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上万本全本小说供您下载阅读。
最新网址:www.shukuge.com

分节阅读 24

作者:西门
更新时间:2018-05-07 03:00:00
,扎在他的心口上。

    "俺叫一二三,再不说让你把血流干!"

    "你就是把俺剁成肉酱,俺也不明白!"

    "小七寸"的手腕猛挺,芒种一声惨叫。

    "说吧,这事体到底咋办?俺不信让你小子给玩喽。"

    "你倒是说说看,俺到底咋骗你?"

    芒种眼里淌着流不尽的泪水,使劲像瞎子一样样地眨巴眼睛。

    "这他娘都是你们串通好的。那个臭娘们莲花白为要回东西,假意答应让俺日一宿。

    俺送去的辰景,你偷躲在外面往窗户里扔破砖烂瓦,让俺日不成不算,还让脑袋起个大包,

    你说,该咋处置你?""小七寸"越说越气。

    芒种终于明白"小七寸"为啥暗害自己。

    他惊异白玉莲的做法,更为她的大义感动。

    白玉莲不是为了秧歌班的家当才牺牲自己的清白,是为了让他给师傅一个交待,不挨

    师傅打骂。

    芒种心里抖颤着一声声叫着"亲姐姐",依然疼痛的眼珠子陡地睁大。他愤怒了,咬牙

    切齿地叫道:"'小七寸',俺告诉你,得亏你没把她咋样,从现在起,你心里就是有一点点贼

    心思,俺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死上百回千回!"

    "小七寸"愣怔一下,继而"嘿嘿"冷笑:"韭叶黄,这就由不得你咧。记得俺原先说

    过的话不?放债就得收账,俺今天日不成你师姐,就得日成你媳妇。你说没和那个臭娘们串

    通,半夜三更出来干啥?莫不是你想日她一宿?这下好,咱俩都有的日,谁也不闲着!"

    芒种破口大骂:"畜生,你敢?"

    "小七寸""刷"地撂下脸,伸手将芒种的腰带扯开,把裤子褪到脚踝底下,用攮子压

    住他裆里的物什,阴森地说:"你挑,要媳妇还是要它?"

    芒种晓得他心狠手辣,啥绝事也敢做出来,不由一阵惊惧。

    "说---"

    "小七寸"的手腕用了用力,裆里的物什奇疼,芒种倒吸一口凉气。

    "不说是不?不说俺就当你同意咧,就当你是自愿的!""小七寸"的攮子没有撤回。

    芒种害怕了,心里狂跳不止。

    从小到大,芒种只遇到过一件正儿八经的难事体,就是背着花五魁偷出乐器家伙和行

    头唱戏。如今这把寒森森的攮子压在自己的命根子上,他是草鸡下来还是硬扛过去?服了软,

    身子完完整整的,愣不在乎就得往后不能干男女之间的事体。要在以前,他也许会豁出去,

    可是如今花瓣儿已不再是他的,这么做值不值得?他想让自己狠下心来,只要能躲过这一难,

    只要保全了身子,管谁日谁哩。况且花瓣儿的裆里压根没有洞洞,根本日不进去。

    芒种觉得自己不是人,出卖了自己的媳妇。可是,花五魁对他的怒骂和侮辱,又猛使

    他有了一股愤怒,他跟花家已经没了关联,爱他娘咋着咋着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

    各自飞。反正这辈子也落不下好,就算舍下身子保了花瓣儿,她心里再感激顶个屁用?

    "你家的院门平时上锁不?""小七寸"见他脸上有异,急忙问。

    "……上。"芒种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咋打开?钥匙哩?"

    "门框……挡板上哩!"芒种的精神完全崩溃。

    "小七寸"撤回手,对旁边站着的两个兵说:"堵上嘴,俺几时不回来你们几时别走,

    明天咱去回民楼吃一顿,再到西关倚香楼日个通宵,行不?"

    两个兵同时答应:"行,连长!"

    "小七寸"将攮子收回腰里,又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看了一眼芒种,疾步

    向南而去。

    芒种的眼里几乎疼出血,想大声喊叫,张嘴的辰景,被一团烂布堵住。

    两个兵"嘿嘿"坏笑。

    这一瞬间,芒种的心死了七八个来回。

    3

    花瓣儿是个单纯的女子。

    起初,她以为芒种离开是因为生了她的气,当花五魁将轰走他的事体连喊带骂地讲出,

    她才晓得仅这半天的功夫,家里整个变了样样。

    花瓣儿没想到爹会这么心狠,不管不顾女儿的心思。没了芒种,她算咋回事体哩?有

    男人还是没男人?她舍不得芒种。从心眼儿里说,没成亲之前,她一直把他当成亲哥哥,她

    觉得自己有个又当爹又当娘的爹,心里不缺啥,有个将来能成自己男人的哥哥,心里更是有

    着有落。如今,爹的一阵子臭骂,让自己的男人说走就走了,她应该咋着哩?顺着爹还是向

    着自己的男人?她不愿意让爹伤心,可是爹咋不为女儿想想哩?花瓣儿一时觉得男人走了,

    爹也跟她再也不会亲近。

    "爹,你还让他回来不?"花瓣儿无可奈何地哭着问。

    "他有啥脸回来?死在外边才好哩!"花五魁的恨丝毫没有消减。

    "家当没喽咱再挣,他可是俺……俺哥哩!"

