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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西门
更新时间:2018-05-07 03:00:00
漆板柜,蹲在跟前一伸手:"钥匙哩?"

    白玉莲无声地从腰里拿出一根带齿的铜棍儿。

    芒种一把夺过来,不由分说捅开了板柜。

    掀开柜盖,里面东西不多,都是些散碎之物,还有一只纸盒子里放着几张钱票。芒种想

    了想,返身到外屋瓮上拿了盛麦子的布袋,一把把将东西装进去,又用绳子扎紧。

    芒种长吐一口气,起身把布袋放到炕上,刚要问白玉莲还有啥能带的东西,猛见她捂着

    脸啜泣。

    "姐,你咋咧?"芒种拉了拉她的胳膊,声调很轻。

    白玉莲抬起头,泪流满面。

    "别伤心,兵荒马乱谁也没法儿哩。"芒种想替她擦泪,手却伸到半截停住。

    "弟,你咋不是俺的亲弟哩---"白玉莲突然一把抱住芒种,全身哆嗦不止地哭嚎。

    芒种有些慌神,胳膊不晓得该搂该躲。

    白玉莲紧搂着他,委屈地哽咽道:"弟,幸亏你来咧,你要不来,姐……说不定就坐在炕

    上等死咧---"

    芒种腔子里一热,拍拍她的后背,动情地道:"姐,别瞎说,你救过俺的命,俺咋也不能

    忘哩!俺活着就让你活着,你要愿意,就当俺是亲的哩!"

    白玉莲湿淋淋、热辣辣的目光看着芒种,激动地说:"弟,咱俩真是有缘分,都没爹没娘,

    以后见喽面别瞎锛咧,念想着相互心疼哩。"

    芒种点点头。

    白玉莲撤回身子,抬起头说:"晓得打几天不?"

    芒种说:"这谁晓得哩,谁输谁赢都说不准。"

    白玉莲说:"地洞里没水,俺洗洗,你等会儿。"说着,撩帘到外屋往盆里舀了些水,"稀

    里哗啦"地洗涮起来。

    芒种在里屋四处瞅瞅,看看还有哪些能带走的东西,等他把迎门桌上的镜子、梳子之类

    的小物件都装进布袋里,屋外还"哗啦"不停。

    "姐,咋洗个脸这么长……"

    芒种撩开门帘出来,身形陡地定住,后半截子话"咕咚"一声咽了回去,俊面"腾"地

    红到耳根。

    外屋,白玉莲正褪了裤子蹲在盆上清洗下身。

    芒种正好看到她露在外面的雪白屁股。

    "地洞里不方便,俺提前洗涮洗涮,不然身子都馊咧!"白玉莲的脸也有些红,她好看地

    一笑,又嗔怪地说:"看你莽撞的,出来也不提前言语一声。"

    说着,用手巾擦了擦提上裤子,把水泼在门外。

    芒种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红没有褪尽。

    白玉莲走到他近前,小声笑着说:"还跟娃娃样样的,咋,还吓着你咧?白娶媳妇咧!"

    芒种回过神来嘟囔道:"娶啥哩?跟没娶一样样。"

    白玉莲不解地问:"你说啥?"

    芒种的脸又红起来:"姐,俺……俺一直没敢说,瓣儿她……她身上没洞洞哩!"

    白玉莲听完一愣,接着"咯咯"笑得乱颤:"傻弟弟,没洞洞那叫女人?是你没找到哩。"

    芒种结巴着说:"都……找遍咧!"

    白玉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女人还不就那点地方,咋那么费劲哩?笨得你!"

    芒种有点着急,涨红了脸道:"咋不信哩?法子都使绝咧,就是……就是进不去,她也疼,

    疼得浑身哆嗦,还说俺有病,说俺的尿又白又粘的。"

    白玉莲收了笑:"人家闺女第一回就是疼,肯定是你不懂哩!"

