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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苏化冰
更新时间:2018-05-18 21:00:00
的一瞬间,一袭细风卷至。那卷被扔在的通缉令被风一带,斜斜的展开。

    我的身体猛的一震,一付熟悉的容印入我的眼帘。我一转身一把将那画抢入手中,定睛一看,果然没错,画像虽不是太像,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大字―步楚嫣。

    楚嫣、楚嫣,我梦呓般叫着这个名字。她还没死,难道说她已经逃出来了?一想到这些,我就莫名地激动起来。一个小个子兵丁提着一根铁链在一旁瑟瑟发抖。“跟我来。”我大吼一声右手抓住他和咽喉,左手锁住他的右肩。他大叫一声拼命挣扎,但已被我提起,悬在半空中。我双足发力,运起“八步赶蝉”身法,身影如飞,没一会儿便带着他来到郊野两里外的一处乱树木。这个小兵丁便是叫刘旮的那个人。我一把将他扔在一堆土旮旯上,只见他张大嘴直楞楞的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嗖”的一声抽出落红剑,微红的剑锋搭在他的肩上。那张皱巴巴的通缉令“卟”的展开扬在他的面前。“说,这是怎么回事?”

    却见他回过神,双眼流露出羡慕的眼神,轻声道:“大侠,你真厉害。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啾的几下便跑的这么远。”

    我清清嗓子,一抖手中的图纸,沉声道:“我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上面的人怎么了?”

    他却目不转睛的看着肩上的落红剑,心不在焉的说道:“哦,还不是东厂地牢跑了个犯人,上头这几天查的紧,四道城门都派了重兵把守,严查来往的可疑人物。你那个待会进城小心点,最好扮成进城做买卖的商贩,因为他们对那些江湖武林打扮的人一般查的比较严。喂,大哥,你的剑怎么是红色的呢,是不是涂了什么东西上去了。”

    落红剑铮鸣回鞘。我按捺住内心的兴奋,指着楚嫣的画像,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已经从东厂逃了出来。”

    “嗯啊。”

    我感到心中一舒,多日来的担忧和牵挂一下子化为乌有,压在心头的巨石瞬间化为乌有,阴霾的天空似乎霎时晴朗了许多。看来何帮主他们已得手了。我吐了口气,将手中的画折好收入怀中,顺着小道向树林外走去。却被刘旮大声叫住。只见他拍拍身上的黄土小步跑了过来,道:“嘿嘿,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啊。”他摸了摸红了一圈的脖子,心有余悸的补了一句,“不过不能再掐我脖子了。”

    ……

    “你今年多大了?怎么会长那么多的白头发。

    “我虚岁十六了。我姓刘,叫旮,上九下日的旮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早就能当军人吗,嘿,告诉你,我上头有人。

    “唉,实话告诉你,我爹妈死的早,我只有一个哥哥,唉,本来好好的,我哥他今年娶了个老婆。嫂嫂嫌我在家混饭吃,就叫村头的许老哥带我来参军。嘿,幸好许大哥认识几个上头的人,帮我弄了个守城的美差,不像小三和混混他们要到边关上战场。小三和混混是我邻村的浑小子,小时候老在一起欺负我。听说他们现在在那挺可怜的,每次写家书回来都把他娘看的哭得死去活来,尤其是混混他娘,那哭起来可是真吓死人,有一次她路过我家门口,看到我便跟我说起混混,拉着我的手就一直没松开,说着说着便哇哇大哭,直把我慎的小脸直哆嗦,我家后院那头大母猪当时就被她的哭声吓得难产,生的三个崽全死了,我嫂嫂气得足足哭了两时辰,把我骂的狗血淋头,第二天便去找正在募兵的许大哥帮我报了名。我听许老哥说在这里一年紧巴紧巴能弄到二两银子,不过一天到晚就站那守门挺无聊的,还老受老兵的欺负。整天受气,说实在我早不想干了。真羡慕你们闯江湖的,自由自在,每天扛着把剑四处转悠,看到哪个坏人不爽就刺他两剑。喂,你走慢点啊,累死人了。”

    我转身一顿,冷声道:“你再跟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刘旮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笑嘻嘻的说:“嘿嘿,你不会的,说书的都讲江湖好汉从来不欺负好人。哎呀,反正就快到了,都怪你把我弄到那么远,去的时候噌的几下就到了,怎么回来要走这么久。再说这路又不是你的,我走我的阳关道,你有本事去过你独木桥。”

    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瞧他瘦弱的模样,我还真不忍心去对他怎么样。惹上这么个跟屁虫真是郁闷。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一块碎银,道:“别再缠着我。”

    一看到白晶晶的银子,他的眼睛便直了,舌头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我正以为他要伸手来拿的时候,他却定定神,尽力捌开目光,摆出一付视钱财如粪土的神情,严肃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忘了是古代哪个子不是说什么做男人不能白白要别人的银子,男人爱财要取的有道理。你这算哪一理?”