    花瓣儿腔子里惊慌不安,但是在爹面前还是没有直接说出"俺女婿",而是把它换成了

    "俺哥"。

    花五魁晓得她的心思,不由一阵失望,咬了咬牙带着恼怒和悲腔说:"你就晓得他,爹

    哩?爹咋办?你要他还是要爹?"

    花瓣儿哭着说:"咋这么说哩,你俩又不是仇人,干啥水火不容哩?"

    花五魁大声骂道:"这畜生就是俺一生一世的仇人!晓得不?俺把他拉扯大,没成想他

    像恶狗反咬俺一口!那家当不是别的,那是俺的命,俺的命根子!俺杀他十回也解不了心头

    之恨!"

    花瓣儿见爹说得恶狠,半晌,软了声音说:"爹,家当是你的命根子,那闺女是你的啥

    哩?"

    花五魁愣怔片刻,咂出她的话软中带硬,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花瓣儿依旧软着声音说:"他再不对也不是成心的,再说唱戏也是俺们一块儿唱的,你

    没经闺女愿意就把他轰走,俺以后咋办哩?他要真不回这个家喽,俺还算有女婿不?"

    花五魁惊愕不已,万万没想到平时百依百顺的女儿,居然在这件事体上向着芒种,反

    倒埋怨亲爹老子,他冷冷地说:"敢情爹错咧!是不?"

    花瓣儿半晌一直低着头,此刻抬起头来望着花五魁道:"爹咋错哩?是芒种不对,他罪

    该万死!反正他是你养活大的,你把命要回去也是理所应当,你杀他吧,杀喽他咱俩就一样

    样咧!"

    花五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诧地问:"啥叫一样样咧?"

    花瓣儿淡淡地道:"爹没媳妇,闺女没女婿,花家几辈儿都缺半块儿,失不了传哩!"

    花五魁听罢,明白女儿已经怀恨在心。

    花瓣儿又说:"爹,俺是你生养的,俺劝不动你,可腿是俺的,俺去找他咧!找着喽俺

    就回来,找不着俺也不回来咧!"说罢,转身出屋。

    花五魁绝望透顶,哑着腔儿喊道:"瓣儿,你不要爹咧?"

    花瓣儿在外屋说:"不是俺不要你,是你先不要俺们的!"

    花五魁没见识过女儿如此犟的脾气,惊慌地从炕上蹿下,越过她的身子,到院里把院

    门反锁,把钥匙揣在怀里。

    花瓣儿眼里没有一丝往日的乖顺,脸上冷得结了一层霜。

    花五魁顿时腔子里空空落落,活像被女儿的眼神掏空了。

    两人在院里定定地站着,半晌,花瓣儿扭身进了自己的西屋,撩被子合身躺下,腔子

    里一阵哆嗦,想哭。她想芒种,不晓得他啥辰景才能回来,更不晓得他去了哪里。她希望芒

    种也会像她念想他一样样地牵挂着,再大的委屈也不会永远离她而去。

    花瓣儿咬着被角哭得很伤心,盼着芒种在外面转悠半天,散了心里的委屈再回来,甚

    至还想顺着西厢房南墙根那棵香椿树爬出去找他。她不相信芒种像爹那样绝情,不会一去不

    复返,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敲门,于是,念想着留了屋门等他。

    窗纸"忽"地黯淡下来,屋里一片漆黑。

    花瓣儿心里疼,觉得格外孤单,在炕上哭会儿坐会儿,坐会儿哭会儿,直到把身子坐

    酸了,擦干泪脱衣裳躺下,睁大眼睛听外面的动静。

    起风了,窗纸"扑猎猎"闪动。

    花瓣儿等着、想着、盼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不觉间,天上那个缺半块脸的月亮没了,被突然现身的乌云夺了性命。

    花家五正三厢的四合院里又刮起打旋旋的罗圈风。

    "刷---"

    一道黑影顺着西厢房边那棵香椿树溜下,身形落地间侧耳听辨片刻,确信了没有旁的

    动静,蹑手蹑脚走到院门前。

    那人从门框挡板上摸索半天,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嘴里低低地骂了一声娘。

    那人踮了脚尖,悄悄走到花瓣儿睡下的西厢,从怀里掏出一把攮子,背下刃上地从门

    缝往上划,划着划着见门板并未上闩,不由心中一喜,揣了攮子双手捏住吊环,轻轻将门推

    开。

    "刷---"

    就在那人进屋辰景不大,又一道黑影从香椿树上溜下。

    他紧贴墙根站住,手中多了一件家什。

    4

    花瓣儿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还是那片飘着绿萍的草洼子,雪片样样的芦花飞得满天都是,芒种丁字步站在水面上,

    不往下沉也不摇晃,花瓣儿看得好生奇怪。

    "哥,你咋站在水面上哩?!"

    "瓣儿,你也来,这儿凉快,你看太阳多毒哩!"

    "俺怕水,水不干净哩!"