    芒种急道:"咋不懂?她和你就是不一样哩。"

    白玉莲看了他一脸的无奈,恍然道:"怪不得那天你摸姐的裆哩,敢情是真的?这可坏咧!

    姐听说世上真有没洞洞的女人哩,瓣儿莫非……"

    芒种苦着脸说:"这咋办?以后日子长着哩。"

    白玉莲叹了口气说:"弟,你这辈子受大屈咧,还没法儿跟师傅说哩。"

    芒种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再不言语。

    半晌,白玉莲拉了他的手,哀声说:"弟,你说咱俩咋都苦命哩?你姐夫闹咧场病,裆里

    就横不起来咧,姐等于白嫁人,你又……白娶媳妇,这……这不公平哩!"

    芒种看她一眼,险些落下泪来,叹口长气说:"咱没爹没娘的,有啥事连个做主的都没有,

    这辈子活得真冤!"

    白玉莲捏攥着他的手,半晌,突然哭了说:"弟,晓得姐咋难过不?你姐夫他不是人,裆

    里的东西横不起来就拿姐的肉出气,大腿都让他拧掐紫咧。幸亏他让当兵的弄走咧,要不姐

    天天受罪哩!"说着,站在地上"刷"地脱了裤子。

    4

    芒种有些傻愣,万没想到白玉莲会把下身脱个精光。

    他本不想看,可就是管不住眼珠子,眼睛瞟掠的辰景,看见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间全是

    轻红重紫的血痕。

    白玉莲哭得一败涂地:"弟,平时看姐佯疯炸毛的,姐的光景咋过着?一点都没个人样样

    哩!他拧掐疯喽还不让姐嚷叫,用枕头捂姐的嘴,好几回差点儿憋死过去哩---"

    芒种听罢俊面"通"地涨红,咬牙道:"这狗日的,等回来俺不打断他两条腿才怪!"

    白玉莲哽咽着说:"弟,别嫌姐不要脸,姐是把你当亲弟才让你看哩!"

    芒种听得难过,心里一软,蹲在地上替她提了裤子绑好,柔声说:"姐,往后有啥苦水给

    弟倒哩,弟不让你受屈咧!"

    白玉莲泪如雨下,捂了芒种的头埋在自己温软的腹间,眼神水浸浸地迷乱起来,仿佛搂

    抱着的真是失散多年又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亲弟弟。她胸脯一鼓一鼓的,说不清伤心还是欢喜,

    只念想着把他已给的恩惠和她想给的亲情拧成一根绳绳,把两个人绑得紧紧的。

    芒种的胳膊用了用力。

    白玉莲的胳膊却一下子松塌下来。就在芒种用力的辰景,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软瘫了一

    地,不管用啥物什,再也没有法子收救回空落落的怀里。

    "弟,喜欢姐不?"白玉莲哭了。

    "嗯。"芒种点点头。

    "姐给你一回,你要不?"白玉莲有点像报恩。

    "你……你说啥?"芒种身形一震,慌乱地站起身。

    "姐……姐愿意让你日一回哩!"白玉莲直愣愣看着芒种。

    "这咋行?胡闹哩!"芒种涨红了脸,转身想走,被白玉莲一把拽住。

    白玉莲双眼通红,那张好看的脸上成行的泪珠"扑啦啦"坠下,胸前的衣裳洇湿

    一片。

    "弟,就当姐胡闹哩!就当姐不要脸偷人哩!就当姐求你报复那个窝囊废哩!就当姐心

    疼你,给你一回女人的滋味哩!就当……咱俩这没爹没娘的人相互可怜着穷欢乐哩!就当……

    就当咱合伙气死这狗日的不让咱欢喜的臭世道哩!呜呜呜呜……"

    白玉莲疯了,憋胀在腔子里好久的怨恨一下子吐出来。她边说边解小褂上的扣搭,边哭

    边脱那条水绿绸的裤子,等哭得泪人样样地说不下去,白光光的身子已躺在炕上抖作一团。

    芒种傻了,看着她细溜溜的腰身和两条长腿,还有那两坨软颤颤的酒酒,站在地上不知

    所措。

    "弟,来吧,姐……等着哩!"

