢在胸

    前的,见他的手过来,突然松撤了劲儿耷拉下去,憋住一口气。

    芒种的手攀住两只酒酒就慌乱起来,它不甘心在一个地方停下,搓搓这只又揉揉那只,

    活像一只饥饿的小狗突然之间有了两块骨头,不晓得啃哪块更好。

    "嘘---"

    花瓣儿憋得那口气终于一节节吐出来。她见芒种把酒酒稀罕成这个样样,不由往前拱

    了拱身子,嬉笑着嗔道:

    "看你,稳当不下来咧。"

    芒种兴奋地说:"瓣儿,你的酒酒真好,俺要看哩,俺要看哩。"

    花瓣儿细声说:"看你下作的,摸着还不行?成心羞人哩。不!"

    "瓣儿---"

    "不哩!"

    "瓣儿---"

    "就不哩!"

    "好瓣儿---"

    …………

    3

    花瓣儿不再说话,全身松软下来,抬胳膊把红肚兜反撩到脸上。

    芒种心里狂喜,跪爬着让脊背把被子滑到身后,借了龙凤蜡烛暖暖的光亮,看见花瓣

    儿那两坨圆里带尖的酒酒翘翘在白白的胸脯上,眼里险些滴下泪来。

    在他的脑子里,一直忽闪着那年他们两个脑袋顶着脑袋吃驴肉火烧的情景。那天,花

    瓣儿只穿了一件花布背心,他没有费劲就从她敞开的圆领口里看到瘦瘦尖尖的酒酒。在以后

    的光景里,他注意过好多女人的胸脯,师姐白玉莲的,琴师兔子毛媳妇的,小师妹玉亭的,

    还有那个走街串巷换"格拜"(注:方言,做鞋用的厚纸)的王老四的傻媳妇的,他想象不出

    她们衣服下面的酒酒是个啥样样,脑子里闪回的总是那天看到的瘦尖尖。

    尽管芒种刚才无数遍摸了花瓣儿那两坨圆酒酒,觉察出它们已和当年看到的有所不同,

    可当他亲眼看到它们的丰满和变化,还是吓了一跳。

    "瓣儿,它……它们好大哩!"芒种诧异地说。

    "十七咧,人长它也长哩。"花瓣儿吹着红肚兜说。

    芒种完全被眼前的陌生震住。

    他用双手金贵地捧着它们,可还是觉得不能让自己踏实和甘心。从看到它们开始,他

    心里突然来了某种委屈,仿佛多年疏远和荒废了的母爱一下子现了身,恍惚间回到了儿时那

    条窄长的山道,听到了自己快要嘶哑的哭声。

    芒种心里酸酸的,慢慢把脸俯下来,张嘴将它们含住。

    "呀,干啥哩?"

    花瓣儿只觉胸脯一暖,全身打了个激灵。

    芒种下作地把嘴皮儿紧了紧,花瓣儿通身抖得溜圆。她想把他扳开,心却被啥东西绊

    倒,"稀汤咣啷"地忽悠起来,全身麻酥酥没了力气。

    芒种疯了。

    花瓣儿由着他的性子吸吮。

    她觉得自己正一阵紧似一阵地被他噙在嘴里融化,心里有种害怕和冲动被搔挠得快要

    把身子撑破。她不晓得害怕啥,也不晓得盼着啥,她被这种从未有过的、没着没落的酥痒麻

    胀拖拉着往四野里飞跑,最后累得精疲力竭,终于"哞"地哭出声来:

    "你是娃娃不?人家娃娃才吃酒酒哩---"

    芒种慌了,探身用嘴堵住花瓣儿那张烫得吓人的嘴,右手在她身上一阵胡乱的拍打。

    花瓣儿嘴里的哭声骤然停住,随之变成伴了鼻息而出的柔软的呻吟。

    听了花瓣儿的呻吟,芒种全身的血"忽"地沸腾起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抱着的这个香身子,其实是个藏了神奇宝贝的木匣匣,要打开它的欲

    望难以自持。没人告诉他咋样才能打开,他只是凭着天性和渴念,使出九牛二虎的力气,在

    想象中的锁孔里一阵乱捅。

    花瓣儿软塌塌的身子陡然变得僵硬,鼻息间的呻吟也渐渐成了牙齿间磕碰的声响。

    半晌,芒种觉出花瓣儿的指甲深深插进他的后背,听到一声极为痛苦的嘶喊。

    "哥,好疼哩---"

    芒种恍若梦醒样样地卸了腰身上紧绷的劲道,全身湿淋淋地趴在花瓣儿身上。花瓣儿

    的筋骨又软下来,两腿迟疑地动了动,抬起来圈住他的大腿。

    芒种只觉屁股上的肉一紧,裆里的物件一股热流迸射而出,接着,后脑勺闪过几道惊

    天的霹雳,通身颤栗不停。

    花瓣儿觉得怀里搂着的身子有些异样,忍着疼关切地问:"哥,你咋咧?"

    芒种缓过神来思忖着说:"没事。"

    说完,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有些懊丧地躺平。

    花瓣儿刚想把胳膊递过去,忽觉腿间凉凉一片,探过去一摸,诧异地说:"你咋往人身

    上尿哩。"

    "没。"

    "咋没?"

    "是没哩。"

    "还说没?呀,你的尿咋是粘的?是不是有病咧?"

    4

    花五魁趔趔趄趄出来,一路直奔翠蛾家的草场胡同。

    翠蛾是个苦命人,原来的男人福根不正干,不但好吃懒做借下一屁股债,还想在城北

    郝三的八仙赌局捞油水,又遭了别人的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