    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由想起铁荣戈和冷雨香那两个活宝,不由扑哧一笑。

    “你笑嘛子笑,看你的样子就是没读过书,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怎么出来混的啊。”刘旮气乎乎的说了一通,歇了口气,突然换了一种得意的口气道:“方才你一闹,东门肯定增派了重兵看守,我看你怎么进去。”

    我看着这个傻傻的少年,哂道:“你听着,别说是一道小小的城门,就算是皇宫大院,只要我花落杨愿意,天下没人能挡的住我,你信不信?”

    刘旮被我唬的一愣,呆呆的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你叫花落杨啊,怎么名字这么难听。我家隔壁的旺财家养的大母狗就叫小花,跟你同一个姓耶。小花特能生,最多的一次产了八个崽,啥时候我带你去看看它?”

    我愣愣看着他,他定定看着我,又张了张嘴,“小花…”

    “你给我闭嘴。别再跟着我,否则我一拳把你打扁。”我终于忍不住怒气冲冲的大吼一句。

    第七章

     七

    好久没有出来过了,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感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燥,我不喜欢这种拥挤和吵闹的感觉。

    盘龙阁。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店小二毕恭毕敬的端上几盘小菜和一壶热酒,好像生怕冒犯我似的,放下东西就赶紧离开。蔡何以前老说我整天冰着一副脸,看着怪人的,让人不敢接近。蔡何,这辈子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孩,一想到她,我不由温存一笑。

    可为什么,红颜总是薄命。

    就当我喝下第三杯酒时,那个人终于来了。

    “你迟到了。”我冷冷的说道。

    他大马金刀的往桌旁一坐,自顾斟了一杯酒,先握在掌中暧暧手,连呵了几口气才一口喝下去。

    “怎么,雍总管没亲自来吗?”

    他把着手中的酒杯,双眼打量着这座酒楼,随口说道。

    “他很忙。你抓的那个女人跑了。”我回了一句。

    “嗯,我知道。你就是石竹吧,能杀的了何峰,还行。说吧,是什么人劫狱。”

    “像是个女人,戴着黑纱斗笠,使双刀。刀长一尺,乃藏族弯刀。”

    他倒了杯酒,笑道:“怎么又是女人?我这辈子最恨女人。”

    “她们现在大概还末出城,东厂全城搜了两天都未搜着。雍总管说是时候该你出手了,”

    “是吗?”他喝完杯中之物,一摆袖站了起来,“告诉雍孟恒,下次有事让他自己来找我。”他正要转身离开。我猛的叫了句“等等。”

    “你是不是也使双刀,藏族弯刀。”我倒下一杯酒,冷冷的说了一句。“能独身一人自由出入东厂,定是对东厂十分熟悉。通晓东厂地牢机关暗道分布的人,没几个。”

    我很明白这几句话的份量,如果不是雍孟恒的特别交待,我是不敢说这种话.此人在东厂一直居功自傲,雍孟恒早就看不顺眼。

    他双手猛的撑在桌上,震的杯盘哗啦一响。他弯下身看着我,狠狠地说道:“怎么,怀疑我?回去告诉雍孟恒,想除掉我尽管派人来,别跟我玩阴的。还有,我迟某人也不是吃素的。”

    话甫,他便怒气冲冲的大步走了出去。

    酒楼的几个客人惊愕的看着我们,我讨厌这种目光。我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待他走远之后,我也起身向外走去。他叫迟贤,东厂第二杀手。他“铁臂穿云”的外号并非浪得虚名,他的强项不是刀,而是弓箭。他的臂力大的惊人,虽不敢说力能扛鼎,但看到他拉圆铁胎弓,一箭射穿一块巨石的时候,谁都会想到一个人――后羿。而当年雍孟恒便是凭着泣鬼惊神的“枯木指”跻名东厂第三杀手之位,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被魏忠贤看中,提拨为东厂的大总管。

    而东厂的第一杀手,名叫萧媚儿,是一个连雍孟恒都不清楚的人物。除了魏忠贤和她自己,没人见她的面貌,因为其它见过她的人已经成了死人。听说她的容貌美的足以令天下任何男子为之倾倒,她行使任务时会以自己的美貌诱惑刺杀对像,随后伺机杀之。至今她已出动三十六次,所杀对像全是一些江湖名宿,无败绩。