    白玉莲擦了把眼泪,悲壮地把蜷起的腿劈开。

    芒种一动不动。

    "弟,你……你还让姐活不?"白玉莲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芒种心里一疼,两手僵硬地伸向衣裳的搭扣。

    小褂被扔到炕沿的辰景,滑着颓然落地。

    "弟,全脱完哩,咱们今儿宽宽敞敞的。"白玉莲脸上泛起一层潮红,酒酒也一起一伏。

    芒种跪在白玉莲的腿间,心里一阵冲动和悲哀,两颗大泪珠子掉在她高翘起来的脚上。

    "姐,俺……这是日自己的亲姐哩---"芒种哭了。

    "弟,过喽今天,咱往后三百辈子都是一个娘生的。来吧,姐这就给你哩!"白玉莲痴痴

    地说着,用手引了他的物什朝下压过来。

    芒种觉出自己的物什在她软处那个洞洞里紧紧巴巴地暖湿着,心里一下子慌疼得

    险些晕过去。

    白玉莲帮他擦了脸上的泪,俯在耳边哽咽着说:"弟,别心疼姐,使劲攮扎吧,顶算替姐

    解气哩!"

    芒种耳朵底子里一片轰鸣,腰身狂动。

    白玉莲闭了眼睛,两条软溜溜的胳膊左右摊开,流着泪听他硬邦邦的喘息。

    算不清有多少辰景了,白玉莲觉得自己好像一天天干瘪下去,两腿沉得也像拴了镣铐,

    连全身每一处骨节都锈得一片片快要脱落。就是刚才,就在芒种进入她身子的一瞬之间,她

    觉得这条命忽地又圆润起来,从天而降了全身使不完的力气。她不愿这是一种虚无的幻觉和

    梦想,她重新搂抱住那个结实的身子,让他硬邦邦的喘息在前边跑跳着,乖巧地相跟了自己

    柔软的呻吟……

    "弟,好样的,姐……好欢喜哩!"

    "弟,姐快了,姐快……"

    白玉莲的话还没说完,牙齿咬得"咯咯"连响,全身陡地僵硬着狂抖起来。

    芒种自顾头晕脑涨地攮扎,忽地觉出她的身子有了异常,慌乱地急忙停住。

    "弟,不哩---"

    白玉莲挺了身子朝芒种迎过来。

    芒种突然晓得了她的央求,腰身猛地添了几分力气。

    白玉莲好看的脸上那片潮红洇湿了胸脯,两坨酒酒亮闪闪地晃着晃着,搂在他后背上的

    手突然挠抓几下,软软掉到炕上,鼻子里没了呼吸。

    "姐,你咋咧?"

    芒种慌了神,急忙撤回身子叫喊。

    白玉莲闭了双眼,没有回音。

    "姐,你咋咧?"

    芒种试探着推了推她的身子。

    "弟,姐……姐往天上转咧一圈儿哩!"

    半晌,白玉莲半睁了迷离的双眼,一脸疲惫和妩媚地笑了。

    芒种用手捂了她的酒酒摩挲着,长长吐出一口气。

    白玉莲刚要闭上眼睛,看见芒种裆里依然硬生的物什,伸手拉下他的身子,撒娇样样地

    悄声说:"弟,还来哩!"

    芒种心疼地说:"别,你累咧!"

    白玉莲往上挺挺身子,咬了他的耳朵痴痴地说:"姐光顾自己咧,还没让弟舒坦哩!"