    "抱着你,来,伸手!"

    花瓣儿哆哆嗦嗦向前伸手,快要抓住的辰景,他却突然沉入水底。

    水很稠,没有一丝声响,也没溅起水花。

    "哥---"

    "哥---"

    花瓣儿急得叫了几声,水皮儿纹丝不动。

    她急了,刚要回身喊人,却猛地和人撞个满怀。那人紧紧抱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花瓣儿睁眼一看,原来是芒种。

    芒种向她眨眨眼,脸上的笑样样极是欢喜、神秘。

    花瓣儿倒了两口气,"哇"地哭了。

    "哥,你咋这么狠心吓俺哩?俺以为你走咧,不要俺咧!你真坏哩!呜呜呜呜……"

    "瓣儿,哥啥辰景也不敢不要你哩,你是俺的命根子,没你俺咋活哩?再说……再说

    俺还没娶你哩!瓣儿,瓣儿……"

    "哥,你快点娶俺吧,俺愿意让你耍着酒酒睡哩,俺也愿意让你使劲攮扎,只要你欢

    喜,俺再也不嚷叫疼咧!呜呜呜呜……"

    "好瓣儿,真听话哩,俺看你的酒酒长大咧不?"

    花瓣儿使劲挺挺胸脯,一双凉凉的大手就整捂在两个酒酒上。

    花瓣儿生怕芒种再突然神奇地消失,胳膊猛地拢过来抱住他的腰,两腿也高翘着交叉

    了将他牢牢箍住,好让芒种裆里硬硬的物什抵住她的软处。

    "哥,俺不怕疼,也不嚷叫,你使劲攮扎吧!俺愿意让你欢喜哩!"

    芒种不说话,腰身猛地用力。

    花瓣儿觉出一阵剧痛,硬是咬牙挺住。

    芒种疯了样样地攮扎,花瓣儿全身抖嗦不止,直到他停下来,软处已疼得近乎麻木。

    "哥,俺不疼,你咋停咧?呜呜呜呜……"

    "……"

    "哥,你咋咧?"

    "……"

    "哥,哥---"

    花瓣儿久叫不见人应,迷迷糊糊睁开眼,屋里哪有芒种的身影?

    花瓣儿失望至极。

    "哥,你咋又吓俺哩?快出来吧,俺这回没嚷叫哩---"

    花瓣儿坐起身来低低的声音说着,脑子里混沌一片,分不清刚才是梦是真。她想下炕

    看看芒种是不是躲在外屋,可是裆里软处的剧痛使她迈不动腿。

    "哥,你别躲,俺晓得你回来咧,别让俺着急,快进来---"

    外屋没有人应。

    "吱---"

    花瓣儿仿佛听到开门的声音。

    "哥,哥---"

    花瓣儿急了,大着嗓子喊叫起来。

    "深更半夜嚷啥哩---"

    东屋里传出花五魁的声音。

    花瓣儿怕芒种回来被爹撞见,急忙应道:"没啥,俺刚才做梦哩---"

    花瓣儿心里疑惑。假若芒种真的回来,咋会不说话又走哩?莫非他没回来,刚才是做

    梦?她思忖半晌,觉得不是做梦。她确信芒种真的回来过,因为裆里软处的疼是他弄的。

    最后溜进院的那道黑影,一直提着家什在窗下偷听,直到屋里有了下炕走路的声音,

    慌忙兔子样样地窜到南墙边。

    花瓣儿在炕上哭啼啼的言语,让他听了个详实,那一阵响动更让他身上的血全涌到蒙

    着的脸上,纵是喘吁吁地站在墙边,心里还痒痒得没着没落。他觉得裆里热乎乎的,左手不

    由向那物什摸去,待摸到那根木棒样样的硬物,身形竟狂抖不止,险些跺脚喊叫起来,他惊

    异偷偷听了屋里几句连哭带央求的话,裆里居然像吃饱撑着样样地一挺一挺,再也没了安分。

    "日他娘,鸡巴可算能打嗝咧!"

    他心里恶狠狠地一阵臭骂,腔中涌上一阵狂喜,顿时觉得通身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西厢房的门一响,有人从屋里出来,踮着脚尖直奔南墙。

    "呸!日她个大小闺女不开花的蝎子逼!敢情豁出去让俺日,白忙活半天,一点也不

    过瘾!"

    那人低低地嘟囔着,前脚刚拐过墙角,就觉一道风声直扑面门。

    "啪嚓---"

    憋在嗓子眼儿里的惨叫还没冒出头,一件裹了厚布的家什将它平拍回去。

    "扑通---"

    那人栽倒在墙边。

    "刷---"

    "刷---"

    一阵雨点子凑兴样样地砸下来,溅在地上的血水水成了稀泥。

    5

    不大不小的雨忙活半夜,天亮松下劲来,空气里飘着好闻的土腥味道。

    兔子毛起得早,起来之后开始在街上转圈遛腿,他不看啥也不找啥,就是多年攒下的

    毛病。

    兔子毛的毛病不少,外号便是由毛病叫起的。他脾气阴阳,前几年五冬六夏都不摘耳

    朵上

友情链接