    但她和迟贤虽为东厂杀手,却不受东厂的管制。这只是他俩的特权,要联系时需以飞鸽传书,约定地点后再派人前去指派任务。

    走出酒楼,我正想四处转转散散心。忽见不远处走来两个人。这两人都是农夫打扮。其中那个个子比较矮小的少年似乎脚上有伤,走路一拐一拐的。但一看到他旁边那个人,我的心不由猛的一动。

    凭直觉,此人定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虽相隔五六丈,我依然能感觉得到他背上那个破旧的长形布包所散发出来的阵阵逼人的剑气。此人额前飘着几缕白发,双目凝神,不怒自威,透着慑人的精光,竟是让人不敢直视。

    当他行至我的面前,我下意识的和他的目光相接触。他转过头,盯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却见他们才走了一会儿,那个少年指着拐角处一间破旧的小楼,大声叫道:“就这了,就这了。金大叔,我来了…”

    那是间小酒楼,店门前那个灰白旗幡上写着四个大字―福安酒楼。

    一个胖胖的掌柜模样的人笑眯眯将他俩迎了进去。

    那个白发人倒底是何许人,他背上是什么剑,他为何要扮做农夫。我一子来了兴趣,跟着走进了那个小酒楼。

    酒楼里的杂乱远远超出我的想像。破旧不堪的桌椅,灰黑的四壁,扑鼻的酒味和熟牛肉的腥气,甚至油盐的焦味,刺耳的吆喝声夹杂着杯盏砰砰撞击声。里面挤满了小商小贩和挑夫苦力之类的人。看着这喧闹的场面,我皱了皱眉,转身欲走。就在这时,那个胖胖的掌柜小跑过来,像是和熟人打招呼似的扯住我衣服,亲切的说道:“客官来了,里面坐啊。”

    一看到他脏兮兮的手抓在我雪白的衣袍上,我的心底便不由自主冒出一阵杀气。一个瘦巴巴的老头走了过来,赶紧一把拿开那胖了的手道:“客官还是上雅间吧。”说着便在前面带路。胖掌柜却挡住我们,对那老头子道:“干爹,您老人家身体不好,叫您去柜台休息嘛,别出来待客了。”然后对我说道:“雅间在二楼,你自己上去找位子吧。”

    我愠怒地弹弹衣服上的五个黑印,哼了一声向楼上走去。一上楼,便看到先前两个人坐在一个桌上喝酒吃肉。我拣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一个店小二走了过来,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我随口道:“来一壶热酒,一小碗花生米。”

    小二却道:“我们这下酒菜只有熟牛肉,你要不要来两斤?”

    我点点头。他把一条发黄抹布往肩上一搭,吆喝一声走了下去。趁这上菜的工夫,我凝神听向他们两个。

    那白发青年不怎么说话,只是闷头喝酒,偶尔撕两块牛肉塞入嘴里。那少年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牛肉虽不是太好吃,但便宜啊,别家都卖十多文一斤,只有这卖八文,而且份量足足的,管饱。我和营里的一些小伙子都爱到这吃。金掌柜的他人很好,有时钱不够,他也愿意赊账。这酒好辣啊,是我们这最便宜的酒,叫‘驴打滚’,常人喝半斤就要醉倒,发酒疯时像驴一样在地上打滚,所以叫这名。喂,你少喝点。”

    我听了一会儿,见尽是些废话,便扭过头看窗外的风景。这时正好小二将肉和酒端了上来。牛肉是一整块的,瞧模样差不多快三斤了。我不由哂笑,暗道:“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还不要赔死。”

    那店小儿将酒肉放好,取出一把尖刀来切肉。他见这尖刀有点肮,便随手在屁股上擦了两下,然后在牛肉上随便划了几下把刀插在上面。他突然啊的一声打了个喷嚏,随后搓搓鼻子,左手小指抠着鼻孔,右手拿起酒壶给我倒酒。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感到胃里一阵恶心,不由想起一句老话:便宜没好货啊。

    店小二走了之后,我将杯中的酒倒了,自己又斟了杯酒。却见这酒浑浊不堪,里面不知掺了什么东西。酒气刺鼻,才闻一口,便有些受不了。我很喜欢喝酒,在东厂时一日三餐少不了要喝点,但从不贪杯。雍孟恒也爱饮,但他不管喝什么酒都不会超过两杯,他只是好品酒。他第一杯永远是慢条斯里的一点一点品尝,眯上眼睛细细体味,而第二杯却是一口喝干,绝不会有第三杯。

    我小心的尝了一口,果然酒的度数很高。我试探性的喝下一杯,脸当时便腾的一下红了,嘴里辣的像是含了块火炭似的,难受到了极点。我想也不想便夹起一小块牛肉送入嘴中,突然一想到那个店小二,赶紧哇的一口吐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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