    5

    晌午正热的辰景,花五魁慢慢溜达出家门。

    堤上,南来北往的风们都歇了,柳丝垂着不摇不晃。河里的水还是齐腰深,平槽时啃下

    的印痕,不偏不斜地活像木匠打了墨线。扭头东西回望,直没人眼的模糊处,淡淡交汇了热

    热的地气和青蓝的柴烟,让人觉得这个懒散的晌午,总该有点事体发生。

    躺了些日子,花五魁浑身肉疼,舒展了几下胳膊,额上浸出豆瓣大的汗珠子。他轻叹一

    口气,放慢脚步向东走去。

    除了唱戏,这座城里没有多少他愿意去的地方。

    多年来,他不知不觉养成一个习惯。每从堤上往东走,必是去城东的草场胡同,也就是

    说只要去翠蛾家,就走这条路。而若是会其他朋友,宁肯绕半个定州城,也从大道走。

    花五魁觉得这条路是他和翠蛾两个人的,不管让多少人踩踏。这条路连着他们的机密,

    没有人知晓,也没有人挑拣。

    曾有些辰景,花五魁走在这条路上心里颤抖不止。他觉得一直是用翠蛾的肉身子抵御着

    心里那份恐惧,他念想着在她身上把恐惧暂时撇开,或者是用恐惧这个借口一次次在她身上

    找寻一份空落落的慰藉。

    花五魁相信,不管啥辰景,翠蛾那个丰满柔软的肉身子都欢喜地给他留着。可是,如果

    他没完没了地恐惧下去,翠蛾凭啥这样傻乎乎陪他一辈子?

    花五魁没有动过娶她的心思,她也从来不敢奢望和提及这件事。越是这样,花五魁越觉

    得自己活得不是个东西,因为他这条血债累累的性命,不但没有被拉上杀人场,还霸道地贪

    占着一个女子的心思和身子。

    在此之前,花五魁都是理直气壮和气极败坏地日她个昏天黑地,从未想过她原本也是不

    言不语地忍受。直到那天病在她的炕上,直到现在,他突然又看到那双永远都是雾蒙蒙的眼

    睛。

    柳阴绰绰的堤上,翠蛾穿了蓝底白花的裤褂,默默在前面十步远的地方站住,胳膊上挎

    着一只白白的柳条篮子。

    花五魁不用看就知道,篮子里盖着他最爱吃的、草场胡同高家的油炸馓子。

    他也停住身形,定定地看着翠蛾。

    在他的念想里,还没有这样仔细看过她。这倒不是因为她今天穿了一件他从未见过的合

    体的衣裳,而是他突然想在远处看看这个让自己白白日了好几年的可怜女人。

    她这是图个啥哩?

    翠蛾见他看着自己发愣,脸上一红,垂了眼帘迈着碎步过来,羞涩地说:"看你,

    咋这样瞅人哩?身子好些咧?"

    花五魁收了眼神,轻声道:"浑身锈得疼,想上你那儿走动走动。"

    翠蛾心里欢喜,脸上还是不便显色,柔声说:"姐夫,这馓子是最后一锅哩,高家拾掇东

    西都奔祁州走咧,快趁热拿一个!"说着,笑眯眯地掀了盖布,捏出一只金灿灿的馓子,递到

    他手里。

    花五魁接过馓子,不敢再看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因为它们让水汽遮得不深,纵是欢喜

    地笑着,也挡不住包裹在里面的伤心。

    花五魁晓得她让李锅沿打了,看着那张还没消膀的脸,心里不免有些疼。

    "妹子,你咋不躲避哩?"

    "俺……把这送过来就走。"

    翠蛾自从让花五魁日过,耳朵底子里再没听他叫过"妹子",甚至连名字也很少听到,乍

    一听见他这个样样的称呼,一时慌得竟忘了回应一声"姐夫"。

    "有去处不?" 花五魁又问。

    "没。想随大溜去祁州。"

    "她大爹家地洞不小,你别乱跑咧。"

    "方……方便不?"

    "兵荒马乱的,管顾不了那么多咧!"

    "东西都拾掇好咧,啥辰景过去?"

    "仗夜里才打哩,俺想上你那儿清静清静。"

    "那……咱回吧,俺给你买咧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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